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萬里聽到我的話,點了點頭,說:“坤哥說得對,即便是坤哥沒有答應去參加他的婚禮,他也會想其他辦法,所以倒不如答應他,暫時安住他的心,讓咱們掌握主動。”
我笑道:“沒錯,我就是這麼想的。”
大牛說:“那坤哥有什麼打算?”
我說道:“很簡單,他不是想讓我離開穗州島嗎?我答應他沒關係,只要我們在我去中京之前,掃掉太平觀的窩點不就可以了嗎?”
趙萬里說:“坤哥是打算搶在他們前面動手?”
我點頭說道:“沒錯,這樣的話可以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也避免以後再出現什麼意外。今天散會以後,大家準備一下。明天就召集小弟,準備去掃掉太平觀在穗州島的窩點,徹底消滅他們反撲的最後希望。”
這一次也是太平觀試圖扭轉在穗州島的局面的唯一機會,因爲天門本來就被我們打散了,再被我們掃蕩一次,哪裡還有能力再和我們在穗州島一爭長短。
這一次,我就要消滅他們最後的火種,徹底讓天門在穗州島成爲歷史。
聽到我的話,個個都是精神抖擻,戰意高昂。答應道:“是,坤哥。”
我嗯了一聲,說:“那今天就到這兒吧。”
隨後趙萬里、堯哥、龍駒、大牛等人紛紛離開了香堂,我也回去睡覺。
郭婷婷看我大半夜的纔回來,問我是不是外面又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將太平觀的事情說了,郭婷婷說看來太平觀對穗州島的心還不死啊。
我說那是當然了,穗州島至關重要,誰能掌控穗州島,誰就能掌控賭場。天門失勢以後,慕容航的大富豪已經被迫關門,關門的時間越久,慕容航蒙受的損失也就越大。
我是很想接手大富豪的,但這個大富豪太過於敏感,若貿然接手,很有可能導致我和大皇子的關係出現問題,得不償失,所以我還在等機會。
郭婷婷聽到我的話,深表贊同,說沒想到穗州島比良川市還要難搞定。
提到良川,我不禁想到夏凡,這個廢物,在後面捅了我一刀,將我們南門趕出了良川市,這個仇可必須得報啊。
另外還有一點,我比較擔心。
雖然我們南門在良川根深蒂固,小弟們雖然被迫潛伏起來,但心還在南門裡,短時間還不會有問題。時間一久,誰也不能保證,小弟們不會轉投名揚會,成爲我的敵人。
這種情況其實已經出現苗頭了,小弟們都是混的。花錢大手大腳,長時間沒有進賬,肯定忍受不了,生出二心也是在所難免。
但現在我是一個頭兩個大,雖然良川重要,中京也很重要啊,慕容航即將結婚,並且他的未婚妻已經懷上了,他再度成爲皇位繼承人最熱門的人選,假如在這個時候正明皇帝駕崩。那麼憑藉此前正明皇帝立下的遺詔,就可以直接登上皇位。
當然,如果慕容啓不甘心失敗,發動政變,那將會有很大的變數,慕容航就算手握遺詔,也未必有勝算。
不過真到了那一步,大燕的一場內亂就避免不了了。
相較而言,大皇子就遜色了很多,一沒法控制軍隊。二沒有慕容航那麼高的名望。
在這種情況下,我若不進京幫大皇子,可能真的大勢已去。
和郭婷婷聊了一會兒,我們就上牀睡覺。
但躺在牀上,我卻是思潮起伏,久久都沒法入眠。
站在這個三岔路口,是回擊夏凡,穩定後方大本營,還是進入中京,爭取更上一層樓?
……
第二天就是我預備好的。掃蕩太平觀在穗州島的秘密窩點的日子。
我的計劃是先掃了太平觀在穗州島的窩點,然後再堂而皇之地去參加慕容航的婚禮,看看慕容航的表情。
估計他應該會嘴都氣歪了吧,真是讓人期待啊。
這次去參加慕容航的婚禮,我其實還有一些私人的考慮。上次慕容紫煙接到雍親王的電話急急忙忙的走了,我想趁這次機會,再見慕容紫煙一面。
時間過得很快,一晃眼就到了傍晚時分,看着夕陽下山。夜幕漸漸降臨,我的心也冷了下來。
今天晚上又將有一場惡戰,不需要任何的理由,也不會有任何的仁慈,見面就是生死相搏不死不休。
小弟們聚集在基地的院子裡。黑壓壓的一大片,陣容極爲壯觀。
他們大部分昂首挺胸,戰意高昂。
雖然堯哥等人沒有通知他們今晚要執行什麼任務,但動了這麼大的陣仗,所有人都明白今晚將有一場硬仗要打。
在出發前。我照例先鼓舞小弟們的士氣,動員他們在接下來的火拼中,竭盡全力,勇往直前,爲南門和他們個人的榮譽而戰!
一番話說得慷慨激昂,現場的氣氛也十分高漲,所有的兄弟們都巴不得馬上衝過去,將太平觀的人全部幹掉,維護我們在穗州島的既得利益。
聲勢浩蕩的車隊,前面是轎車,大哥級別的人物才能坐,後面是大貨車,小弟們全部乘大貨車,即方便,又能營造出一股強大的氣勢。先聲奪人。
我坐在第一輛車子上,也是龍一親手爲我打造的戰車,號稱大燕第一車,動力性能無不世界頂尖。
開着車子,我不禁想到龍一。
龍一是一個人才,可是卻不幸去了。
這一路走來,我爬到現在,身邊已經倒下了不少的人,第一個是西瓜,我永遠忘不了的兄弟。之後就是飛哥、猛哥,後來八爺也去了,原本的南門也經過大洗牌。
可以這麼說,我每走過一段路程,都會有人死,都會有人離我而去,有背叛,也有忠肝義膽,也有快意恩仇。
這就是江湖,既讓我痛。卻又讓我迷戀。
我知道一定會走到最後,只是卻不清楚,那時候身邊還有誰。
就連時釗也差點死了,龍駒也一度消失。
我真的沒底。
進入祥雲路,就明顯感覺到街道上變得冷清起來,可能是因爲時間已經到了晚上十二點,夜太深的緣故。
我們的車子,一出現在街頭,就劃破了這兒應該有的寧靜,顯得無比的不和諧。
祥雲路一百二十八號!
我記得很清楚。
開着車。距離目的地也越來越近。
距離目的地越近,就越明顯的感覺到,四周變得更加的偏僻和荒蕪。
街邊有廠房,也有低矮的居民樓,也有幾家還在營業中的小賣部、燒烤店。還有唯一的一家賓館。
堯哥和我同車,指着前面說:“再往前走一百米左右,就到目的地了。”
昨夜堯哥已經派人到祥雲路盯梢,所以對方藏身的地點周圍的地形清清楚楚。
在太平觀的窩點後面是一個池塘,兩邊的廠房都已經空置了很久,所以太平觀的人藏在那兒比較安全,很不容易被人發現。
他們住的地方也是一個廢舊的廠房,聽說以前是加工木材的,後來因爲生意不好,老闆不做了。
我們的車子再往前行駛了片刻,就看到了太平觀的人藏身的窩點。
爲了避免車子靠近會被對方警覺,我們遠遠地將車停下。
原本潛伏在這兒的小弟也現身出來,靠近到我的車子邊,向我彙報。
我放下車窗,其中一個黃髮小弟說:“坤哥,他們就藏在那裡面,平常都不會輕易出門,吃飯也是派人到外面買。”
我嗯了一聲,說:“你們辛苦了,那棟廠房有沒有其他出口?”
黃髮小弟說:“左右兩邊各有一道側門,坤哥如果想將他們一網打盡,得派人堵住兩邊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