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教堂外面並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麼熱鬧,在教堂外面駐守着一大批的條子,教堂的圍牆外面有一片區域是專門放花的,花很多,整整一大片全是花,看上去頗爲壯觀。
我們坐的警車抵達外圍區域,便有幾個條子上來阻攔,一個帶隊的高級警官揮手示意車子停下。隨即靠過來盤查。
馬警官放下車窗,對那高級警官說:“林警官,局長在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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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林警官看到是馬警官,表情便放鬆下來,說道:“是馬警官啊,局長在前面。你帶隊過來是?”
馬警官笑道:“我有點事情要單獨向局長彙報。”
林警官點頭說:“局長在前面。”
馬警官隨即下了車,指揮我們的警車靠到路邊,隻身一人上前去彙報情況。
我在車裡看了看四周的情況。現場除了有條子在維持秩序外,還有軍隊的人在把守,外面已經沒什麼人,看來喪禮已經進行,所有賓客都進了禮堂。
這家教堂是中京市最大的教堂,佔地面積很廣,從前面根本看不到教堂的全貌,只能看到一棟棟的巍峨的西式風格的建築物。
透過大門,可以看到裡面環境非常清幽,大片的草地在眼底染成了綠色,一條筆直的通往禮堂的道路與草地勾勒成一幅極美的畫面。
在禮堂大門口由軍隊把守,條子只是負責外面區域的秩序。
整個大教堂很安靜,如果不是知道王妃的喪禮在這兒舉行,一定會以爲走錯了地方。
馬警官走到前面的一輛警車旁,靠到車窗邊,和車子裡的人交談起來。
他一邊說話,一邊回頭指我所在的車子,估計是在向局長彙報情況。
中京市警察局局長相比地方的局長,由警察部副部長直接擔任,其地位明顯更高,權力更大。
不一會兒,旁邊就有一羣便衣警察進了車子裡脫起了衣服,馬警官拿着那些便衣警察的衣服折轉回來,上了車子後,便說道:“所有人換衣服。”隨即看向我,說:“你也換。”
我問道:“要進教堂去?”
馬警官說:“局長已經批准,你可以進去,不過爲了避免造成不良影響。必須換衣服,不能暴露身份。”
我明白了馬警官的意思,他是想讓我進入喪禮現場,將兇手找出來。
我點頭答應一聲。馬警官便掏出鑰匙幫我解開了手銬,並說:“我現在幫你解開手銬,希望你不要讓我爲難。”
我說道:“馬警官你放心吧,我是不可能逃走的,我要逃跑,以後就沒法說清楚了。”
馬警官說:“你明白就好。”
手銬解開後,我活動了一下手腕,感覺輕鬆無比,隨即換了馬警官給我的衣服。
我們在車裡換了衣服,便下了車,馬警官讓兩個條子在我左右兩邊,對我形成監視,防止我的逃逸,隨即當先迎着大門走去。
在大門口遭遇守衛的盤查,馬警官出示工作證,便獲得放行。
大禮堂門口的盤查稍微嚴格些。負責守衛的高級警官打電話向中京市警察局局長確認過後,方纔放我們進入大禮堂。
一進入大禮堂,我就爲眼前看到的莊嚴、浩大的場面感到震驚。
整個大禮堂可同時容納過萬人,大禮堂以中間過道爲界限。分爲左右兩邊區域,兩邊都設了整齊而密集的座位,座無虛席,一眼看過去全是人。
正前方一個穿着黑色西裝,佩戴白花的男子正在演講。
按照正常程序,喪禮上會由死者的兄弟姐妹帶頭做一個禱告,朗讀死者的生平事蹟,以及信仰的過程,然後大家一起唱幾首讚美詩,喪禮結束。
和傳統的喪禮不同,整個過程不會放哀樂,不會顯得喧譁。莊嚴而神聖。
我放眼一看,所有的賓客都是一副莊嚴肅穆的表情,爲現場的氣氛感染。
馬警官不想打擾其他人,帶着我走到左手邊靠中間的空位置坐下,隨即低聲對我說:“你看看現場,有沒有像是兇手的人?”
我點了一下頭,隨即再四周搜尋起來。
但是今天現場的人非常多,並且因爲不能隨意走動的關係。有很多地方都是死角,尤其是前面的人因爲只能看到背部,很難認出來。
我看了一會兒,沒有發現可疑的人,倒是看到了太子一行人,太子和雍親王府的人坐在前面第一排的位置,我看到他們,他們沒有看到我。
除了太子等人。皇室的人基本都到齊了,集中坐在前排的位置。
“怎麼樣?看到可疑的人沒有?”
馬警官隨即問道。
我搖了搖頭,說:“有很多死角,暫時還沒發現。”
馬警官說:“嗯。你繼續留意。”
在說話間,我忽然又看到了一個熟人,坐在慕容啓身旁的一個年輕人,體型健壯,坐姿十分硬朗,留着大平頭,雖然在人羣中,可是還是能一眼感覺到他的氣質與其他人不同。
姬少軍也來了?
我從背影認了出來。來的人正是最近屢立戰功,風頭正勁的姬少軍。
他也是姬少雄的親哥哥,是慕容啓的主要支持者。
轉眼間,臺上的王妃的弟弟就已經宣讀完王妃的生平,以及信仰過程,一名穿着極爲正式的牧師領着聖詩班走了出來,立於臺前,隨即開始了清唱。
現場的很多人跟着吟唱。沒有任何伴奏,卻帶給人一種更加莊嚴神聖的感覺。
王妃的弟弟以及父母唱着唱着,眼眶開始情不自禁的溼了。
王妃生前的事蹟我瞭解得並不多,也不知道這個人的品德好壞。但看現場的情況,應該沒什麼劣跡。
在喪禮舉行後,所有人退出大禮堂,在外面的路邊的草地上等候。
馬警官帶着我退出了大禮堂,並找了一個位置比較高的隱蔽角落,繼續搜尋有可能出現的兇手。
站在高點上,我很快就發現了候君爵,候君爵帶着幾個人站在側面不遠處的一棟樓的頂樓上。正在拿着望眼鏡觀察四周的情況。
在我發現候君爵的時候,候君爵也看到了我,不過他迅速將望眼鏡移開,巡視其他地方。
馬警官也看到了候君爵一羣人。當下低聲問我:“那個是太子府的侯爵爺?”
我也沒有隱瞞,低聲說:“太子府也在搜尋兇手。”
馬警官點了一下頭,說:“你還沒有發現兇手?”
我搖了搖頭,說:“暫時還沒有發現。”
說話間,聽得一陣馬嘶鳴的聲音,一隊皇家的儀仗隊出現在我們的視線中,每一個都是身着皇家的專門制服,一隊人在前面邁着整齊的步伐開路,後面幾匹馬拖着王妃的靈柩緩緩前行。
此時道路兩邊全是今天來參加喪禮的賓客,場面極其壯觀。
以馬車拖靈柩送往墓地,也是皇室的特定程序,顯得莊嚴而隆重。
我心想兇手現在還沒現身,會不會選擇在途中或者下葬的時候動手?
在大教堂周圍,到處都是警方和軍隊的人把守,兇手即便是動手,也很難逃離現場,在途中或者墓地的話機會更大一些。
又想兇手要是出手,目標必定在二皇子的兒子身上,只要盯緊二皇子的兒子,就有可能找到兇手。
當即低聲說道:“馬警官,我感覺兇手有可能在路上或者墓地動手,教堂動手的可能性不大。他極有可能不在現場。”
馬警官想了想,點頭說:“你說得有道理,我去向局長彙報,請他加強沿途的保護工作。”
我連忙說:“不,局長如果做出調動,有可能打草驚蛇,你帶我去見侯爵爺吧,他的人更好處理一些。”
馬警官聽到我的話猶豫起來,候君爵不算是警方和軍方的人,所以他不是完全信得過。
我說道:“馬警官,你信我,我比你更想找到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