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大個說:“疤哥讓我煽動麪包車司機,和你們起衝突,事情鬧得越大越好。”
聽到黑大個說出事情的真相,現場的觀衆都是點頭,議論紛紛。
“我就說啊,南門從來都不會幹這種事情,怎麼會忽然要欺負這些麪包車司機呢,原來是有人在背後煽風點火。”
“那個疤哥是什麼人,太可惡了,唯恐天下不亂啊。”
“疤哥就是刀疤。西城陳木生的馬仔。”
“又是西城那幫人,他們還真是到處挑事啊。”
我環視四周,看到周圍的人羣的反應,心中思索,難得這麼多人在,正好趁這個機會宣傳一下,當即大聲說道:“在場的各位,大家都聽到他的話了吧,今天的事情不是我們挑事,而是他們在後面煽風點火。趁這個機會,我也想跟大家說明一下,我們並不是想收他們的管理費,而是想邀請他們進入我的交通公司,當出租車司機。我們公司給司機的待遇和其他公司不同,不用交份子錢。只要願意進入我們交通公司的,都可以拿到最低保障全勤,如果效益好,還能得到一筆可觀的提成。”
“你們是什麼公司啊!”
人羣中一個大漢大聲問道。
我說道:“我們是天子集團旗下的天子交通公司觀音廟分公司,天子集團知道吧,正規的大公司,絕不會坑大家!”
“天子集團?”
“天子集團真的是一家正規公司啊,前年我侄女想進還進不了呢。”
“天子集團旗下的公司應該可靠。”
“你們真是天子集團的?”
人羣中不少人說,有的會開車的似乎還動心了。
我大聲回答:“當然是真的,你們可以去公司看看啊,公司的名字絕對不假。”
天子集團是我們良川市的龍頭企業,其經營的都是正規生意,口碑還不錯,很多人都想進去,不過要進天子集團旗下的公司可不是簡單的事情。
聽到我的話,很多羣衆都當場表示有空去看看。
一個很漂亮的美女忽然走了出來,手上拿着一個錄音筆,說:“你好,我是良川市晚報的記者季小青,請問能不能採訪一下閣下。”
我聽到對方是記者,心中不由咯噔地一跳,難道是陳木生安排來的,當下急忙說:“對不起,我不接受記者的採訪。”說完便回頭對李顯達等人說:“事情解決了咱們走。”便想帶人擠出人羣,離開現場。
季小青攔在我面前,說:“先生,耽擱不了你多少時間,你就接受我的採訪好不好。我是一個實習記者,現在還沒采訪到有價值的新聞呢,這次對我來說是一個機會,要不然我會被開除的。”
季小青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但我並沒有動搖,開玩笑,同情她?那不是給自己找麻煩?
當即說:“真的對不起,我從不接受採訪。”說完向大頭、二熊打了個眼色,二人立時會意。上前攔住季小青,說:“對不起,季小姐,我們總經理不接受採訪。”
李顯達則在我前面開路,方便我快速離開現場。避免落下什麼把柄,讓陳木生抓到。
我和李顯達迅速擠出人羣,正想走向停在前方的奧迪a8,忽然一個小弟追上來,指着對面一棟大樓的樓頂說:“坤哥,你看那兒,那兒好像還有記者。”
我往小弟手指的方向一看,果然看見那棟大樓的天台上有兩個人,一個人扛着攝像機,另外一個人拿着話筒,好像也是記者,急忙掏出鑰匙給李顯達說:“顯達,你快開車帶人撤走,我上去看看。”
原本這事可以讓其他人去做,但我不放心,怕惹上什麼麻煩。
將鑰匙丟給李顯達,不等李顯達迴應,就拔腿往對面大樓衝去。
樓頂的人好像看到了我,退出了天台邊緣,看不見了。
我心中覺得不對勁。那些記者應該纔是陳木生安排的,怕一個人堵不住,讓人從其他地方跑了,立時回頭,對李顯達說:“顯達,讓人開走我的車子,你帶人封鎖大樓,任何人不得離開。”
李顯達看我神色緊張,慌忙哦了一聲,將鑰匙塞給一個小弟。隨即招手道:“所有人都跟我來。”帶着人也跟着衝了過來。
我率先衝進大樓,一路往上跑,到達二樓樓梯轉角處的時候,就看到上面三樓處轉出來兩個人,一個扛着攝影機。一個拿着話筒,都是男的。
二人一看到我,臉上便顯出無比震驚的神色,轉頭就往上跑。
“站住,別跑!”
我手指着二人叫道,往上面追去。
追上三樓,往過道上一看,只見二人順着過道往對面的樓梯口衝去,看來是打算從那邊逃走。
當即掏出手機,一邊打電話通知李顯達,讓他帶人從下面包圍,一邊在後面追趕。
到了樓梯口,二人已經跑到下面轉角處,我三步並作兩步,跨下幾個階梯。手按住樓梯的扶手,翻身一躍,往下面落去。
咚!
我落在下面的樓梯上,可因爲實在太高,腳下傳來劇痛。好像腳受傷了。
那兩人回頭一看,臉色更是慌亂,轉身加快速度往下跑。
我站起來,才追了一步,就感到右腳一着地就疼。但也只能強忍,踮起腳尖往下追。
我因爲受了傷,速度根本沒二人快,這一追就直接追到了一樓。
到了一樓,我往外面出口方向看去,見二人已經快到出口了,可出口並沒有我的人,心中不由一緊,別被二人跑了吧。
剛纔現場我們動手打了人,如果這二人是陳木生找來的,肯定會將現場的畫面拍攝下來,然後再加油添醋的編造,摸黑我,一旦新聞報道出來,那麼對我本人。對南門,對天子集團都會造成極爲嚴重的惡劣影響。
“站住,別跑!”
我強忍着腳上傳來的劇痛,大喊道。
二人回頭瞟了一眼,隨即跑得更快了。
眼見二人就要衝出大樓。忽然,外面傳來一聲大喝:“草泥馬的,給老子倒下!”
話音未落,一根長長的木棒出現在出口,往正要衝出去的二人掃來。
左邊拿話筒的那個男子低頭避開,右邊扛攝影機的那個卻沒來得及,當場被木棒掃倒。
緊跟着李顯達帶着十多個人,人手提着一根木棍走了出來。
李顯達一邊拍打手中的木棍,一邊厲聲道:“跑啊,怎麼不繼續跑了?”
拿話筒那個男子嚇得全身發抖,戰戰兢兢地說:“這……這位大哥,我們沒招惹你啊,你要幹什麼?”
“將攝影機放下,然後寫一份保證書,回去之後絕不亂報道。你們就可以走。”
我一瘸一拐地往前走,一邊說道。
那拿話筒的說:“大……大哥,我們是記者,採訪是我們的責任啊,今天要是沒什麼料可以報道,那我們肯定會被開除的。”
“滾你嗎的,你還敢嘴硬!”
李顯達揚起木棍,瞪起眼睛罵道。
那拿話筒的記者膽小,嚇得當場一屁股坐倒在地上,顫聲說:“別打。別打!”
我走到二人身邊,緩緩蹲下,拿起那拿話筒的記者胸前的工作證,看了一眼,說道:“樸向學,我記住你的名字了。”說完又伸手去拿扛攝像機的那個男子的工作證,那男子嚇了一跳,說:“你……你幹什麼?”
我冷笑道:“記住你們兩個的名字,如果膽敢回去亂報道什麼,那麼不好意思,我會去你家做客,和你們的家人做親切的交流,尤其是老婆啊什麼的。”
那扛攝像機的男子更是被嚇得面色慘白,手死死地遮住工作證,不讓我看他的工作證。
“手拿開,信不信剁了你的爪子!”
李顯達暴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