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鎮東終於意識到他被我陰了,所謂雙方聯手,共同對抗許遠山這個強敵,根本就不可能。
我要的是餘鎮東和許遠山狗咬狗,最後兩敗俱傷。
他很憤怒,被我算計了,心裡很不爽。
可是我卻想告訴他,我他麼忍了他很久。
第一次來穗州島找張雨檬的時候,他東哥是堂主,威風八面,我只是一個小弟,處處以一副居高臨下的姿態看我,讓我很不爽。
這口怨氣我隱忍幾年,今天終於可以出了。
既然已經撕破了臉,我也沒有必要再和他虛與委蛇。對着電話就吼道:“餘鎮東,老子陰你又怎麼?不爽?不爽咬我啊!告訴你,你現在跪下來求我,老子還有可能拉你一把,否則的話,別怪我和許遠山聯手對付你!”
“莫小坤,我草泥馬的,你玩老子是吧,好,別後悔!”
餘鎮東爆了粗口。
“玩你就玩你。你想怎麼玩,我等着,草!”
我罵完直接掛斷電話,不給他再罵我的機會。
揣好手機,火氣依舊很大。點上一支菸,狠狠地抽了起來。
嗎的,餘鎮東到現在還搞不清楚狀況,他以爲他是誰?他不過是許遠山養的一條狗,而且現在是等着被宰的狗,在我面前狂什麼?
就連許遠山我也沒有怕,我會怕他一個餘鎮東?
弄得老子不爽,老子真和許遠山聯手,先將他滅了!
抽了幾口煙,手機鈴聲再次響了起來。
拿起手機一看,見是餘鎮東打來的電話,我接聽電話後,直接罵道:“餘鎮東,我草泥馬,別再打電話給老子!”
說完再掛斷電話,餘鎮東很快又打回來,我再掛電話,跟着把餘鎮東的電話號碼拉進了黑名單。
餘鎮東現在已經處於暴走的邊緣,他之所以敢公然向許遠山叫板,主要還是因爲我的承諾,另外還有貪念,希望得到慕容啓的賭場的控制權,並自立門戶,脫離許遠山的掌控。
他本來一直忌憚許遠山,哪怕是知道許遠山對他已經起了殺心。也不敢貿然走出這一步,直到我給他保證以後,纔敢下決心。
原本他已經在憧憬,和我滅了許遠山以後,平分穗州島的美好將來。
然而。這一切不過是一場騙局,我精心設計的騙局,更大的危機正在等着餘鎮東。
我可以理解餘鎮東的絕望,還有憤怒,這也是我想看到的。
……
不知不覺間,時間已經到了晚上十點鐘了,別墅裡的各個房間的燈陸續關了,只有二樓上一個房間的燈開着。
我看到一個人走出陽臺,她穿着白色的睡裙,微風吹過,裙子隨風擺動,吹亂了她的長髮,也使得她更有一種驚心動魄的美。
她倚在陽臺的欄杆上看外面,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找我。
我心裡微微有些激動,很想探出車窗外。向她打招呼,但怕許錦棠聽到我的聲音,忍了下來。
我打着了火,亮起了車燈,張雨檬往我這邊看來。
她似乎有話想跟我說,可是同樣沒有開口。
我掏出手機,想要打張雨檬的電話,告訴她我一直在下面等她,可是另外一個人影走了出來。
我急忙將車子熄火,關閉了車燈。
現在的我就像是一個賊一樣。害怕被許錦棠看到。
可是讓我怒火燃燒的一幕畫面出現了。
許錦棠走到張雨檬身後,從後面抱住了張雨檬,然後吻張雨檬的雪白的脖頸。
咔咔!
我握緊了拳頭,拳頭關節發出響聲。
張雨檬是我的,任何人都不能碰。許錦棠也不行!
可是最後我的拳頭還是放鬆了下來。
哪怕我再憤怒又如何,她們纔是合法的夫妻啊,我他麼的現在成了第三者。
在殘酷的事實面前,我就算一呼百應,手下有千萬人。也顯得很無力。
張雨檬推開了許錦棠,往我這邊瞟了一眼,隨即轉身跟許錦棠說話,也不知道說什麼,但許錦棠的臉色很快就起了變化。變得憤怒起來,強行上前抱住張雨檬。
張雨檬一邊掙扎,一邊看向我這邊。
她不想讓我看到這樣的畫面,可是我卻看到了。
許錦棠終於被張雨檬推開,但許錦棠更火了。他揚起巴掌,狠狠地一巴掌甩在了張雨檬的臉上。
張雨檬整個人都呆了,隨後許錦棠氣焰囂張地指着張雨檬的鼻子,也不知道在罵什麼,跟着轉身往屋裡走去。
張雨檬哭了,哭得梨花帶雨,可是很快又快步跟進了屋。
裡面傳來小孩的啼哭聲,她一邊哄孩子,一邊哭。
我看到這一幕幕畫面,心如刀割。
我以爲她過得很好,至少許錦棠不會對她動粗,可是事實卻與我想象中的截然相反。
張雨檬啊!
你這是何苦?
看到她被許錦棠欺負,我還是不能出聲,因爲我知道我出聲了,張雨檬的處境將會更加糟糕。
我想走了。或許我就不該來。
可是我又不甘心就這樣走,我想告訴張雨檬,離開許錦棠吧,帶着孩子回到我身邊,我不介意她和許錦棠的過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別墅的大門再次打開,許錦棠的座駕從裡面開了出來,後面跟着幾輛車,隨後往別墅區入口駛去。
我看到許錦棠走遠,拿起了手機,打了張雨檬的電話。
“喂,你還沒走?”
張雨檬的聲音傳來,沒有帶哭腔,她可能還想在我面前掩飾。
我說道:“我都看到了。”
張雨檬說:“你看到什麼?”
我說道:“我什麼都看到了。”
忽然間,情緒失控。衝口就對張雨檬吼了起來:“張雨檬,你還要在我面前掩飾嗎?你打算掩飾多久?你給我出來,我就在外面!”
張雨檬還死不承認,說:“我不知道你說什麼,我過得很好,謝謝你的關心。”
我說道:“你再不出來,我就開車衝進來了,你知道我說到做到。”
掛斷電話,忍不住罵了起來,這個死女人,只知道逞強,她以爲她能撐多久?
點上一支菸,心中的惡氣很難消,我也只能抽菸發泄。
在車裡又等了十多分鐘,別墅的大門終於再次打開。
穿着白色的睡裙的張雨檬出現在大門口。她先是左右張望,隨後緩步往我的車子走來。
我看到她終於出來了,微微有些激動,將車門打開,等張雨檬過來。
張雨檬走到車邊。看了看我,隨即上了車子,坐在了位置上,抱着雙手說:“我來了,你要說什麼說吧。”
我冷冷地看向張雨檬,半天沒有說話。
張雨檬有點心虛,說:“你看什麼?”
我說道:“你以爲粉能遮住巴掌印嗎?”
張雨檬說:“夫妻兩打架很正常,牀頭打架牀尾和,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她還在逞強。
我冷笑點頭,說:“牀頭打架牀尾和。不錯,不錯。張雨檬,我問你一件事情,孩子是誰的?”
張雨檬說:“你幾次三番問我這個問題,是不是以爲孩子是你的?我以前不告訴你。是怕你傷心,好,既然你不死心,我現在就告訴你,孩子是許錦棠的,你該死心了吧!”
我聽到張雨檬的話,陡然火起,抓起今天拿到的檢驗材料,就砸到張雨檬臉上,吼道:“你還想騙我到什麼時候?你自己看看!”
我很少對張雨檬這麼粗暴,不論她多麼讓我傷心,我總覺得她有她的苦衷,可是這次她實在把我惹火了,觸碰了我的底線。
張雨檬拿起材料,看了一眼,臉色大變,叫道:“這些是什麼?”
我說道:“你不識字嗎?沒看到上面的dna三個字嗎?”
張雨檬說:“誰的dna?”臉色變得慌亂起來。
她心虛了,她很清楚孩子是我的,可是一直在隱瞞事情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