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霸驚呆了,彷彿一盆冷水迎頭澆下,澆的透心涼。
呆呆的站在原地,了無生氣。
眼眶發熱,似乎有東西忍不住要冒出來。
艱難的扯動嘴角,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自己不可以流眼淚,在學校被有錢人家孩子欺負,自己痛哭流涕向老師尋求幫助,得到的卻是漠視和嘲笑。
從那時候他就明白,沒有人會在意,也沒有人會幫助,抹乾眼淚,拿起板凳腿,當欺負他的壞孩子,頭破血流哭着求饒,周圍全是懼怕和畏懼的眼神時候。
渾身是血的天霸告訴自己,從今以後,只流血,不流淚!
努力揚起腦袋,不知道聽誰說過,想哭的時候,揚起頭,眼淚就會流回去。
真是自作多情,自己名聲狼藉,又被趕出家族去邊疆送死,拿什麼和人家大雪山少主比。
可笑自己一廂情願,以爲安琪公主會對自己有所不同,是脫離了世俗的偏見,懂得欣賞自己的人,自己真是太可笑了。
原來這個世界的女孩和地球的女孩沒什麼區別,都是嫌貧愛富...!
望着天空金色的太陽,縹緲的白雲,自由自在翱翔在天際的雄鷹,他悟了!
“自己本是翱翔天際的雄鷹,何必在意一朵縹緲的白雲,果然一見鍾情,愛情什麼的全是騙人的。
瞧不上自己,硬上就是了,誰敢娶安琪就弄死誰,遲早把安琪抓到身邊,天天晚上讓她給自己唱征服…!”
可爲什麼?我的心真的好痛啊...!
興高采烈的老鼠眼興沖沖的跑了過來,遲疑的看着天霸:“少爺,您怎麼了?咱們這回賺大了,整整十萬金。”
“沒事,只是有些遺憾,安琪錯過了一個最好的男人,你說,她怎麼就這麼笨,不給我留個機會呢?”
“少爺,那是安琪公主沒眼光!”心裡卻在鄙視,別說安琪公主,就是我有女兒,也不會給你機會。
天霸非常認可老鼠眼的觀點,有些感慨:“是啊,在這個愚昧庸俗的世界裡,能發現我優秀的女孩真是太少了,寂寞啊!”
老鼠眼快吐了,心中豎起中指:“那真是抱歉了,我從小看你長大,就沒發現你有什麼優秀的地方!”
“壞了!快去找一個戴着面紗的女孩,我的地龍獸,我的馴獸戒子,天啊,讓我死了算了...!”
“果然相信愛情就沒好事,破財是必須的,這是多麼痛的領悟...!”
空曠的廣場上,遍地的垃圾中,傳來天霸無比悽慘的哀嚎。
在侍衛的帶領下,天霸在皇室寶庫拿了一個九品小還丹,和泰坦專用“血脈必殺技大地哀鳴!”
九品小還丹是用含有靈力的珍貴植物,由特殊職業煉藥師煉製,普通的藥丸很多人都能煉製,有了品級的藥丸就只能煉藥師才行,非常珍貴。
靈植和煉藥師都是從九品到一品分級,九品最低,一品最高。
天霸看了一眼晶瑩剔透鴿子蛋大小的小還丹,就收進戒子,急切的拿出必殺技大地哀鳴看了起來。
很普通的一張獸皮卷,除了一個圓形的圖標,只有簡單的一幅鬥氣運行圖,和幾行注意事項。
第一點就註明,本必殺技只能泰坦血脈初級覺醒者以上使用,其他血脈者無法使用。
再看鬥氣運行圖,這不是普通人的體內經脈圖,而是覺醒泰坦血脈之後的體內經脈圖,除了大部分和人相同外,還額外有一條貫穿全身的特殊經脈,用紅色線條畫成,標註着四個小字,“泰坦經脈。”
每種血脈覺醒,都會生成一條對應的特殊經脈,有了這條血脈生成的經脈,人類就可以變身,經脈貫穿全身就是完全覺醒,可以完全變身。
“看來這就是泰坦血脈特有的,泰坦經脈了,不知道和我的比蒙經脈一樣不。”眼中渴望的光芒閃爍,好不容易有了強大的比蒙血脈,卻無法使用,怎麼想都不甘心。
咬了咬牙,嘟囔了一句:“怕什麼,試一下,又死不了人。”
回到家裡,關上房門,囑咐老鼠眼守在外面,不要讓人打擾,盤腿坐在牀上。
深深的吸了幾口氣,平復了一下激動的心情,打開卷軸。
小心的將手按在那個奇怪的圖標上,閉上眼睛,集中精力去感受。
技能書之所以珍貴,就在這個圖標上面,這是精神力能夠外放的黃金以上強者,切割一部分自己的精神力,形成的精神印記。
使用者可以通過這個精神力印記,親自體驗技能釋放的全過程,畢竟很多東西,是無法用語言和圖形描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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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是技能書珍貴的原因,不是那個黃金以上強者,願意永久性的損失一部分精神力,去做什麼技能書。
除非是年紀已大,晉級無望,或者是命不久矣,纔會耗費精神力製作一些技能書,或是留給後人,或是賣錢,最後瀟灑一番。
暗紫色的圖標閃了幾下,過了許久,天霸失望的睜開眼睛,眼神很是無奈:“泰坦的專用戰技,比蒙血脈果然不行,根本就感受不到,只能找本通用的血脈戰技了!”
悶悶不樂的收起技能書,倒頭就睡,這一天也蠻累的,不光身累,心更累。
“賊老天,就會欺負老實人,別人穿越都有金手指,我好不容易弄個血脈,還用不成,咋這麼苦逼呢?難道我的穿越方式不對?”
一天之後,一臉鬱悶的天霸在軍部的催促下出發了。
通過老鼠眼,天霸也知道了自己冒充的約瑟夫一些情況,基本就是天資很差,姥姥不疼,奶奶不愛的角色。
在外面飛揚跋扈,回到家裡卻成了可憐蟲,尤其是父親卡斯拉,哥哥卡橫,最不待見。
“尼瑪的開拓領主,就是光桿司令!軍部一毛不拔,家族也不給一分錢,除了老媽莫黛爾讓卡爆偷偷給自己的一萬金,屁都沒給。”
哦,不能說光桿司令,身後馬車上還有十幾個狗腿子,一個個傷痕累累,滿身繃帶,全活的沒一個。
都是當初跟着自己去皇宮,負責在公主臥室外望風的手下,全被趕出家族,只能都帶着了,誰讓自己是罪魁禍首。
一行人哭喪着臉,垂頭喪氣的走在蠻荒城的大街上,周邊的路人議論紛紛。
“這就是京城大色狼約瑟夫少爺,老天有眼,終於離開了!”
一箇中年漢子,喜極而泣,一把掀開披風,抹掉臉上的僞裝,瞬間變身一個大美女。
看的天霸眼珠子都突了出來,差點咬到舌頭,這也可以有?
“大家快來看啊,大害蟲約瑟夫離開京城了,錯過後悔一輩子啊!”
“閨女快去告訴你媽,可以出門了!”
整個街道都熱鬧起來,爆竹齊鳴,就像過節一樣。
狗頭軍師老鼠眼湊了過來:“約瑟夫少爺,咱們還是晚上在出城吧,這也太丟人了。”
“混賬,以後叫我天霸,不要叫我約瑟夫,記住了,再叫錯,看我不抽死你。”
老鼠眼看了一眼周圍的人羣,瞭然的點了點頭:“少爺英明,約瑟夫是不能叫了,這名字太臭了,已經爛大街了!”
天霸聞言氣的腦門直冒青筋。
“約瑟夫少爺,您別走啊,我們捨不得您呀,嗚嗚。”
天霸眉毛一挑,面露喜色:“老鼠眼你聽聽,還是有人捨不得我走的嘛!”
老鼠眼苦着臉,都快皺成包子:“那是,少爺在某些地方,還是很受歡迎的!”
天霸滿意的點了點頭,看了過去,一棟三層小樓,樓上鶯鶯燕燕一羣美女不停向自己招手,樓上一個醒目的牌匾“春風如意樓。”
“老鼠眼,春風如意樓,難道是女子書院,都打扮的好漂亮了!”天霸一邊朝樓上揮手示意,一邊問道。
老鼠眼已經完全錯亂了:“這地方,你一天跑八趟,你問我,還女子書院?你也真敢想!”
少爺自從大牢裡出來,經常忘記以前的東西,據說是腦袋受傷失憶了,看來是真的。
這時,一個富商打扮的人走進小樓,一個夥計熱情的迎了上去:“大爺,您今天來的早,樓上的姑娘接客了!”
天霸臉色鐵青的放下手,吃了蒼蠅一樣的催馬快行:“老鼠眼,你等着,出城我在收拾你,敢戲弄本少爺!”
老鼠眼腿一軟,快哭了!
這時傳來一聲大喊,差點讓天霸一頭栽下馬去,周圍的人全都吃驚的看向天霸。
“約瑟夫,約瑟夫等等我哦?聽說你強暴了安琪公主,真厲害啊!”
一個金光閃閃的小胖子從春風如意樓追了出來,臉上還滿是口紅,跑到天霸跟前,才幾十步,就已經氣喘吁吁!
邊上的老鼠眼迎了上去扶住胖子:“金少爺您是來送我們少爺的麼?整個京城就您和我們少爺關係好。”
聽這老鼠眼的話,天霸收回了準備踹出去的腳,咬牙切齒的說道:“你那麼大聲喊什麼,怕別人聽不到嗎?我最後再說一遍,我沒有強暴公主,我是未遂!懂麼?是未遂!”
金胖子鄙視的“切…”了一聲!
“你要是成了,我們還佩服你是個漢子,準備給你贊助點銀子!鬧半天,還是個未遂,你丟人不?我們紈絝界的臉都給你丟完了!這朋友沒法做了,咱丟不起那個人!”
看着胖子離去的背影,天霸感覺自己就像是寒風中的落葉,一片凌亂!
是這個世界太瘋狂,還是自己太善良,難道自己真的應該禽獸一點,果然禽獸不如是會被恥笑的。
咬牙切齒的說道:“老鼠眼,咱們回府,你通知下去,全城百姓不給我湊夠一萬金經費,我打死都不離開京城!”
第二天,天霸再次上路。
老鼠眼:“還是少爺厲害,今天沒人敢放爆竹了,就是少爺太仁慈了,錢要的少了,一夜之間就湊夠了一萬金幣,想來十萬,八萬的沒問題。”
天霸一臉的贊同,深深的後悔沒有多要點,嘴裡教訓老鼠眼:“做人不要忘本,要懂得感恩,京城的百姓湊錢是讓我們爲帝國開疆擴土!懂麼?”
老鼠眼一臉的鄙視,眼睛亂轉,突然喊了一聲:“金少爺?你怎麼也出門嗎?”
之間一個岔路口,金胖子垂頭喪氣的帶着一隊百人騎兵,走了過來。
天霸雙眼完全被金胖子背後的騎兵所吸引,全身金色的盔甲,金色的披風,裝備精良,就連胯下的戰馬也一身金色的馬甲,整隻隊伍金光閃閃,好不威風,就差舉個旗子,上書土豪二字。
再看看自己身後的老弱病殘,眼中滿滿的都是羨慕,果然貨比貨得扔,人比人要氣死人。
大家都是紈絝子弟,你爲何就如此金光閃閃?
金胖子看到天霸就跟受了刺激一樣,激動了起來,破口大罵:“都是你約瑟夫,害的皇宮傳來聖旨,我也被髮配邊疆,當什麼倒黴的開括領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