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事先不知道太平觀觀主不在太平觀裡,便一直耐心等待護衛們搜查後向我稟報結果。
經過一個小時的折騰,太平觀幾乎被翻了個底朝天,終於,一個個的護衛班領回來向我彙報。
“莫統領,我們沒什麼發現。”
“我們也沒有發現太平觀觀主。”
“我們也沒有。”
……
一個個護衛班領向我稟告道。
我不由疑惑起來,難道太平觀觀主不在太平觀裡?又或者他提前收到風聲,溜了?
想到在出來的時候。遇到慕容思齊,就懷疑到了慕容思齊身上,懷疑是這小子給太平觀觀主通風報信啊。
慕容思齊真有那麼傻逼?明知道太平觀觀主已經不可能保住,還要強行保太平觀觀主,不怕惹禍上身?
我開始有點懷疑,慕容思齊的不理智了。
忽然又想到,太平觀觀主和慕容思齊聯合謀害關維清,只怕慕容思齊也是迫不得已,畢竟狗急了還要跳牆呢,太平觀觀主自身難保的情況下,未必就不會咬慕容思齊一口。
“莫統領,人不在太平觀裡。咱們下一步該怎麼辦,還請莫統領指示。”
宋朝義恭敬地說。
我想了想,便迎着宋子雄走去,說道:“宋道長,如果你師父回來,麻煩告訴我們一聲,要不然就是知情不報,包庇罪犯。你可能也會有麻煩。”
宋子雄眼見我手上有拘捕令,同時又大軍壓境,倒也沒有和我再對抗到底,當即說:“有消息我們一定會向神威營稟報,盡到一個好市民的責任。”
他的鬼話我自然不會相信,不過就算逼他們,也未必有結果,所以我另外有打算。
在和宋子雄交代完場面話以後,我便轉身帶着神威營護衛往外退去。
宋朝義跟在我身後,一邊走,一邊問道:“莫統領,咱們就這麼撤了?”
我一邊走,一邊冷笑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太平觀觀主一定還會回來,咱們留在太平觀裡,只會將他嚇走。倒不如暗中埋伏,守株待兔,只要太平觀觀主一回來,我要他插翅難逃!”
說到後面“插翅難逃”四字。斬釘截鐵,語氣十分堅定。
方丈的死我沒有忘,難得有機會可以報仇,我無論如何也不會讓太平觀觀主逃了。
說完之後,我的臉色就禁不住地陰沉下來,陰沉得可怕,陰沉得讓神威營護衛們都感到恐懼。
在出了太平觀以後,我便假意率領神威營大軍。打道回府,實際上卻暗中讓宋朝義帶人在太平觀附近監視,一旦發現太平觀觀主,我立刻率大軍殺到。
此外。太平觀觀主還有一個去處,那就是四皇子府,所以我不但安排宋朝義在太平觀監視,還安排了人前往四皇子府監督。
太平觀觀主必定不甘心就這樣失去他擁有的一切。除了有可能會回太平觀以外,還有可能去向四皇子求救。
沒有抓到人,神威營的護衛多少有些掃興,畢竟來的時候。一個個氣勢洶洶,可是沒有搜到人,多少有些不爽。
我親率神威營護衛回到皇宮,立刻去見皇后,向皇后彙報情況。
皇后聽到我的稟告,皺起眉頭說:“太平觀觀主已經逃了嗎?”
我說道:“有可能,也有可能還藏在中京。皇后,我們要不要發通緝令,通緝太平觀觀主啊?”
皇后想了想,說:“通緝令要警察部那邊發佈,這樣吧,我去找首輔,讓他去警察部一趟。”
隨後皇后就親自去找首輔,然後一起去警察部,準備通緝令。
……
太平觀觀主在離開太平觀以後,也不敢去公共場合。更不敢找以前的熟人,直接去了一家小旅館投宿。
那家小旅館的條件非常差,管理也不合規格,原本住宿是要身份證登記的。可在這兒根本不用。
住在裡面的人也是龍蛇混雜,三教九流的都有,什麼小混混,吸毒的癮君子。賣淫的小姐,應有盡有,烏煙瘴氣的。
太平觀觀主享受慣了優越的生活環境,第一次來到這樣的小旅社,當場就皺起了眉頭,感覺心煩氣躁。
不過他現在已經是喪家之犬,也不可能再挑剔,當下只能強行忍耐下來。
在住進小旅社以後,他就跟小旅社的服務員借了一個電話,打電話給慕容思齊。
他現在已經被我逼得走投無路,只能找慕容思齊,希望慕容思齊能夠幫他一把。
電話一通。慕容思齊的語氣也變得溫和起來,彷彿他已經理智下來。
太平觀觀主也儘量以溫和的語氣跟慕容思齊說話,輕言細語的跟慕容思齊說了神威營出現在太平觀的情況。
慕容思齊其實是知道我已經拿到通緝令了的,當場裝作很意外的樣子,表示也不知道情況。
太平觀觀主懇求慕容思齊幫他想辦法,說話的語氣更爲婉轉。
他雖然傲氣,可現在的情況已經傲氣不起來了。
慕容思齊當即說他幫太平觀觀主去打聽情況,然後打電話給太平觀觀主。
在結束通話以後。慕容思齊掛斷電話,嘴角卻是露出了一抹冷冷的笑容。
以他的聰明自然不會再幫太平觀觀主,以免自己也陷進去。
所以他有了另外一層打算。
在客廳裡喝了一杯茶,慕容雄偉和朱尚榮便帶着太平觀觀主座下的弟子劉一航來了,劉一航在太平觀的幾大弟子中,較爲平庸,沒有大弟子宋子雄那麼和太平觀觀主親密,也沒有關維清的天資過人,更沒有徐茂山的交際手腕,能夠將清和觀弄得有聲有色,大發橫財。
他也是最沒有希望繼承下一代的觀主的位置的,但是慕容思齊卻看上了他。
“四皇子,劉一航來了。”
朱尚榮一走進來,便恭敬地說道。
劉一航當即快步上前,恭恭敬敬地嚮慕容思齊行禮:“見過四皇子。”
慕容思齊臉上露出一個笑容,笑了笑,說:“坐。”
聽到慕容思齊讓他坐,劉一航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
沒想到四皇子對他竟然這麼客氣。
他也不知道怎麼婉拒,便忐忑地在慕容思齊對面的沙發上坐下。
可坐下後,屁股也不敢坐實,只是挨着,心裡極爲惶恐,四皇子爲什麼忽然召見他?
慕容思齊在劉一航坐下後,便笑道:“你知道我爲什麼讓你來嗎?”
其實在和太平觀觀主鬧翻以後,慕容思齊就有了一個陰險的計策。
既能避免被太平觀觀主連累,又能達到他原先的掌握太平觀的既定目標。
非常簡單,那就是做掉太平觀觀主,再讓太平觀觀主的弟子坐上觀主的位置。
他經過仔細思考以後,心中的人選便鎖定在了劉一航身上。
原本宋子雄和徐茂山更有機會些,不過從慕容思齊的自身利益考慮,都被他排除了。
他需要的是一個傀儡,對他絕對服從,而劉一航正好達到他的要求。
劉一航不知道慕容思齊叫他來的用意,當場忐忑地道:“正要請教四皇子。”
慕容思齊笑着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茶,隨即放下茶杯,笑着說:“在太平觀觀主座下的弟子中,你知道我最欣賞的是誰嗎?”
劉一航好奇道:“四皇子最欣賞的是誰?”
慕容思齊笑道:“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啊。”
劉一航難以置信,詫異道:“我?不可能吧?要論威望,我大師兄的威望最高,要論天資,五師弟最爲傑出,要論交際,我更是不堪和二師兄比,不知道四皇子欣賞我哪一點?”
慕容思齊聽到劉一航的話哈哈笑道:“你說的這些都是優點,但也是缺點,關維清天資過人,可是卻走錯了路,聰明反被聰明誤,宋子雄說是威望高,其實也就是入門的時間早一點而已,又會奉承你師父,纔會有現在的地位,你二師兄,呵呵,他我就不必多說了,早晚會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