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釗不見了,牧逸塵臨時有急事離開,我猜想時釗是要幹掉牧逸塵幫我上位,當下急急忙忙的往外趕,一邊走一邊掏出電話,打電話給夏娜。
“喂,夏娜,我臨時有急事,必須得離開,你幫我照顧堯哥和你爸。”
我一邊走一邊說。
夏娜說道:“你要離開。什麼事情啊,怎麼現在走啊。”
我說道:“非常緊急,必須得走,就這樣了。”說完已是走出酒吧大門,掛斷電話,便往我的車子走去。
上了車,我心中尋思,時釗會選擇在哪兒動手?
現在牧逸塵最關心的應該是金龍洗浴中心,這纔是競爭話事人的關鍵,除非金龍洗浴中心出現什麼情況,否則的話,牧逸塵不會這麼急着離開。
想到這兒,我有了方向,將方向盤一撥,轟下油門。便驅使車子往金龍洗浴中心飛馳而去。
轉進金龍洗浴中心所在街道的街口,遠遠就看見金龍洗浴中心的大樓裡有濃煙冒起,似乎金龍洗浴中心失火了。
時釗剛剛還在酒吧,這火不會是時釗放的,但並不是說與時釗無關。
據我推斷,時釗安排小弟混入金龍洗浴中心放火,然後逼迫牧逸塵離開酒吧,回到金龍洗浴中,找機會下手。
想到這兒,我將車停靠在路邊,迎着金龍洗浴中心快步走去。
我現在最期望的是時釗還沒有動手,那麼一切都還有轉圜的餘地,假如已經動手,那麼不論成功與否,都不是我想看到的。
走到金龍洗浴中心大門口,就看見一羣牧逸塵的小弟在裡面亂竄,有幾個人在討論這次失火的原因。
“嗎的,無緣無故怎麼會失火呢?”
“火好像是從五樓起的,應該是那兒的客人不小心造成的。”
我聽到他們的話,心中又想,他們沒提到時釗,也沒提到有人在裡面鬧事,應該是時釗還沒有動手。
“塵哥已經上去了,咱們快跟上去,不然塵哥看到咱們又要罵啦。”
“快,快上去救火。”
一羣人衝進電梯,乘坐電梯往上趕去。
我緊跟着衝進大廳,快步走到另外一部電梯外面,進入電梯後,在五號鍵上一按,電梯門徐徐關閉,緊跟着往上升起。
叮地一聲響,五樓到了,電梯門徐徐打開,我急忙往外看去。只見得五樓已是陷入一片混亂中,牧逸塵的小弟有的提水桶,有的拿着滅火器,有的提着木棒,正在滅火。側面一個房間裡冒出濃濃的煙霧,牧逸塵站在房間外面,氣急敗壞地大罵:“草泥馬們的些,怕什麼,還不給老子進去滅火?草!老子明天就要當話事人了,你們就不能讓我省心一點?今晚給我出事?”
看到牧逸塵還生龍活虎的,我心中再次放鬆。
時釗果然還沒動手。
以時釗的性格,他極有可能藏身在這一層樓,隨時等待機會出手,我當即走出電梯,趁所有人都在注意失火的房間的時候,摸到了另外一邊的一個房間裡。
因爲臨時失火,客人們、小姐都已經疏散,走的時候比較匆忙,很多房間都沒關。
我進的這個房間裡。客人的衣服都還在裡面的地板上,旁邊散落着一些套子,還有一些成人用品,估計這間房間的客人都是光着屁股跑出去的。
關上房門,我心下又思索。時釗最大的可能是藏身在這些房間中,門開着的房間,基本可以排除,剩下的就是關着的房間了。
我再將房間的門打開一條縫隙,透過門縫往外觀察。
一共有三個房間的門關着。每一個房間都有可能。
又瞟了一眼側面的過道,只見得牧逸塵的小弟在牧逸塵的催促下,勇敢地衝進房間,與大火搏鬥。
牧逸塵在門口點上一支菸,一邊催促小弟滅火。一邊破口大罵,氣得不行。
看到這一幕,我又意識到我可能還算漏了一點,時釗極有可能藏身在對面的房間中,並不是一定會在這邊的三個房間中,甚至牧逸塵身後的那個房間都有可能。
假如時釗藏身在牧逸塵身後的房間中,那麼牧逸塵就非常危險了,牧逸塵的全部注意力都在對面的房間中,試想時釗忽然從後給他一刀,他還能不死?
想到這兒,我更是焦急。
我不方便提醒牧逸塵,小心時釗,因爲一旦這麼做了,無異於直接告訴牧逸塵,這把火是時釗放的。
該怎麼辦呢?
我看了看對面,覺得暫時沒有什麼辦法,還是先從這邊的房間入手找時釗。
當下摸到左邊第一個房間,輕輕扭了下門把,房門便應聲而開,往裡看了一眼,沒有人,便往第二個房間摸去。
到了第二個房間外面,我暗暗吸了一口氣,默默祈禱,希望時釗在裡面,扭動門把,再打開第二個房間的門。
還是沒人,時釗不在裡面。
只剩下最後一個房間了,如果時釗不在這個房間裡,就只有兩種可能,一是在失火的房間周圍,二是我的推斷錯誤,時釗根本沒在這一層。
最後一個房間在盡頭,我快步走過去,打開房門。往裡一看。
裡面還是空空如也,沒有人影。
時釗不在。
這下我皺起眉頭來,他到底藏在哪兒?對面的房間裡?
進入房間,偷眼觀察對面的動向,只見得對面那個失火的房間火光越來越弱,濃煙濃密了不少,應該是火正在被撲滅。
我拿不定主意,便打算先看看再說。
等了約十多分鐘,衝進房間滅火的牧逸塵的小弟陸陸續續走出來,像牧逸塵稟報,說火已經熄滅了。
火雖然熄滅了,沒有造成太大的損失,可是牧逸塵還是很憤怒,對着小弟又是一通大罵:“你們都是飯桶,這種低級的錯誤也會犯?”
“塵哥。與我們無關啊,是這兒的客人玩他麼的滴蠟,自己不小心燒着了牀單。”
一個小弟辯解道。
“你們查明原因了?”
牧逸塵問道。
那個小弟說:“負責這個房間的小姐是青青,她親口說的,那個客人很變態。一進房間就說要玩什麼滴蠟,結果玩出事了。”
牧逸塵說:“青青呢,讓她來見我。”
那個小弟說:“她已經走了。”
牧逸塵說:“打電話讓她到我的辦公室來,草,還愣着幹什麼?還不處理現場,準備恢復營業?”
“是,塵哥。”
牧逸塵的小弟恭敬地答應。
聽到牧逸塵的話,我忽然心中一動,時釗會不會在牧逸塵的辦公室呢?
在牧逸塵的辦公室,牧逸塵的戒心一定很弱,卻是一個很好的下手的機會。
想到這兒,我便想溜出房間,往電梯摸去,打算去牧逸塵的辦公室查看究竟,但就在這時。牧逸塵的幾個小弟迎着往這邊走來,急忙關上門,退回了房間。
他們應該很快會檢查房間,我在這兒也有可能被查到,左右看了看,我急忙鑽進了牀底,趴在地上,打算等人檢查過後,再摸出去。
咚咚咚!
聽得一陣腳步聲到了房間外面,跟着一個人的聲音傳來:“分頭檢查房間。”
這聲音方纔落下,滴滴滴的手機鈴聲忽然響起,登時把我嚇得魂飛膽裂。
誰在這個時候打電話來?
急忙掏出手機,先將電話掛斷,再看來電顯示。
來電顯示上顯示的是夏娜的電話號碼,怕夏娜再打過來,會使我暴露,便迅速發了一條短信過去,告訴夏娜我不方便接電話,跟着直接關機。
關掉手機,房門就被打開了,兩個牧逸塵的小弟走進來,四處看了看,將亂了的被子疊好,便退了出去。
並帶上了房門,我心頭輕吁了一口氣,從牀底爬出來,摸到門後傾聽,聽得一個個牧逸塵的小弟彙報,房間都沒丟失東西,隨即腳步聲就走遠,往對面去了。
將門打開一條縫,往對面看去,只見得牧逸塵的小弟還在清理失火的房間,牧逸塵已經不在了,看來我估計錯誤,時釗沒有藏在這一層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