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卡西斯有兩句諺語,一個是比蒙總掛在嘴邊的,一個是人族總掛在嘴邊的。
人族常說的是,勝利的天平一直在傾斜,不到最後一刻不要輕易下結論。
比蒙常說的是,是永遠別小瞧祭祀,後果你承擔不起。
而艾倫上一世也有一句諺語,叫做千萬別裝b,裝b遭雷劈。
所以艾倫被雷劈了。
聖卡西斯大陸上的這兩句諺語很快就驗證在了艾倫的身上。
被彎刀架在脖子上的老祭司,面無表情開始蠕動起了嘴脣。
艾倫因爲躲在老祭司的後面,並不知道這傢伙開始吟唱唱歌了,而且還是默唱。
老祭司的面前突然爆發出兩個血紅色的光環,片刻之後兩個光環分別籠罩在了不遠處兩個俄勒芬象人武士的身上,一切發生的很快,還沒等艾倫猖狂夠了的時候,形勢再次急轉直下。
“戰歌,我靠你大爺!”艾倫一個頭槌撞向了老祭司的後腦。
最少七八十歲的老祭司,吭都沒吭一聲身體軟綿綿的倒下了,不過一切都無所謂了,因爲戰歌已經釋放出去了,而且釋放到城牆上最強壯的俄勒芬象人武士身上,還是兩隻。
戰歌與魔法不一樣,後者在本體失去知覺時,魔法加持的護盾或者攻擊形態就會消散,但是戰歌卻不一樣,哪怕祭祀的屍體都涼透了,戰歌的作用該怎麼發揮還怎麼發揮,和祭祀本體沒關係。
艾倫沒有絲毫耽誤,手持彎刀衝向了其中一名俄勒芬象人武士。
對於祭祀的戰歌,艾倫從來沒見識過,但是他知道但凡元素使用者,就沒一個是省油的燈,尤其是那種上了年紀的老王八蛋,最是陰損狡詐,兩名俄勒芬象人看樣子似乎正處於戰歌加持狀態,這個時候不上什麼時候上。
被戰歌光環籠罩住的俄勒芬象人,外形瞬間就變化了起來,首先是他們的面部表情突然極度猙獰,雙手緊緊捂住頭部而且雙目赤紅,強壯的身軀不斷髮抖,就和充電過度的強力跳蛋似的,結實的雙臂肌肉非常誇張的高高鼓起,動脈大血管似乎隨時要爆裂開來似的,而他們原本站立的地面上,也開始出現偏偏龜裂。
眨眼之間,兩名俄勒芬象人武士原本就十分龐大的身軀再次暴漲三分。
而此時的獸精靈弓箭手和獠牙狼騎兵們,早已放棄了繼續攻擊艾倫,慌亂的擠作一團推向遠處。
花容失色的獸精靈們,居然下意識的將弓箭對準了兩名俄勒芬象人武士。
“砰”的一聲,彎刀砍在了俄勒芬象人武士的腰部上,卻只發出了一聲金鐵交鳴的聲音後,艾倫手上的彎刀片片破碎。
感受到有人攻擊自己,俄勒芬象人武士手臂只是那麼輕輕的揮了一下,如同趕蒼蠅一般。
艾倫如同被攻城錘撞到似的,身體倒飛出去砸到了堅硬的城牆上再緩緩坐到了地上。
他不是躲不過去,而是想試試對方的力氣有多大,所以雙臂只是交叉格擋而沒有閃避。
“狂化戰歌!”忍住體內氣血翻涌的艾倫,瞳孔不斷收縮,對方的力氣甚至要比踩着血蹄戰環的老扎克還要強上無數倍。
千年以前,比蒙祭祀被認爲是人族魔法師最大的敵人,也是唯一的對手,兩個元素使用職業各爲其主,在戰場上交鋒過無數次,不過一般都是魔法師贏得多,祭祀贏得少。
但是這不代表魔法師就要比祭祀厲害,根本原因還是人族整體實力在那擺着呢,屬於比蒙一方的祭祀,老闆沒出息他們也沒轍。
同爲元素使用者,魔法師調動天地間的元素造成大面積的傷害,在戰場上一旦出手,殺傷力遠遠高於祭祀。
不過祭祀也不是省油的燈,能夠與魔法師齊驅並駕肯定不是浪得虛名。
祭祀沒有法杖,他們使用的則是各種各樣的樂器,可以增幅戰歌歌力元素,並且加持到友軍或者敵人身上。
而那麼多祭祀戰歌中,兩種戰歌被稱之爲祭祀雙絕,一種是輝煌戰歌,一種是邪惡戰歌。
邪惡戰歌是加持到敵人身上的一種負面戰歌,這種戰歌可以令敵人遲緩、衰弱、甚至暈眩。
輝煌戰歌則是加持到友軍的戰歌,各種各樣的戰歌也有不同的效果,而且還可以疊加,比如石膚之歌增加抵抗和防禦力,嗜血戰歌可以增加戰士們的體力和破壞力等等等等。
而其中最爲厲害的,就是狂化戰歌,這種戰歌有着諸多的後遺症,比如被狂化戰歌加持後會失去一部分的判斷力和理智,甚至戰歌光環消失後也會伴隨着長達數日的臥牀不起以及身體極度虛弱。
但是這並不能否定狂化戰歌的強大,因爲比蒙戰士一旦進入狂化狀態,戰鬥力和傷害力就會呈現幾何倍數增長,肌肉密度也就是防禦力也會大大提高,說是刀槍不入也毫不爲過。
一名狼騎兵狂化之後,以悍不畏死的打發甚至可以擊敗一名武技出衆的獅虎王子。
一名武技出衆的獅虎王子進入狂化後,甚至可以格殺三五名貝爾熊人。
而被稱之爲比蒙最強武士俄勒芬象人武士進入狂化的話,那麼他的破壞力毫不亞於一臺戰爭魔偶,還是那種高達五六米的鋼鐵魔偶。
而且戰歌的表現形態和戰環也很相似,都是腳底下一片圖騰,不過戰環圖騰如同水霧一般在腳步與小腿之間來回浮動着,戰歌則是沒有。
聖父神像下的奧菲斯終於不再是那副古井無波的面孔,神色緊張卻口氣異常堅決的對朗寧特說道:“去幫他。”
朗寧特猶豫了片刻,拎着闊劍衝了過去。
兩名已經狂化的俄勒芬象人武士,赤紅的雙目來回掃着着城牆上的衆人,似乎在分辨着到底誰纔是敵人。
剛剛進入狂化階段,本體確實會喪失一部分理智,嚴重一點的會失去判斷力,甚至分辨不清敵友,只會憑着本能的去破壞眼前一切活動的物體。
兩名俄勒芬象人武士,兩名進入狂化的俄勒芬象人武士。
一名距離艾倫最近,赤紅的雙目緊緊定在艾倫身上,嘴裡下意識發出一陣陣沙啞的嘶吼聲。
另一名進入狂化的俄勒芬象人武士,赤紅的雙目不斷從狼騎兵和獸精靈弓箭手身上掃視着。
同一陣營獠牙狼騎兵高舉着彎刀神色戒備,獸精靈弓箭手們同樣嚴陣以待。
每次祭祀使用狂化戰歌后,尤其是加持到強力主戰種族身上後,哪怕狂化戰士消滅了敵人,也會增加不少附帶損害,其中就包括殘殺了許多身邊的同伴。
艾倫沒有輕舉妄動,他沒有把握一擊制服這樣一個龐然大物。
這名狂化的俄勒芬象人武士基本上和鐵山一樣高了,那麼精良的彎刀都造不成絲毫的傷害,艾倫最擅長的反關節也肯定起不了絲毫作用。
所以艾倫只是全身戒備的看着這名進入狂化的俄勒芬象人武士,他希望這個臉上長這根鼻子的大傻逼最好跳下城牆去衝擊比蒙獸人大軍。
誰知艾倫還沒動,另一名狂化的俄勒芬象人武士卻動了。
因爲朗寧特拎着闊劍從長廊裡跑了出來,見到大家都沒有輕舉妄動,稍微愣了一下。
不過發現兩名進入狂化的象人後,朗寧特瞬間衝了過去,跳到空中之後朝着象人的頭部就劈了下去。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朗寧特被狂化後的象人武士一鼻子抽飛,倒地之後吐了口血就繼續淪爲路人。。。丙了。
“丟人現眼的廢物!”艾倫暗罵一聲,你他媽的着急忙慌跑出來就爲了演示一下怎麼摔倒在地才更顯狼狽嗎?靠!
一個是南部教區首席金牌打手,不過身體虛弱體內鬥氣十步存一。
一個是比蒙獸人最強武士,全盛狀態而且進入了狂化姿態。
一個回合後,南部教區代表團的首席聖殿騎士被比蒙獸人代表俄勒芬象人武士直接射牆上了,比蒙獸人代表團ko對方獲得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