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身邊一位身穿金色鎧甲,手持五尺重劍的侍衛,低聲的說道“皇子殿下,此地不宜久,咱們還是拿了青銅寶箱就趕緊離開吧!一旦洞外的人越聚越多,勢必有人會生出歹意,對大皇子您不利,既然已經得到您想要的東西,就沒有必要在冒險了”。
大皇子的臉上漏出不悅,他很討厭有人膽敢忤逆他的想法,如果對方不是他心腹愛將的話,早就一巴掌甩在後者的臉上了,擺了擺手,說道。
“此事不急,你們就沒有感覺到奇怪麼,以我們皇室中人的財富,根本就不缺這一件地階靈器,而父皇卻反其道行之,把所有已經成年的皇子都派遣到這次角逐大賽中了,這層用意可就很明顯了。”
身穿金甲的侍衛,躬身抱拳,搖了搖頭低聲說道“臣愚鈍,想不明白陛下的用意”。
大皇子也沒有過多的指責對方,轉而把目光投向後方的衆人,問道“那你們呢?”
衆人見此都是紛紛搖頭,不敢做這出頭之鳥,他們跟隨大皇子這麼長時間了,怎麼會不瞭解他的性格,那些自作聰明的奴才,往往都是命不久矣。
見此,大皇子才滿意的點了點頭,自語道“父皇在位的期限已經臨近,可是這太子之位卻遲遲未決,所以父皇藉着這次角逐大賽。一是爲了選拔人才,二更是爲了選擇儲君。
你們只知道這次角逐內含有三十隻青銅寶箱,卻不知這裡還有三枚爲我們這些皇子而設儲君令,只要得到一枚就可以成爲候選儲君了,離這帝王之位就更近了一步”。
“殿下,那您的意思,這裡還有一枚儲君令”身穿金色鎧甲的侍衛急切的問道。
“你可算還沒有傻到無可救藥的地步,否者我就應該考慮換一位侍衛長了”大皇子半開玩笑的說道。
皇子的一句玩笑之話,可是嚇壞了這位金甲侍衛,急忙跪下說道“臣雖愚鈍,但對殿下之心可是日月可鑑,絕無二心”。
大皇子上前扶起一直跪地不起的金甲侍衛,說道“我只是開一個玩笑罷了,至於這麼認真麼。你的忠心我難道還不知道,行了,趕緊起來,我這還有事情吩咐你做呢?”
金甲侍衛哪裡敢親自讓大皇子殿下扶起自己,雙腿用力從地上掙扎着站了起來,抱拳說道“屬下,僅尊殿下口御”。
“好了,你們一會就把守在這裡,不能讓任何人接近此處,一旦有擅闖者格殺勿論,聽明白了麼”。大皇子的最後一句話,像是對金甲侍衛說的,又像是對後方所有追隨他的人馬所說。
金甲侍衛聽此立馬跪下來表忠心,鏗鏘有力的說道“只有屬下還活着,就不會讓任何一個外人接近這裡,請大皇子殿下儘管放心”。
金甲侍衛身後的一干人羣也是立馬跪拜下去,把頭埋得很低,以表示自己的忠心。
“行了,大家都起來吧!那這裡就交給你們了,等我做了儲君一定不會虧待你們的”。恩威並施本就是皇家慣用的手法,打了一巴掌勢必會給一個甜棗,這些人才會死心塌地的跟隨自己。
大皇子在不廢話,從納戒中取出一枚拳頭大小的紅寶石緊握在手中,對着洞內一處看似普通的石壁走去,體內的靈力匯聚手中,一拳轟在了石壁的表面。
看似堅不可摧的石壁,竟然嘩啦啦的向下掉落着石屑,僅僅片刻功夫,石壁就變得光滑如鏡了,在石壁的中心處坦然露出一處凹槽,看着大小形狀和大皇子手中的紅寶石相差無幾。
果然,大皇子就把手中的紅寶石插在了凹槽處,而後整個人迅速後退,一陣地動山搖的聲音在原地響起,緊隨着就是鎖鏈向上拉起發出的摩擦聲。
而衆人眼前的石壁,突然向上拔起,露出另一個黑黝黝的洞口,不知道通向哪裡。
等所有的動靜都消失不見後,大皇子一馬當先邁入了洞口中,漸漸消失在衆人的視野裡。
這一幕正好被躲在石柱後面的辰非看的一清二楚,心裡猶豫着要不要偷偷的溜進去,跟在大皇子的身後撈點好處。
就在他決而未斷的時候,識海中莫名的傳來了一句小雨的聲音“主人,你不要留在這裡了,我感覺到在這洞穴深處有更好的東西,不如我們去哪裡瞧瞧”。
“更好的東西”。辰非喃喃自語道,看着大皇子留下的陣勢,光靠自己一個人想偷溜進去還是有些難度的,索幸也就放棄這個不切實際的想法,跟着小雨去洞穴的深處看看。
說走就走,腳下的幻影步運起,整個人向着深處繼續激射而去。
只見越往深處走,內部的水汽越重,到了此刻,辰非的腳下也已經形成了一條暗河,水流都末過了辰非的腳踝,沒有辦法只好放慢自己的速度,一步一步的躺着水繼續前進。
還好這種窘境沒有持續太久,藉着手中夜明珠的光芒,辰非隱約望見了洞內的盡頭,一座三尺高的巨大石臺矗立在遠處。
由於石臺的地勢很高,所以並沒有受到暗河的侵襲,辰非身體一躍飛身到石臺上,在石臺的一角坐落着一汪清池。
池水呈現乳白色,濃郁的天地靈氣不停的從水池中涌了出來,辰非望着乳白色的液體陷入了深思之中,好半天才驚愕的吼道“這好像是石乳玉髓,可是這種天材地寶怎麼會出現在這種地方呢?”
顧名思義,石乳玉髓本就是石中精華,乃是鐘乳石經過數萬載的時間,吸取,凝結所化,每一滴都價值萬金,而眼前這一水池中的石乳玉髓,少說也得經過幾十萬年的積累,纔會匯聚如此之大。
辰非壓住自己內心中的震驚,取出十幾個玉瓶瘋狂盜取着水池中石乳玉髓,生怕慢了半分就有人和他爭搶似的。
還在辰非沉浸在得到石乳玉髓喜悅中的時候,識海中響起小雨焦急的吶喊聲,辰非在這危機關頭僅僅來得急將萬古銅鐘擋在了身前,龐大的衝擊力透過萬古銅鐘降臨在辰非的身上,後者猶如斷了線的風箏一般倒飛出去好遠。
落地後辰非嘴裡一甜,鮮血徑直噴了出來,望了一眼被他護在懷裡的數個玉瓶沒有碎裂,才鬆了一口氣,小心翼翼的將其放在納戒中了,單手擦去嘴角上的血跡,擡頭凝視而去。
只見不知道什麼時候,石臺上多了一個半丈高的石凱巨人,模糊的五官,臉上只有一雙血紅的眼睛在這漆黑的石洞內顯得奮外明顯,顯然剛剛偷襲辰非的,應該就是眼前這具石人了。
石凱巨人並沒有再次出手的意思,而是嘰嘰喳喳莫名的大吼了幾聲,辰非一臉的疑惑不知對方到底什麼意思。
識海中的小雨聽懂了對方的意圖,爲他解釋道“主人,它讓你把取走的石乳玉髓送回來,這樣它就可以既往不咎,放任你離開,否者。。。”。
小雨否者之後的話,不用說辰非也知道石凱巨人的意思,不就是要殺了自己麼,那也得看對方有沒有這個本事。
至於這個石乳玉髓,辰非說什麼也不會送回去的,有了這種天地靈物,可以讓他大大縮短在五珠之前的時間。
一旦突破了五珠之境,壽元就會有一個質的飛躍,同時突破的越早,辰非以後的路纔可以走的更遠,甚至有望衝擊一下那傳說中十珠之境。
辰非根本懶得搭理站在石臺上的石凱巨人,右手輕輕一招,萬古銅鐘倒飛了回來落在手中,腳下幻影步運起,向着後方急速逃竄。
石凱巨人再度嘶吼了兩聲,在現身時已經來到了辰非的正前方,伸出那支岩石手臂重重的轟在了辰非的胸口處。
對方的速度快的太過驚人,辰非壓根沒有看清對方的動作,就被擊倒在了地上,雙手護住胸膛,鮮血猶如不要錢的從嘴裡狂涌出來,眼中的視線漸漸有了一絲恍惚。
石凱巨人得理不饒人,張開雙腳,朝着辰非躺着的地方壓了下去。
就在辰非被石凱巨人擊中,倒在地上之後,靠着殘存的意志,也不在珍惜納戒中的靈符,一連激活了三張五品防禦靈符環繞在自己的周身。
雖然石凱巨人的攻擊力強大,三張五品防禦靈符也不是吃素的,硬生生爲其抵擋下了致命一擊,隨之而來就是三層防禦護盾的全部碎裂。
石凱巨人萬萬沒有想到這個渺小的人類,竟然可以接下自己的全力一擊,站在原地明顯愣了一下,揮舞着手臂再次衝了過來。
“我曹,還來”辰非忍不住爆了一句出口,手中的動作絲毫不滿,從納戒中取出了一枚冰雷珠,朝着石凱巨人的方向扔了過去。
石凱巨人的靈智初開,哪裡知道冰雷珠的威力,想都沒想一拳打碎了冰雷珠,陣陣的嚴寒之力禁錮着它的身體,天空中瀰漫的雷霆毀滅着對方的一切生機。
一刻鐘之後,這種天威才漸漸消散,而石凱巨人也被冰雷珠轟成了一堆碎石,散落在四處,看樣子死的不能再死了。
見此,辰非才大大的鬆了一口氣,從納戒中摸出數瓶靈藥一股腦的倒進了口中,還沒等辰非得意片刻,小雨的聲音再度在辰非的識海內,響起“主人,快走,真正的石靈巨人要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