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倫無視朗寧特憤怒的眼神,連說帶比劃的把帶有魔發座標的內襯綁到了塗塗的身上。
塗塗雖然滿臉的不情願,不過最終還是磨不過艾倫的溫言勸說,無奈之下還是跑到了城牆上,化作一道黃球飛向了遠方。
“看天意吧。”艾倫看見塗塗的身影越過了比蒙大軍又徹底消失在視線中,嘆了口氣快步走向了城牆。
眯着眼睛望去,目力過人的艾倫只能模模糊糊的看到比蒙大軍的後方似乎正在發生着戰鬥,虎族禁衛軍明晃晃的鎧甲很是刺眼,不過戰鬥規模應該很小,也就是其餘的獅虎禁衛軍和一些鷹身人在抵擋小規模的衝鋒。
而此時城牆下的狼騎兵已經開始準備再次攀登,一大幫匹格戰士手忙腳亂組裝登牆梯。
除了身手靈敏的獅虎禁衛軍,其他的比蒙戰士面對高達數十米的聖光堡城牆,根本無法徒手攀登上去。
看來穆里尼奧是不想繼續耗下去等待獅虎禁衛軍了,準備直接讓狼騎兵和貝爾熊人戰士爬上來結束戰鬥了。
艾倫獰笑一聲,瞬間激發了血蹄戰環,說來也怪,大荒原上其他酋長,雖然都會領悟種族異能蠻族戰環,但是想要激發,必須是在鬥志昂揚或者滿腔怒火的情況下才可以,可是艾倫卻不一樣,就跟眨眼睛一樣,想激發就激發,不想激發就可以收回。
而且最近艾倫發現他的戰環似乎有了某種變化,之前的戰環圖騰是一團血霧,血霧中間似乎有一頭蠻牛在奔馳。
而最近他激發戰環後發現圖騰上面的蠻牛沒了,而是一條金黃色的神龍若隱若現。
不過他也沒深究,而且老扎克等人也說不出個所以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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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倫隨手從地上了抄起兩具獅虎禁衛軍的屍體,沒頭沒腦的扔了下去後回頭大喊道:“想活命的都給我過來幫忙,把所有能用的東西都給我扔下去,儘量拖延時間。”
爲了起到表率作用,艾倫當着大家的面,雙手舉起已經死的透透的紅衣大主教蘭度的屍體,大吼一聲就給扔了下去。
遠處躺在地上的朗寧特眼睛瞪的和什麼似的,最終還是眼睛一翻直接氣暈過去了。
穆里尼奧果然失去了信心,充當斥候的鷹身人,盤旋在半空中從背後抽出旗槍,對着艾倫就投了出去。
在龍力和血蹄戰環雙重加持下,艾倫都懶得躲了,旗槍怎麼飛過來的,他就怎麼扔回去。
接連插死四名鷹身人後,這幫鳥人也學聰明瞭,離的遠遠的指揮匹格戰士和狼騎兵開始攀登。
艾倫一個人根本照顧不了整面的城牆,一腳踹翻一架攀牆梯再次朝着後面無動於衷的信徒們喊道:“你們是坐在地上等那幫獸人推到聖父神像,還是都他媽的給我過來幫忙?”
這句話果然很有效果,原本有些猶豫的衆人,在聖子奧菲斯的帶領下跑了過去開始幫忙,不過只是效果甚微而已,那麼重的攀牆梯他們根本推不動,畢竟這幫人都是一些老弱病殘,但凡稍微有點戰鬥力的,基本上全掛了。
虎族禁衛軍屍體扔完了、殘破的兵器扔完了、信徒們遞給他的亂七八糟的雜物也扔完了,艾倫無奈之下,只好隨手從地上撿起兩把完好無損的聖騎士闊劍,來回奔跑着踹飛一架架攀牆蹄,不時的還抽空回頭看一眼傳送陣。
也不知道塗塗明沒明白他什麼意思,而且千年老樹人伊斯特的智商堪憂,未必能領會他的意圖,但願老扎克能明白吧。
腳踏着血蹄戰環的艾倫,如同砍瓜切菜似的將那些狼騎兵一個個砍下去,可惜狼騎兵們太多了,而且還悍不畏死一茬茬爬上來。
兩把質地優良的闊劍早就砍捲了刃,正在艾倫徹底不對塗塗和伊斯特報希望的時候,塗塗終於回來了。
還真別說,這小傢伙的速度估計和新型動車都有的一比。
光球似塗塗如同流星一般飛擲到艾倫腳下,邀功似的伸出兩個小爪子捧着一張破布。
艾倫疑惑的把破布接了過來,看了一眼後差點沒氣死。
只見布上面畫了一羣大腦袋,一看那些腦袋就知道是部落裡的戰士們。
大腦袋畫的惟妙惟肖,腦袋上的面部表情十分迷茫,還你.媽的都是特寫!
“我靠你大爺啊。”艾倫痛苦的抱着自己的腦袋蹲到的地上,他這纔想起來,包括老扎克在內,血蹄部落現在留守的一幫人,全特麼的是文盲,一個認字的都沒有。。。。。。
這幅圖的意思就是:啥玩意啊,我們看不懂。
艾倫懶得再繼續踹那些攀牆梯了,把塗塗放進自己的懷裡,指揮着大家回到聖父神像下。
“看來果真是這樣,出來混的,早晚要還的。”艾倫嘆了口氣,想當初自己給南部教區禍害成那樣,如今卻深陷泥潭給自己搭進去了。
“造孽啊。”艾倫輕輕的拍了拍懷裡的塗塗,小傢伙不住的點頭。
他倒是也不想想,人家穆里尼奧和比蒙大軍原本應該是奔着血蹄部落的狄娜去的,南部教區還更願望呢,直接被拿來頂鍋。
越來越多的狼騎兵爬到了城牆上面,緊接着是匹格豬族戰士、貝爾熊人軍官,最後還上來一名獅族王子禁衛軍。
這名獅族禁衛軍明顯是領頭的,手臂輕輕一揮,匹格豬族戰士與狼騎兵分散開來,將城牆和聖父神像中間唯一的一條過道給堵住了,幾名熊族貝爾軍官也守住了所以攀牆梯。
“你們可以稱呼我爲彭加特大人,我隸屬獅虎禁衛軍獸皇之鞭小隊。”這名虎族王子銳利的眼神從艾倫以及身後的殘兵敗將身上一一掃過,嘴角勾勒出一絲殘忍的笑容說道:“交出泰坦血脈傳承者血蹄狄娜以及大教皇之子聖子奧菲斯。”
艾倫捏吧捏吧拳頭,發出一陣骨骼碰撞的響聲後,笑着問道:“不交呢?”
“死!”這名叫做彭加特的獅族王子說完後,圍住他們的狼騎兵從腰間抽出了彎刀,動作整齊劃一,除了彎刀離鞘的聲響,沒有一絲一毫多餘的雜音,一看便知這些狼騎兵纔是真正的精銳。
不過艾倫一點都不在乎,在他眼裡,這幫長着一條尾巴面色蠟黃的狼騎兵,絕對都是一拳一個,一腳一堆。
倒不是艾倫對自己太過自信,而是他經歷過這麼多次戰鬥,早已經不把普通戰士化作和自己一個層次的存在了,只要對方不派遣元素使用者,就這幫基層戰士,根本對他不造成任何威脅。
“好了好了怕你了。”艾倫雙手一攤說道:“那把人交給你們的話,是不是可以放了我們?”
“也是死!”彭加特獰笑着說道:“狡詐的人類,你們如今還有什麼資格談條件?”
“那沒辦法了,人家怕你了好吧。”艾倫說完後面色突然一變,右手順勢一抓就將身旁奧菲斯擄了過來擋在身前,右手上的閃着寒光的三棱.軍刺抵住了聖子的脖子上。
這一幕令所有人大驚失色,朗寧特剛從昏迷中醒來,剛睜開眼就看到艾倫把那把閃着寒光的武器架到聖子的脖子上,倆腿一瞪再次暈了過去。
被當成人質的奧菲斯面部表情不變,似乎早有預料一般,不過右手卻不斷下壓示意身後的信徒們不要輕舉妄動。
“你是認真的?”彭加特似乎有些煩躁舔了舔嘴脣。
艾倫沒有答話,而是將三棱.軍刺向上遞了遞,奧菲斯白皙的脖子瞬間流出了幾絲鮮血。
彭加特心臟突然收緊了一下,儘量讓語氣平和的問道:“你是野蠻人對吧?剛剛在城牆下面我看到你腳踏着蠻族戰環。”
“別和老子套交情。”艾倫不耐煩的說道:“去找穆里尼奧告訴他馬上撤掉元素禁錮,一旦堡內衆人全部通過傳送門撤走,並且允許我帶着聖子奧菲斯前往你們軍隊後方,到時候我會將這小白臉交給你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