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高紫琪的質疑,蕭命再次嘆了一聲氣,說:“高小姐,我也不想放他們走,可是他們以凡哥的生命作爲威脅,我敢不答應嗎?剛纔只是稍微猶豫,凡哥的大腿就捱了一刀,而且凡哥也下了命令,讓我們撤退,我能有什麼法子?”
高紫琪氣憤無比。叫道:“什麼法子?什麼法子?你們現在還不追?”
蕭命說:“追?怎麼追?追上去把他們逼急了,凡哥馬上就得死!”
姬少雄眼見高紫琪和蕭命越說氣氛越僵,大有吵起來的意思,當即上前幫忙蕭命說好話,說道:“高小姐,剛纔的情況所有兄弟都看在眼裡,讓他們帶走凡哥,也是無奈的選擇。您先別急,鐵爺的家人還在良川,咱們可以抓住鐵爺的家人,要挾他們放人。”
高紫琪聽到姬少雄的話,心裡着急,叫道:“那你們還不快去?”
姬少雄當即轉身,揮手招呼手下的人道:“都跟我去鐵爺家。”
“是,老大!”
姬少雄的人大聲答應,隨即跟着姬少雄火速上車,火速趕往鐵爺家。
高紫琪看着南門的人離開的方向,急得手足無措,忽然,她想到一件事情。急忙也上了車子,離開了現場。
蕭命等高紫琪走遠,嘴角終於閃過一抹冷冷的笑容。
這一抹笑容,沒有人察覺,更沒人能洞察到蕭命的險惡用心。
他隨着在名揚會的地位越來越高,越來越受小弟們的擁戴,野心也就自然膨脹,早就想取夏凡而代之了,而且這也是他一開始加入名揚會的終極目標。
其實鐵爺和堯哥的計劃,他早就察覺了,之所以找鐵爺拼酒,還有醉酒,其實都是假裝的,實際上他是借酒醉金蟬脫殼,在外面佈置一切。
對他而言,最好的情況就是南門的計劃失敗,夏凡又死了,經過精心佈置,他距離這個目標也就很近了。
夏凡一死,名揚會中再沒有人比他更適合當龍頭。
他將正式成爲名揚會的老大。
鐵爺的家人已經被救走,他也是早就收到風聲的,姬少雄提出的時候,他故意不點破,爲的就是讓姬少雄放心的將夏凡交給南門的人帶走。
此時此刻,他只想縱聲哈哈大笑。誰能想到,這一次南門的反撲計劃,他纔是最大的受益者?
……
堯哥們開着貨車,片刻也不敢停留,馬不停蹄地駛出良川市。在郊區的一個岔路口,遠遠看到一支車隊停在前方,心知肯定是龍駒等人,當即吩咐開車的司機將車子靠了過去。
“叭叭叭!”
還沒靠近,對面的車子就鳴喇叭,並閃大燈打招呼。
堯哥們也同樣按喇叭,閃燈,示意是自己人。
對面的車子車門打開,龍駒從車子裡走下來,招手打招呼:“堯哥。鐵爺!”
大貨車停下,堯哥一下車,便走上去和龍駒一個深深的擁抱。
南門的元老已經所剩不多了,老兄弟之間的感情也就顯得越來越珍貴。
鐵爺緊跟着下車,上前和龍駒打過招呼。便急不可耐的問道:“龍哥,我老婆兒子呢?”
話才說完,對面的車門打開,郭琳就抱着孩子走下車來,遠遠地喊了一聲鐵爺的名字。
鐵爺心中感觸很深。彷彿經歷了九死一生的大劫,才和老婆兒子重聚一般,走過去抱起兒子,親了又親。
看到鐵爺的樣子,堯哥也是蠻感動的。
雖然鐵爺有短板,但這也是人之常情啊。
龍駒說:“鐵爺,幸不辱命,我將大嫂和侄子救出來了。”
鐵爺將孩子交回給郭琳,回頭說:“龍哥,我不知道該怎麼謝你。”
龍駒笑道:“自己兄弟。謝什麼,真要謝的話,你應該謝坤哥。”
鐵爺點了點頭,說道:“是啊,更應該感謝的確實是坤哥。”
堯哥隨即說道:“這次南門的反攻計劃失敗了,咱們應該打一個電話給坤哥,彙報情況。”
聽到堯哥的話,鐵爺們都是感到無比惋惜,醞釀了這麼久,居然還是失敗。
堯哥隨即掏出電話打了一個電話給我。
我一整晚都沒睡。一直在等良川方面的消息。
這一晚發生的事情也太多了,錢文峰和徐文濤自殺,良川方面又將有大事發生,這樣的情況下,我根本也不可能入睡。
看到堯哥的電話號碼。我心裡就是一緊,多期待良川方面完美解決,抓住夏凡,滅了名揚會啊。
懷着無比期待的心情,我接聽了電話。
“喂。堯哥,情況怎麼樣?”
我一開口就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
堯哥說:“坤哥,對不起,計劃失敗了。”
我聽到堯哥的話心中一凜,居然失敗了?急忙問道:“怎麼會失敗了?是哪個環節出了差錯?兄弟們怎麼樣。有沒有人出事?”
一口氣問了三個問題,都是我比較關心的。
我最害怕的還是生怕聽到有人死的消息,畢竟每一個生死兄弟的離去,對我來說都是一個打擊。
堯哥說:“我們都被蕭命騙了,他假裝醉酒回房休息。實際上卻金蟬脫殼,離開場子,暗中調集人馬,我們殺進龍城國際商務會所沒多久,就被蕭命帶人包圍。”
我聽到堯哥的話登時凝重起來。蕭命一直被譽爲滅名揚會的頭號阻力,沒想到這個人腦子這麼好使,竟然演了一出好戲,導致我們的計劃失敗,這個人以後可得重視啊。
“不過坤哥夏凡落在我們手裡,我們應該怎麼處置他?就地解決,還是帶到中京來?”
堯哥隨即說。
一聽到堯哥的話,我登時大喜,夏凡抓住了?這可是好事一樁啊。
當即急忙說道:“將他帶回中京,我親自處理。”
這個夏凡,我一而再再而三地寬容他,可是他不但不知道感恩,還敢在背後捅我刀子,導致我失去良川的地盤,不殺了他怎麼能解我心頭之恨?
現在夏佐和夏娜都死了,看誰還能保他?
堯哥說:“明白,我們馬上將人帶回來。”
我嗯了一聲,說:“大家都沒事吧?”
堯哥說:“都沒事,只有時釗受了一點輕傷。”
對於時釗受傷,我並不覺得意外。像他性格那麼衝的人,在火拼中不受傷那才叫怪事。
我說道:“那鐵爺的家人呢?救出來了沒有?”
堯哥說:“救出來了,我剛剛和他們會合。”
我嗯了一聲,說道:“我在中京等你們,到了給我打電話。”
掛斷電話。我的體內就禁不住涌起濃烈的殺意,忍不住取出了一把飛刀,在手裡把玩起來。
飛刀還是那麼的鋒利,刀身反射着寒光,攝人心魄。
我以飛刀取過不少人的性命。但始終沒法幹掉我最想幹掉的幾個人,夏凡就是其中一個。
現在夏凡落在堯哥們手裡,即將被帶回中京,等待他的將會是無比悲慘的命運。
我會讓他明白,在背後捅我刀子是什麼下場。也要讓他知道,我要殺他易如反掌,要不是夏佐和夏娜,他已經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現在夏娜和夏佐都不在了,我再沒有任何理由放過他。
這一段恩怨將會在不久後解決。他死了的話也就一了百了。
這次反攻良川雖然失敗,但我知道堯哥們已經盡力了,再去責怪他們也沒有任何意義。
雖然失敗了,可是也不是一無所獲,至少抓到了夏凡。
在通完電話後,站在窗戶前,呆了片刻,天就已經亮了。
不過讓我有點意外,今天並不是晴天,而是一個陰天。
讓人感覺很壓抑的陰天,一大清早,天空就被烏雲所籠罩,沉沉的,似乎要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一陣微風迎面吹來,更帶來一種涼意,透骨的涼意。
可能是我的心理因素在作祟,反正我感覺今天的天氣特別的冷。
也許這正好是一個殺人的好天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