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憑藉天生對美食敏銳的洞察力,生生靠着直覺,帶着辰非等人來到了臨安街最繁華的酒樓——醉仙樓。
而這家酒樓最出名的,自然就是非美酒莫屬了,據傳其內的神仙釀更是由九九八十一種靈物,經過三年的時間醞釀而成,滋味那就別提有多美味了,就算是神仙喝了,也會是難以自拔,深陷其中。
當然前提是對那些好酒之人來說,對於辰非這種什麼都不懂的小白,所有酒的味道都是一個樣,更別提可以品出什麼優劣了,在辰非的心中,酒永遠是一種只會醉人的飲品。
可難得來一次醉仙樓,不點上幾壺這裡的招牌美酒神仙釀,那就等同於往來此行了,價格還是一如既往的昂貴,僅僅一小壺的美酒,就要到了一萬金幣的天價,如果不是辰非二人幾日前,剛洗劫了葉家家主搜刮多年的財寶,還真會有些捉襟見肘呢?
僅是一頓飯的功夫就吃掉了辰非整整十幾萬的金幣,特別是林嫣然那是非不貴的不點,似乎要把辰非囚禁她半年的怒氣,全部發泄在食物上一般,光是她一個人就吃了不下五萬金幣菜餚,至於美酒神仙釀,則是大多半都進入了胡大海的腹中。
就算是以辰非和胖子的財力,心中也是迭迭叫苦,暗罵這家酒樓的黑心與暴利,按照一頓飯十幾萬金幣來算,這家酒樓真可以稱得上日進斗金,也絲毫不爲過。
等辰非一行人再次回到客棧的時候,已是日落時分,天色已然不早,衆人由於在醉仙樓內美美的飽餐一頓,幾位女孩挺着大肚子早早的就進入了夢鄉之中,只留下辰非幾名男士,在院內有一塔沒一搭的閒聊着。
“非哥,你說,現在袁家三姐妹在做什麼呢?說實話,數月未見,還真的有點想她們三個了,也不知道她們在家族過的怎麼樣了,有沒有受到其他男人的騷擾”胖子把頭倚在石椅上,趴在堅硬的青石板路上,雙目出神的望着夜空,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這個我怎麼會知道,不過我猜,憑袁家對她們三姐妹的重視程度,至少是不會虐待她們的,這點你倒是可以放心。至於她們三個這時候有沒有想你,那就是另當別論了,在此我不發表任何的看法”。辰非奮力的咬了一口手中的靈果,略有深意的回道。
聽此,胖子哪裡還能趟得下,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下翻了起來,一雙小眼睛直直的盯着辰非,大有辰非不把剛剛的話收回去,誓不罷休的架勢。
“非哥,你最後一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做另當別論了和不發表任何看法,我可告訴你,我們幾個人之間可是真愛,真愛,懂不懂”。
辰非對於他的話,心裡感到一陣無語,上下眼皮一番,也懶得和他這個醉鬼,爭論這個毫無意義的話題“行,真愛,真愛,我知道了”。
“不是,非哥,今天你是什麼態度,我怎麼感覺你的態度這麼不誠懇呢?充滿了敷衍的味道”。
辰非也是滿臉的苦笑,對於這個喝醉酒的胖子,真的無可奈何,接着答道“段公子,我哪裡敢呀!那一定是你的錯覺,喝多了產生的幻覺”。
胖子摸了摸自己紅彤彤的臉蛋,不置可否的嘀咕了一句“是麼,今天我也沒喝多少呀!只是貪杯多喝了兩口而已,至於產生錯覺麼”。
至於其他兩個悶葫蘆,不是一個只顧着修煉,另一個就是隻顧着喝酒(當然不是那種昂貴的神仙釀了),胡大海還算好的,時不時的還可以接上兩句,曹小蠻幾乎是整場一句話都不說,只窩在一個無人的角落裡繼續修煉。
一夜就這樣冷冷清清的過去了,幾人都不知是何時熟睡過去的,還好幾人都是靈珠境的修者,還不至於被這微涼的天氣所凍傷,在睜開眼時,太陽已然高高的懸掛在藍天之上,渾身傳來陣陣暖洋洋的熱流,很是舒服。
辰非剛準備翻個身,繼續昏睡下去,一道略顯尖銳的嗓音突然響起“非哥哥,你們幾個怎麼都睡在了外面,趕緊起來,回屋睡覺去!”
聽這聲音,都不用猜,就知道肯定是小辣椒瀟雨荷了,辰非搖了搖還有些暈乎乎的腦袋,單手拍了拍靠在自己身邊的胖子,叫道“胖子醒醒,醒醒,別睡了”。
“別鬧,我這還困着呢?讓我在多睡一會兒”睡夢中的胖子翻了個身,把頭轉向了另一側,含糊不清的應了一句。
辰非掙扎着從地上踉踉蹌蹌的站了起來,微眯着眼睛,望着高空中懸掛的太陽,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長吁了一口氣,高聲喊了一句“真爽呀!”
以胡大海和曹小蠻的敏銳警惕性,自然早已被小辣椒瀟雨荷的嗓音吵醒,相互之間對視了一眼,也紛紛從地上爬了起來。
“胖子,吃飯了,你要是再不起來,我可是一點都不給你留呀!”辰非再度俯身在胖子的耳邊大聲的吼了一句。
“非哥,我真是怕了你,好好好,你可別喊了,我起來還不行麼”睡眼朦朧的從地上坐了起來,拉着辰非的手臂順勢起身。
衆人在烈陽城最重要的任務已經完成了,打算在城內繼續休整幾天,就動身前往此行的最終目的地——烈陽學院。
烈陽學院位於烈陽城後方的盆地之中,地勢平坦,面積廣闊,是一個難得的世外桃源,但相對也要閉塞一些,並不具備烈陽城的繁華。
三日後,辰非等人如願的收到了屬於自己的銘牌,也可以說成是進入烈陽學院的信物。
銘牌的體積不算太大,僅僅有巴掌大小,所用的材料乃是一種低階靈物沉香木,表面刻滿了各式的花紋,在其正面赫然刻着辰非兩個字,反面則是雕刻着烈陽學院四個大字,雕工還算是精細,樣式古樸,勉強可以稱得上是一件靈器。
至於作用幾乎爲零,僅僅可以當做一塊令牌來用,用於辨別自己的身份,哦,不對,還是一個優點的,那就是耐用,區區一小塊沉香木,在數百年間都是不會腐爛的,這一塊銘牌足可以跟隨自己從拜入到走出烈陽學院,都不帶有一些破損的。
從烈陽城的北門一出,沿着一條筆直的大道行走個三十里的路程,就到達了整個西北三郡最爲耀眼的學府——烈陽學院。
雖說名字被稱作學院,但其內的規劃其實是更加龐大,就算是比起整座烈陽城也是不逞多讓的,要知道烈陽城可是烈陽學院的第一道門戶,完全按照戰爭堡壘來建築的,全盛時期的烈陽城,幾乎可以容納近千萬的人口。
烈陽學院與傳統正正方方的城市規格不同,獨立匠心,另闢蹊徑,整座學院呈現一個圓形,圓內被劃分爲外環,中環,內環三部分。
外環的面積最大,差不多佔了整座學院的百分之五十左右,被整整齊齊均勻的分成了十二份,也就是烈陽學院十二分院的所在地。
中環則是一些基礎的公共設施,比如一些民間坊市,酒樓,武技閣之類的建築,面積也佔到了學院百分之四十。
至於僅剩的內環,是一個龐大的比賽場,乃是專爲歷年考覈準備的場地。
辰非等人從烈陽學院的門戶進入,沿着一條寬闊的環形馬路,直奔自己等人所分配到的第四分院,按照地圖上的指示,第四分院位於烈陽學院的緊內側一點鐘的方向上,距離正門口還是有一大段距離的。
不過衆人有着馴鹿車用於趕路,還是非常迅捷的,一刻鐘之後,就已然來到了第四分院的位置,入眼的盡是一些高達數十丈的龐然大物,由於烈陽學院內學生衆多,爲了合理運用有限的空間,一般的建築物都能建多高,就建多高。
“身份銘牌”就在辰非幾人剛準備邁入分院內,就被兩名一襲白衣的青年男子攔住了去路,很是機械化的問道。
分院的入口處竟然還有專門的修者把守,這倒是出乎了辰非一行人的預料,畢竟剛剛在烈陽學院的正門口,可是連一名守門的修者都不存在的。
衆人都是正兒八經烈陽學院的學生,自然不怕這兩名白衣青年的排查,兩名白衣男子隨意掃了一眼,衆人遞過去的身份銘牌,便還了回去,接着淡淡的補充了一句。
“進門左轉直走,會看到一個桶狀的建築物,到了那裡自然會有人接待你們的”。
“多謝”辰非微微躬身,雙手抱拳客氣的回道。
三個時辰過後,辰非一行人終於辦完了所有的入學手續,並且還在教務處,以每年二十萬金幣的價格,租了兩間獨立的小院,作爲衆人的住所。
他們一行人中多以女眷居多,如果入住學院分配的,四人一間宿舍的話,着實是不太方便,況且魏穎兒和安娜,還有李清婉的身份過於的敏感,一旦讓外人發現些蛛絲馬跡,那就有些得不償失了。
兩間小院左右相鄰,二者之間相距不過幾十丈遠,聯絡起來很是方便,爲了不引起瀟雨荷的誤會,男女分開居住,辰非等四個男人居住在左側,剩餘的幾個女孩居住另一間。
這樣很好的避免了辰非和瀟雨荷,還有魏穎兒三者之間的尷尬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