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的,是誰啊,這麼裝逼!”
時釗看到那輛阿斯頓馬丁,當場罵了一聲出來。
白色的馬丁,拉風的造型,在黑夜中飛馳,所造成的視覺效果可想而知。
其實不止是視覺,那悅耳的引擎嗡鳴聲也足以吸引人的關注,堪稱裝逼神器,要是有女的在現場,嘴巴一定會張成o字形。
這一輛阿斯頓馬丁的出現也引起了一股巨大的騷動,尤其是包圍在橋周圍的人羣,驚叫聲不絕於耳地遠遠傳來。
我看到這樣的場面,意識到誰來了!
夏凡!
現在的名揚會老大!
也是我這次回良川的主要目標。
那輛阿斯頓馬丁忽然碾壓過一片積水的低矮路面,水花登時飛射起來。足有兩米多高,將車身都遮掩了過去。
水花落地的時候,尖銳的剎車聲響起,那輛拉風至極的阿斯頓馬丁便在寬闊的馬路上划起了一條優美的弧線,橫擺在路中間。
車子停了。所有人的目光聚焦到車子上。
也包括我,我緩緩將出租車停了下來,然後點上一支菸,冷冷地看着那輛阿斯頓馬丁。
是不是夏凡?
副駕駛位的車門打開,車裡走下一個穿着紅色的包臀連衣裙的美女,美女身材非常棒,身材高挑,曲線玲瓏,腳上蹬着一雙黑色的高跟鞋,長得也挺漂亮的,瓜子臉,精緻的五官,紅豔豔的嘴脣,凸顯着一種致命的性感,堪稱尤物。
時釗在車裡看到這個美女,又是忍不住罵了一句大好的白菜被豬拱了,酸酸的。
那女的扭擺着性感的腰肢,走到駕駛位旁邊,打開車門,一個年輕人就走下車來。
年輕人戴着一副墨鏡,這麼晚,光線這麼暗,明顯是裝逼,上半身穿着一件修身的白色寸衫,手上戴着一塊腕錶,頗爲精緻,下半身穿着一條黑色的休閒褲,看起來挺酷的。
他下車後,掃視了一眼四周,目光從我們車裡掃過,我心中一凜,急忙低頭,免得被對方看到。
實際上卻是我心虛了,這麼遠,他又戴一副墨鏡。能認出我纔怪。
他在掃視一週後,慢慢悠悠地取下墨鏡,現場立時響起了一片打招呼的聲音:“凡哥!”
正是夏凡那個傻逼,纔沒多久不見,他都升級成爲“凡哥”了?
那美女隨即挽着夏凡的手往人羣走去。
橋上的人看見夏凡。明顯更加慌張,已是開始往後退縮。
橋下的人羣緩緩讓開,夏凡從人羣中的過道走到前面,隨即用手中剛剛取下的墨鏡指着橋上的人,霸氣十足地說:“你們馬上放下手中的傢伙還有機會!”
“夏凡,你裝什麼逼啊,你真以爲南門斗不過你?只是看在你是夏家的人的份上,纔對你處處忍讓!”
橋上一個人喊道。
“果然是我們的人,坤哥。”
時釗聽到橋上的人喊話,低聲道。
我點了一下頭,說:“嗯。”
夏凡在橋下冷笑起來,說道:“把你們南門說得那麼屌,呵呵,你們老大是什麼底細我清楚得很,他也就一個小癟三,狗屎運好一點而已。當年被西城燕子追得滿街跑,被陳天、陳木生兄弟倆打得像狗一樣,你們不知道吧!”
“夏凡,我草泥馬,你敢侮辱我們坤哥。要是坤哥在良川,滅你分分鐘!”
橋上的人叫了起來。
“叫他來啊!”
“閻王坤那麼屌,怎麼連面都不敢露!”
“閻王坤已經過時了,現在看我們名揚會,看我們凡哥的!”
夏凡的小弟們紛紛叫了起來。
夏凡舉了舉手。示意小弟們安靜,說:“我說閻王坤是一個廢物你們還不信?當年他和牧逸塵競爭的時候,要不是我爸支持他,他現在還是一個小混混呢。嗎的,只是我們夏家沒想到,閻王坤是一個養不家的白眼狼,後來牛逼了,就開始調頭對付我們夏家?這樣忘恩負義的雜種,還值得你們去跟?”
我一聽到夏凡抹黑我的話,差點就忍不住。打開車門跳下車去,指着夏凡的鼻子罵,我草他麼的,到底是我忘恩負義,還是他夏凡到處惹是生非?
他之前強姦高紫琪。害我無緣無故背鍋,後來摸清楚了,夏佐差點被逼死,是誰站出來救了夏佐一命?
我忘恩負義?我他麼對他夏家還要怎樣?
想到這些,我便是一肚子的火,忍不住點上一支菸狠狠地抽了起來。
時釗比我還衝動,打開車門就想下車去和夏凡對罵,但被我喝止。
我不是怕他夏凡,我是想聽聽他還有什麼話要說,更想搞清楚。他夏凡自立山頭,和我搞對抗,是他一個人的意思,還是夏家人在背後支持他。
夏家在太子和雍親王面前已經失勢,現在早已不如當年的輝煌,我有點擔心,夏佐想要讓夏家重新輝煌起來,而在背後暗中支持夏凡。
以夏佐的性格,可能性不是很大,但誰也不敢保證就完全不可能。
時釗被我喝止,蠻憋屈的,叫道:“坤哥,你就任由他這樣抹黑你?”
我冷冷地盯着夏凡,說:“看他說什麼,不急!”
夏凡的話當然遭到我手下的人的反駁。橋上立時有好幾個人罵了起來。
“夏凡,我草泥馬的,你狗日的還要臉不?要不是坤哥幫夏董出頭,夏董能從中京回來?”
“夏凡,你這個賤人。自己幹了那種見不得人的事情,連累夏家還有坤哥,現在還好意思倒打一耙?”
“老子這輩子見過很多不要臉的人,可像你這麼無恥的,還是第一次見到。”
夏凡聽到這些話,登時惱羞成怒,用墨鏡指着橋上的人,厲聲道:“老子好聲好氣的跟你們說話,你們不聽是吧,行!”手一揮。大聲吆喝道:“給我砍!”
“殺!”
橋兩面的名揚會的幫衆立時發出震耳欲聾的喊殺聲,從兩面,如同潮水一般往橋上衝去。
大戰爆發了。
橋上的人約只有三四十個,可圍在橋周圍的名揚會的幫衆卻足有好幾百,將橋兩邊堵得水泄不通。
無數的名揚會的人衝上橋頭。以我的小弟展開廝殺,噹噹噹地金鐵交鳴聲不斷響起,刀光劍影中,不斷看到有人被砍倒滾下橋來,也有人被逼到橋邊。或自己主動跳河,或被踢下河,場面慘烈而壯觀。
我的人極其悍勇,可是終究是寡不敵衆,很難持久。
夏凡滿臉的殺氣。摟緊了身邊的美女,將火氣都發泄在美女身上,畫面有點辣眼睛。
夏凡這種人要讓他帶隊上去衝殺是絕對不敢的,所以他的滿腔的怒意,也只能發泄在身邊的女人身上。
時釗看着橋頭上的畫面。說:“坤哥,咱們的人支撐不了多久,可不能不管他們啊。”
時釗說話間,只聽得一聲淒厲的慘叫,一個長毛衝上橋,將我的一個小弟的一隻手斬飛到空中,跟着一腳踹在我的小弟胸口,將我的小弟踢得往後跌退,撞上橋的護欄,跟着幾個名揚會的小弟衝上去。將我的小弟亂刀砍倒在地上。
那小弟全身都是血,樣子悽慘無比,可那些名揚會的人根本還沒收手的意思,幾個人分別抓住他的手腳,將他擡了起來,隨即數一二三,一起發力,將我的那個小弟拋了起來。
他的身影在黑夜中化成一條黑影,往橋下墜落。
轟地一聲響,落入水中,跟着被滾滾河水而吞沒。
另有一個小弟架不住名揚會的人的圍攻,轉身爬上鳳凰雕塑,名揚會的人提着傢伙指着他,不斷大罵:“下來,給老子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