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我打了一個電話給時釗,詢問他那邊的情況。
時釗在電話中說,他一直帶人二十四小時監視林哥,並沒有什麼發現,林哥每天接觸的不是我們南門的人,就是一些場子的老闆。
雖然時釗那邊沒有進展,我也沒有特別的失望,以林哥的狡詐,如果輕易露出馬腳,那纔是真的有鬼,反而要當心了。
在到達交通公司後,我和徐偉德交流了一下競標出租車經營權的進展。
徐偉德在昨天下午,已經將出租車司機的人員名單以及體檢合格證明遞交了上去,這次的限制條件,沒有對我們造成影響。
徐偉德還說。雖然我們沒有受到影響,但有兩家公司,原本是打着先爭取經營權,再招聘出租車司機的算盤,被這次的限制條件排除在外。再加上中浩交通公司的退出,便只剩下四家公司參與出租車經營權的爭奪。
這四家公司分別是陳木生主導的通達,我負責的天子集團交通公司分公司,以及明業、路通。
從另外一方面來說,陳木生這次倒是幫了我一個大忙,剪除了幾個競爭對手。
與此同時,距離競標的時間越來越近了,我們必須在這段時間做足充足的準備。
徐偉德收集了明業、路通兩家公司的資料,資料上顯示,明業和路通都是本市較有實力的企業,對這次的出租車經營權也是志在必得。
徐偉德說:“莫總,這兩家公司的實力都不錯,咱們和通達都有危險。”
我詫異道:“以陳木生的性格,爲什麼沒對這兩家公司採用對付中浩那樣的手段?”
徐偉德說:“這兩家公司的老闆都有背景,陳木生也不好下手。所以咱們只能和他們公平競爭。”
我說道:“出租車經營權的競標有哪些需要注意的要素?”
徐偉德說:“在資質審覈過後,就是看誰的價高了。”
我聽到徐偉德的話,皺起眉頭來,說:“如果陳木生打算以本傷人,寧願不賺錢也要爭奪經營權,咱們不是沒有機會。”
徐偉德苦笑一聲,說:“事實就是這樣,不過我想概率很小,陳木生入主通達,也是爲了賺錢,應該不至於這麼做吧。”
我卻是嘆了一聲氣,陳木生對我恨之入骨,而且他的錢多,什麼可能沒有?天子集團雖然有錢,可天子集團的目的是賺錢啊,我根本沒和陳木生拼的資本,當即說:“陳木生那個人不可以常理來衡量,咱們不得不防這一手。”
徐偉德說:“如果他真這樣做,咱們能有什麼方法?”
我陷入了沉思當中,想了想,最後還是沒法子,便說:“要不我請示一下夏董,看他最多能承受多少吧。”
徐偉德說:“這樣就最好。”
我拿起手機,再次感覺這次的事情沒那麼容易,陳木生怎麼玩?玩到什麼程度?
電話通了後。夏佐的聲音傳來。
“我是夏佐,什麼事情直接說。”
我說道:“夏董,還有三天就要競標了,我和徐偉德商量了下,擔心陳木生那邊會開出天價。怕您那兒可能接受不了。”
“陳木生開出天價?呵呵,這樣吧,我給你一個權限,每輛出租車的經營權五十萬以內都可以拿下,我只要經營權,明白嗎?”
夏佐說。
我聽到夏佐的話登時大喜,夏佐財大氣粗,陳木生要玩還真不一定玩得起。
近些年來,出租車的經營權越炒越高,從最開始的幾萬元,到十多萬,到二十多萬,三十多萬,但最高的也不會超過四十萬,那還是在中京那樣商業高度發達的地區,而在西城區這樣的地方,四十萬拿下一輛出租車的經營權,必定虧出血來。
陳木生雖然有錢,可也百分百玩不起,一輛出租車的經營權五十萬。五十輛就是兩千五百萬了,那可不是小數目。
聽到夏佐的話,我心底就放心了,有兩千五百萬,還怕什麼陳木生?
徐偉德聽到我轉述夏佐的話。也是信心滿滿,說:“這次出租車的經營權應該沒什麼問題了,咱們準備運營的事情吧。”
……
在中午的時候,我接到了堯哥的一個電話。
堯哥打電話來問我,我是不是和寧公的女兒寧採潔走得很近。
這事我沒有告訴其他人,堯哥卻知道,我的第一反應就是林哥向堯哥告密。
當下也沒有否認,說道:“嗯,堯哥,我和寧採潔是在大小姐的同學聚會上認識的。”
堯哥說:“小坤啊。你年紀輕,血氣方剛,喜歡漂亮的女人也情有可原,可寧公的女兒絕對碰不得,你聽堯哥的話,以後少跟她來往。”
我知道堯哥的性格,他本身也是風流成性,所以對這種事情應該能理解,便笑着說:“堯哥,我知道分寸,只是逢場作戲玩玩。”
堯哥說:“逢場作戲玩玩的話可以找別人啊,寧公的女兒你招惹得起,假如寧公真要下什麼江湖追殺令,只怕你有九條命都不夠活的。”
我聽到堯哥的話心中一凜,堯哥說得沒錯,寧公可是兄弟會的龍頭,他只需要一句話,兄弟會的人就會前仆後繼的來搞我,當即正色說道:“堯哥,我回頭就和她說清楚。”
堯哥說:“別,你太直接的話,有可能激怒寧公,對你不好,還是慢慢疏遠吧。”
我聽到堯哥的話,感覺自己好像已經走上了一條絕路。寧公已經知道我和寧採潔在一起了,我要和寧採潔分手,他肯定會不答應,可要不和寧採潔分手呢?難道加入兄弟會?
這事卻不能跟堯哥說,以免堯哥也對我起了疑心,當即說道:“嗯,我明白。”說完想起牧逸塵,心想堯哥說不定知道牧逸塵的事情,便問堯哥道:“堯哥,你知不知道兄弟會一個叫牧逸塵的?”
“牧逸塵。聽名字挺耳熟的,你等等,我幫你問問。”
堯哥說完掛斷電話。
不多時,堯哥又打了電話回來,說道:“我問清楚了,牧逸塵那小子以前是西城的人,跟的大哥是劉彪,後來劉彪離奇死亡,牧逸塵就脫離西城,進入了兄弟會。當上了話事人。現在很多人都說,劉彪的死和他有關。”
我聽到堯哥的話,與牧逸塵昨天說的話一加聯繫,便明白了過來,只怕是兄弟會想要殺劉彪,所以讓寧採潔色誘牧逸塵,許以牧逸塵話事人的職位,條件就是讓牧逸塵殺了劉彪。
照這樣推斷的話,寧採潔和寧公是想故技重施,誘使我加入兄弟會啊。
“小坤。你怎麼會忽然問起牧逸塵?”
堯哥隨即說道。
我說道:“沒什麼,只是覺得挺好奇的,牧逸塵和寧採潔是男女朋友關係,現在恨我入骨呢。”
堯哥說:“還有一個消息,差點忘了跟你說了。牧逸塵昨晚在住處外面遭人伏擊,人跑了,現在下落不明。”
“昨晚牧逸塵遭人伏擊?”
我聽到堯哥的話詫異無比,昨晚我還和牧逸塵在街頭飆車呢,後來又出事了?
“是啊。那小子現在應該已經藏了起來,這件事該不會是你乾的吧。”
堯哥說着竟然疑心到了我身上。
我笑道:“我對那個寧採潔只是想玩玩,怎麼可能因爲他而去殺人?堯哥,不是我。”
“那你得小心了,那小子說不定會以爲是你要殺他。可能對你不利。”
堯哥提醒道。
我聽到堯哥的話,心中又是一跳,難道牧逸塵被暗算,也是有人想陷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