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絲正坐在位於魔法學院東邊的,被稱爲“維斯特立廣場”地長椅上,專心致志地打着毛線。春天的暖陽光,不知何時已經帶上了初夏的熱浪,不過路易絲卻依舊是一身春裝,因爲這裡的夏天也十分乾燥。
自從阿比昂回來起,已經過了十天了。現在正好是午休時間。吃完飯之後的路易絲連飯後甜點都沒吃,就匆匆來到這個廣場,開始打毛線了。偶爾停下手來休息時就拿過《始祖的祈禱書》,看着白紙的頁面,考慮着在公主的婚禮上和自己身份相配的祝詔內容。
在她的周圍,其他學生玩地正歡。有一羣人正在玩球。使用魔法,不用手接觸球而吧它投入到高掛在樹上的籃子裡,然後計算得分,高者爲勝。路易絲瞄了那些人一眼之後,帶着憂傷,嘆了一口氣,然後低着頭看着自己正在製作的作品。
從旁邊看着這一情景的話,簡直可以說是一幅畫般美麗動人。路易絲要是隻是坐着不動的話,真的算得上是一個歎爲觀止的美少女。
路易絲的興趣是打毛線。小時候,母親常教導她,要是實在學不懂魔法的話,至少也要讓手變得靈巧點。
不過,似乎上天並沒有賦予路易絲打毛線的才能。
按路易絲原本的打算的話,是想織一件毛衣的。不過編織出來的東西,再怎麼用寬大的目光去看,都只能算是一條歪歪扭扭的圍巾而已。或者說是一件有毛線複雜的纏繞而成的物體。路易絲用恨恨的表情看着手中的物體,無奈地再次嘆了一口氣。
她想起了那個在廚房打工的少女的臉。路易絲知道她經常給才人飯吃。在廚房裡發生的事,才人一直以爲路易絲不知情,然而路易絲的眼睛滅有他想象的那麼遲鈍。
那個女孩又做飯的才能。丘魯克又美貌。那麼自己有什麼呢?
想到這裡,她纔打算編織個什麼東西看看的……看來這算不上什麼好的選擇。
就在路易絲看着自己的作品沉浸在淡淡的憂傷中時,肩膀不知被誰拍了一下。回頭一看,原來時丘魯克。路易絲連忙用放在身旁的《始祖的祈禱書》把手中的毛線“作品”藏了起來。
“路易絲,你在做什麼?”
丘魯克露出了平常老師掛在臉上的一副看不起的申請問道,然後坐到了路易絲身邊。
“看、看就知道了啊,看書啦、看書”
“不過,那本書不是一個字也沒有麼?”
“這個可是叫做《始祖的祈禱書》的國寶級的書呢!”
路易絲說明道。
“你怎麼會有這種國寶級的書呢?”
路易絲一一向丘魯克解釋自己在安莉艾塔的結婚儀式上發表致辭,那個時候要用到《始祖的祈禱書》……等等。
“原來如此,之前去阿比昂也是跟這個公主的婚禮有關的吧?”
路易絲想了想。想起了之前丘魯克曾經爲了讓自己能夠去而甘願當了誘餌,於是老實地點了點頭。
“也就是說我們時在爲公主的結婚典禮平安舉行而冒險囉。那不是很名譽的任務嗎?也就是說之前特雷斯特因和格馬尼亞的同盟也有關係吧?”
丘魯克的第六感實在太敏銳了,路易絲用有點不爽的表情說道:
“這件事可是對誰也不能說的哦。”
“怎麼可能說嘛,我又不是像基修那樣的大嘴巴,我說,記讓兩個國家都已經成爲同盟國了,我們今後也得好好相處才行啊。對吧,瓦利艾爾?”
丘魯克伸手搭住了路易絲的肩膀。然後露出了怎麼看都像是故意擠出來的笑容。
“你聽說了嗎?阿比昂的新政府好像提出了互不侵犯條約了哦?爲我們帶來的和平乾杯吧。”
路易絲用無精打采的聲音附和了一下。爲了這個和平,安莉艾塔纔會要嫁到自己並不喜歡的皇帝那裡。雖說是無可奈何的事情,可是卻怎麼也無法高興起來。
“對了,剛纔你在編織什麼東西?”
路易絲的臉上迅速染上了紅暈。
“我、我沒有在編織任何東西啊……”
“我看見的,看,在這裡對吧?”
丘魯克飛快地從《始祖的祈禱書》下面把路易絲地作品拉了出來。
“快、快還給我啦。”
路易絲雖然掙扎着要拿回來,不過被丘魯克死死地按住了身體,動彈不得。
“這、這是什麼東西?”
丘魯克張着嘴巴,看着路易絲編織出來地物體。
“毛、毛衣啦!”
“毛衣?怎麼看都是個生手製作地娃娃之類地啊,而且還是新品種的……”
“我怎麼會去編那種東西!”
路易絲拼了命纔好不容易從丘魯克手中搶回了自己織的東西,有點難爲情的低下了頭。
“你織這個毛衣來幹嘛?”
“這個跟你沒關係。”
“聽好了,路易絲,你的打算我可是一清二楚哦。”
丘魯克再次用手環着路易絲的肩膀,把臉貼近她。
“你是打算編織個什麼東西給你的使魔吧?”
“我、我沒有!你怎麼想這種事!”
路易絲漲紅着臉怒吼道。
“你還真的容易看透呢。你喜歡上他了?爲什麼?”
丘魯克直直地看着路易絲地眼睛,問道。
“我、我纔沒有喜歡他!喜歡他的不是你麼!?雖然我不知道那種笨蛋到底哪裡吸引你了”
“我說啊,路易絲,你說謊的時候耳垂就會發抖,這個你知道嗎?”
路易絲馬上伸手握住了耳垂。可是馬上就明白那是丘魯克在騙自己,急急忙忙又把手放回膝蓋去了。
“不、不管怎樣,我事不會把他給你的。才人可是我的使魔。”
丘魯克呵呵地笑了起來。
“獨佔欲強也不是壞事,不過,你現在要擔心地人,可不是我哦?”
“什麼意思?”
“我說的是……叫什麼來着的,那個廚房的女僕……”
路易絲馬上吊起了眼睛。
“哦?那麼說你心中有數了?”
“哪、哪有……”
“要是你現在回房間去看看的話,說不定會看到什麼有趣的事情哦?”
路易絲一聽猛地站起來。
“你剛纔不是說你不喜歡他嗎?”
丘魯克用興致勃勃的聲音打趣道。
“我、我不過是忘記了有東西要拿罷了!”路易絲怒吼着飛奔出去。
才人正在打掃房間。用掃把打掃房間地板,然後用抹布擦拭座子。最近,路易絲開始自己洗衣服,自己照顧自己,才人的工作也就只剩下這一項了。
打掃很快就做完。路易絲的房間本來就沒有多少東西。衣櫃旁邊就放着一張有抽屜的小桌子。放着水壺的圓形木造小茶几旁邊有兩張一字,然後就是牀和書架了。路易絲出乎意料是個滿努力的人,所以書架上放着很多厚厚的磚頭似的書。
才人從其中拿了一本在手上翻看,上面寫的都是看也沒看過的文字。看得懂纔怪,才人想到,順手把書放回書架上的時候想到了一件事。
爲什麼我和路易絲他們說話卻沒有語言障礙呢。
明明使用的語言不一樣,可是,卻完全沒有溝通問題。
斜靠在牆邊的德魯福林哥向着發呆德才人問道:
“怎麼了,搭檔?”
“德魯,爲什麼我會聽得懂你說話呢?”
才人向德魯福林哥走去
“聽不懂話的話那可不就麻煩了?”
“可是我是從異世界來的啊!卻竟然聽得懂你們的話!我怎麼也想不明白。”
才人想起了大約三十年前救了奧斯曼校長的那個人。那是從才人的世界來到這裡的人,聽說那個人也和奧斯曼說過話。
“搭檔你是從通過哪裡來到哈魯克吉尼亞的?”
“哪裡?……我記得是一道發光的門……”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是那道門裡隱藏着什麼奧秘了吧。”
德魯福林哥心不在焉地說道。
“那麼那道門到底是什麼東西?”
“我不知道。”
才人面無表情地說道。
“你不是說你是傳說中的劍嗎?,那好歹會知道一些吧。應該知道一些傳說之類的吧,例如可以讓我回去的方法什麼的…………”
才人恨恨地說道。
“我很健忘的啦,而且對跟我沒關係的事情一向沒有興趣。你還是不要對傳說抱有期待的好。”
就在德魯福林哥這樣說着的時候,有人敲門了。
是誰呢?才人想到。路易絲是不會敲門,而是直接進來的。難道是丘魯克或者基修嗎?
“門開着的”才人這麼說完,門被輕輕地打開了,謝絲塔把臉伸了進來。
“謝、謝絲塔!”
“啊,那個…………”
雖然和往常一樣穿着女僕服裝,不過卻和平時有點不一樣,平時用髮箍束起來地黑髮,現在輕輕披散在額頭上。點綴這小雀斑地臉上,散發着極具親切感的魅力。
謝絲塔手上拿着大大的銀盤子,上面放着許多飯菜。
“那個……最近才人先生好像都沒怎麼來廚房了呢……”
才人點帶你頭。因爲路易絲不再限制自己的食量,愛吃多少就吃多少,所以也就很少去廚房了。“所以,我就想你會不會餓肚子,覺得有點擔心,於是就……”
謝絲塔捧着盤子顯得有點猶豫不決,她那樣子看在才人眼裡顯得十分可愛,此阿人不僅覺得心中涌起一陣熱浪。
“謝、謝謝你。不過最近伙食有了改善,所以肚子沒再那麼餓了,而且路易絲說我可以和她一起坐在桌子上吃飯……”
“原來是這樣啊。最近我都在教師桌子那邊工作,都沒注意到呢。那麼,看來我是有點擔心過渡了……”
謝絲塔失落地低聲道。
“怎、怎麼會呢!你給我送吃的過來,我不知道有多高興呢!而且,剛好我也肚子餓了!”
雖然剛纔在阿爾維斯食堂已經吃得快要肚皮都撐起來了,可是才人還是這麼說。
“真的?”
謝絲塔的臉色一下子明朗起來。
“那麼,請你吃飽一點哦~”
小小的茶几上密密麻麻地放滿了飯菜,謝絲塔滿臉笑容地坐到了旁邊。才人摸了摸肚子,有點恨剛纔把肚子撐得滿滿的自己了。但是,也不能不顧謝絲塔的好意。
才人下定決心,開始把菜往嘴巴里送。
“好吃嗎?”謝絲塔問道。
“好吃,唔~~真好吃~”
那並不是謊言,不過,要是自己真的是肚子餓的話一定會覺得更好吃。
“呵呵,那你要多吃點哦~”
謝絲塔用閃亮的眼神看着似乎啃得津津有味得才人。
“啊,我是不是吃得太難看了?”
才人擔心地問道。
“不,沒有這回事啦!正好相反,我是在想,實在太好了!看見你吃得這麼拼命,不管是飯菜還是做這飯菜的人,都一定會恨開心的!”
謝絲塔紅着臉,睜大眼睛擺着手解釋道。
“是、是嗎……”
這樣子的謝絲塔實在太可愛了。才人開始忘記正在吃的東西的味道,只顧着看了。
“這些菜……其實是我做的……”
謝絲塔十分害羞地說道。
“真、真的嗎?”
“是的,我拼命要求他們讓我進廚房了。不過,看見才人先生你吃得這麼開心,我覺得這麼做實在太值得了……”
才人地心中一陣緊張。果然謝絲塔她是對我……啊,果然謝絲塔是對我——腦海中這些想法不斷在盤旋。
微妙地空氣在兩人之間流動着。謝絲塔慌忙說道:
“才、才人先生!”
“是、似的!”
“那、那個!”
那之後謝絲塔像是在小心選擇接下來地用詞似的,開口道:
“之前你跟我說地那些話,真的很有趣!特別是那個!叫什麼來着!飛機!”
才人點點頭,在洗澡間地時候,才人跟謝絲塔說了一些地球和日本地話題。由於謝絲塔是個對外面的世界見識不多的鄉下姑娘,所以她把才人的話理解爲別的國家的故事。所以即使才人沒有向她強調這是另一個世界的事,她也相信了它的真實性。
“啊,飛機嗎?”
“是的!不會魔法也能在在空中飛,實在太了不起了!那也就是說,像我們這種平民也能在天上飛了吧?”
“不是有那種可以在天上飛的船嗎?”
“那只是浮在那裡而已。”
一口斷定了之後,謝絲塔探出了身子。
“那個……我的家鄉也是很棒的呢。是一個叫做塔爾布的村子,從這裡去的話……唔……騎馬大概要三天吧……在拉羅舍爾的對面。”
才人一邊把料理往嘴裡送一邊應和道:
“是嗎……”
“雖然是個什麼都沒有,很偏僻的村子……不過地方很大,有着美麗的草原。一到春天,就會開滿春天的鮮花,到了夏天,又會開夏天的花。花海會一直一直延伸到地平線所在的天際呢。現在的世界,也一定很漂亮呢……”
謝絲塔像是沉浸在回憶黨中似的,閉上了雙眼說道。
“我真想乘上那個叫做飛機的東西,飛過那片花海啊,哪怕只是一次也好……”
“對了!”
謝絲塔突然把雙手合在胸前大聲說道,才人嚇了一跳,差點向後倒去。
“怎、怎麼了……突然……”
“才人先生,你要不要到我們村子看看?”
“咦?咦咦咦咦?”
“那個,公主殿下不是很快結婚了嗎?因爲這件事我們會特別放假呢。我也很久沒有回家了…………如果你不介意的話,也一起來玩吧?我想給才人先生你看看那片草原,那片美麗的大草原。”
“嗯,好啊……”
“還有哦,我的村子裡還有非常美味的燉菜料理呢。叫做什麼什錦火鍋!是用一般人看也沒看過的也才做的,非常好吃呢!真希望能讓才人先生也嚐嚐呢!”
“爲什麼想讓我看草原?還有吃那個料理呢?”
謝絲塔害羞地低下頭。
“……因爲才人先生……讓我看到了‘可能性’……”
“可能性?”
“似的。就算是生爲平民,也能夠戰勝貴族。我們經常拿各種理由來說服自己,在對貴族的恐懼中過着日子。不過,當我知道有些人跟我們不一樣的時候不知爲什麼就像是自己的事情似的一樣高興。不單只是我,廚房裡的人大家都是這麼說呢。”
希望那樣的人,能來看一看我的家鄉,謝絲塔如此說道。
“是、是嗎……”
才人也顯得有點難爲情了。其實厲害的也不是我,我只不過是碰巧變成了那個傳說中的使魔罷了。並沒有幹過什麼讓謝絲塔可以這麼高興的事情。
“當然,不只是因爲這個的……我只是想讓才人先生來看看……不過要是我突然帶男孩子回家的話,家裡面的人一定會嚇一跳的……怎麼辦纔好……”
謝絲塔猛地拍了一下膝蓋,臉紅得像個熟透的西紅柿似的說道:“對了,說、說是我的丈夫的話就行了……”
“啊?什麼?”
“要、要是說我要結婚的話,爸爸、媽媽、弟弟和妹妹都一定會很高興的……大家一定會高興的。”
“謝絲塔?”
謝絲塔看到才人呆呆地看着自己,一下子清醒過來,猛地搖頭說:“對、對不起!你、;你一定會覺得很困擾吧!而且!才人先生你也還沒有決定要來呢!哈哈!”
才人也難爲情地遊移着目光,說:“謝、謝絲塔,你有時還真是很大膽呢……例如在洗澡間地時候……”
謝絲塔再次臉紅了。
“我、我不是在誰面前都那麼大膽的……”
“咦?”
“在我離開家地時候,媽媽曾經對我說過,叫我不能在決心要嫁地男人之外地人面前裸露身體……”
謝絲塔伸出手,緊緊握住了才人的手。
才人的心臟猛地一跳,那響聲連自己都聽的見。
“要、要是你說要看的話……我、我是不會遮擋的……”
“你、你是、說笑、的吧……?”
才人好不容易纔回過神來,說出了這麼一句。
“我不是開玩笑的,就算是現在也……“
“就算是現在也、怎怎、怎麼樣?“
謝絲塔擡起頭,直直地看着才人。
“我沒有魅力是嗎?”
“沒、沒有這麼回事……”
當然有魅力了。太有魅力了。
“真的?”
謝絲塔仰視才人。才人幾乎都看不下去了。就像要被她那黑色的大眼睛吸進去似的。
“那麼在洗澡鍋裡,您爲什麼都不肯對我做呢?”
哇啊——
謝絲塔悲傷地垂下了眼睛。拜託你不要露出這種表情,否則我真會以爲自己做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啊——
“……我果然是沒有什麼魅力。那也是當然的。在您的身邊,有那麼可愛的瓦利艾爾小姐……那麼可愛的貴族千金。像我這種,不過是一個區區的鄉下姑娘……”
謝絲塔像是失去自信似的,長長嘆了一口氣
“沒、沒有這回事!”
“才人先生——”
“你有足夠的魅力的,這點我可以保證。要說爲什麼的話,脫了的時候可真是會讓人大吃一驚啊……”
要是在平時的話,才人說出這句沒頭腦的話,簡直是在找死,不過謝絲塔一點也沒有抗拒,反而十分感動。兩個人在沒常識這點上倒是很有共同點。
就在才人慌慌張張的說着所以你端盤子的時候要有自信之類摸不着頭腦的話之際,謝絲塔閉上了眼睛,下定決心站了起來。深深地做了一個深呼吸之後,吧手伸向圍裙,唰一下子,圍裙從肩膀滑下。
“謝絲塔——!”才人吃了一驚,大叫道。
然而謝絲塔確實一副沉靜地表情,她是那種一旦下定決心就會大膽行事地女孩子。她解開了綁在後面的帶子,把圍裙扔到了地上。然後開始一個一個地解開上衣的扣子。
“謝絲塔!那樣子不行!不行啦!”
才人搖着頭大叫道。
“請、請你放心,我不會叫你負責任的。”
上衣的鈕釦已經解到一半了。謝絲塔那雪白而深邃的谷間映入眼簾。啊,果然不是一般的壯觀啊——才人一邊想着一邊向謝絲塔撲去。
才人一邊搖着頭一邊怒吼道:“等、等等!你還是等一下!要好好想想才行啊!這種事情不能隨便來!!”
“哇!”
被才人一手抓着肩膀的謝絲塔失去了平衡。兩人的後面剛好是路易絲的牀。
謝絲塔倒在了牀上,那自是看上去就像是被才人推倒了似的。
“對、對不起……”
在才人下面的上衣脫了一半的謝絲塔,把雙手環在胸前,靜靜地閉上了眼睛。
就在這個絕妙地瞬間,路易絲開門走進來了。
在那之後的短短十秒,其實發生了很多事情。
路易絲髮現了把謝絲塔推倒在牀上的才人。這花去了一秒。
路易絲確認了謝絲塔的上衣釦子解開了一半,過去了兩秒。
謝絲塔和才人慌慌張張地站了起來,過去了三秒。
謝絲塔漲紅着臉,開始扣上上衣地鈕釦。她話了三秒來做這件事。
然後,她向路易絲猛然低下頭衝出了房間。到現在爲止過了七秒。
才人大叫:“謝、謝絲塔、等一下!”過去了八秒。
好不容易,路易絲從僵硬中甦醒過來,着是第九秒。
才人對路易絲說先聽他解釋,可是同一時間路易絲的憤怒火球已經在才人身上爆炸,到現在爲止剛好十秒。
因爲這一連串的發展,在路易絲打開門十秒之後,才人整個人倒在了地上。
和往常一樣,路易絲一腳踩在才人頭上。聲音還在顫抖,身體也在顫抖。
“你究竟在幹什麼!”
“不是啦、那個、不是的……路易絲,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你在我的牀上,都幹了什麼!”
“說來話長,首先是謝絲塔給我端茶去洗澡鍋……”
“不要腳邊了!不管怎樣,身爲使魔,竟然敢在主人的牀上幹那種事情,我絕對不能原諒!”
“所以我不是說不是了嗎——我沒有打算那樣做的啊……”
“這次我可真的是生氣了!”
才人站了起來,抓住了路易絲的肩膀
“你聽我說啊,你誤會了。”
“算了。”
路易絲狠狠地瞪了才人一眼。
“什麼算了!”
才人不明白路易絲爲什麼要發這麼大的火。不是對我一點感覺都沒有嗎,有必要生氣到哭麼。
“出去。”
“我說,剛纔那是因爲不可抗力……”
“算了!出去!你已經被解僱了!”
才人一聽也火大了。自己把人家召喚過來,現在還說什麼解僱啊。那我要怎麼辦?
“解僱?”
“沒錯!解僱就是解僱!像你這種人,就在路邊餓死算了!”
才人覺得不管怎樣她說的實在太過分了。我和謝絲塔在你的牀上就真的讓你那麼不爽嗎。明明我們什麼也沒做。
“你以爲貴族的房間是什麼地方啊!”
原來是這樣啊。
才人終於想起路易絲是個貴族了。她生氣不是因爲我跟謝絲塔在她牀上這件事讓她不爽,而是因爲“平民”的我和謝絲塔在牀上纔會覺得不可原諒。
還以爲她變得有人情味一點了。什麼嘛,難道那些都只不過是心血來潮麼。
“知道了啦!”
才人用憤然的聲音回答道。
“知道的話就快點給我滾出去,我現在連你的臉都不想看到。”
才人一聲不響地拿起德魯福林哥,走出了房間。
獨自一人留在房間裡的路易絲倒在了牀上。
用手拉過毛毯,從頭蓋到腳。
太過分了,路易絲想到。
“不單是今天,在我出去上課的時候他也帶那個女孩進來,在這裡做那種事情。不知道的就只有我了吧。太過分了,不可原諒——”
路易絲咬緊了嘴脣。
那個時候想去確認才人的心意的想法,現在已經讓謊言緊緊地包裹着,僵硬起來了。
眼淚不斷地流出來,滑下臉頰。
“什麼嘛。明明都吻人家了。最討厭他了!”
像是要說給她自己聽似的,路易絲不斷地低聲重複着。
“……明明都吻了人家的……”
在維斯特立廣場的一角,架起了一個跟周圍格格不入的像是帳篷一樣的東西。發現它的是正在尋找貝露丹蒂的基修。旁邊不知爲什麼還放着一口大鍋。基修正在疑惑這個帳篷跟這口大鍋究竟是怎麼回事。
在用木棒和破布搭建起來的帳篷周圍,散佈這一些吃剩的骨頭和水果皮,看來似乎有人住在這裡。
基修一邊在想究竟是誰住在這裡一邊審視帳篷,這時候他疼愛的使魔一下子冒了出來。
“貝露丹蒂!原來你在這裡啊!”
基修馬上半跪下來,把臉貼近那巨大的鼴鼠擦了幾下。巨大的鼴鼠高興地挺起了鼻子叫了起來。
“貝露丹蒂,你在這種地方做什麼呢?”
帳篷中不知道有誰爬了出來,對着鼴鼠叫道:
“鼴鼠,過來,我和你不是朋友嗎?”
沒想到那竟然是才人,而且嘴醺醺的。手中拿着酒瓶,眼裡滿是醉意。
“你在這裡幹什麼?”
巨大的鼴鼠困惑地看着才人,又看了看基修。
“貝露丹蒂,愚蠢是會傳染地,不能去那邊哦。還有就是,爲什麼貝露丹蒂會是你的朋友?”
聽見基修這麼一問,才人一把躺倒在地上,用好像快要死的聲音說:
“因爲我也是一隻鼴鼠,一隻難看的,沒出息的,景況悽慘的鼴鼠。”
“雖然我不知道你發生了什麼事,不過希望你不要拿貝露丹蒂跟你相提並論。”
基修看了帳篷裡面一眼。那裡面又德魯福林哥,還有不知爲什麼會在那裡的丘魯克的火蜥蜴。
“咕嚕嚕~”
“幹嘛啊你!”
火蜥蜴和德魯福林哥看見基修,低聲道。
地上鋪着散亂的稻草。還扔着一個杯子。這就是帳篷中的所有家當。
基修默不作聲地把門口的布放了下來,然後轉向才人。
“你是不是被路易絲從房間裡趕出來了?”
才人依舊躺在那裡,點了點頭。
“然後就架起了這個帳篷?”
才人再次點了點頭。
“因爲空虛所以才把別人的使魔集中起來喝個酩酊大醉嗎?”
才人大力地點了點頭。
基修閉上了眼睛,點點頭。
“唔——你還真是那個啊,沒出息。”
“那你要我怎麼辦?就算趕我出去,我也沒有可以去的地方啊!也沒有能夠回去的家。除了喝酒以外沒有事情可作了啊!”
才人直接把酒瓶靠近嘴邊喝了一口葡萄酒。
這個時候有人忽然飛快跑了過來。
原來是謝絲塔。
“哇!我來遲了,真對不起!這是你的午飯!”
看來才人的生活都是這個廚房的女僕在打點照顧。只見她把麪包和放着火腿的籃子放在帳篷前面,然後搶過了才人手中的酒瓶。
“啊呀!都已經喝了那麼多了啊!我不是說一天只能喝一瓶嗎!”
謝絲塔環抱着手生氣地大聲說道。
“對、對不起……”
才人失落地低下了頭。
謝絲塔把頭伸進帳篷裡,向着裡面的成員怒吼道:
“你們!不是吩咐你們說不要讓他多喝了嗎!”
“咕嚕嚕~”
“抱歉啦。”
裡面傳來了帶着歉意的德魯福林哥喝火蜥蜴的聲音。
那之後謝絲塔在一面驚訝的基修開口之前,已經開始默默地打掃起帳篷的四周,還讓躺倒在地面的才人站了起來。
“那麼,到晚飯時間我還會再來的,不能再多喝了哦!”
“是~~”才人懶洋洋地回答道。
然後謝絲塔就跟來地時候一樣,小步跑着走了。
基修在一旁一隻看着,一邊叼着人造玫瑰花,一邊很頭疼似的說道:
“你這樣子腳踏兩條船地話,路易絲當然會生氣啊。”
“我沒有腳踏兩條船。跟他們兩個都沒有什麼,跟路易絲麼有,跟剛纔地謝絲塔也沒有。”
跟路易絲倒是在睡覺的時候接過吻,不過這件事他沒有說,算了,也可以叫什麼都沒發生過吧。
“那種事怎樣都好。不過你打算在這裡住下去嗎?”
“不行嗎?”
“這可是嚴重影響了學院的美觀呢。”
“關你什麼事啊。”
“要是被老師看見了的話,肯定會立刻把你趕走的哦。”
才人沉默地喝了一口酒,然後一把抓住了鼴鼠,抱了起來,轉身走回帳篷裡面。鼴鼠用困惑的眼神看着基修。
“喂,你放開貝露丹蒂啊!”
另一方面,回到路易絲的房間看看。距離才人被趕出去已經第三天了。那之後路易絲以身體不舒服爲由請假沒有上學,一隻縮在牀上悶悶地發呆。
她在想着被趕出去的使魔的事情。明明都接吻了明明都接吻了明明都接吻了——躲在被子裡面的她,腦中在不斷地回放着這句話。
自尊被傷害,不甘,傷心,真的讓她的胃都痛起來了。
房間的一角,才人用來睡覺的稻草正散亂地鋪那裡。一看見那個,路易絲就覺得背上。想過扔掉的,卻又捨不得。
當她正這樣子沉思的時候,有人敲門了。她想可能事才人回來了。悲傷馬上變成驚喜,可是這一陣驚喜卻讓她覺得惱火。我幹嘛這麼高興啊。什麼嘛,就算現在回來我也不會放你進來的啊。
門被微微打開了。
路易絲一下子跳了起來怒吼道:
“笨蛋!就算你現在……咦?”
進來的事丘魯克甩這她那火焰般的紅色長髮,丘魯克呵呵地笑了。
“是我,這是不好意思啊。”
“你、你來做什麼!”
路易絲再次鑽進了被窩裡。丘魯克默默地走了過來,坐在牀邊,把路易絲蓋着地毛毯扯掉了。只見路易絲像一隻小蝦似的弓着背躺着。
“都是因爲你三天沒來上課,所以打算來看看你啦。”
丘魯克有點驚訝地嘆了一口氣。她還真是有點過意不去。沒想到只不過是看到他們兩個人吃飯的場面,就真的吧才人趕了出去。
她一開始是打算讓他們吵吵架,感情疏遠一點就好的。可是路易絲的反應卻遠遠超出了丘魯克的想象。
“那要怎麼辦呢?,你把你的使魔趕出去了啊?”
“這跟你有什麼關係?”
丘魯克用冷淡的目光看着路易絲。那玫瑰般的臉上還留着淚痕。看來似乎哭過好幾次了。
“雖然我也知道你又笨又愛妒忌,還很驕傲自大,可是沒想過你會這麼冷漠。不就是兩個人一起吃吃飯嘛,有什麼大不了的呢。”
“不只是那樣!竟然別的地方不挑,偏偏在我牀上……”
路易絲憤憤地說道。
“啊呀啊呀,都抱在一起了嗎?”
路易絲點了點頭。看來真的是受了相當大地打擊。竟然把送飯來地女孩壓倒在牀上,才人也還真是蠻大膽地嘛,丘魯克心想。
“也是,心愛的男人竟然在自己的牀上抱作一團,那還真是很大的打擊呢。”
“誰喜歡她了!那種人!只是,這可是貴族的牀……”
雖然丘魯克的話屢屢一矢中的,可是路易絲仍然不肯承認地撅着嘴巴。
“那也沒辦法啊,反正你是什麼也不肯讓他碰吧?那樣的話,他當然會想向其他女孩子出手啊。”
路易絲沉默了。
“瓦利艾爾,你還真是奇怪呢,因爲一個連跟他接吻也不願意的男人的事情又哭又鬧,這樣子的話,根本就談不上什麼戀愛啊。”
丘魯克無趣地說完以後,站了起來。
“才人那邊我會想辦法地。雖然一開始我是覺得從你手上把他搶過來的話會很有趣,才老是想辦法興奮作浪的……但是被你這樣子又打又踢,還被趕出去的話,現在的他實在太可憐了。他可不是你的玩具啊!”
路易絲緊緊地咬着嘴脣。
“使魔對於一個魔法使來說可是搭檔關係啊。不懂得好好珍惜他得你,實在沒有資格當魔法使。算了,反正你也不懂什麼魔法,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丘魯克走出了房間。路易絲想不到話來反駁她。
她覺得不甘,難過,又鑽到牀上去了。像小時候一樣,縮成一團哭泣。
丘魯克來到才人的帳篷前面實在夜已深的時候。
帳篷中傳出醉漢的呻吟聲。還混雜着愀愀的叫着的火蜥蜴佛雷姆的叫聲。這麼說來剛纔在他自己的房間都沒有看見佛雷姆的身影,似乎是在丘魯克上街,房子裡沒人的時候,跑到這裡來玩了。
丘魯克撩起了門口掛着的布,只見裡面呈現出一片慘狀。
基修正倒在鼴鼠身上哭得一塌糊塗,才人則抱着佛雷姆的頭,一手拿着酒瓶躺在地上。
“沒錯!你說得對!女人都是笨蛋!“
才人大聲地叫嚷着,不知道是不是喝得太厲害了,說話時口齒都不清楚了。
“我也是啊,無論是對蒙莫朗西還是那個凱蒂,我都沒對她們做過什麼啊。跟凱蒂不過是牽了一下手,至於蒙莫朗西,也只是輕輕親過一下而已啊!可是…………可是…………其實我啊……“
基修哭得連話也說不出來了看來是那種一醉就會哭的類型。丘魯克嘆了一口氣。真是的,爲什麼男人都是這種笨蛋呢?”
“女人都是笨蛋?”
“我啊……”
德魯福林哥看到丘魯克進來,揚聲說:
“紳士們,有客人來了。”
“客人?”
才人用醉醺醺的眼光看着丘魯克。
“丘魯克?”
丘魯克露出微笑說道:
“看來你們玩的很開心啊,能不能讓我也加入呢?”
才人已經醉到了極點,光是看見女人就覺得惱火了。他猛地站了起來,向着丘魯克。
“要是你讓我看你那雙巨乳的話,我就讓你加入!”
基修站起來拍手說:
“完全同意!賭上特雷斯特因貴族之名!絕對!同意!”
丘魯克沒有回答,只是拿出了魔杖,吟唱起咒語。
“酒醒了沒有?”
丘魯克這麼已說,正襟危坐的才人和基修立馬點頭。
周圍都被燒焦了。才人和基修也被燒得漆黑。才人的頭髮,還有基修那自傲的襯衣,全都被燒得破破爛爛。雖然聽說過水可以醒酒,可是沒想到現在竟然淪落到用火醒酒的地步。
“那麼快帶你收拾好準備出去。”
“準備出去?”
基修和才人面面相覷。
“沒錯,才人——”
丘魯克沒有稱呼他親愛的,而是直呼他的名字。
“什、什麼?”
“你打算在這裡撐着帳篷過一輩子麼?”
“可是……我被人趕出來了啊……又找不到回去的方法……”
回去的方法?丘魯克和基修互相看了一眼。才人搖了搖頭。
“不、我是說那個、叫什麼來着……東方的羅帕什麼的……”
“啊,對了,你是那裡出生的呢。”
看見丘魯克恍然大悟似的點頭,才人按着胸舒了一口氣。
丘魯克摸着才人的臉說道:“你想不想當貴族?”
“貴貴、貴族?”
基修用驚訝的聲音說道:“丘魯克,可是他是平民啊!不是魔法使的他怎麼可能變成貴族?”
“在特雷斯特因的話的確是這樣,在法律上嚴格禁止一般平民‘領地購買’和‘擔任公職’呢。”
“沒錯。”
“不過,如果是在格馬尼亞的話就不一樣了哦。只要有錢的話,不管你是平民還是什麼,都能購買土地,冠上貴族的形式,能買上一官半職,擔任中隊長呀徵稅官等等。”
“所以才說格馬尼亞是野蠻之地啊!”
基修想也不想地說道。
“啊啊,老是拘泥於‘不是魔法使就不能當貴族’的傳統觀念,國力越來越弱的國家的人有什麼資格這樣說?就是因爲這樣,特雷斯特因纔會不能單獨對抗阿比昂,要求聯合格馬尼亞的呢。”
才人呆呆地張着嘴巴,雖然有聽丘魯克的話,不過現在才終於說出了第一句話:“啊,原來是這樣。也就是說,你要我依靠錢的力量成爲貴族?在你的國家?”
“沒錯。”
“我哪有那樣的錢,我現在可是身無分文啊。”
“所以纔要去找啊。”
丘魯克把手中的羊皮紙卷伸到了才人面前。
“這是什麼?”
基修和才人看着那一束,上面畫着看上去像是地圖的東西。
“藏寶地圖。”
“寶——?”
基修和才人異口同聲地叫道。
“沒錯!我們要去尋寶!然後把找到的寶物賣掉換錢!才人……這樣子的話你就可以隨心所欲了哦!”
才人吞了一口口水。丘魯克溫柔地摟抱着才人,然後把他地頭緊緊抱在胸前。才人快要窒息了,全身顫抖起來。
“要是你真的成了貴族地話……搖嚴格按照規矩,跟我求婚哦?我喜歡鈉鹽地男人。貴族也好,平民也好,都沒關係。跨越困難,把不可能到手地東西弄到手的男人…………我喜歡那樣的人。”
丘魯克嫵媚地笑起來。
看着地圖的基修疑惑地低聲道:
“我說,丘魯克,這麼多的地圖,怎麼看都很可疑啊……”
“這可是我四處奔波,找了許多家魔法店、情報站、雜貨店、露天地攤……才找回來的哦!”
“肯定都是假的啦。我可是知道很多人隨便畫個地圖就說是‘藏寶地圖’,然後拿去賣的哦,還有寫貴族行當受騙最後搞到破產的呢。”
“你怎麼能這麼說!”
丘魯克握着拳嚷道。
“雖然這些說不定大部分都是垃圾,可是說不定其中有真的在裡面啊!”
唔唔唔——基修把手放在下巴上,低聲沉吟道。被丘魯克這麼一說,他也開始覺得有道理了。
“才人,我們去吧?你老是睡在這種地方也不是辦法啊。找到寶藏,然後給把你趕出來的路易絲一點顏色瞧瞧……然後向我求婚吧。”
才人的腦中,猛地閃過一個念頭。給點顏色讓路易絲瞧瞧這句話讓他爲之一振。以爲自己是貴族就自以爲是……連救過她一命的大恩都忘了……才人下定了決心。
“好,你的提議,我接受了!”
“就是要這樣嘛!”
丘魯克緊緊地抱緊了才人,這個時候有人衝了進來。
“不行不行不行!”
“謝絲塔?”
那是穿着女僕裝地謝絲塔、
“才人先生不能結婚的!”
謝絲塔一手拉着才人。
“難道你就不希望心愛地男人幸福麼?”
被丘魯克這樣子一說,謝絲塔露出了遲疑的表情,看着才人。
然後搖了搖頭。
“幸福不是隻有成爲貴族這條路來的。到我的村子那裡,用那些錢買一塊葡萄園吧。”
“葡萄園?”
“在我的村子裡出產很多優質的葡萄呢我們兩個人齊心協力製作美味的葡萄酒吧。名號就叫才人謝絲塔,是我們兩個人的名字哦!”
丘魯克和謝絲塔互不相讓地拉扯才人,在兩個少女之間被這樣子拉拉扯扯,才人有生以來第一次,不禁紅起了臉。以後恐怕也不會有這樣地機會了。基修很沒趣地說道:
“哼,你們以爲寶藏有那麼好找麼?”
“哎呀,基修,要是能夠找到稀有的寶藏送給公主做禮物的話,說不定公主也會對你另眼相看哦。”
基修猛地站起來——
“各位,我們出發吧!”
“請、請把我也一起帶去吧!”
謝絲塔嚷道。要是自己不跟着一起去的話,丘魯克一定會使出渾身解數,把才人迷地暈頭轉向。
“不行,要是帶個平民一起去的話,那豈不是多了個累贅?”
“請不要看不起人,雖然我看起來很弱,不過……”
謝絲塔握緊了拳頭,身體開始顫抖。
“不過?”
丘魯克一臉嚴肅地看着謝絲塔。剛纔她的態度充滿了自信。說不定這個平民也和才人一樣,身懷絕技也不一定。
“我會做飯!”
“這個我知道啊!”
“可是!可是可是!吃飯可是很重要的哦!尋寶的時候要露宿吧?要是光靠乾糧的話,肯定不夠的。要是我一起去的話,不管去到哪裡,都能提供美味的料理呢!”
她說的沒錯。基修和丘魯克都是貴族,絕對無法忍受難吃的飯菜的。
“可是,你不是有工作嗎?能夠隨便請假麼?”
“只要跟廚師長說是去幫才人先生的忙的話,要請多久假都沒有問題。”
管理廚房的馬魯託大叔,十分喜歡才人。謝絲塔說的應該行得通的。
“知道了,那就隨便你吧,不過,話說在前頭,今後我們要去的廢墟、遺蹟、森林、山洞、都是充滿危險的哦!還有怪物和魔物哦!”
“不、不要緊的,才人先生會保護我的!”
謝絲塔說着,抱着才人的手臂。那一旦脫掉衣服就非常吸引人的胸部緊貼着手臂,帶來的感觸讓才人彷彿在做夢。
丘魯克點了點頭,環視了所有人。
“那麼趕快準備吧,既然已經決定了的話我們就馬上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