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八爺和夏佐都要來,我連夜又打電話給唐偉航,讓他重新安排一下明天皇朝酒吧的拳賽。
因爲皇朝酒吧一直組織地下拳,所以擁有很多優秀的地下拳手的資料,要安排強強對決,激烈的對抗賽還是挺容易的。
我曾經有想過從這些地下拳手中挖掘一部分人來壯大我的實力,但考慮到打拳和混還是不同的,打拳只需要實力就行,而混,卻更考驗一個人的血性。空有實力,卻沒有血性,打殺都不敢,這樣的人要來也沒用。
在經過精心的準備過後,第二天皇朝酒吧的開業更加的引人注目,除新一輪的宣傳招攬到的客人外,以前積累的老顧客,也是對酒吧的重新營業非常期待。
除八爺、夏佐外,李建林和黃鵬也親自來酒吧道賀,另外還有夏佐生意上的一些朋友。黑白兩道,有頭有臉的來了不少,也算極爲風光。
私下裡時釗跟我說,現在西城區我差不多已經坐穩了第一把交椅的位置,身份地位,影響力已經超過了威震良川市的下山虎堯哥。
我笑着跟時釗說,這話千萬不能在外面說,免得堯哥聽到了會有什麼想法,而且鄭重告訴時釗,不論我們混得如何,將來多風光,永遠得記住一句話,別忘本,堯哥是我們的大哥,永遠都是。
事實上。就西城區的形勢來說,時釗說的已經是實情,西城區探長黃鵬是我的門生,我坐擁神堂,經濟上有夏佐的支持,我認第二,沒人敢認第一。
只不過事實是一回事,什麼態度又是另外一回事,太過張揚,只會爲自己找來禍端的道理我還是懂,所以,在外面說話辦事,我也是儘量低調。
當然,也不是事事都順心,也有兩個我很不喜歡的人來參加酒吧的開業,那就是牧逸塵和郭婷婷,牧逸塵和郭婷婷一直看我不順眼,眼見我坐穩了神堂堂主的位置,自然少不了說一些酸溜溜的話。
對此我也不屑理睬,牧逸塵真要有本事,也可以讓八爺設立第七堂,讓他來坐啊,可是他有開疆拓土的實力嗎?
夏佐和八爺在觀看拳賽的時候,少不了給我捧場,湊熱鬧的對賭起來。分別買的是張光宇,以及挑戰他的一位實力拳手。
不過這次的結果和上次不同,挑戰張光宇這個冒牌拳王的選手是一名來自國外,專門以打拳爲生的地下拳手,作戰風格兇狠。開場就展現出了足夠的壓制力,僅僅幾分鐘,張光宇就宣告敗北。
八爺押的是張光宇,當場笑着對夏佐道:“還是夏董的眼光犀利啊。”
夏佐呵呵笑道:“以八爺的眼力,怎麼可能看不出來。只是故意讓我而已。”
這話卻是說到了點子上,八爺號稱良川市的三大頂尖高手,與李奎青、寧公並列,所謂南門五虎,西城八猛,在他們面前就像孩子一樣,擁有這樣的實力,怎麼可能看不出來深淺?
所以,這確實是八爺故意謙讓。
隨着張光宇的敗北,這一場挑戰賽也宣告落下帷幕,今天再沒有比賽安排,八爺和夏佐都要離開,我親自送二人出酒吧。
可讓我沒想到的是,在走出酒吧的一瞬間,竟然聽到有個人喊我的名字:“小坤!”
側頭一看。只見得寧採潔打扮得風姿妖嬈,扭擺着性感的腰肢,往我走來,我當場詫異無比,寧採潔這是來幹什麼?
還沒反應過來。寧採潔就當着所有人的面,用性感的紅脣在我額頭上親了一口,說:“親愛的,不好意思,有點事情。我來晚了。”
我聽到寧採潔的話,登時反應過來,全身一片冰冷,尼瑪,這寧採潔是要陷我於不義啊。當着八爺和夏佐的面親我,八爺和夏佐會怎麼想?
回頭再看八爺和夏佐,果然都是臉色深沉,不過二人都是見過世面的大人物,沒有當場表現出來。夏佐笑着說:“八爺,我先走了。”
“一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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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爺說。
二人先後在隨從的簇擁下,上了各自來的時候開的車子。
郭婷婷看向我,嘴角掛着一抹譏誚的笑容,似乎在笑我活該,等着看我的好戲。
牧逸塵看到寧採潔,感覺有點不自然,也不知道是不是對寧採潔還餘情未了。
原本來說,寧採潔那麼對他,他應該痛恨寧採潔纔對。可是人就是這麼奇怪的東西,恨的反面就是愛,這其中未必就沒有值得思考的東西存在。
“嗨,牧逸塵,你還好吧。”
寧採潔很大方的和牧逸塵打招呼。
牧逸塵表現得很慌亂,說:“好,你……你呢。”
寧採潔臉上露出一副自得的笑容,說:“還不錯啊。”說完又和郭婷婷打招呼。
她和郭婷婷的關係也是極其複雜,二人原本算得上是朋友,可是卻因爲一個牧逸塵翻臉了。
郭婷婷故作大方。和寧採潔打了招呼,隨即招呼牧逸塵跟上八爺,打算坐車離開。
我反應過來,想要過去和八爺、夏佐解釋,可是二人的車子已經啓動起來。徐徐往街口開去。
這下糟糕了,寧採潔的出現,使我在夏佐和八爺的心中的形象大打折扣。
雖然寧採潔沒有說什麼,可是夏佐和八爺都很清楚寧採潔是寧公的女兒,她的出現自然會讓夏佐和八爺感到不舒服,說不定還會因此猜忌我。
看到八爺和夏佐的車子離開,我忍不住回頭看向寧採潔,沉着臉,喝道:“你故意的?”
寧採潔一副無辜的樣子,說:“什麼故意的啊,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我忍不住冷哼一聲,說:“別以爲你的那點小伎倆,我會不知道。”
寧採潔說:“我什麼小伎倆啊,我就是想你,來看看你,有什麼錯嗎?”
我怒道:“你不會不明白,我們是不可能的吧,上次我拒絕你,已經很清楚了。”
寧採潔說:“公是公,私是私,爲什麼要混爲一談?”
我聽到她的話,又怒道:“那戒色呢,你別跟我說,你和他沒什麼關係啊,我可是親眼看到他去酒店裡找你。”
寧採潔說:“他隨同保護我,去找我有什麼不對的?”
我說:“那怎麼會一個多小時沒有下來?”
寧採潔怒道:“你監視我?”
我冷笑道:“我只是想看看你到底是什麼樣的女人,可是結果很顯然。”
寧採潔道:“結果很顯然,什麼意思?你給我說清楚。”
我心頭的火氣沒來由的躥了上來,沒經大腦,衝口就道:“賤貨。你還不承認?”
“好,莫小坤,你罵我是賤貨,我就是一個賤貨,大老遠的好心給你道賀。竟然換來這麼一句話。”
寧採潔一副氣憤無比的樣子說。
我冷笑道:“別再故作清高了,牧逸塵怎麼一回事,你對我又是抱有什麼目的,戒色怎麼會無緣無故加入兄弟會,別以爲我不知道。”
一些原本傷人無比,只隱藏在我肚子裡,一直沒有宣泄出口的話,在惱火的情況下一股腦的噴了出來。
寧採潔氣急而笑,忽然揚起巴掌,一巴掌狠狠往我打來,我一把抓住她的小手,怒目瞪視寧採潔。
寧採潔氣憤地想要將手縮回去,連連掙了幾下,都被我死死抓住。
她氣急之下,擡起穿着高跟皮鞋的腳狠狠一腳跺在我的腳背上,我痛得止不住地悶哼一聲,鬆開了手。
“啪!”
寧採潔狠狠打了我一耳光,說:“莫小坤,你是個人渣,我看錯了你。”隨即氣急敗壞地往她開來的車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