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小就受到嚴格的軍事化訓練,軍隊的格鬥術更是掌握得出神入化。
軍中的格鬥術和一般的武術完全不同,在軍隊中格鬥術是不被提倡的,因爲軍人的使命就是擊殺敵人,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工具擊殺對手,纔是他們應該做的事情,而不是靠身體與對手搏鬥,格鬥術只是一名軍人的最後防線。在沒有可以利用的武器工具的情況下才會使用。
也正是最後一道防線,往往也是威力巨大的,由於軍人的特性,軍隊的格鬥術以實用爲主,出手絕無任何花哨。一切以高效爲最高追求。
他的拳法和腿法都是凌厲無比,充滿着咄咄逼人的氣息,與我一左一右夾攻許遠山,即便是許遠山實力再強,也被我們逼得只能招架。
不過即便是招架,許遠山也絲毫沒有露出狼狽姿態,盡顯一代高人風範,從容不迫,應付自如。
我奮力攻擊,一口氣攻出二十多拳。踢了十多腳,要麼落空,要麼被許遠山擋住,心中不由聳動。
這尼瑪簡直是怪物啊,我和姬少雄聯手都拿不下他?
姬少雄也是露出震驚的表情。
因爲攻勢太猛烈,他的體力消耗巨大,滿頭的大汗,不過攻勢依然迅猛。
和許遠山再打一會兒,姬少雄忽地一聲暴喝,轉身就是一肘狠狠撞向許遠山的胸口。
軍中格鬥術,拳腳並不是最厲害的殺招,威力最大的是兩個部位,肘和膝,中者非死即傷。
他這一肘擊用盡全力,威猛無比。
許遠山伸手擋住,可因爲還要分心應付我,沒有出全力,當場被姬少雄撞得往後倒退。
姬少雄暴喝一聲,猛地跳起,雙手展開。如大鵬展翅,跟着抱住許遠山的頭部,雙膝連環撞擊許遠山的腹部。
許遠山不斷以雙手格擋,砰砰砰,頃刻之間。姬少雄已經發動五六次攻擊,攻勢迅猛無倫。
但依舊沒法奈何許遠山,我繞到許遠山背後,跳起來就是一腳,射在許遠山的後心上。
許遠山登時往前跌出,姬少雄再一撞膝,狠狠頂上。
許遠山終於沒能再擋住,小腹中了姬少雄狠狠一下撞擊。
但就是這一下撞膝,徹底點燃了許遠山的怒火。
他就像是發了狂的猛獸一般,暴喝一聲,猛地一頭撞向姬少雄的面門。
“砰!”
姬少雄的面門忽然遭遇撞擊,本能地鬆開手,許遠山跳起來一腳,直接將姬少雄射飛出去。
我從後面撲向許遠山,打算抱住許遠山,給姬少雄創造機會。
可身在半空,許遠山忽地一個轉身,身子一矮,雙手探出,抓住我的手腕,順勢就用出了一個漂亮的過肩摔!
“砰!”
我重重摔在地上,只感到背心劇痛,差點就背過氣去。
“莫小坤,我說過要廢你雙腿就一定要廢你雙腿,記住。穗州島不是你玩的!”
許遠山面目猙獰,厲聲喊話,眉宇間盡是煞氣,彷彿殺人惡魔。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一腳狠狠地踏了下來。
“咔嚓!”
很清脆的一聲響聲響起。我的膝關節處傳來撕心裂肺般的劇痛,差點就忍不住失聲慘叫出來。
我忍住了!
我沒有喊出聲!
我是南門的龍頭,我即代表南門,無論何時,我都不能慫,更不能像一個懦夫!
我咬牙切齒,目毗欲裂地看着許遠山,厲聲道:“許遠山!”
“還不服?”
許遠山再擡起腳,又往我跺了下來。
我正想翻身滾開躲避,一條人影撲上來,一腳從側面攻向許遠山,許遠山被迫收腳,轉身招架。
與此同時,趙萬里、時釗、大壯、樑熙明、龍一等人紛紛衝了上來,將我扶起。關心的問道:“坤哥,你沒事吧!”
他們是好心,可是我卻很難接受他們的關心。
我不需要人同情,希望別人同情那是弱者的行爲,我不是!
今天的恥辱我一定要以血來償!
大壯看到我受傷,徹底激發了怒火與血性。
在他眼裡,任何人碰我一下,就是死罪。
他像是發了狂一樣,轉身就往許遠山衝去,出手就是一拳。
許遠山正在和姬少雄搏鬥,察覺到大壯的攻擊,猛地一腳將姬少雄逼退,轉身與大壯硬生生碰了一拳。
可這一拳,就連許遠山也沒想到,他竟然被大壯硬生生震退一步。
他不由吃驚。看向大壯,說:“你是誰?”
“幫主,他是莫大壯!”
餘鎮東在邊上說道。
許遠山聽到餘鎮東的話,冷笑道:“原來你就是莫大壯,好!讓我看看你到底有多厲害!”
大壯可不知道什麼利害關係。咆哮一聲,往許遠山衝去。
與此同時,姬少雄從後攻到,與大壯一起前後夾擊許遠山。
三人打鬥了一會兒,大壯忽然身子往後倒飛。撲通地一聲撲倒在地上,緊跟着許遠山轉身就對姬少雄展開狂風驟雨一般的猛攻,頃刻間將姬少雄逼得連連倒退。
大壯從地上爬起來,再要衝上前去,許遠山已是將姬少雄擊倒在地,轉身迎上來,一陣快攻,使大壯眼花繚亂,緊跟着也看不清楚許遠山怎麼出的手,竟是一把抓住大壯腰部的衣服,將大壯高舉過頂,隨即擲了出去。
“砰!”
大壯撞上後面的我的兩個小弟,連通那兩個小弟一起翻倒在地。
姬少雄從地上爬起來,目光兇狠,可是已經有了懼色。
許遠山冷眼看向我。說:“莫小坤,還有一條腿,你是要我過來,還是自己過來?”
時釗等人聽到許遠山的話,紛紛衝許遠山叫道:“許遠山。你他麼的別太過分,見好就收!”
許遠山哈哈大笑,全身充盈着一股沖天豪氣,說:“見好就收?哼!他打斷我兒子的腿的時候,怎麼不知道見好就收?怎麼?要幹羣架?好!羣架也可以。兄弟們,告訴他們穗州島是誰的地盤!”
“天門!”
天門的所有人聲嘶力竭地喊了起來,聲勢震天駭地,令人動容,似有天是老大。他們是老二的氣勢。
他們紛紛耀武揚威地亮傢伙,昭示穗州島是他們的領土。
時釗等人想要上前。
我知道在現在的情況下,不論單挑羣毆我都不是對手,他們上去只會白白受傷,當即一咬牙。說:“你們都給我站住!一人做事一人當,許錦棠的腿是我打斷的,就由我來承擔吧!”
說着這話,我卻是有一種虎落平陽被犬欺的感慨。
在良川市,我已經樹立了無上權威。沒人敢挑釁我,可是在穗州島,我還很弱。
面對許遠山的強勢,是那麼的無力。
我曾以爲自己可以打破猛龍不過江的魔咒,成爲例外。
可現在看來,就像是一個笑話,我莫小坤也不能例外。
現在我也只有上前讓許遠山打斷我的另外一條腿,才能擺平眼前的事情。
我除了苦笑,還是苦笑。
自視甚高,我又被上了一課。
許遠山看到我的樣子,臉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今天他當衆修理了我,並且以一敵二擊敗我和姬少雄,再一次樹立了他的權威。
天門,在穗州島就是任何人不能挑釁的存在。
腿很疼,我才走出一步,就忍支撐不了,跌倒在地。
許遠山看到我的樣子,笑得更加燦爛。
天門的人開始嘲笑起我。
很多人指着我張狂地笑。
“這就是閻王坤!”
“良川市老大,哈哈哈!”
“太廢了,就這樣也敢向我們幫主叫板?”
“滾回良川去吧,穗州島不是你該來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