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塔林外,另有一處是不能進去參觀的,那就是碧雲寺的藏經閣,堯哥說,當年碧雲寺以武僧聞名天下,甚至有天下武功出碧雲的說法,裡面的藏經多不勝數,包括很多想象不到的現在已經失傳的絕學。
就是目前國內很多號稱的武術世家的武功其實就是源自碧雲寺。
現在碧雲寺當然沒有當年的風光,所藏的珍貴典籍還不到當年的十分之一,但也極爲寶貴。碧雲寺中除了方丈無人能自由進出藏經閣。
藏經閣有一個僧人常年值守,包括打掃衛生什麼的。
我忍不住問堯哥,假如有人想硬闖,一個僧人怎麼攔得住?
堯哥聽到我的話,笑着問我,八爺的身手如何?
我說八爺非常厲害,在良川市幾乎沒有敵手。
堯哥說值守的僧人比八爺還厲害,有幾個能闖進去的?
我聽到堯哥的話,心中不由震動,碧雲寺中竟然還藏着比八爺更厲害的高手?
堯哥還說戒色那個叛徒,在碧雲寺中其實不算什麼,就是剛纔和我們說話的了塵,其實力就遠遠勝過戒色。
我問堯哥,他比了塵又怎麼樣?
堯哥說根本沒有可比性,他只是碧雲寺的雜工,從來沒有得到師父的親自傳授,只是旁觀學來的一些技巧,只懂一些皮毛,了塵卻是碧雲寺的正規弟子,也是現在碧雲寺的傳功師父。其實力就算比八爺,也不會差。
我再次震驚,想不到剛纔和我們說話的了塵,竟然擁有和八爺一爭高下的實力。
堯哥隨即說:“小坤啊,我帶你來也是想碰碰運氣。看能不能求方丈,破格讓了塵傳授你春秋大刀的刀法,只要你能學會了,以後至少也能達到戒色的那種水平。據我所知,戒色並不算出色,從碧雲寺出去的很多都比他強了不止一個級別,只可惜他不懂珍惜機會。”
我說道:“您不是說要親自教我嗎?”
堯哥說:“我教你,你的上限非常有限,頂多達到我的水平,還是讓真正的大師來教你吧。當然,也只是有希望,畢竟要方丈破例非常難。”
我見堯哥處處爲我這麼着想,不由得更是感激,說道:“堯哥,我不知道該怎麼感激你了。”
堯哥說:“自己兄弟,不用說這些,事情成與不成,還得看你的造化。今晚咱們就留在寺中,不回去了,我找機會跟方丈談談。”
“好,我打個電話回去安排一下。”
我說道。
隨後我打了一個電話回去給時釗,讓他幫忙看着狼堂,並盯着外面的動向,包括西城李漢煜和丁蟹。
另外又打了一個電話給寧採潔,告訴寧採潔。我晚上不回去了。
寧採潔問我原因,我告訴她我在一家寺廟中,寧採潔說不信,問我怎麼回去和尚廟,難不成想去當和尚?
我只得跟寧採潔說了實話。寧採潔聽到我的話後,方纔知道我不是開玩笑,也比較支持我,讓我好好爭取機會。
到了下午六點鐘,一幕非常奇特的畫面出現在我眼中。大雄寶殿側面的鐘樓中走上兩個和尚,一個是了塵,另外一個是今天白天下山挑水的小和尚,了塵抱着小和尚,然後以小和尚的頭去撞鐘。可把我嚇得不輕,小和尚的頭扛得住?不會當場腦袋開花吧。
當!
洪鐘的聲音在這深山中,顯得更加的雄渾豪邁,彷彿整個大地都爲之顫抖一般。
事實證明我多慮了,那小和尚不但腦袋沒事,敲出的聲音還蠻響。
堯哥笑着對我說:“那小和尚練習的是鐵頭功,撞鐘也是他練功的課程。現在要吃晚飯了,咱們快去吧。”
在路上堯哥又跟我說,其實早期的僧人是嚴格執行過午不食的戒律的,也就是過了中午不允許吃東西,直到後來才逐漸放鬆,現在也是一日三餐。
在到達齋堂外面的時候,另有一箇中年僧人在拍打竹板,碧雲寺的僧人陸陸續續進入齋堂,齋堂佛前供了一碗粥。寺中的僧人進入齋堂後紛紛入座,沒有人說話,一副莊重的姿態。
我和堯哥找了位置坐下,正想開口問堯哥,爲什麼這些僧人都是一副很莊重的樣子啊。
還沒開口。堯哥已是噓了一聲,讓我不要說話,並小聲告訴我,對僧人來說,吃飯也是修行,飯前飯後都要唱唸,更不許交頭接耳。
過了一會兒,果然,齋堂中的僧人們便開始唱唸起來。
……
寺中的飯菜極爲簡單,一碗粥幾個饅頭就是全部的食物。沒有任何葷的,我還是第一次在齋堂中吃飯,有點不習慣。
吃完飯後,大殿方向又傳來鐘聲,我問堯哥,這時候敲鐘又是幹什麼?
堯哥跟我說啊,這是晚殿,相當於學生的晚自習,是一天最後的修行,晚殿過後就是止靜。僧衆們必須回宿舍睡覺,一天結束,生活非常規律。
我和堯哥不是寺中的僧人,沒有去大殿參加晚殿,直接去了了塵爲我們安排的寮房。
寮房也就是客房的意思。裡面的擺設比較簡單,我們在寮房中休息了一會兒,堯哥估摸晚殿時間已經結束,便對我說:“小坤,你跟我來。”
“堯哥,咱們去哪兒?”
我問道。
堯哥說:“帶你去見方丈,跟他提讓了塵傳授你春秋大刀的技巧的事情。”
我聽到堯哥的話心中一震,連忙跟着堯哥出了門,去求見碧雲寺方丈。
原本在正規的寺廟中,是有專門的僧人負責巡邏監督的。晚上行走也不太方便,不過碧雲寺已經破落成這樣,沒有這麼麻煩。
我和堯哥一路到了方丈室外面,堯哥恭敬地站在方丈室外,對裡面喊道:“方丈,我是陳堯,有事求見方丈。”
裡面傳來方丈的聲音:“陳施主請進。”
堯哥雖然以前在碧雲寺待過,不過現在已不是碧雲寺的人,所以方丈纔會稱呼他爲施主。
堯哥當即推開房門,帶我走進方丈室。
一走進方丈室。首先入目的就是對面牆壁上的一個大大的“禪”字,方丈盤膝坐一張蒲團上,手中拿着一個念珠。
堯哥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方丈說:“陳施主,有什麼話直說吧。”
堯哥說:“方丈,其實我這次來還有一件事情想求方丈。”
方丈說:“什麼事情?”
堯哥說:“我這個兄弟,一直崇拜碧雲寺的武學,一直磨我,讓我幫他向方丈求情,看方丈能不能破個例。”
方丈說:“陳施主。你也知道碧雲寺的規矩,這恐怕有點強人所難吧。”
堯哥說:“我知道碧雲寺的規矩,但我這個兄弟確實很想學點武功。”
方丈看了看我,沉吟起來。
我心中頗爲緊張,不知道方丈會不會同意啊。
能從碧雲寺學到一些東西。我是很期待的,畢竟堯哥也說出了我現在的缺陷所在,雖然堅持不懈的鍛鍊腿功,也能有突破,但是所需要的時間太長,不如先掌握一些技巧,快速提高實力。
假如這次能成功的話,我的實力將會突飛猛進,說不定能達到戒色堯哥這個級別。
而且據堯哥所說,戒色並不算碧雲寺中的出色弟子,而堯哥連正式弟子都不是,也就意味着我如果能得到機會,成就有可能更高,甚至一舉超越堯哥和戒色。
方丈沉吟了片刻後,說道:“你這個朋友是什麼來歷?”
我聽到方丈問我的來歷。心中又是一喜,難道有機會?
堯哥說:“小坤,你自我介紹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