堯哥隨即就將電話交給了時釗,時釗拿着電話,說:“喂,坤哥,什麼事情?”
我聽到時釗的聲音,總是忍不住生出一種親切感,說話的語氣也自然不一樣。在我心裡,他和我親弟弟也沒有什麼分別。
我說道:“時釗,今晚你們小心點,雖然你們的準備很充分。可是也不能小看名揚會。還有,最重要的一點,無論發生什麼事情,你都得活着回來,還要堯哥,你們絕對不能出事,聽到沒?”
時釗聽到我的話,說道:“我知道,坤哥,你放心吧。”
掛斷電話,我還在瞭望遠處的夜空,這一晚我都在窗戶前做這件事情。
夜色似乎變得更加黑了,變得更加的深沉,充滿着一股迎面而來的危險氣息。
雖然是出來混的,但我更加明白生命的脆弱,再強悍的人,也有可能說死就死,讓你意想不到。
堯哥們的實力毋庸置疑,可是再強的實力,也絕對擋不住致命的一刀。
我很想趕過去。親自參與戰鬥,親自主導一切,這樣我才踏實。
然而中京這邊的事情也十分緊張,我根本不可能分身。
關維清已經答應,只要一紙特赦令。他就會指控太平觀觀主,也正是因爲這樣,他的處境也變得更加的危險,太平觀觀主想要他的命。
隨時!
實在睡不着,我乾脆便出了辦公室,前往關押錢文峰和徐文濤的監牢查看二人的情況。
錢文峰和徐文濤嘴巴非常硬,在刺殺關維清失敗以後,遭到了我手下的神威營最爲嚴厲的拷打,可是二人依舊守口如瓶,一個字也不肯透露,一口咬定是因爲個人恩怨,看關維清不爽,纔會想殺關維清。
對於他們的態度,我早有預料,畢竟既然進來了,做下這種大事,自然也是抱了必死的決心。
到了監牢,值班的神威營護衛見到我立時恭敬地打招呼,隨即開門,引我去見二人。
因爲怕再發生類似的事件。所以二人是分別關押的,一人單獨在一個房間,此外,要想見這兩個人,也必須我的批准。否則任何人不得見二人。
我隨着護衛到了錢文峰的監牢外面,值班的護衛便以手中的警棍,敲打鐵門,衝裡面叫道:“錢文峰,錢文峰!”
連喊了幾聲,裡面的錢文峰一直躺在牀上,一動也不動,沒有任何反應。
護衛被錢文峰忽視,當場大怒,喝道:“錢文峰。喊你沒聽到嗎?”
錢文峰還是沒有動靜,我開始疑惑起來,忽然心中一驚,叫道:“不好,他可能已經自殺了!快。快打開鐵門!”
護衛聽到我的話也是吃了一驚,急急忙忙的掏出鑰匙,打開鐵門,不等他讓出位置,我一把就將他拉到一邊。一馬當先衝了進去,直接殺到錢文峰旁邊。
在我衝到錢文峰旁邊的時候,燈開了,展現在我面前的畫面,卻是讓我吃了一驚。
錢文峰滿嘴的都是血,頭歪在一邊,像是死絕了的樣子。
我急忙伸手去探錢文峰的鼻息,只感到氣息全無,再用手去探他的胸口,看他有沒有心跳。也是感受不到一點的動靜。
錢文峰已經死了!
掰開他的嘴巴,看到舌頭已經斷了一截,很顯然,錢文峰已經咬舌自盡。
看守監牢的護衛們看到嫌犯死了,都是怕擔責任,紛紛說道:“莫統領,我們十一點的時候才巡視過,那時候他還好好的啊。”
我知道錢文峰進來就已經抱了必死的心,即便是再嚴密的監管,也會出現漏洞,所以根本不可能阻止,當即說道:“不關你們的事情,他要想求死,總會有辦法的。”
“莫統領,咱們快去看看徐文濤,那徐文濤會不會也出事了?”
一個護衛問道。
我嘆了一聲氣,說:“他應該也死了,咱們去看看吧。”
隨即又去看徐文濤的情況,徐文濤的監牢就在錢文峰隔壁,只有一牆之隔,我們到了徐文濤所在的監牢,看到的果然是同樣的一副畫面,咬舌自盡,已經徹底死絕,就算送往醫院。也不可能搶救回來。
這二人一死,就沒有人能證明是太平觀觀主指使他們來殺關維清,我也少了一個可以扳倒太平觀觀主的可能。
太平觀觀主廣受門人信徒崇拜,高高在上,時時刻刻展現的是一副世外高人的面子。可是誰又知道私下裡,他竟然這麼心狠手辣?
他的野心和我一樣,他也想取代慕容氏的江山。
只不過區別在於,我知道他的野心,可是他卻不知道我的野心而已。
在這方面。我比他要高明多了,至少現在還沒有人察覺我的真正意圖。
走出監牢,我打了一個電話給大皇子,打算告訴大皇子監牢裡發生的情況。
可是在電話那頭,卻傳來大皇妃的呻吟聲。
那種聲音,讓我憤怒,讓我心痛,不過我並沒有表現出來,只能極力強忍。
我有什麼資格發飆呢?
畢竟大皇子和大皇妃纔是夫妻,而我只是第三者。
“喂。小坤!”
大皇子的聲音傳來。
緊跟着就聽到大皇妃的一聲很輕的驚訝聲,那種讓我心疼,讓我憤怒的呻吟聲就停了。
看來她並不想讓我聽到這樣的聲音。
大皇妃和大皇子其實已經沒有了愛情,他們之間有的只是婚姻關係,也有可能一年到頭都不做幾次。
可是一想到他們做這種事情,我心頭就會忍不住地生出妒火。
我強行讓自己的聲音變得更加的正常,就像是從來沒有聽到過一樣,說道:“殿下,剛剛錢文峰和徐文濤已經在監牢裡自盡了。”
大皇子聽到我的話吃了一驚,說:“自盡了?那不是再沒有辦法讓他們招出是誰指使他們的?”
我說道:“是啊。其實他們敢在神威營裡殺關維清,就沒想過活着出去。”
大皇子說:“你們應該小心一點,別讓他們死了。”
我說道:“就算我們再小心,也是一樣,他們自己想死,總會有辦法的。”
大皇子說:“那倒也是,他們是自殺,你應該不會有什麼責任吧。”
我說道:“應該不會,現在太晚了,明天一早。我再去向皇后稟報情況。”
大皇子說:“嗯,那你早點休息。”
我說道:“殿下晚安。”
說完掛斷電話,腦海裡卻情不自禁的浮現出,大皇妃在大皇子身下的畫面,心頭極亂。
我其實很清楚,大皇子和大皇妃之間發生這種事情很正常,可是還是心裡覺得不舒服。
那是一種男人獨有的佔有慾在作祟,不論她是不是別人的妻子,我都想她只在我的身下呻吟。
要想做到這一點,我還有很長很長的一段路要走。
大皇子得登基,然後得死!
言念及此,我的雙目中陡然綻放出懾人的兇光!
……
鐵爺在和我通完電話後,便折轉回去,繼續和蕭命拼酒,不過接下來。他的拳風又變得非常順,順得很不正常。
在剩下的幾拳裡,蕭命竟然一拳都沒有贏鐵爺,一杯接一杯的如灌水一樣將酒灌進自己的肚子裡。
到第十九拳,蕭命已經開始告饒了,拿着酒杯,半天也不敢下口,一邊打酒嗝,一邊說:“鐵爺的拳真的厲害,我快不行了。”
鐵爺看到蕭命的樣子,心中暗笑,說道:“蕭護法海量,怎麼可能?還有一拳,要不這一杯算我的?”
蕭命聽到鐵爺的話,笑道:“那怎麼行,容我緩一緩,咱們再繼續。”
說完再打一個酒嗝,拍了拍肚子,仰起脖子,將一杯酒直接灌了進去。
看到蕭命的樣子,現場的夏凡等人再次拍掌喝彩,爲蕭命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