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
站在被石化女巫潘多拉施加過詛咒的陵寢入口處,丁克不是被裡面強力的力量波動。那兩尊面目猙獰的神像倒像是因爲敬畏墓主人扭曲了面容,根本讓人生不出畏懼。
這就是那個潘多拉的墓地?!大陸古代第一帝國的開創者聖羅蘭大帝坐落在雲中城下的皇陵在它面前恐怕都不值一提。
不過,很快丁克便發現,這絕不是一位女巫的墓地,因爲入口處的一塊石碑上寫着:
折服偉大的十二聖堂武士,供其驅策;阻擋巴扎黑領導的荒火族大軍,破滅荒火族刀客征服大陸的野心;避免大陸成爲石化世界的聖騎士,格里高利之墓。
巴扎黑領導的荒火族大軍!根據大陸史書的記載,再結合伊蓮娜歌中傳誦的故事,丁克瞭解到,巴扎黑其實不是一個名字,而是一個尊稱,是荒火族刀客對刀客中最強者的尊稱,但是卻不是什麼職務,通常是不能領導軍隊的。
然而,唯一有一次例外,就是兩千年前,曾經有一位荒火族之王,一改歷代荒火族領導者只重視祭祀的傳統,暗地裡練就了一身出神入化的荒火族刀法,在五年一次的荒火族刀客比試中勝出,勇奪第一刀客之位,成爲第一位擁有巴扎黑稱謂的荒火族之人。
在他的帶領下,荒火族一統大漠,成爲大漠之主。但是他的野心遠不止於此,他希望優秀的大漠男兒有更廣闊的天地,於是他帶領他們走過流沙地帶,朝東方進軍。
因爲荒火族的戰士全是大漠刀客組成,個個驍勇善戰,所向披靡。短短三年,代表荒火族的赤炎旗已經將大陸整個西北部染紅了。
但是就在進入藍天大草原的時候,荒火族之王遭遇了畢生的宿敵聖騎士格里高利。而荒火族征服大陸的野心被阻擋在藍天大草原之外。
當然,讓丁克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這位傳奇地聖騎士的墓地就在他的領地附近。現在,墓室的大門重新洞開,墓地中的石化詛咒傳播開來,這究竟意味着什麼。丁克不得而知。但是他隱隱的感覺,確實有一雙手在推動着歷史地進程,而他也不可避免地成爲了歷史的因素了。
就在他心潮澎湃地時候。身後出現了兩股熟悉地氣息。不消說。正是維蘭瑟和斯圖亞特。
小姑娘顯然是哭過。紅着眼圈。看丁克地眼神中充滿了怨懟。
“怎麼?不帶上幾個幫手?”斯圖亞特抱着雙手。是他打破了短暫地沉默。
“這種石化瘟疫比你想象地更厲害!你和維蘭瑟最好別進去。”丁克神情嚴肅。現在可不是開玩笑地時候。
“在被完全石化之前破壞那個詛咒魔法陣不就成了嗎?到時候詛咒自然會解除。”斯圖亞特無所謂地說道。顯然。他對如何破除詛咒非常地瞭解。
丁克點點頭。表示同意斯特亞特地說法。而他地目地也正是在於此。就是要設法闖入墓地。破壞那個魔法陣。
然而,這樣地墓地顯然不會沒有守衛。一個古代的英雄級人物,他的墓室之中必定會危機重重,想要進入主墓室絕對不會那麼容易。
既然兩人來了,要想趕他們走顯然不可能,那麼多兩個幫手也是好的。就實力而言,無論是維蘭瑟還是斯圖亞特都比他強了很多。因此他沒有拒絕,從墓室入口處的石門縫隙間鑽了進去,身後的二人則緊跟上去。
墓道比想象的更寬闊。裡面的各種鑲滿寶石珠玉的裝飾在魔法吊燈地照耀下顯得璀璨奪目。
大家都在想:或許這裡根本不是墓地,而是一座建設在山中宮殿。墓主人格里高利在另一個世界享受着生前同樣的榮譽。
“看到了嗎,斯圖亞特先生。”丁克指着迴廊後面的一處,“我感到裡面有八隻水元素體,它們應該是守護墓主人棺槨的魔法生物,那個石化詛咒的魔法陣想必也在裡面。進去之後,您就直接用最強大的魔法砸過去吧。毫不留情的砸過去,我和維蘭瑟都很期待您完美的表演呢。”
丁克微笑着指向門廊方向,直接把斯圖亞特推進了大門。這種純粹的水元素構成地魔法生物擅長一切與水元素有關的元素魔法。它們的魔法抗性雖然不高,但是自身的施法時間幾乎可以忽略,因此要想消滅它們,首要條件就是抗打。因此,三人中,唯有斯圖亞特這種打不死的怪物才能抵擋八隻高級水元素體的攻擊。他就成了最合適的人選。
“隱蔽!”這是丁克在將斯圖亞特推入迴廊後喊出的話,接下來的動作就是一把抱住維蘭瑟,將試圖看熱鬧地小姑娘撲倒在地。
幾秒鐘之後,第一聲爆炸響起。整個墓室被震得東倒西歪。繼而。一陣煙霧瀰漫,大量地灰塵從四面八方涌來。嗆得人咳嗽連連。緊接着,又是一連串的炸裂聲,夾雜着各種器皿破碎地巨響,頭頂開始有碎石跌落。
“哎,可惜了,可惜了!要是我的話,會盡可能讓裡面的那些好東西多留下一些。”發現爆炸已經結束,丁克一邊拍着維蘭瑟身上的塵土,一邊惋惜地說。
“丁克,他不會有事兒吧!”維蘭瑟笑了笑,用了一個魔法劍灰塵驅散了。
“他死不了。”丁克說完,就朝裡面大喊一聲,“斯特亞特,你還活着吧!”
不料,裡面沒有聲音,試着用精神力感受一下,斯圖亞特的信息全無。
出了什麼事?!
猛然間,丁克感覺到了一股龐大的神念鎖定了他。不是斯圖亞特!
“很好,你終於來了。”一個沉緩的聲音像是從地獄傳來。
丁克先是一驚,旋即換上一副謙卑的神情,躬身道:“噢,請問尊駕可是折服石化女巫潘多拉的聖騎士?”
說這話的時候,丁克感到連維蘭瑟的信息也消失了。周圍的景物開始扭曲,當它們再次變得清晰起來,竟然置身於一個水晶雕像的世界裡。這些冰雕地大小正好和活人相當。無論是神態還是相貌都栩栩如生。丁克甚至懷疑就是用特別的魔法將人變成了冰雕。
現在,他正對着一處水晶石的臺階,臺階的兩側矗立着十二座,分成兩排恭維着高臺之上的那個同樣是水晶打造的座位。丁克一眼就看出,這十二尊雕像正是十二聖堂武士地雕像。
座位之上是兩尊坐立的水晶雕像,一男一女。男的佩帶着王冠,想必是墓室的主人,那位傳說中的聖騎士,這裡的墓主人格里高利。女的則蒙着面紗,卡不到她的真實面目。但是丁克隱隱感覺,她似曾相識。
那眼神……對了!是杜蕾娜,這分明是杜蕾娜的眼神。
“碧眼女巫?!”
“你在說潘多拉?”
“碧眼女巫和石化女巫……”
“她們是同一個人,是我格里高利地妻子。對了,你怎麼看出那就是碧眼女巫的雕像?”那聲音還是第一次露出一些情感。
“唔。我看過她的眼神,準確來說,我看到過她地傳承者的眼神。”
“她是誰?叫什麼名字?”
“杜蕾娜!”
“她多大了?她的詛咒解除了嗎?”
“十六七歲吧!很不幸。她的詛咒還在。”丁克看到這位聖騎士如此在意杜蕾娜,覺得自己可以藉助這點和對方進行談判。這也是不得已而爲之,因爲眼前這位聖騎士別說是他,就算是維蘭瑟恐怕也不是對手。
“唔,這是一個問題。不過,你既然認識她,沒有出手救治,想必你的那位祖先沒有將解除詛咒之法留下來。”
“我的祖先?”
“魔界的叛逃者,我沒有說錯吧!”
“是又怎樣?”結合有關十二聖堂武士被神秘人物打敗。又曾經爲另一個神秘人物效力的傳言,丁克已經認定,眼前這位名叫格里高利的墓室主人,就是在《血鬥氣綱要》中提及地那個神秘人。
“看來你對自己的身份還是瞭解的。這很好!”
“您是要向我炫耀嗎?您折服十二聖堂武士的戰績雖然光輝,但是卻未必是我的先祖叛逃者的對手吧!”
“唔,雖然我沒有打敗叛逃者,但是他也沒有完全勝過我。他依靠血咒封印我,但是卻沒有料到,我的妻子潘多拉解開了封印。儘管爲此她腹中的孩子,碧眼女巫的後代從此遭受了來自惡魔世界地詛咒。”
丁克聽着這今天的秘密,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兩千多年前的事情,直到今天說出來本來沒有什麼,但是他這個叛逃者的後代居然和眼前之人的後代曾經相遇過。
“怎麼,你不相信?”
“哦,我這倒不是懷疑,而是驚奇!一個剛滿二十歲的戰士,對未來滿是憧憬。渴望建立一番功業。看到一位能折服詛咒者的大人物,驚奇在所難免。”
“油嘴滑舌!這點可不像你的祖先。我那位刻板地惡魔朋友。”
令人驚奇地是,格里高利在說這話的時候,不但沒有半點仇恨地味道,反倒像是在談及多年前的故友。同樣,既然丁克作爲叛逃者的後代,格里高利應該是欲除之而後快纔對呀!
抑制住心中的疑惑,丁克問道:“聖騎士閣下,您慧眼如炬,洞悉一切。”
“好吧!現在我們談談條件。”
“條件?什麼條件?”
“怎麼,那兩姐弟不是你的朋友?”
“兩姐弟?斯圖亞特和維蘭瑟?”
“我不知道他們的名字,但是就血脈而言,他們應該是兩兄妹。儘管那個弟弟,身上還有別的血脈,但是被龍族和精靈的血脈衝淡了。唔……確實很奇怪!”
“他們在你的手裡?”
“在我的幻境之中。”
“你的幻境?”
“對,如果你的祖先叛逃者在這裡,恐怕我們就能決出勝負了。”
“他已經死了!”
“死了?唔,是呀,誰都逃不過死亡。但是他的靈魂卻仍然留在這個世界上。既不會被冥界地使者帶走,也不回就此消散。”
“你的意思是,他以另一種形式隱匿在某處?”
“不錯!”
“真希望能再次見到他。”丁克嘆了口氣,又說道,“您剛纔說談條件,我想知道。您要讓我幹什麼才能放了他們。”
“當初爲了能將墓地建在這裡,我向你的先祖叛逃者許諾過,即便有朝一日甦醒,也絕不加害他的後代。做爲回報,他承襲我的使命,維護藍天大草原的和平,以不死英雄地身份出現。”
“看來我的先輩高瞻遠矚,預見到了兩千年後的事情。”丁克一邊說,一邊朝着臺階之上的格里高利的水晶雕像躬身說道。“既然如此,我想我能否以晚輩的名義向您討一個人情,還請放過我的兩位朋友。還他們自由。我呢,將爲您做一件事作爲報答。”
對方沉吟一陣,然後大笑道:“你願意留下來,求之不得!唔,這可不是我逼迫你的。”然後朗聲說,“外面的人……唔,但願你喜歡別人這樣稱呼你爲人。你可以離開,趕緊,別等我改變主意。”
被鎖定在光明結界中地斯圖亞特聞言。本想拒絕,但是一股強大到極限的力量立即席捲了他的意志。他知道,即便對方殺不了他,但是將他封印也不是難事。
他能看見丁克地肉體,就在離他不足二十米的地方,但是他感到丁克的靈魂已經離開了肉身。也就是說,丁克的神識已經被墓主人鎖定,只要這個叫做的格里高利的傢伙願意,隨時可以湮滅丁克的靈魂。肉身重塑也許不是什麼難題。但是靈魂破滅卻是不可修復的。
因此他點點頭,表示他遵從格里高利的意志,立即離開了。“他已經走了。你需要看看嗎?”
“不,聖騎士閣下,我完全相信您。”
“很好。”
“還有一個呢?閣下,她也得走。”丁克輕聲提醒。
“你說那個一進入我地光明結界就拿着一堆魔法道具亂砸的幼龍?唔,抱歉,她已經被我吃了。幼龍的味道就是好,比那些火蜥蜴好吃多了。”
“吃……吃了?!”丁克的笑容一下子僵在臉上。繼而整個面部開始扭曲。變得猙獰。他的右眼沁出鮮血,閃耀着血紅的光輝;左眼則變成那種金色。閃耀着太陽的金光。
儘管丁克心中明白,這樣強行將血鬥氣催動到極致可能會讓他喪命,但憤怒的魔鬼正在他身後吹風,驅使他這樣做。
原本看到丁克的右眼變成血紅色,格里高利就有些驚異,當他看到丁克地左眼變成金色就不禁開懷大笑起來。
“好啊!好啊!巴扎黑,荒火族的王,你看到了嗎?我們之間的對決,我終於開始佔上風了。哈,一把惡魔傳承者的靈魂締造的魂兵想必能夠替代驚世,從而戰勝你吧!”
巴扎黑!這是荒火族第一刀客才能擁有的名字,能獲得這個稱謂的人,即便不是荒火族的王也是地位超然的長老級人物。結合墓碑上地文字,聯繫到格里高利活躍地年代,他口中這個巴扎黑顯然就是荒火族第一代王,那個企圖領導荒火族衝出大漠,征服整個大陸的王者。
這是伊蓮娜歌聲中傳誦地故事,據她說,這是來自大漠深處的記憶。丁克原本還有些不信,但是與大陸的某些歷史相印證,在年代上確實能夠對得上號。
千年前,格里高利爲了阻止荒火族稱霸大陸的野心,獨自一人挑戰巴扎黑。當然,這樣的事情,在大陸“正統”的史書裡是不會留下記載的,只有荒火族的歌謠裡纔會有所記載。
“讓他們走,我會遵守諾言。”已經不顧一切地完全解放血鬥氣力量的丁克,強忍着心中滔天的殺意。沉聲說道,“我是血鬥氣的傳人,用我地靈魂做成魂兵,可以斬破冥界和現世之間的壁壘,你就可以以自由之軀穿梭於冥界和現實世界。”
丁克知道,要從這裡逃出去。他必須奮力一搏。因爲在血鬥氣的第一頁就記錄着血鬥氣修煉者的靈魂非常時候鑄造魂兵,既然格里高利這樣說了,想必不會放過他了。這樣的話,先確保維蘭瑟和斯特亞特的安全是他必須做地。
“誘人的提議。”格里高利似乎並沒有被這個注意立即吸引,“斬破壁壘,直接提取冥界之力,確實可以讓這個世界上的絕大多數以亡靈形式存在的人動心。可惜,你現在的等級太低,做出來的武器。恐怕還不足以打造出能夠替代驚世的魂兵。”
“替代驚世?!驚世不是荒火族之王巴扎黑的彎刀嗎?”
“現在他是我的了。”
“你地?”
“對,我的。至少,我封印了它。”
“這麼說來。你戰勝了巴扎黑?”
“不,他只是放棄了它。驚世沾染了太多的鮮血,已經墮落爲一柄魔兵。這位荒火族第一勇士不想被它影響,因此放棄了它。但是我覺得我能駕馭它,因此就留下了。”
“真是錯綜複雜地關係。”
“以後你會明白的。”
“我還有以後嗎?”
“你現在不是在積蓄力量,企圖戰勝我嗎?叛逃者的繼承者,難道你沒有信心?”
“哼!你殺了維蘭瑟,我當然要與你決一死戰!你被封印在這個地方都千年了,又能留下多少力量呢?”丁克的雙眼閃動着不同的光芒。這兩種不同的光芒終於融合在一起,成爲赤金的色彩。隨着血鬥氣力量的完全解放,丁克的聲音越來越鎮靜,冷漠則沾染了整個墓室。當然,他也知道,超越自己地實力完全釋放血鬥氣的力量意味着什麼。
但是現在的處境迫使他不得不放手一戰。反正都是死亡,總不能讓這個殺害維蘭瑟怪物好過!
格里高利不知道丁克的身體裡其實還有其他的力量,因此並不知道丁克的真正實力,他雖然覺得丁克這樣的狀態和他的祖先叛逃者微微有些不同。但是他也僅僅只是把這些當成瞭解放血鬥氣的特殊表現而已。
“這個墓地,不過是囚禁你地牢籠,我們看見的一切,都是你虛構出來的,對嗎?”丁克冷冷地說。
此刻,他的血鬥氣已經跳躍了兩個等級,達到了第七階。雖然還不能完全破除格里高利的幻術世界,但是他已經能從那些不易察覺的力量波動中感受到這裡的秘密了。
丁克這樣強行催生血鬥氣倒不是自尋死路,只因爲在這種純粹的意識世界中。強行釋放力量。對身體的傷害並不大,他決定冒險一試。
他體內液體地本源力量凝成核。將中心地液態壓成準實體,血鬥氣爆發的力量因此大幅度提高。按照書上地介紹,進入七級之後,能夠輕易釋放出六級黑暗光明魔法,其他魔法三級,可以形成鬥氣護甲,精神力大幅度提高,可以凝聚成精神刺攻擊。
現在,丁克在格里高利的意識世界中,也唯有精神刺這樣的攻擊才能對付完全以魂體存在的格里高利。否則,純粹的物理打擊對他的傷害幾乎是無效的。
正如血鬥氣修煉秘笈上介紹的那樣,在達到這個等級的時候,一些奇怪的攻擊招式會成爲本能,這些招式威力巨大,需要消耗大量的本源力量才能對對手的靈魂造成損害。但是既然是以命相搏,丁克就毫無保留了。
他的左手緊握,將本源鬥氣反覆濃縮,使它們在血液的包裹下迅速燃燒,在體內積聚成火焰的形態。短短工夫,他的全身已經變得非常灼熱,像是要燃燒起來,這正是爆裂之拳的前兆。終於,一團耀眼的白色火焰出現在他的拳頭之上。
“唔!很好,居然能使用爆裂之拳。不過很遺憾,即便是你的先輩叛逃者運用這招。也未必能傷害到我。”
“是嗎?”話音未落,丁克便已經揮出一拳。那團白色的火焰脫手而出,目標竟然是他地身後!
“你能看到我?”格里高利驚訝無比。他的魂體立即凸顯出來,一擡手,在他的跟前迅速出現一道泛着白光的魔法牆。
爆裂之拳擊中魔法牆,並沒有出現爆炸。而是迅速變成細芒,融入牆體中。
“有趣,有趣!竟然能用精神力控制力量的形態,讓它從爆裂之拳直接轉換成靈魂刺。就這一點而言,你超越了你的先輩!”
丁克沒有說話,他感覺格里高利跟前地那道牆體也在發生着改變,一開始他幻化的細芒突破牆體還顯得遊刃有餘,但是越到最後,牆體就變成那種力量的實體。細芒被完全阻礙了。
丁克並沒有放棄,他的右手引發體內的本源力量,但是這次出現的是金色的。隨着他手指不斷地變化,一輪複合了血鬥氣和魔法元素的燦爛光輪從他的手心盤旋而起,不斷伸展,形成一道半米左右地力量體。
“血日輪?!”
“不,應該叫耀日輪!”伴隨着最後一個音節,丁克手上的光輪飛旋而出,越過格里高利跟前的魔法牆,照準他地頭頂飛去。
格里高利不愧是能夠折服十二聖堂武士的傳奇人物,看到丁克使用除了變異的血日輪。立即釋放出力量,將它阻隔在身體之前。
似乎早就料到這種攻擊沒有什麼實質性的作用,丁克先前釋放的兩股力量在同時消失,他右眼中閃過一絲血色光芒,將整個空間染上一層紅霞,這些紅芒一旦碰到水晶雕像,立即折返,於是,整個空間都充斥着血紅。
格里高利發現。這種紅色正不斷地變濃,終於,他知道眼前這個年輕人在幹什麼了。裂血斬!
格里高利萬萬沒有想到,對方竟然是用眼睛釋放的力量,因此在這些紅色的光芒凝結成實體向他席捲而來的時候,他沒有做好應對的準備。況且,這種澎湃地毀滅之力也絕不是什麼魔法牆之類的就能阻擋的。
他第一次感到,這個叛逃者的傳承者對力量的運用已經到了這樣的階段。
不過,格里高利並不會因此受到損傷。因爲在他的精神世界中。任何攻擊都可以因爲他創造的這個精神世界消失而消失。
於是,他做了一個明智的決定。脫離精神世界,回到純粹地現實世界中。
因此,在丁克的純粹的精神世界已經消失,他看到的是一個脫離了幻術,純粹現實的世界。無論是那些矗立在墓室中的龐大建築,還是那些戰鬥的痕跡都統統消失不見,在他的面前只剩下巨大的山洞,滿地地黃沙,倒像是身處大漠之中。
他地正面,山洞的深處,則有一團金色地光暈,那正是格里高利的本體所在,也就是他自我封印,避免被冥界使者發現的地方。
對於丁克破除了他的幻境,格里高利並不氣惱,只是淡淡地笑了笑:“你說得沒錯,這裡確實是我創造的幻境。不過有一點你猜錯了,我不是自我封印,而是我在封印別人的東西,就是那把驚世。嘿嘿,至於冥界那些使者全被我吞掉了!”
這次,就連丁克也不由得一愣,格里高利這樣的強者吞掉冥界使者倒不是什麼難事,但是需要格里高利這樣的強者用自己去封印的驚世,究竟如何強大?
立即,格里高利就解開了丁克心中的疑問。他說:“一把刀,蠻族刀客的刀,本來很普通,但是因爲主人的執著,賦予了它靈魂。彎刀之魂隨着主人力量和野心的膨脹而不斷成長,成爲一把完全由信念締造的絕世神兵。你的祖先叛逃者剛剛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也曾經在這把刀上吃過虧。”
話音未落,格里高利泛着白光的靈體突然出現在了丁克的面前,臉上掛着一絲無可奈何的表情。
這就是巴扎黑的彎刀?那位蠻族第一刀客,荒火族的王曾經依靠這把刀險些一統整個大陸。
丁克小心地靠近了格里高利,對方並沒有阻止他的意思,還把手上的神兵放他到了他的面前,以便他能近距離觀察它。
丁克不知道他究竟有何用意,但是他的目的卻並不是這柄彎刀。此刻,他的右眼透過格里高利的靈體,集中到那團金光前。在格里高利的肉身之旁,維蘭瑟正好好地躺在那裡。丁克確信她還有生氣,只是被格里高利用什麼方法弄暈了而已。
沒想到格里高利和他開了個玩笑,讓他白擔心一場。不過,戰勝眼前這個傢伙,讓他按照他許諾的方式破除詛咒纔是當務之急。
確定了維蘭瑟還活着,這對丁克來說完全是意外之喜。但是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他去幹,那就是不擇手段戰勝眼前之人。於是,丁克直接對着格里高利揮出了幽冥之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