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堯哥,爲什麼會有這樣的感嘆,堯哥說寧公這個人非常精明,論狡猾程度甚至遠勝陳木生,他還具備陳木生所不具備的一樣東西。
我問堯哥是什麼,堯哥說那就是權勢,陳木生只是西城的一個堂主,可是在西城區卻能掀起那麼大的風雨,寧公是兄弟會的龍頭,所能影響的範圍將會更大。甚至波及整個良川市。
說着的時候,又是爲南門擔心,怕南門撐不下去。
我拍了拍堯哥的肩膀,說南門能走多遠得看天意,沒有人能改變,又問堯哥,要不要考慮留下來,加入兄弟會幫我。
堯哥似乎有點猶豫了,他爲的不是權勢和財富,南門已經讓他寒心,這些已經沒法打動他,他猶豫的原因我知道。
那是因爲我,他怕我鬥不過寧公這樣的老狐狸,怕我會倒下。
……
第二天一大早,堯哥就找到我,讓我和他去機場一趟,我問他去機場幹什麼?堯哥說他打算留下來教我用刀的技巧,大嫂和琪姐留下來的話,有可能會產生不確定的因素,所以打算先送她們去國外,保證後顧無憂。
我聽堯哥的意思,最終還是不願加入兄弟會,頗爲惋惜,但堯哥這樣的處理還是比較贊同的,先送大嫂和琪姐去國外也好。當下安排了車子,親自帶人送大嫂、琪姐去機場。
在機場,大嫂和琪姐買票的時候,我找了一個機會問堯哥,琪姐和大嫂和解了?
堯哥說打算移民,去一個可以一夫多妻的國家,以後就在那邊生活了。
我笑着說:“堯哥,可以啊,居然真的讓她們都同意了。”
堯哥說:“她們不同意也沒辦法,除非想留在國內。”
大嫂和琪姐吵歸吵,其實這麼多年已經習慣了依賴堯哥,所有的花費包括吃飯穿衣都是堯哥給她們的,很多年都沒上班掙錢了,真要離開堯哥,只怕連生活都成問題。
對於這個結果,我比較羨慕,心想要是夏娜和寧採潔、李小玲、蔡梅也能這樣,我得幸福死。
可是我的情況和堯哥不同,蔡梅和李小玲都有自己的工作,並不完全依賴於我,夏娜和寧採潔都是千金大小姐,說得不好聽點,我可能還得依仗她們呢,自然不可能離開我不行。
送走大嫂和琪姐後,堯哥讓我把隨從打發回去。說是要帶我去一個地方。
我問堯哥去哪兒?
堯哥賣了個關子,笑着說:“到了就知道了,走吧。”
隨後我們就上了我新買的邁巴赫,去堯哥說的那個地方。
在堯哥的指引下,我開着車子出了市區。進入荒野的鄉村,兩邊的景物越來越荒涼,道路也越來越難走,有時候因爲過坎,地盤遭受撞擊。我忍不住肉疼,這可是我新買的車子啊。
和以前的奧迪a8l不同,那輛車畢竟是天子集團配給我的,有什麼損傷,維修費用有天子集團承擔。這輛車要是維修,得我自己掏錢了。
在行駛了長達兩個小時後,四周更是荒蕪,很多時候一兩公里才能看到一處人家,我再次疑惑了,忍不住問堯哥:“堯哥,咱們到底去哪兒啊。”
堯哥笑道:“快到了,別心急。”
再開了十多分鐘,堯哥指着遠處的一座大山跟我說:“咱們的目的地就是那兒。”
我順着堯哥手指的地方看去,卻見那座大山非常雄偉,海拔極高,頂端籠罩在雲霧中,彷彿插入雲端一樣,南面是一片斷崖,筆直陡峭。如同被一把刀硬生生切下來一樣,斷崖下面是一片茂密的樹林,看不到樹林裡的情況,只是見得有飛鳥從林中飛起,振翅飛向高空。一條清澈的河流從樹林穿過,好像流入斷崖的底部,進入山肚子裡。
這一幕畫面彷彿如畫境一般,和時代格格不入,又像是世外桃源。
我再次忍不住好奇心,問堯哥:“那兒是什麼地方啊?”
堯哥笑道:“別問。到了就知道了。”
我當即開着車子,順着道路往那座大山下開去。
在前面的一個岔路口,將車子轉進通往山下的小道,這條小道上面沒有鋪水泥瀝青什麼的,還是那種較爲原始的路面。坑坑窪窪,由於早上好像下過大雨,很多坑裡都汪了積水,在我的車子碾壓過去的時候,發出砰地響聲。車身顛簸,坑中的積水往兩邊飛濺。
我笑道:“回去得考慮做一個檢查了,底盤也不知道有沒有受傷。”
堯哥笑道:“考慮買一輛suv吧,遇到這種路面就不怕了。”
開着車子往前行駛了一百多米,就到了樹林外面,堯哥讓我將車開進去。
車子一進入樹林,明顯感覺陰涼了很多,視野也沒有再外面的明亮了,往前行駛了差不多十多二十米,就到了一條河的河邊。
前面沒路了。河上只有一座獨木橋,人走過去都有點困難,車子更不可能。
“就這兒吧。”
堯哥說。
我將車停下,隨即下了車,看看四周環境。兩邊樹木都很高聳,幾乎都是幾十年過百年的參天古樹,樹冠稠密,陽光只能透過枝葉的縫隙射下來。
前面的河水清澈無比,不過因爲比較急,捲起一朵朵的浪花,併發出水聲。
走到河邊,我看了看,笑道:“堯哥,這兒打野戰倒是一個不錯的好地方。咱們到這兒來到底幹什麼啊。”
堯哥在女人方面比我還豁達,所以我在堯哥面前說話,也沒什麼顧忌。
堯哥笑道:“馬上就到了,急什麼啊。”
話才說完,當地一聲響,從山頂傳來一道洪亮的鐘聲,噗噗地聲響,原本藏匿於樹林中的小鳥被鐘聲驚動,爭先恐後地往天空飛去。
有鐘聲?
難道里面有一家寺廟?
我開始懷疑堯哥帶我來這兒有什麼目的了。
忽然,我看到我們所處位置的下游的河邊來了一個小和尚。身上穿着一件青綠色的僧袍,僧袍打了很多補丁,身體也很瘦小,看起來弱不禁風的,似乎一陣風就能將他吹倒,然而讓我驚奇的是小和尚肩上挑着一副扁擔,扁擔上掛着兩個水桶,似乎小和尚是來挑水的。
小和尚挑水也不驚奇,畢竟挑水而已,農村出身的我都挑過,然而真正讓我驚奇的是小和尚肩上的扁擔通體呈黝黑色,似乎是鋼鐵打造,應該很沉,不但扁擔是鐵的,就連那兩個水桶也是。
最奇怪的是水桶的底部並不是平底,而是尖底,遠看水桶就像是一個陀螺。
我看到這一幕,忍不住手指那小和尚,問堯哥:“堯哥,你看那小和尚的桶好奇怪。底那麼尖想幹嘛。”
堯哥笑道:“水桶底部弄尖是爲了防止挑水的人中途歇息,要求一次性將水挑到山上的寺廟裡去。”
我看了看那座雄偉聳立的高山,不由震驚,說:“要從山下挑水到山頂,中途還不能歇息。怎麼可能辦到?”
堯哥笑道:“人的潛力是無限的,看上去不可能的事情,卻總有人能辦到,那就是奇蹟,就看你有沒有決心去創造而已。你別看那小和尚瘦骨嶙峋的,實際上他的實力可能在你之上,就算是腳力,也遠遠超過你。”
我不大信,說:“不可能吧。”
堯哥說:“不信我的話你就等着看吧。”
看向下游,小和尚已經走進了河裡,河水比較深齊他腰部的位置,水流雖然急,不斷沖刷在小和尚身上,冒起的浪花有時都能濺到他的臉上,不過讓我奇怪的是他居然給我一種穩如泰山的感覺,身體沒有任何的晃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