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的對抗在一個小時的休息之後打響了。
“子爵閣下,這張凝結圖騰之力的金質卡片,名爲劍聖的憤怒,可以召喚出一個擅長劍術的絕世強者。閣下小心了。”肖恩不知從哪裡掏出一張金色的卡片。
“一上來就用上了傳統學派那幫傢伙秘密研製的圖騰卡,看來這傢伙求勝心切呢!”安泰英特眯着眼睛說道。
“是呀!這名字聽起來就讓人心驚。按照傳統學派的作風,肯定是實至名歸的。”
“唔,竟然能利用圖騰召喚術請出劍聖作戰,看來我獲勝的希望有些渺茫呢!”
“您現在認輸還來得及。我其實很希望和您交個朋友,況且接下來的日子裡,我們會在一起共事。”
“虛構的劍聖,確實值得期待。不過,讓我直接認輸嘛……”丁克的嘴角捲起一股殘酷的笑意,“那些在我身上下了重注的客人們恐怕會很不高興!”
話音剛落,一柄彎刀已經出現在了丁克的手中,廣場上彷彿吹過那種大漠纔會出現的風暴。
“唔,看來這傢伙也是一樣呀!”巴扎黑自言自語的說道。
“什麼?”維蘭瑟側過頭去。
“他要用驚世一擊!你佈置的結界應該加固一下。雖然按道理,短短時間的學習,丁克未必能將這招的威力完全發揮出來,但是這小子身上有神秘力量的支持,也許會有意外。”
“好地!”維蘭瑟點點頭。悄悄將防禦結界加固了。
其實。丁克擺出驚世一擊地起手式地時候。他也感覺手中這柄普通地彎刀似乎微微地顫抖起來。恍如有一個聲音在沉吟。
難道……他想起在替身幻境中地精力。隱隱覺得他強行運用驚世一擊這樣威力強大地招數可能會發生什麼異變。但是對方直接召喚出劍聖。他就不得不慎之又慎了。
丁克發現。同以往冥想地時候在幻境中模擬驚世一擊地劍招完全不同。現在地彎刀雖說只是一把普通地不能再普通地武器。但已經散發出了一種強勁地威勢。
他感覺周圍地空氣正在以這柄彎刀爲中心捲動着。只要他願意。這裡就會出現一場風暴。他突然感覺自己有些迷茫。這感覺和當初在替身幻境中感受驚世地那種感覺如出一轍。
是悲傷!
“這是我新練成的彎刀,它的名字叫做……璇月!”丁克撫摸着手上的彎刀。眼中充滿了憐愛之色,“想必您已經感受到了它的哀傷。接下來,您將有幸領略他的憤怒。”
怎麼回事?維蘭瑟覺得場上的丁克似乎隱隱有些不對勁兒“別慌!維蘭瑟。”巴扎黑安慰說道,“他沒事兒。只是進入了一種特殊的情緒之中,這種情緒會讓他和手中的彎刀建立一種默契,這種境界他原本需要兩三年地苦功才能觸及。”
施特勞斯和安泰英特顯然聽到了二人的對話,事實上,他們只有很少的一部分精力放在場上。只因他們都感覺到了,剛纔防禦結界地加強竟然真的就是眼前這個少女所爲。
丁克的妹妹隱藏着這樣的實力?!
安泰英特還好說。他已經見識過當初丁克用傳送卷軸直接洞開一道傳送門離開的情景,施特勞斯則一直以爲安泰英特是誇大其詞了。現在,這位老魔法師已經完全相信。安泰英特不但沒有欺騙他,而且說得很保守了。
肖恩手中的圖騰卡終於隨着祈禱的深入綻放出了金色的華光,一位身穿金色戰甲的中年人從虛無中凸顯出來,他手中沒有劍,但是從他出現地那一刻,他的眼睛就死死地盯着丁克的彎刀。
劍聖桑迪斯!
大陸的歷史上一共出現過七位擁有劍聖實力的人,桑迪斯算得上是其中最富傳奇色彩的人物。他雖然被稱爲劍聖,但是他成名之後,人們就很少看到他用劍了。
他最厲害的招數就是根據不同的對手用念力幻化出任意形狀的寶劍。即便是和他實力相當地對手,也往往會吃一些虧。
雖然這只是劍聖桑迪斯在冥界的靈魂,並不代表他的全部力量。但是,當他看清了丁克手裡的彎刀,仍不由得臉色一沉,眼中則閃過一絲猶疑。這一絲猶疑表明他失去了自信,他看不透對手手上的彎刀蘊含着怎樣的力量。他顯然沒有料到,這個年輕人就能擁有這樣的實力。
丁克並沒有想到,他已經被劍聖當成了強大的存在。劍聖是高傲的。因此他靈魂地分身在感受到畏懼地時候,在冥界沉睡的本體就被觸動了。
除了巴扎黑,恐怕沒有人知道,場上地劍聖已經變成了真正的桑迪斯。
劍聖本體的出現立即引起了巴扎黑的興趣,他要看看,劍聖的出現是否能逼迫潛藏在丁克體內的奇怪力量的出現。
雖然已經有人對這樣漫長的等待有些不耐煩,但是戰鬥真正打響的時候,卻讓人感覺有些始料不及。
當劍聖桑迪斯發動的時候,丁克才猛然從驚世的情感中解脫出來。而他的身體的反應則完全出於本能。
他避開桑迪斯幻化出來的刺劍的動作看似緩慢。但是卻巧妙到了極致,輕輕一個旋身。刺劍的劍尖就擦着他的脖子滑過。驚醒的丁克第一次感受到了死亡。一邊的肖恩也是目瞪口呆,因爲他並沒有對召喚者下達進攻的命令。
不受控制的劍聖?肖恩感到自己有些戰抖。他在極力地思索究竟是哪裡出現了問題,但是百思不得其解。當然,如果讓他知道了真相,恐怕他就絕不會再想和丁克戰鬥了。
自從上次失敗之後,肖恩就發誓要戰勝這位打敗過他,獲得朱麗葉芳心的男子。當然,他並不恨丁克,反倒有些感激他,正是他給自己上了一課,才讓他真正瞭解教授他圖騰召喚術的長老在他離開時說的話。
劍聖桑迪斯一擊不中。再次幻化出一柄紅色單刃劍朝丁克劈砍而去。丁克這才猛地發現自己同真正的高手之間的巨大差距。那已經是用任何技巧和特殊能力都無法彌補的巨大差距,完全力量對力量的交鋒,沒有任何可以取巧的可能。
“深紅之牙!”
場下,已經有特別識貨地人交出了劍聖手上寶劍的名字。這柄寶劍算得上是大陸上的神兵。
桑迪斯的深紅之牙緩緩地劈向曉手中的彎刀,看似隨意,卻把曉的刀完全封死了。心中雖然驚駭。但曉仍然冷靜地看清斜劈而來地劍鋒,手裡的彎刀一抖,便迎了上去。
同蘭迪斯的劍不同,彎刀一出,立刻帶起一道銀光,漫天的刀氣恍如大漠的狂沙一樣,破開空氣朝桑迪斯襲去。
桑迪斯眼中精光一閃,這一刀在他的眼中破綻百出,但是。他發現,在那還沒有完全凝成實體的刀光中,已經隱隱有了絕世刀法的氣勢。
刀劍相交。曉好不容易激發出來的驚世刀氣被深紅之牙直接破碎,一股巨大地力量朝他襲來,將他震開好幾米。
只是輕描淡寫的一劍,居然就擁有如此可怕的力量!
“沒有想到,你居然可以硬接我地深紅之牙而不傷,也算得上絕頂的人物了。可惜這樣藏頭露尾,實在不是男人該乾的。”劍聖的靈魂居然說話了!
即便是那些不太懂召喚術的人也相顧愕然。只因常識告訴他們,被召喚者是不具備自己的思想的。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
“英魂!”有人怔怔地吐出這個詞。
立即,有人歇斯底里地喊道:“劍聖的英魂。桑迪斯的英魂!”
“神臨者!”立即,所有人看肖恩地眼神都變了。能夠召喚出英魂的召喚師被稱爲神臨者,是半神的存在。
夏爾山地領主的對手是神臨者,他之前甚至戰勝過對方!
一時間,那些旁觀者覺得這是一場夢。至於下注什麼的,全被忘得乾乾淨淨。
丁克強壓下了體內的傷勢,一種奇異地慾望在驅使他,他要戰勝眼前這個讓他畏懼的強者。儘管心中矛盾,但是他的雙腿竟然不自覺地朝前邁了一步。
旁觀者無不握緊拳頭。他們都站在了丁克一邊。只因現在的丁克倒像是一個需要同情地弱者。
丁克告誡自己,必須一擊制勝。
不過,再美好的想法始終是想法,只能存在於腦子裡,至於能否轉化成現實,往往又是另一碼事。
當丁克再次舉起手中的彎刀時,桑迪斯卻突然皺眉道:“你們在控制他的意志,這樣下去我可能會殺掉他。二位,停手吧!”
二者都在風暴之中。因此他們的談話不會擔心被人聽到。
丁克渾身一震。手上的彎刀掉在地上。
不錯,此刻驅使丁克戰鬥的正是洛卡和卡恩。他們被劍聖表現出來的力量喚醒了。二人一合計,就改變了初衷,想借助丁克之手來會會這位人類的絕世強者。
桑迪斯收起手中地紅,沉聲說道:“放心,我不會傷害他,只是想試試他地實力。況且,場邊那位拿劍的先生纔是真正地高手,一旦這傢伙有危險,他絕不會袖手旁觀的。好了,現在我們都離開吧,這裡的比試還要進行下去。”
說完,桑迪斯便消失了,而丁克立即獲得了身體的支配權。
肖恩雖然有些迷茫,但是桑迪斯的消失讓他認爲是丁克戰勝了劍聖的分身。他是一個絕不輕言失敗的人,因此立即取出另一張金色的圖騰卡片,將其拋入空中。
立即,地上出現了巨大的陰影,並颳起了狂風。防禦結界中的人影竟然開始扭曲起來。
丁克擡頭看去,半空中居然是一隻巨大的龍鷹,上面還站着一個人。
居然可以召喚龍鷹!丁克不知道之前發生了什麼,一位戰鬥纔剛剛打響,立即擺出驚世一擊的起手式,鎖定了站在龍鷹背上的人。
那是一個包着藍色頭巾的中年男子。一身典型地南方部族圖騰召喚師的打扮。
雙重召喚!
肖恩居然召喚出另一位圖騰召喚師!他要幹什麼?
安泰英特的臉色頓時變得極其難看。這種壓力,他在南方遊歷的時候曾經體驗過一次。看來那個藍色頭巾的男子是圖騰神廟中的高級守護者。
這個守護者地手上也拿着一張繪製着複雜圖紋的卡片,不是那種金色的,而是那種烏黑的,毫無光澤的圖騰召喚印鑑。它被扔到了丁克面前的地上,迅速地旋轉起來。上面那些複雜的咒文像是突然有了生命一樣。開始扭動着,逐漸放大,成爲立體的圖案。
“劍之憤怒,將緋紅的烈炎點燃!召喚劍之強者……以無敵爲名,以宿命之戰地約定爲諾,降臨!”隨着他口中的咒語落下,從虛幻的立體圖案中走出一個模糊地身影,握着一把泛着絢麗光輝地細劍。
原本的劍之憤怒召喚,能夠隨機召喚出一些用劍的強者作戰。雖然只是最強者的投影,沒有那種絕世階的能量,但同樣擁有他們的劍技。
換言之。劍之憤怒的召喚,出現的召喚者沒有記憶,沒有意識,只有絕世劍技。但這就足夠了。
那個幻影漸漸實體化的時候,丁克已經從那把最先凝固成地劍上判斷出了來者的身份,是五百年前的聖騎士薩爾瓦多。
見到騎士的身影出現,丁克的臉色已經變得非常難看,但是他絕不輕言放棄,握了握手中的彎刀。靜靜感受彎刀傳來的那種奇妙的訊息。繼而,他的身體周圍形成了一種近乎實體地能量場。
肖恩感受到了這種可怕的氣勢,他也曾經體會過一次,那是長老們解放封印在部族圖騰杖中的遠古聖獸時,它身上展現過的威壓。
當然,肖恩知道,眼前之人並不具備同那隻遠古聖獸相當的實力。
“居然可以召喚出這種強度的絕世強者,不簡單啊!”丁克眉頭微微地皺了一下。
臺下的人倒是對場上奇異的變故有些摸不着頭腦。他們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爲什麼越到最後。表現出來的力量反倒變得差了。不是應該越來越精彩地嗎?
於是,在這種奇異地探求的心理作用下,大家還是聚精會神地觀看,以免錯過了任何細節。
肖恩看了看丁克,發現他還一臉輕鬆,知道這並非因爲狂妄,而是源於對自身實力地一種自信。對丁克展現的實力,肖恩瞭解地並不深,但是如果有人問他丁克現在的實力究竟如何。他絕對會用“深不可測”這個詞彙來形容。
確實。他看不錯丁克的實力。
或許,正是這種自信才能促使一個人不斷地進步。達到常人難以想象的高峰吧。肖恩心想。他對丁克更爲看重了。在場的人,除了巴扎黑,恐怕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丁克的實力。
圖騰守護者,作爲圖騰召喚中的終極召喚術,被召喚者的能力已經非常強大,藉助它,可以讓召喚出的幻靈實力提升一個檔次。
現在的肖恩實際上已經處於了超過本身一個階位的狀態下,更可怕的是,藉助圖騰卡的幫助,原本需要很多高級圖騰召喚師一起進行的召喚儀式變得簡單起來。
肖恩不敢掉以輕心,摸出了一個用黑色木頭雕刻的圖騰拋向空中,戴頭巾的男人嘴裡開始念起了傳承自遠古的祈禱咒文,一隻巨大的怪獸從虛空中顯現出來,光是猙獰的相貌就嚇人一跳。
果然,是藉助守護者召喚出超越自身實力能駕馭的召喚獸。
幾乎是立即,丁克就落在了下風。
“遭了,看來他會輸!”巴扎黑淡淡地說道。
“那怎麼辦?”
“釋放問天!”
“問天?”
巴扎黑沒有說話,但是場中已然多出一個身影。那是一個身穿白衣的女子,正是丁克在幻境中見過的問天。這個不食人間煙火的女子竟然讓他的心立即就變得如古井一般波瀾不驚了。
“你幫他作弊?”
“不,問天分身的力量其實來自於他。說白了,還是他在戰鬥。”
“他爲驚世提供力量?”
“對!愛情的力量。”
“哼!”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無論哪個男人見到問天的劍魂,都會爲她傾倒。因爲。問天在不同地人眼中,出現的相貌雖說都是東方人的樣子,但事實上是不一樣的。唯一的共同點就是,她是理想型的體現。也就是說,他喜歡什麼樣地女人,那個女人就是什麼樣。你看我們周圍這些人的表情就知道了。”
維蘭瑟朝周圍掃視一下。發現正如巴扎黑所說,人們都露出了迷惘之色。“那他如果支持不住會怎樣?”
“同樣會受傷,但是應該死不了。”
“應該?”
“對!”
維蘭瑟張了張嘴,沒有說話。
此時,丁克雖然正處於緋紅之怒的狀態,可是那源源不斷被抽出的力量也讓他感覺到一陣眩暈,也因此變得臉色蒼白。
在問天的面前,出現了一隻比她整整大上十幾倍的幽暗巨蜥,那隻龐然大物正睜着巨大的眼睛看着她。暗紅色的眼中透射出貪婪的光芒。
感覺到那隻怪獸散發出地敵意,問天本能地拔出了腰間的佩劍。安泰英特注意到,這柄劍有一根流蘇的劍穗。和維蘭瑟身邊那個神秘老者抱着地長劍如出一轍。再細細觀察,二者簡直一模一樣!
問天臉上掛着淡淡的笑容,雖然她暫時只是一個沒有自主意識的投影傀儡,但她傳承自巴扎黑的劍技依然存在,作爲強者的戰鬥本能也沒有泯滅。再加上,沒有生死之觀和得失之心,反而能發揮出最強的戰力。“幽暗巨蜥?虧這傢伙想得出來!這怪物最喜歡的食物就是美麗的少女,這下可有好戲看了。”施特勞斯可沒有像安泰英特注意到這麼多細節,他的目光從劍聖消失地那一刻起就完全集中在場上。
丁克感覺到力量抽取的速度再次提升。問天的寶劍正發出純白色的光,她已經開始了第一輪的試探性的攻擊。她嬌小的身體圍着幽暗巨蜥飛速地跑起來,化作一道白色的幻影。
就在幽暗巨蜥因突然失去目標變得焦躁不安的時候,問天在它地右側後腿邊上停下,一劍砍在了跟腱上。
“每個人對力量的運用都不同。身爲女人,在力量上先天的不足,所以需要更精確的控制力量來避免浪費。不過,這樣的攻擊,相對於這隻皮糙肉厚的大傢伙來說。恐怕還是弱了一點。”安泰英特喃喃自語,既像是在爲衆人解說,又像是在總結自己的體悟。
果然,問天的劍氣在那隻怪獸的身上只留下了一道淡淡地痕跡,根本沒能傷到它。
感覺到後腿受到偷襲,幽暗巨蜥奮力甩動着巨大地尾巴,立即捲起一場風暴。無論身體多麼靈巧,體重畢竟是無法改變的,強烈地氣流立即將女劍士帶離了地面。
她在半空中凌空一扭。避過了幽暗巨蜥橫的毒牙。卻無法避開緊隨其後的尾巴,整個人就像斷線風箏般飛了出去。
問天受創。丁克哇出一口鮮血,但他強自振作,繼續向問天輸送自己的力量。就在即將落地的瞬間,問天一個靈巧的旋身擺正了身體。儘管強大的衝擊力讓她無法站穩,不得不半膝跪地,但她顯然還有戰力。
幽暗巨蜥並不打算給對手喘息的機會,猛地衝向了女劍士。
這時,問天挺直了身子,沉聲說道:“問天劍訣第一式,碧海潮生!”純白的光芒閃動,她身上的鎧甲分裂成了無數的光點朝她的劍上聚集,繼而,奔涌的劍氣如同海嘯一般席捲。
一旁的桑迪斯眼睛猛地放大,問天居然同自己的紅具有類似的性質,可以在幾個形態間轉換,並且具有完全不同的特點。
問天劍訣地力量爆發出來。以問天爲中心颳起了風暴,腳下的塵土和碎石被攪動着,朝空中飛揚起來,終於在她周圍圍成一堵奇異的風牆。
狂躁的巨蜥張牙舞爪地衝了進去,但是被強大的氣流捲了出來。
這無疑觸怒了這隻來自幽暗地域的強者,它地利爪刨動着青石地面。發出那種人的聲響。突然,它身子一縮,像一支箭撞向了問天構築的那道風牆。轟地一聲巨響,那道牆瓦解了。但是問天如同一道閃電,刺向了巨蜥的右眼。
吼!巨蜥發出一聲慘叫,巨大的尾巴猛地抽向問天,但是那白色的影子猛地消失了。化作一道白光射到了幽暗巨蜥的頭頂,朝它的另一隻眼睛刺去。
巨蜥似乎早有防備,提前閉上了眼睛。眼瞼上堅固鱗甲將眼睛牢牢保護了起來。無論怎麼挑釁,就是不再睜開眼睛。
彼此就這樣僵持着。
但丁克不足以提供如此長久的力量支持,臉色已經異常蒼白。只想速戰速決,於是問天地速度再次加快。
面對問天的超級速度,巨蜥也無可奈何,只能不斷地發出那種狂躁的吼叫,漫無目地的作出攻擊的動作。
桑迪斯卻不象問天恩一樣只能看到現在的表面局勢,他能捕捉到問天的攻擊軌跡,那是沒有半點重複的,幾乎遍佈巨蜥全身的密集攻擊。
這樣的攻擊,自然不會是簡單的無用功。桑迪斯立即洞悉了她的意圖,是在找到巨蜥地弱點所在。
聰明的攻擊!桑迪斯做出了客觀的評價。
丁克強忍着精神透支的眩暈感,默默地注視着巨蜥身上密集的白點,剛纔的攻擊,並沒有消耗掉他太多的力量。最後的一擊,已經蓄勢待發了。
問天手中的神兵再次發生了變化:從劍尖開始,神兵開始分解,重新凝聚成一把完全由光芒組成地巨劍,長達兩米。風從四面八方朝女劍士手中巨劍匯聚。幾秒鐘後,她就成爲了風暴的中心。無形的力量將她托起,懸浮到了半空中。
問天舉着這把巨劍,獵獵的勁風扯動着她的衣襟,詭異但卻威風凜凜。
丁克感覺到自己力量的流失進一步加快,他的眼睛沁出了紅色的鮮血,身體承受的壓力已經達到極限。彷彿下一刻,他地力量就會全部消耗殆盡。
肖恩也發現了問天手中神兵地變化,直到問天手中的神兵地終極形態出現。不由微微皺眉:“這麼快就用出最後一擊了嗎?真讓人失望!”
幽暗巨蜥停下了腳步。暗紅色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面前的問天,兩隻爪子不斷在青石地上刨動。發出人的聲音。
隨着一聲大吼,巨大的身軀猛地開始加速,堅硬的青石在它的利爪下被撕裂,濺起無數碎屑。
幽暗巨蜥眨眼間便來到了問天的跟前,但它僅僅捕捉到問天的殘影。問天已經躍到了半空。
巴扎黑嘴角泛起一絲淺笑,這一戰的結果,他已經有數了。
正如巴扎黑所料,這種逆轉因果的武力,遇上了這樣智力低下的怪獸,結果只有一個:
幽暗巨蜥把問天的身子一下子扇飛,她的身體也在這不斷翻飛的過程中不斷虛化直到最後消失,而那隻巨蜥卻在扇飛問天之後停止了所有的動作,因爲,一條巨大的傷口已經橫貫了它的整個身體,爆發出一陣紅光,巨大的身體轟然倒塌,隱去了。
丁克也隨着問天的消失身受重創,吐出一口鮮血,重重倒在了地上。
看到丁克暈倒,肖恩狂笑着拔出了自己的小刀:“很好,竟然能這麼快發現幽暗巨蜥第七根和第八根肋骨只見那個傷口。不過就現在的情形來看,我還站着,我贏了!雖然損失了一隻珍貴的圖騰獸,但是打敗了來自幻界的聖光騎士,也夠了。”
“真是無聊,這麼快就結束了嗎?”安泰英特鬆了口氣,卻在老朋友施特勞斯面前一如既往地展現着他的毒舌。
本來志得意滿的安泰英特看了看一旁微笑的巴扎黑,立即住嘴。對於這個神秘的老者,他生出了一種莫名的恐懼。他的本能就告訴他。此人絕不是他所能抗衡地,至少現在他還沒那份實力。
注意到這個南方部族的少年正目光遊移地看着自己,巴扎黑微笑着往後退了一步。這個舉動表明,他不願惹麻煩。肖恩小心對他行了一個南方部族的禮,略帶恭敬地說:“閣下,謝謝!”
巴扎黑微微頷首。算是回禮:“處理俘虜,是勝者的權力。先生,恭喜你。”
肖恩並不放心,於是又恭敬地行了一禮,才大步朝暈倒丁克走去。
然而,消失的問天竟然再次出現。
出於一種野獸般的直覺,肖恩將刀護在了胸前。他發現,這個一直閉着眼睛地幻靈……他一直認爲這也是丁克通過某種秘術召喚的幻靈,身上散發着令他感覺到恐懼的氣息。
那種氣息。來自她手中的彎刀。問天居然拿着彎刀!
這下,連一直冷眼旁觀的巴扎黑都變得迷茫了。在場的人都明顯地感覺到,問天手中的彎刀在低吟。像是地獄的魔王復甦時發出那種可怕的聲音。
唯有巴扎黑感受到,那是驚世地刀魂在嗚咽。
巴扎黑最先看出了原因,原本不存在的刀魂,正在慢慢地被構造,並且開始影響着它的主人,引導她地戰意。
明明只是一把很普通的彎刀,但是璇月所散發出來的力量等級,已經超過了巴扎黑的想象。
“你,擋不住我的!”雖然本能地感覺到了恐懼。但驕傲的肖恩,這個南方部族未來的希望不允許自己就這樣退縮。
一個黃色的圖騰印記出現在他的手中,準備再次召喚出圖騰獸來。
不過,問天地刀,卻在第一時間裡阻止了他接下來的行動。
璇月化做一道寒光,劃過那枚圖騰印記。肖恩手一抖,木質的圖騰印記已經被問天手裡的璇月分成了兩半,靜靜躺在他手中,而那切口如此平整。
所有人都驚訝地看着這個看似柔弱的小丫頭。一位剛纔發生的一幕完全是幻覺。
雖然是木頭做成,但被魔力加持過的圖騰印記也不是能輕易地劈斷的,而且還這麼平整,一個原本用劍的幻靈,將刀法用到這樣地程度,唯有造化之功。
肖恩向巴扎黑投去了詢問的目光,他覺得唯有這位神秘的老者才能解釋其中的奧妙。
“是魂力加持!”巴扎黑用帶着同情的目光看了看肖恩,道出了原因。
“魂力加持?”
“這位先生說得沒錯,那把刀裡面本來什麼也沒有。但是他的主人在戰鬥中不知不覺爲它締造了靈魂。應該沉睡着一隻正在成長的魔魂。這一次。您身上恐怕會少一點東西了。就是不知道是五覺中的哪一種!”巴扎黑解釋說。
一個戰士,煉製出擁有魔魂的神兵!
就在衆人都以驚駭地目光盯着問天時。她手中地彎刀又動了。
“不要殺他!”只是一個邁步的動作,巴扎黑已經來到了問天地面前,他的手,就這樣硬生生地抓住了揮出的璇月。
問天緊閉的眼睛突然睜開,驚訝地望着巴扎黑,口中剛喊出“父親”就消失了。
“我輸了!”肖恩解除了圖騰召喚,朝丁克躬身致禮,他知道,如果問天的璇月真的砍向他的幻靈,恐怕會因爲靈力反噬要了他的命。
丁克沒有說話,因爲他害怕自己一張嘴,就會立即倒下。他的精神力已經完全透支,能夠站住全憑意志。
巴扎黑了解丁克的狀況,他一把扶住了他,就是這個動作讓旁觀的人更加確信,眼前這位老者正是丁克背後的大靠山。幾乎所有人都認定了他確實是聯盟元老院中的人物,否則常人如何能像他這樣穿越防禦結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