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者以吸取天地靈力來強壯已身,匯于丹田,形於手腕,修行本就是逆天而行,與天地爭奪壽元,修者只有突破了五珠之境,纔可以徹底褪去凡胎,達到真正意義上的超脫,而壽元也會得到大幅度的增加。
至從辰非喝了虎爺的茶水之後,全身莫名的出現一種燥熱,一股恐怖的熱流從腹部順着奇蹟八脈急速向全身蔓延,頃刻之間辰非的臉龐也便爬滿了紅意。
依舊坐在木椅上喝茶的虎爺,似乎早就預料他會出現這種狀況,爽朗的大笑了出來,說道“你以爲虎爺的茶,是這麼容易喝的麼,將你體內的靈力沿着全身經脈,運行三十六個周天,就可自行化解了”。
聞言,辰非不在遲疑,盤膝而下,強壓住身體內的燥熱,按照虎爺所說,將腹部滾滾的靈力,沿着全身經脈運轉起來。
胖子望着已經在原地盤坐數個時辰的辰非,弱弱的問道“虎爺,我非哥真的沒有什麼問題吧!”
“好了,你就在這裡等他醒來吧!我還有些事情需要處理”身形還沒有走出幾步,又再次折返了回來,說道“對了,我的金幣用完了,你在拿給我一些”。
胖子輕嗯了一聲,習慣性的從納戒中取出了一大把帝國通用的金票,正準備數出幾張遞給虎爺,幾乎在眨眼之間,胖子手中的金票已然換了主人。
虎爺微微清點了一下手中的金幣總額,頗爲嫌棄的說道“才十萬金幣,應該勉勉強強夠用吧!”
虎爺這話不說還好,一出口差點沒有給胖子的鼻子氣歪,但礙於虎爺那恐怖的實力,還是乖乖的閉上了嘴巴。
等虎爺的身影徹底消散之後,胖子纔敢恢復原本喜怒於色的性格,一屁股坐在木椅上,託着下巴。
由於連續一週高負荷的考覈,胖子絲毫不敢放鬆警惕,甚至都沒有好好的休息過,而回到了雲霄城,那顆緊繃的心可算落了下來,睏意也漸漸襲來,眼皮越來越重,視線越發的模糊,最後終於堅持不住,倒在桌子上昏睡了過去。
清晨的陽光,沿着客棧牆壁的紗窗透了進來,照耀在辰非的臉上,暖洋洋的溫度讓其感覺到異常的舒服。
那雙緊閉了一夜眼睛,緩緩的睜開,身體停留在原地,享受這片刻的溫暖。
通過一夜的苦修,辰非的修爲已經正式步入到一株一星之境,昨夜僅僅喝了虎爺一杯茶水,修爲就如同順水推舟一般,提升了一星之境。
要知道他可是剛剛突破二珠之境,不過一週的時間,如果按部就班穩紮穩打修煉的話,差不多需要三個月的時間才能提升一星的境界。
辰非揮動着拳頭,感受着身體內傳來的力量,這種修爲提升的感覺真的很好,眼見依舊趴在桌子上沒有醒來的胖子,心裡傳來一絲暖意。
也沒有想要打擾胖子的意思,推開門走了出去,幾人住宿的地方是一個獨立的小院,門前有一塊半畝左右的花園,只不過由於天氣漸漸轉涼,園內的大部分花朵已然落敗,顯得有一絲蕭條。
可是辰非對於院內的這些景物,卻是熟視無睹,漫步在庭院內,興致一起,竟打起了奔牛拳,這套拳法是辰非在煉體境時修煉的,到了如今早已排不上一點用處,今日打起無非是一時貪玩。
奔牛拳——辰非踏在原地,體內的血氣向外翻滾,隱隱有一條血色蠻牛虛影,披在辰非的身體上。
藉着龐大的衝擊力,整個人好似化爲了一顆炮彈一般,橫衝直撞了出去,憑空挪移了幾十丈長堪堪停了下來,強悍的勁力夾帶空氣中罡風呼嘯而去,將院內的枯草落葉,卷出去了數丈遠。
“花拳繡腿,衝勁有餘而後續不足,雙腿軟而無力,血氣沸騰的也不夠劇烈,你這招對付一些低階修者還可以,否者是上不檯面的”一道很不和諧的聲音,從小院內的高牆上傳了過來。
放眼望去,只見瀟柳絮不知何時已經坐在高牆上,兩條修長的美腿,隨意的搖晃着,對着辰非評頭論足的說道。
經過幾天的相處,辰非已經把瀟柳絮的性格摸個大概,她屬於那種外強內弱型的女子,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習慣用冰冷的外表和刁鑽的言語,把自己那顆脆弱的心包裹起來。
當然,她更是那種可以在危機時刻,將自己的身後託付給她的人,對於這種人還是值得交往的。
“你這麼一大早上的,爬上我家的牆頭,不是爲了專程來損我的吧!”辰非望着牆上的女孩,一臉苦笑的答道。
“你想的倒美,可是我還沒有那麼無聊。”話畢,整個人縱身一躍,穩穩的落在了院內,緩緩朝着辰非的方向走了過來。
望着離自己越發接近的瀟柳絮,辰非莫名的感到一種心悸,身體順勢向後退了幾步,雙手護在胸間,低聲喝道“你要做什麼,說好要打架的話,你去找別人,我自認自己不是你的對手,我認輸總可以吧!”
瀟柳絮徑直邁到辰非的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附耳,用只有兩個人聽到的聲音,說道“放心,今天我不是找你來切磋的,只是替家族那幾個老傢伙向你帶句話,讓你務必在離開雲霄城之前,去瀟家見他們一面”。
雖然瀟柳絮的口中稱呼他們爲老傢伙,可是內心對於他們還是極爲尊敬的,辰非也不是那種不識趣之人,心裡雖然對於瀟家的長輩要見自己感到很驚訝,但是臉上並沒有過多的顯露出來,故作鎮靜的問道“瀟族的前輩,見我做什麼”。
“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秉着對家族負責的態度,我已經把你和雨荷相遇的事情報告給了族長,那些老傢伙要見你,估計和雨荷脫不了關係。
如果你要是害怕了,現在離開還來得急,那些老傢伙只讓我來傳話,並沒有讓我阻攔你,所以我希望你可以做處最正確的選擇”。
瀟柳絮的話雖然說得很委婉 ,但辰非還是可以從中聽出其中的言外之意,不過她的威脅對於辰非來說,實在是太小兒科了,就算虎爺沒有在他的身邊,就憑自己手中的各種手段,想要拖着瀟柳絮一起下地獄,也不是不可能的。
微微平復下自己內心的驚訝,臉上再次掛上自信的笑容,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瀟柳絮,直到將後者看的即將暴走,才緩緩的收回了目光,說道。
“如果你今天只是爲了這件事而來,那麼你現在可以走了,我已經知道了,麻煩你回去轉告瀟家族長,等這次考覈結束,辰非定會代表整個辰家,拜訪瀟老族長”。
“你,你。。。”瀟柳絮被辰非噎的,好半天沒有說出來話,最後猛的一拂袖子,轉身坐在小院內的石椅上,好半響才悶悶的說出了一句話,“你可知道雨荷對於瀟家意味着什麼”。
辰非很是乾脆利落的搖了搖頭,一臉誠懇的說道“我這還真不知道”隨後語氣一冷,絲毫沒有昔日的嬉皮笑臉,接着補充道。
“不過,我只知道瀟雨荷是我的爺爺,親自上門爲我說的親事,正所謂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們二人早已有婚約在身,贖辰非不敢違背”。
“你這是不識擡舉,那就休怪我對你不客氣了”陣陣殺意若有若無的從瀟柳絮的身上釋放出來,有意將矛頭指向了辰非,給他在心裡上施加壓力,讓他就範。
辰非雙臂環在肩頭,右手拖着下巴,又恢復了那種玩世不恭的心態,眯着眼睛望着瀟柳絮,淡淡的說道“似乎瀟小姐,從步入我的小院開始,就沒有對在下客氣過吧!”
臉上的笑意更濃,有意脫了長音“不過,你如果對我太客氣的話,我反而還會不太習慣”。
一段鼓掌的聲音從瀟柳絮的手中傳出,接連說了三個好字,身體微微一躍,便從原地消失,憑空閃躍到辰非的眼前,直視着辰非的目光,說道。
“雨荷果真沒有看錯你,以往沒有發現你倒是一條硬漢子,我這一關你今天算是過了,不過至於如何應付那幾個老傢伙,還得你自行想辦法了,我可不認爲,他們會這麼容易就承認你們這門親事的”。
單手擎着辰非的下巴,略帶嫵媚輕笑道“小傢伙,我的話已經帶到,至於做何選擇就得你決定了,可是千萬不要讓我和雨荷失望呀!”
腳下用力,身體便向院外緩緩飄去,對着辰非輕輕點頭,運用秘術傳音將最後一句話傳入他的耳中“我倒是期待你會用何種辦法,來說服那幾個老傢伙,真是想想都會令人激動,對了,此事切記不要讓雨荷知道,我怕她會做出什麼傻事”。
望着已經漸漸遠去的瀟柳絮,辰非的心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莫名的站在原地發呆,直到胖子睡眼朦朧推開門,發出的聲音纔將其驚醒。
“非哥,你這大早上的不睡覺,在院內發什麼呆,對了剛剛是不是有人來過,我在睡覺都隱隱聽見有女人說話的聲音”。胖子站在門口抻了一個懶腰,單手打着哈欠,隨意的問道。
辰非輕點了點頭,回道“瀟柳絮剛剛來過了,不過現在已經走了”。
胖子的發射胡略微有些偏長,輕哦了一聲,隨後眼睛一亮反問道“那個瘋婆子來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