方丈聽到我的話,登時不高興了,臉色一沉,說:“你還怕傷了我?能傷了我也算你本事。”
我聽到方丈師父的話嘴上沒說什麼,可是心裡卻忍不住嘀咕,出家人所謂四大皆空,師父好像你也做不到啊。當下橫了心,握緊手中的大關刀就衝了上去,口中喊道:“師父,我來了!”
狠狠一刀由下往上斜劈,這一招正是刀法中的撩字訣,非常的刁鑽,一般人很難提防。
畢竟由上往下砍,很容易就被兵器格擋,右下往上劈的話。出其不意,對方還不好防備。
這一招我用出了吃奶的力氣,打算一下子逼方丈破相,不說破相也得往邊上跳開啊。
可方丈根本不吃我這一套,只見得他手中的木棍擋來。與我的大關刀相撞,不過給我的感覺卻像是砍上了一團棉花一樣軟軟綿綿的,白費了那麼大的力氣,連響聲都沒帶起一點。
方丈用木棍化解我的攻勢,跟着木棍纏繞一圈。猛然一棍往我的手腕敲來。
“砰!”
我手上傳來劇痛,絲毫不比被鋼管敲擊的感覺輕鬆,手上的大關刀竟是把握不住,當地一聲脫手落了下去。
“出手七分力,爲師的話你沒記住嗎?”
方丈看着我,淡淡地道。
我咬了咬牙,說:“師父,剛纔我大意了,再來。”再撿起大關刀,又是一刀往方丈的頭斬去。
這次我不和他玩虛的了,就不信他還能擋住。
可事實證明,我錯了,很快我的大關刀就落在了地上,我不由得哭喪着一張臉,方丈這是在欺負人啊。
手拿大關刀,可是在方丈面前,就像是一個小孩一樣,完全沒有抵擋的能力。
就這樣,我又開啓了一段的受虐之旅,整整一天下來,手上腫起了一個又一個的包,比小腿還粗。
我求方丈師父,說我受傷了,請求請假兩天,等我傷好了再繼續。
可方丈就是鐵石心腸,一句話,不準,明天繼續練習。
啊!
我總算明白了什麼叫魔鬼式的訓練,差點都一走了之,放棄了。
……
又是整整一個月,相比我的預期,這次訓練的週期長了好幾倍,寧採潔等得心焦,老是打電話給我,問我什麼時候下山啊。我總是回答過幾天,過幾天,也不知道說了多少次的過幾天。
雖然痛苦,但我明顯感受到我正在快速的成長,剛開始的時候。我在方丈師父面前,基本上只有捱打的份,而且往往是方丈師父一出手我就敗了,可經過一個月的不斷練習,我的反應。對大關刀的運用也在突飛猛進,到現在已經能勉強在方丈師父手下撐過幾分鐘。
對於方丈的特殊指導,我叫苦連天,可碧雲寺上下和尚無人不羨慕無比,了塵說師叔啊。您真是福緣深厚啊,方丈可是最怕收徒弟的,一輩子也只收了兩個,現在竟然收您爲徒,還每天親自指點,簡直是三輩子修來的福氣啊。
我心裡叫苦連天,尼瑪,老子被虐待了整整一個月,整整一個月啊!面上卻是說,非常感激方丈師父的良苦用心。將來一定報答方丈師父。
再練半月,方丈師父又換花樣了,說是讓我拿着大關刀去後山刻字。
我差點想哭,說:“師父,這刀法和刻字又有什麼關係?”
方丈師父眼睛一瞪,說:“你這點半吊子水平出去給我丟人啊。爲師再教你,所謂刀法者,如筆之有起伏,有轉折,有緩急,各完筆意,不得孟浪。你若能以刀在後面巖壁上一氣呵成,刻出一副好字,便算可以出山了。”
聽到方丈師父說刻得一副好字,就能出山。我總算有了點盼頭,心中又熱切起來,說:“師父,在開始練習刻字之前,我能不能先請個假。去山下一趟啊。”
“去吧,去吧!”
方丈師父似乎有點不耐煩我了,揮了揮手,讓我快滾。
我心中一喜,快速往山下而去。
到了寧採潔在的小鎮。路過一個花店,心想寧採潔在這兒陪我也不容易,可得給她送送花表示表示,便走進花店,買了九百九十九朵玫瑰。
花店老闆娘聽到我要九百九十九朵,登時來了精神,笑呵呵地去抱花了。
老闆娘長得還挺風騷的,扭擺着腰肢,那渾圓的部位,差點讓我忍不住衝動問她多少錢一晚。
拿到老闆娘包好的花,到了寧採潔住的地方外面,輕輕敲了敲門,不多時房門就打開了,寧採潔睡眼惺忪的出現在門邊,揉了揉眼睛,看到是我,登時喜上眉梢,說:“小坤,你怎麼來了。”
我笑道:“先看看,喜不喜歡。”說着將藏在身後的玫瑰花拿了出來。
寧採潔看到玫瑰花。更是高興得撲上來狂親,說:“小坤,你真好。”
我說:“現在還不算,待會兒纔好呢。”進了屋,將門關上。就拉着寧採潔往臥室走去。
爽了一次,我抽着煙和寧採潔說話,寧採潔靠在我的胸膛上問我:“小坤,你學得怎麼樣了,是不是可以回去了啊。”
我聽到寧採潔的話。心中不由來氣,說:“哎!別提了,今天老和尚又想到新的法子整治我,讓我去後山刻字,真是不明白了,刀法和刻字有什麼關係?”
寧採潔說:“既然不開心,要不咱們乾脆不學了,回良川市吧,我擔心你離開太久,良川市那邊會有什麼變化。”
我也只是發發牢騷,真要讓我中途放棄,還真覺得有點冤,之前的苦不是白吃了。
雖然不滿方丈師父的練習方法,不過我還是能明顯感覺到我的進步的,就好比和方丈的對練。以前一招都擋不住,現在卻能支撐幾分鐘,這就是進步,如果對手換成其他人,我相信我的勝算已經不小了。
老和尚有時候喜歡裝逼。故弄玄虛,故作高深,但不得不承認,他的方法還是有效的。
摸了摸寧採潔,笑道:“我其實也只是發發牢騷。這段時間在碧雲寺收穫還是蠻大的,你難道沒發現嗎?”
寧採潔問道:“發現什麼?”
我笑着摸了一下寧採潔的下巴,說:“更持久,更有勁了嗎?”
寧採潔聽到我的話嗔怒地拍了一下我的胸膛,笑罵道:“沒點正經。人家和你說真的呢。我爸昨天打電話來問我你的情況,他好像對你有點不滿了,說你消極對待。社團中也有很多人有意見,尤其是戒色,整天在我爸面前說你壞話。”
我問道:“戒色知不知道我在碧雲寺?”
寧採潔說:“目前還不知道,堯哥和時釗等人對你的去向守口如瓶,只說你去讀武術學校了,要增強實力,我爸也是這麼以爲呢。”
我說道:“這就好,我還擔心對手知道我在碧雲寺,玩什麼把戲之類的。”
寧採潔說:“現在外面的人都在笑你呢,說你臨時抱佛腳,居然去武術學校學武,簡直讓人笑掉大牙。武術學校的那些花架子,到了道上,只怕根本不經打的,你在武術學校也學不了什麼。”
我說道:“應該快可以出山了,再拖一段時間就好。你爸那兒你幫我拖着,就說我在醞釀一個很大的計劃。”
寧採潔問我:“你真的在醞釀一個大計劃?”
我笑着摸了一下寧採潔,說:“騙你爸的,醞釀什麼大計劃啊,咱們現在最主要的還是穩固現在的勢力,在等待機會出手,過早擺平戰堂,對我們只有壞處沒有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