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人加持了狂化戰歌光環後,確實在很大程度上增加了肌肉的密度和全身上下的抗擊打能力,但是這並沒有什麼卵用,因爲無論是誰,腦袋上面不長肌肉,只長頭髮和頭皮。
就算你頭髮密度再高,再長再濃密,也扛不住一頓猛錘。
艾倫腦袋裡想象着自己正在玩太鼓達人,雙手換着角度的用力死錘,狂化象人很快就被砸了個七葷八素,暈暈乎乎之間不分東西,如同發狂的公牛似的,直接衝破了外側城牆,然後。。。。。然後帶着艾倫,一起掉了下去。
重達數噸的象人把地面砸的整整凹陷去數寸,激起了陣陣漫天塵土,巨大的聲音也引起了比蒙獸人們的注意力。
還騎在狂化象人脖子上的艾倫也徹底懵逼了,剛剛砸的太過癮,一切發生的也太快,等他想跳回城牆上面的時候已經晚了。
狂化象人趴在了地上,腦袋暈暈乎乎的,滿腦袋大包。
騎在象人脖子上的艾倫倒沒什麼事,畢竟狂化象人在下面墊着呢。
不過越來越多比蒙獸人,手持着武器圍了過來。
艾倫有些犯傻了,剛剛太得意忘形了,這不是羊入虎口嗎,若是在城牆上面,還有險可守,只要解決了那幫獸精靈和狼騎兵,那條數十米的長廊對他來說就是絕佳的防禦陣地,來一個死一個,來一雙死一對。
剛剛被艾倫一腳踹翻又掉下城牆的彭加特出現了,身後數名獅虎禁衛軍和密密麻麻的匹格戰士。
彭加特再次見到這個野蠻人時,嘴裡暗暗發苦。
這名獅族王子其實和他的同伴們不太一樣,因爲所有比蒙都信奉薩滿教義,而他卻信奉着巫師教義。
其實巫師教義也是薩滿教義延伸下來的,只不過很小衆而已。
而巫師教義最大的特點,就是要求信徒隨時隨地跟隨內心的真實想法,通俗點來講,就是要相信第六感第七感之類的。
而彭加特那麼多次死裡逃生,正是因爲他相信了自己的直覺,最起碼他自己是這麼認爲的。
所以剛剛在城牆上,他被艾倫踹了一腳後,發揮了十成十演技,站起來後裝作站立不穩直接從成城牆上摔下去。
人都是這樣,哪怕是流有上位貴族血脈的獅族王子也是。
剛開始還在心內糾結自己是什麼驕傲的獅族,英勇的獅虎禁衛軍之類的。
一旦觸碰了一次底線,然後就開始。。。。真的沒底線了,而且還是接二連三的沒底線。
不過此時再次看到艾倫,明明自己身旁那麼多同伴,但是彭加特還是有些猶豫,因爲眼前這個野蠻人太邪門了,所以他沒趕輕舉妄動,但是這不代表他不能慫恿自己的兄弟們。
“英勇的禁衛軍兄弟們,就是他,這個萬惡的野蠻人,像屠殺羔羊一樣殺了我們的同胞,大家一起上,弄死他。”
彭加特身旁一幫棒槌,嗷嗷叫的衝了過去。
眼看自己陷入了比蒙獸人的包圍圈,艾倫怒其不爭的又狠狠砸了一下狂化象人的後腦勺。
誰知狂化象人怒吼一聲居然站了起來,不斷的甩頭想要給艾倫甩出去。
“我靠!”如同騎在瘋牛身上的鬥牛士,艾倫突然有了個大膽的想法。
雙腿用力一勒,已經發狂的象人雙臂捂住自己的脖子居然奔跑了起來,剛剛形成包圍圈的比蒙戰士被象人連撞帶踩居然放倒一大片。
地上躺着一片倒地哀嚎的匹格戰士,彭加特也被踩斷了一條腿,他是故意的,而且是被自己踩斷的。
因爲他也不傻,這都幾次了,總不能一次僥倖,兩次僥倖,第三次還是僥倖沒受傷吧。
旁邊幾名獅虎禁衛軍也沒好到哪去,骨折都是輕的了,重一點的直接被狂化象人一鼻子給放了風箏。
誰叫現場實力最高的就是這幫獅虎王子,其他匹格見到象人發瘋都避之不及,這幫傢伙還自不量力的想要去螳臂當車。
他們是穿着全身鎧,但是在發狂的狂化象人連撞帶踩下,全身鎧和獸皮沒什麼區別,所以這幫王子們悲劇了。
艾倫想起了上一世自己縮在坦克裡衝擊非洲落後的叛軍大本營,眼睛一亮後,雙腿用力一夾再向右側轉了一下,對着比蒙獸人的中軍軍帳大喊一聲:“進擊吧!elephant!目標,穆里尼奧的老窩!”
也不知道這個狂化象人到底是真瘋了還是脖子被勒的慌不擇路,真的衝向了穆里尼奧軍帳的方向,也可能是因爲那邊扎堆的比蒙戰士最多吧。
而此時趴在聖光堡城牆上的獠牙狼騎兵和獸精靈們,目瞪口呆的看着那個瘋狂的野蠻人,騎在了瘋狂的象人脖子上,瘋狂的衝進了比蒙大軍的中軍位置,這幅場景實在是瘋狂的不能再瘋狂了。
在象人脖子上的艾倫突然覺得有點不對,這尼瑪也太傻逼了,自己傻乎乎的騎在象人的脖子上衝過去不是自尋死路嗎。
從來只佔便宜不吃虧的艾倫,想到自己一直被穆里尼奧牽着鼻子,自己要不迴應一下都不甘心,皺着眉頭思考了一會後,他又抽出了後腰的三棱.軍刺,面露獰笑的瞄了半天,終於對準了象人光禿禿的腦袋輕輕的紮了下去,沒下死手,入皮數寸而已。
“嗷~~~~~”狂化象人雙手捂住眼睛發出了陣陣痛苦的哀嚎聲。
艾倫陰險的笑了,因爲他知道位置對了,軍刺扎入的那裡正好就是視覺中樞,位於距狀裂兩側的枕葉皮質。
對於身體構造相當瞭解的艾倫很清楚,每半球的視中樞都與兩眼視野的一半有關,因而在兩半球視中樞全部損傷時就會出現全盲。
一個進入狂化的俄勒芬象人武士,而且還是個瞎子,並且身處於比蒙大軍之中,完全癲狂的橫衝直撞。。。。。。艾倫想想就覺得刺激,自己騎着的這頭狂化象人,發起狂來堪比一臺99式新型坦克了,而且衝擊力和速度更要強烈和快速。
從象人武士身上跳下來後,艾倫三步兩步的跑回城牆下面,路過彭加特和一幫滿地哀嚎的獅虎禁衛軍時,艾倫順道一人賞了一腳。
彭加特裝死裝的很快,剛剛看到艾倫回來的身影時,直接脖子一歪開始裝死,所以再次躲過了一劫。
而此時等他再睜開眼時,艾倫已經回到了城牆上面,自己的同族,那些獅虎禁衛軍們,脖子以一個極其詭異的角度扭轉着,雙眼沒有任何生命色彩。
彭加特覺得自己應該想個理由了回去忽悠穆帥了,因爲每次碰見這個野蠻人時,自己這邊都是全軍覆沒,除了自己還活着。
站在城牆下的艾倫,望了一眼越跑越遠的象人武士,身形麻利的再次攀登到城牆上面。
只是這次他沒那麼好的運氣了,迎接他的是密密麻麻的箭矢。
一肚子邪火的艾倫想都沒想,直接抓起一具屍體就充當起了盾牌,片刻之後發現對方的箭雨突然停了之後才反應過來,原來自己隨手撿起來充當盾牌的不是屍體啊,而是昏迷過去的老祭司啊。
這名連名號都沒來得及報出來的老祭司,在釋放了兩個傳送門,兩個狂化戰歌光環後,在睡夢中安詳的被射成了刺蝟。
“靠你大爺,睡的和死屍似的。”艾倫嫌棄的罵了一句。
艾倫又被壓制了,如同剛剛一般,裝逼不過五分鐘,再次躲到了牆垛的後面,躲避着不斷襲來的箭雨。
而此時那幫放箭的獸精靈和保護她們的獠牙狼騎兵們,卻沒有注意到,聖父神像下面的傳送門突然爆閃出一陣元素閃耀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