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自從被廢后,國王的做法非常的沒有人情味,很不地道,可是看着牀上的老國王,尤因不僅還是產生了兔死狐悲的情緒,自己現在的狀況不快要死掉的國王還好一些,都受不了這樣鬧哄哄的環境,那躺在牀上說話都不利索的國王,肯定更加不好過,畢竟君臣一場,雖然喬治國王先對不起自己在先,但都這個時候了,良心上尤因還是可不得國王遭到這種待遇。
“好吧,既然我們的的‘守護神’發話了,那麼我們就不再聲討二王子的不孝行爲了。”王國之手宰相大人想了想,感覺火候已經差不多了,於是開口附和起尤因的話。
而一旁的二王子聽到宰相這麼說,氣的肺都要爆炸了,我怎麼就不孝了?真正不孝的是老大才對吧,那傢伙是直接就要上手幹掉國王了,你們是瞎了還是聾了?
二王子現在非常後悔,中午的時候他錯誤的判斷了形式,一直以爲自己在軍隊中的影響力會非常巨大,結果真到了關鍵時刻,能幫自己說上兩句話的卻只有呢些核心圈子邊緣地帶的人物,和大王子那邊在文官中的影響力截然不同,而失策的結局,就是導致他被人口誅筆伐之際,竟然沒人站出來幫他撐場面。
實際上二王子判斷的不完全對,雖然軍方核心圈內的確對這個沒啥威望的二王子不太感冒,但畢竟還是有些香火情的,只是這個時候的軍方包括大佬在內,都纔剛剛從城牆上下來,腦子裡更多的是這個國家,這個城池的得失,嘴上功法當然沒有那些靠嘴皮子吃飯的文官利索,每每想要反駁,要麼是無從下口,要麼就是很快被文官引用經典懟個體無完膚。
“你!真正不孝的傢伙就站在你身邊,我纔是......”二王子還想反駁,可是話還沒有說完,宰相卻沒有理會二王子,自顧自的對這尤因開始說起了‘章程’。
“尤因將軍,我就最欣賞你們軍人的那種雷厲風行的做事手段,章程其實已經有了,按照國家的律法,當國王不能事的時候,在沒有遺囑的情況下,國家將有王位第一順位繼承人代爲管理,直到國王身體康復爲止。”宰相直接用法律說是,直接讓在場的軍人無從反駁,軍人的天性就是服從命令,遵守法律,雖然雷諾的士兵還包括很多底層的軍官都對這些東西視若無睹,但做到軍方真正高層的,那個沒有在軍校深造的履歷?所以都很看重法律和規矩。
而宰相爲首的文官體系,也對這其中的彎彎繞繞非常清楚,此時也不說太多以後的事,只是引用法規幫助大王子拿到王國的代管理權。
可是二王子從小都在這種爾虞我詐的環境下長大,那裡還不知道文官們想幹嘛?
一旦大王子真的拿到了這個代爲管理國家的權利,接下來國王將永遠都不可能好起來,甚至當大王子掌權的那一刻起,國王的壽命就進入了最後的倒計時,哪怕時鐘還沒走到最後一刻,大王子甚至他手下那些急不可耐的傢伙們,一定會非常渴望幫助國王的時鐘儘快走完。
“不,這不公平,老大才是導致父王變成這樣子的罪魁禍首,你們不將他繩之以法就算了,代國王監管國家的人選,決不能是他這種人品和才能都不行的傢伙。”二王子竭嘶底裡的喊道,要不是還保有一絲理智,就差大叫你們應該推薦我做新的國王了。
但是哪怕二王子叫的再大聲,這些靠陰謀詭計討生活的政客們卻最清楚此時他們應該怎麼做,非常打臉的,文官們沒有一人接二王子的話茬,而是讓外交大臣出面,詢問軍方的意見。
“各位將軍,你們是打算遵從法律的規定,還是有什麼其他想法?”外交大臣不愧是外交大臣,這句話看似好像是詢問大家有沒有其他意見,實際上卻是一個陷阱,在有法律可依的情況下,你居然還有其他想法,那麼你是不是有二心了?
在場的各位哪怕不是全職的政治家,但能混到這個位置,就算腦子裡都有肌肉,也能聽出外交大臣言語間的戲謔之意,好像就等着有人跳出來提出其他想法似的。
卡特將軍皺了皺眉頭,他很不喜歡這些政客,這些人說話老不乾脆了,而且總是喜歡弄出些陷阱,讓人沒法接話。
“不管有沒有其他想法,但是國王鬧出現在這個模樣,大王子有着不可推卸的責任,我......我不同意。”尤因有些耍賴的說道。
到了他現在這個情況,耍賴也無所謂了,真實情況是他也說不上了什麼所以然,他寧願去戰場上拼殺,都比和這些政客扯嘴皮子來的舒服,要他推薦二王子掌權,他心中其實是不服的,說實話,國王的兩個兒子都不是軍人喜歡的類型,但是要他們按照法理去擁戴大王子也不可能,別說大王子在軍事才能上還不如二王子,光是有謀殺嫌疑這一點,就不是這些單純的軍人們喜歡的類型。
“你不同意?不同意什麼?還有,你不同意然後呢?你推薦誰暫代國王的權利?”外交大臣聽出了尤因言語間吞吞吐吐,看似連他自己都不確定,他不同意些什麼東西,馬上連珠炮似的發出一連串問題,愣是問的尤因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回答。
我不同意,是呀,我不同意有什麼用,這種事情也不是你一個過期將軍可以左右的,再說,國王就這兩個兒子是成了氣候的,也只有這兩個人是王位的第一和第二繼承人,要推薦二王子嗎?
尤因不自覺的看了一眼,已經開始竭嘶底裡的二王子,失望之極的搖了搖頭,同樣是爛泥巴,扶誰都會讓自己彆扭,想到這裡,尤因再次變得沉默起來。
而圍繞在尤因身邊的其他將領也不是什麼能言善道之輩,老大哥尤因都沉默了,他們更不知道說什麼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