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啊,老師怎麼忍心騙康娜呢?”雪諾想道,就算不能勸說同伴們加入空渡領,至少也要帶康娜離開,她可是自己在世上唯一的親人了。
額,如果不算那個臭脾氣的小子的話。
虧我這麼盡心盡力的教導他,他眼裡卻只有他的領主大人。
“最近有沒有什麼新鮮事?”雪諾蹲在雪地裡,康娜是從小被展現了能力之後被自己的父親遺棄,而雪諾當時正在被追殺,或許是同病相憐的緣故,他收養了這個被遺棄的孩子,並且付出了全部的心血與關懷。
爲了不再遭受無止境的追殺與流離失所,雪諾選擇了在黑暗議會的招攬下加入了進來,但隨着時間的推移,他發現黑暗議會已經不再適合性格溫順的魔種生存,右庭的野心在不斷膨脹,而他也必須在右庭對他動手之前作出選擇。
“在老師離開的日子裡,我們舉行了兩次葬禮。”康娜的情緒低落了下來,“鐵匠叔叔和溫蘭姐姐死了,他們說這是一場意外。”
“但是康娜知道,鐵匠叔叔和溫蘭姐姐是被毒死的。議員大人檢查了屍體,是貪慾之蛇的毒液。”
貪慾之蛇,右庭的標誌性暗殺武器。
雪諾剛剛輕鬆起來的心情又往下一沉,看來右庭已經越來越肆無忌憚,竟然完全不加掩飾地殺死同伴。
而議員大人檢驗出了致命的毒液,卻選擇了忍氣吞聲,看來議會內的形勢已經達到了極其惡劣的地步。
“帶我去見見議員!”雪諾動作一頓,擡起頭來:“有件事情,關係到我們的生死存亡,必須儘快決定下來。”
……
“那個就是野蠻人!”佩恩站在城牆上,指着幾十米之外的一個模糊黑影說道,“單獨的野蠻人,可能是偵察兵也有可能是被趕出族羣的流浪者,不過前者的可能性比較大,他還帶着武器。”
野蠻人終於出現了,雖然數量只有一個,但蘭特知道,這只是野蠻人大軍的先驅,相信在未來極短的日子裡,空渡領將要面對獸潮與野蠻人的共同攻擊。
好在他們不會聯手,蘭特這樣想道,但即便如此,遊騎兵帶回來的消息還是讓他感到心情沉重。
如果野蠻人的部落被統一,那麼自己要面對的壓力要大大上漲,原本以爲可以憑藉穿甲能力強悍的弩車擊潰野蠻人,但隨着野蠻人數量的增長,弩車也開始顯的力不從心了。
想要突破野蠻人軍隊的堡壘,他需要更加強悍的武器,***只適合對付獸羣,而且野蠻人們可能會攜帶盾牌或者木板來作爲防禦工事,這會給燧發槍造成一定的穿透難度。
而且面對擁有戰術的野蠻人,蘭特無法保證自己在短期訓練出的民兵與士兵能夠面對他們而不逃跑,畢竟一旦對某種事物存在長久的恐懼感不是會被輕易的消除的。
野蠻人最令人恐懼的便是衝鋒能力,他們龐大的體型給他們帶來了天生的優勢,在攜帶盾牌或者鈍器武器時,奔跑起來就像一臺臺馬力充足的小坦克,就算是同等數量的騎兵也無法在衝鋒殺傷力上超過他們。
雖然城門被石塊和冰塊封鎖,但野蠻人們仍然能夠使用繩索或者疊羅漢的方式爬上城牆。
蘭特必須在敵人還未形成衝鋒狀態前擊潰他們。
野蠻人們就是一羣餓狼,比野獸更加殘忍,他們要的不僅是糧食,還是各種禦寒物資和女人,他們的身體結構很特殊,女性極少,所以爲了種族的繁衍,他們經常要搶掠其他種族的女人來作爲生育工具。
被掠奪去的女人通常下場極慘,會有超過五個以上的野蠻人和她交合,保證每年都要生下野蠻人的子嗣,而當女人失去生育能力之後,便會被殺死,晾曬成肉乾作爲儲備食物。
這個種族會壓榨被掠奪來的獵物每一絲剩餘價值。
“人與畜生最明顯的區別的就是,人有良知或者說人性善念。”蘭特看着遠處的越發清晰的野蠻人,這表明他距離城牆越來越近,“而我在野蠻人身上卻完全沒有看到這一點,比起人,沒有進化徹底的大猩猩這個稱呼或許更合適他們。”
罵歸罵,但野蠻人的問題還得解決,蘭特有信心利用弩車解決小規模的入侵,但若是野蠻人全員出動,恐怕弩車和燃燒.彈難以應付,就算將焦油和煤炭在城牆前點燃,也只能應付一陣子,根本無法從實質上對野蠻人進行有效的殺傷。
他需要威力更大,打擊範圍面更廣的武器。
蘭特早已在心中選定了一種全新的武器,那便是火.箭.炮!
作爲單筒式發射的轟炸性武器,火.箭.炮帶來的威懾力與殺傷力不是弩車和燧發槍能夠比擬的,而且在射程上也要遠遠超過由投石機發射的燃.燒.彈,在這個年代,可沒有能夠抵禦火.焰.炮的盾牌和盔甲,沒有隊伍能夠在火.箭.彈的轟炸下保持穩定的衝鋒速度,而且要射程夠遠,對方連組織隊伍的時間都沒有。
與發射實心彈丸的重炮不同,火.箭.彈不需要稱重的炮筒來作爲發射裝置,它的動力由填裝在內部的**來提供,只需要一個輕便的導軌架,它就能完成發射與精準轟炸。
這種簡單的轟炸武器由三個部位來組成,戰鬥部位、推進部位、以及穩定部位,戰鬥部位就是由填充***和鋒利鐵片的彈頭,而燃燒室與噴管則組成了推進部位,穩定方面則由尾翼來保持飛行的穩定性以及打擊的精準性。
雖然有一種火.箭.彈利用渦輪式噴管來保持平衡,但那對技術模具要求太高,以目前緊迫的形勢,蘭特無法在短時間內完成。
城牆前的野蠻人身影已經很清晰了,他披着一件獸皮,臂膀以及小腿都赤.裸在外,手裡提着一把巨大的粗糙戰斧,看着城牆上的士兵們,面無表情地站在那裡。
按照以往的經驗,木屋鎮的大門應該早就被攻出了缺口,但今年的情況好像有點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