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一頭的慕容航詫異無比,這個時候頑石應該高興得很啊,怎麼聲音聽起來這麼低落?忙問道:“頑石,你那邊情況怎麼樣了?”
頑石往我看來,我笑着搖了搖扇子,可惜天氣有點冷啊,這個逼裝得有點代價。
頑石隨即一字一字地說:“二皇子,我們被莫小坤騙了,他根本沒死,這一次根本就是他布的局!”
“什麼!”
二皇子聽到頑石的話。大驚失色。
他完全沒有想到我的死只是一個局,原本滿心期待頑石今天帶天門滅了我們南門,然後再打擊至尊大賭場,打擊大皇子,誰知道聽到的卻是截然相反的不同的結果。
我知道頑石在和二皇子通話,但並沒有阻止他的打算,因爲我也需要時間,讓小弟們領到傢伙,還有,頑石馬上就要死了,讓他和二皇子說幾句話也沒有什麼關係。
頑石咬了咬牙,說:“二皇子,咱們被莫小坤陰了!這次天門可能真要完了!”
二皇子聽到頑石的話,忽然間火氣冒了起來,對着電話大吼:“你不是說你有百分百把握嗎?我他麼提醒過你。莫小坤陰險狡詐,詭計多端,讓你小心點,你他媽不當一回事,現在好了吧!啊!我草你麼。你死不要緊,別把天門都賠進……”
二皇子慕容航的火氣還真不小,衝頑石就開了嘴炮,將頑石罵得狗血淋頭。
頑石極力強忍,隨後再也忍不下去了。
反正今天生存的希望渺茫,何必再受二皇子的鳥氣?
於是頑石生平第一次的主動掛斷了二皇子慕容航的電話。
電話那頭的慕容航還沒發泄完,就聽到嘟嘟嘟地聲響,更是大怒,咆哮起來:“嗎的,翻天了!竟然敢掛我的電話?草!”
一腳將旁邊的一張椅子踢飛,可他的腿還有傷,這一下用力,登時牽動了傷口,痛得哎喲地一聲慘叫起來。
慕容航的一個貼身護衛看到慕容航的樣子,忙上前扶住慕容航,勸說道:“二皇子,別動氣,氣壞了身子可不好。”
慕容航坐在沙發上,喘了幾口氣,狠狠地罵道:“頑石這個廢物!壞我好事!還敢掛我電話!”拿起手機又撥打頑石的電話號碼。
但頑石既然掛了慕容航的電話,又怎麼會接?很快聽筒裡便傳來嘟嘟嘟的聲音。
慕容航的護衛問道:“二皇子,能不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您這麼生氣?”
慕容航說:“頑石又被莫小坤算計了,前幾天頑石說他派人刺殺了莫小坤。哪知道莫小坤根本沒死,只是莫小坤設的一個局。”
慕容航的護衛聽到慕容航的話皺起了眉頭,說:“莫小坤這麼陰險?”
慕容航說:“廢話!要不是這樣,他能混到現在的地步?”
說完卻是有一種無力感,頑石中了我的算計。肯定小命不保,天門也完了,以後還有誰能制衡莫小坤?
他直有一種感慨,我好像就是小強,怎麼也打不死!又覺得我太奸詐了,簡直就是一個妖虐,完全想不到任何辦法對付。
難道莫小坤就真的無敵?
慕容航心中冒起疑問。
……
在殯儀館大廳裡,頑石掛斷了慕容航的電話,往我看來,說:“莫小坤。現在還有和解的可能嗎?”
我笑了笑,說:“你覺得呢?”
頑石說:“你就算能殺了我,也得付出沉重無比的代價。”
“是嗎?”
這一次回答頑石的不是我,而是趙萬里和堯哥。
他們都領到了傢伙,一人提長槍,一人提砍刀,聯袂走上前來,冷冷地看着頑石。
頑石砍刀堯哥和趙萬里,說道:“你們爲爭代龍頭,大打出手。也是在演?”
趙萬里忍不住笑了起來,說:“頑石,你現在還不明白嗎?所有的一切都是假象,坤哥讓我們配合他演了一出大戲,目的就是要讓你上鉤,你服不服?”
頑石苦笑一聲,說:“南門坤哥,智計百出,每一次都能在關鍵時刻化險爲夷,現在我算是明白了。他靠的不是運氣,而是腦子。”
堯哥冷笑道:“現在明白,會不會太晚了一點?”
頑石說:“來吧,讓我看看你們南門到底有多少高手!”
我環視四周,見我的所有小弟都領到了傢伙,大聲說道:“尤勇,保護大皇妃、大小姐、郡主退出去,其他人給我聽着!”說到這,故意頓了一頓,眼中寒光爆射,手中的扇子往對面的頑石一指,喝道:“殺!”
“殺!殺!殺!”
南門的所有小弟聽到我的話,彷彿聽到了戰場上的號角、戰鼓,全身的熱血都沸騰起來。
沒有任何時候能讓他們感到這麼強烈的鬥志、戰意!
坤哥歸來,誰與爭鋒?
大廳裡的所有小弟的聲音匯聚在一起,整齊而洪亮,似有一股衝破長空,傲視九天的氣勢。
鷂子!
南門的不滅之魂!
只要莫小坤還在,哪怕總堂被燒,郭家被滅。依舊沒有真正的滅亡。
戰火瞬間點燃起來。
尤勇率衆保護大皇妃、慕容紫煙、郭婷婷等人後撤,其他人卻手提傢伙,勇猛上前。
那一把把的傢伙,在空中閃爍着寒光,令人膽寒。
所有的南門的人如同化身爲猛虎,撲向天門的人。
“噹噹噹!”
“鏘鏘鏘!”
“丁零當啷!”
“啊!”
“我的手!”
“媽呀!”
各種各樣的聲音在此刻鋪天蓋地的傳來,大部分的慘叫聲都是天門的人所發出的。
此一時彼一時。
我的出現,令南門軍心大振,天門膽寒,雙方在氣勢上已經不在一個級別,更何況,我早就準備好了一切,而天門卻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
這些聲音匯聚在一起,如同這世上最優美動人,最華麗的樂章。讓我陶醉。
我很享受這種號令掌握生死大權,將敵人玩弄於鼓掌之中的感覺。
我是莫小坤,我纔是真正的主宰!
我閉上了眼睛,如同一個藝術家,又或者一個瘋子,輕輕拍打手中的扇子,享受這一切。
了塵了過以及十八棍僧,並沒有加入戰鬥。
因爲在他們看來,哪怕是他們加入戰場,也最多能快一點結束戰鬥。相反,我的安全卻是重中之重,容不得有任何的差池。
一旦出現一點失誤,那就有可能全盤皆輸。
趙萬里和堯哥圍攻頑石,頑石亮出了他的長劍,不斷格擋,不斷還擊,出劍極快,彷彿幻化爲重重劍影,讓人無法捉摸。
頑石面臨生死關頭。也是超常發揮,趙萬里和堯哥二人聯手,竟是不能將頑石快速拿下。
頑石一邊和趙萬里、堯哥搏鬥,一邊還在試圖往我靠近。
他知道生死成敗全繫於我的身上,哪怕成功的機率不足萬分之一。他也想要嘗試。
這個時候的頑石就像是在做困獸之鬥,哪怕知道自己將死,還是想試圖創造奇蹟。
天門的人倒下的越來越多,無數的慘叫聲傳來,一次又一次的打擊着頑石的希望。
他前所未有的感到絕望和無助。
再打一會兒,趙萬里暴喝一聲,手中的長槍一抖,以雷霆萬鈞之勢,掃向頑石。
當地一聲,頑石橫劍擋住,堯哥的一腳卻從側面射倒。
“砰!”
頑石就像是死狗一樣翻滾出去。
趙萬里搶上前,長槍如雪,幻化爲幾朵雪花,發出數道強勁的風聲,將頑石團團罩住。
頑石爬起身,不斷揮劍格擋,噹噹噹地好幾聲響,不斷將趙萬里的長槍格開。
就在這時,閉着雙眼的我猛然睜開眼睛,眼中精光爆射,手一揮,一道寒光,如閃電般飛向頑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