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龍轎到達加里亞王都呂斯特上空的時候,安莉埃塔也毅然的凝視着前方。坐在對面席位上的槍士隊隊長亞尼艾斯正在確認着腰間的手槍。
「怎麼了?我的隊長大人」
「不……,還是無法平靜下來」
亞尼艾斯並沒有掩飾“認輸”的心情說道。即便如此安莉埃塔也依然是一臉平靜的表情。
在被龍吊住四個角的轎子窗戶的外面,能看見並排飛行着的加里亞龍騎士的身影。戒備森嚴的龍騎士隊,雖然名義上是護衛,但卻是毫不大意的監視着安莉埃塔的龍轎。
「但是陛下……,現在的情況與其說“魯莽”還不如說是“蠻勇”。竟然單身訪問前幾天剛交過戰的國家……」
亞尼艾斯一邊嘆氣一邊說道。
「哎呀?先前在國境附近與我騎士隊交戰的是加里亞的“叛亂軍”。而且,雖說羅馬尼亞發生了聖戰,但我國還尚未向其宣戰。因此在公式上我國並沒有與加里亞處於戰爭狀態」
安莉埃塔依舊一臉平靜的說道。但是………,亞尼艾斯並沒有看漏她的手正在微微的顫抖着。雖然裝得很堅強,但事實上還是感到非常不安吧。
「水精靈騎士隊以及被捧爲雅克伊萊亞聖女的弗蘭索瓦茲小姐,現在不是羅馬尼亞軍的招牌嗎?如果這點被加里亞責問的話,您打算怎麼辯解呢?」
「到時只要回答“他們是借於羅馬尼亞的騎士隊”就行了,因爲也不是沒有這種列子。露易絲的話,對了,就將她說成是因爲神託而亡命羅馬尼亞的修女吧。嗯,不管怎麼辯解都能行得通」
亞尼艾斯的嘴形彎曲成“へ”的形狀,搖了搖頭。
並沒有其他隨從,安莉埃塔只帶了亞尼艾斯一人,可以說是“赤手空拳”的單身進入“敵國”加里亞。
羅馬尼亞突然發佈的“聖戰”在托裡斯汀上下引起了很大的騷動。幾乎所有的貴族和重臣都面帶愁容的皺起了眉頭。
只要不是相當的狂信者,聖戰和噩夢將是同義詞。那會是場國內的貴族都被集中起來,握着長槍的年輕人被編爲軍隊,並將國庫耗空的戰爭。而且……,就算是最終勝利所得到的東西也只有未開發的沙漠以及榮譽而已。這些根本無法彌補戰爭中的損失。而比起勝利來說,失敗的可能性……更高。因聖戰失敗而被毀滅的小國數不勝數。要追跟溯源的話,哈爾吉尼亞的誕生也是由於因聖戰而疲憊的諸侯引發叛亂的結果。
對人們來說,比起從未見過的聖地,眼前的生活更加重要。
安莉埃塔一回國,便斬釘截鐵地說:“我一定會停止這場聖戰”爾後就一直在辦公室內開始制定對加里亞的外交方案。
一週後,制定好所有計劃的安莉埃塔召集齊重臣這樣向他們說道。
「我會直接找加里亞王進行交涉」
當然,托裡斯汀的重臣以及馬薩里尼,甚至就連母后瑪麗安都反對安莉埃塔前往加里亞。這也是理所當然的。國王親自單身前往和本國充滿火藥味的他國進行“交涉”,即便是縱觀哈爾吉尼亞悠久的歷史也沒有這種冒險。亞尼艾斯會覺得頭痛也不無道理。
安莉埃塔甚至說出瞭如果不同意這次行程的話寧願摘下王冠,這樣才終於讓國內的重臣同意了。
「陛下……,可以答應我一件事嗎?」
「我知道您覺得發動“聖戰”自己也有責任。但是……,陛下的生命已經不是陛下一個人的了。如果陛下有什麼萬一的話,祖國將會變得一團糟。而且,這種可能性並不低」
「擊敗了加里亞的羅馬尼亞將會在哈爾吉尼亞組建聖地光復軍吧。如果拒絕提供軍隊的話,我會被逼退位吧。也就是說,不管是那條路國內都會變得混亂不堪。而且,或許情況還會變得更糟糕……,你也知道過去的聖地光復聯合軍曾經使得哈爾吉尼亞變得多麼凋敝吧?」
亞尼艾斯無言以對。因爲光是安莉埃塔退位這一件事都是完全無法衡量的重大事態。
「就算沒有我,國家也能正常運作。因爲不管是馬薩里尼樞機卿,母后,還是家臣集團都依然健在。但是………,如果和妖精發生大規模戰爭的話,整個哈爾吉尼亞都會崩潰」
安莉埃塔握緊了顫抖着的手。
「用我一個人的生命………,如果能參加這場賭博的話,可以說是很便宜的」
「看來我似乎被您駁倒了」
亞尼艾斯以無趣的口吻說道,突然察覺到什麼的安莉埃塔表情變色道:
「啊,抱歉。讓你也捲了進來」
「沒關係。從服軍役開始我就已經做好了覺悟。但是,我是陛下的近衛隊長,因此,比起哈爾吉尼亞的安全,我更加不希望陛下不顧自己的安全」
「但是,我可並沒有打算來這裡進行會輸掉的賭博喲。我也做了相應的準備。對於約瑟夫王來說這個提議也是打破常規的」
安莉埃塔緊緊地握着裝滿文件的包,乾脆的說道。裝在包內的對加里亞外交方案其內容幾乎受到所有的重臣所反對。
「絕對不可能的」
當時,重臣們當即提出反對。但是,卻有一個人投了贊成票。
那人就是馬薩里尼樞機卿。他跪在不眠不休的推敲這份草案的安莉埃塔面前:
「很高興看都您的成長」這樣簡短的說道。
在看見以佔地廣闊而聞名的維薩提爾宮殿後,從國境開始就護衛着安莉埃塔龍轎的龍騎士們一起降落到中庭並圍成了一個園陣。
安莉埃塔所乘坐的龍轎緩慢的降落到園陣中間。等候在一邊的衛兵們立馬跑了過來,將門打開。
迎接陣容的簡樸讓亞尼艾斯吃了一驚。沒有儀仗兵也沒有樂團。說起加里亞好歹也是哈爾吉尼亞的一個大國。雖然是戰時,但迎接一國的女王也應該有相應的排場。
現在亞尼艾斯終於對國家的一半都已經反叛,會變成什麼樣子有了實感。安莉埃塔在看了看迎接的場面後,便面無表情的觀察起維薩提爾來。
她的目光在一點停了下來,變得一動不動。
亞尼艾斯也向那邊看去,她不禁吞了口氣。中庭的對面出現的是本應該是約瑟夫所居住的本城,格蘭.拖羅瓦的殘骸。藍色,美麗的宮殿坍塌,化爲了一堆廢墟。
「雖然有發生叛亂的謠言……,難道這個就是因爲那個原因嗎」
亞尼艾斯抵禦道。圍在周圍的騎士們,雖然都同樣面無表情。但作爲身經百戰的亞尼艾斯卻能看出他們假面下的真心。那就是恐怖。
「……對於交涉來說似乎滿吉利的」
因爲苦於國內的叛亂,數量不多的騎士的士氣也在下降。如果加里亞已經這麼睏乏了的話,那麼同意安莉埃塔提案的確率也會增高。
從圍成圈的騎士中出現了名戴着頭巾的女性。全身黑色裝束,散發着某種可疑的氣氛。
「歡迎來到加里亞王國。對於安莉埃塔女王陛下的光臨我們由衷的歡迎」
女人殷勤的跪下行了一禮。明明在一國之主面前,卻不取下斗篷。因此安莉埃塔不覺得有必要回禮,將女人當作空氣般無視掉。
「這邊請。我的君主正在等候着您」
女人毫不在意的站起來後,邁出了腳步。沒辦法,安莉埃塔也跟着走了出。雖然對這種無禮的對待感到不滿,但一想起以前約瑟夫在諸國會議時的態度,安莉埃塔心中也瞭然了。
對於女人的聲音還有印象的亞尼艾斯微微的皺起了眉頭。究竟是在哪裡?亞尼艾斯在記憶深處尋找着,終於想了起來。
「我和您的同伴似乎在以前見過呢」
女人轉過頭,向亞尼艾斯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
「是在亞魯比昂吧」
亞尼艾斯低聲迴應道。安莉埃塔不禁瞧向亞尼艾斯。
「……她就是好幾次襲擊弗蘭索瓦茲小姐的女人。恐怕那巨大的騎士人偶兵團也是由她…」
這時,安莉埃塔初次露出了嚴厲的表情。
「那個是叫約路蒙鋼特」
女人大模大樣的說道。
女王和槍士隊隊長被帶到了迎賓館的晚餐會室。約瑟夫坐在長餐桌的深處等待着安莉埃塔一行人。
裡面沒有侍從也沒有衛兵,一副冷清的光景。餐桌也沒有準備任何料理。
戴着頭巾的女人………,密斯尼特倫像影子似的一動不動地站在約瑟夫身後。
亞尼艾斯將約瑟夫對面的座位拉了出來。安莉埃塔坐了下去。約瑟夫像是代替打招呼似的打了個大哈欠。
「早啊。安莉埃塔女王」
「日安。約瑟夫王」
隔着長長的餐桌,兩名國王對峙着。問候就到此爲止,會談馬上開始。
雖然事前有向加里亞傳達過今日將會到訪。但即便如此也沒有多餘的外交辭令連議事與書記官也沒有,是一場冷清的會談。
亞尼艾斯從安莉埃塔的包內取出文件,爾後以完美的禮儀走到約瑟夫身邊,恭順的將文件放在其面前。
約瑟夫隨便的將文件拿到手中。大致過目了一下便一頁一頁地翻下去。在面不改色的讀完後,將手肘撐在餐桌上,重新轉向安莉埃塔。
「真是了不起的提案。作爲所有哈爾吉尼亞諸國國王之上,構建哈爾吉尼亞大王的地位。並且他國的王也必須臣服其下……。除了羅馬尼亞」
「嗯。羅馬尼亞的教皇猊下,對我等來說只是作爲給予“權威”的象徵而君臨天下而已」
「雖然這上面寫的有初代大王會推薦朕,是真的嗎?」
「是的。條件只有一個。那就是“和妖精斷絕關係”。就是這樣。您爲什麼會和妖精聯手?約瑟夫王,你是想將哈爾吉尼亞全土都歸於麾下而作爲一切的王君臨天下吧?我打算幫您完成這個願望」
「還真是打破常規的提議呢。但是,格爾馬尼亞會同意嗎?」
「格爾馬尼亞的王本來就是格調低下的王。居然還狂妄的自稱爲皇帝,這正是其自卑的表現。像那種鄉巴佬是不可違抗托裡斯汀和加里亞的聯合意願的」
「真是讓人吃驚啊,安莉埃塔女王。本以爲是和羅馬尼亞聯手侵略我國,但反手卻來與我國聯合!您真是位出色的政治家!以前真是看錯您了!」
「感謝您的誇獎。並非妖精,而是由我來將您推上哈爾吉尼亞王的寶座吧」
約瑟夫臉上浮現出了笑容。
「目的是什麼?」
安莉埃塔在一瞬間露出了迷惑的表情好,斬釘截鐵的說道。
「如果您和妖精族斷絕關係的話,“聖戰”也會就此結束。比起會將全世界都捲入的戰爭,我情願與“無能王”聯手」
「讓朕和羅馬尼亞正面碰撞嗎,這就是以毒攻毒嗎?」
「即便是同樣的地獄,我也想選擇更好的那一邊」
約瑟夫滿足的點了點頭。
「這就是政治的本質呢。好吧。那麼,朕也想提一個條件」
安莉埃塔不禁瞪大了眼睛。
「哎呀。朕可是認真的呢」
安莉埃塔咬了咬嘴脣。眼中初次出現了強烈的憎恨,安莉埃塔點了點頭。
一直在一旁一動不動聽着的亞尼艾斯發出了喊聲。安莉埃塔用手製止她後,再一次點了點頭。
「如果我可以的話,我很樂意」
安莉埃塔身上充滿了強烈的覺悟。
亞尼艾斯明白了“如果是爲了停止聖戰的話我什麼都願意做” 安莉埃塔的這份決心是認真的。
約瑟夫似乎很高興似的瞧着那樣的安莉埃塔,不久後便笑了出來。約瑟夫的笑聲在晚餐會室當中迴盪着。
「哈哈哈哈哈!別當真!朕是個氣量狹小的人。朕可不會和不喜歡朕的女人同牀共枕喲」
安莉埃塔的臉因屈辱而紅了起來。約瑟夫站了起來,走到安莉埃塔身旁。用他的大手抓住安莉埃塔嬌嫩的下顎。
正想拔出劍來的亞尼艾斯被從後面悄然無息靠近的石像鬼止住雙手。
「你這隻女狐狸」
約瑟夫依然以一副很快樂似的口吻說道。
「打算在初夜的晚上砍下朕的頭顱嗎」
安莉埃塔用盡全力虛張聲勢的回覆道。
「您,您真是慧眼如炬」
約瑟夫的笑容逐漸僵硬了起來。
「越來越中意了。我真是越來越中意了。我居然將你當作普通的小女孩!這真是天大的笑話!您就算和古代的大王相比也是毫不遜色的策士!而且還有勇氣以及覺悟。您會成爲一個好國王的吧。安莉埃塔女王」
約瑟夫返回自己的御座坐了下來。在“啪”的聲打了個響指後,止住亞尼艾斯的石像鬼鬆開了手腕。亞尼艾斯痛苦的咳嗽了起來。
安莉埃塔在看了一眼亞尼艾斯後,開口說道:
「……那麼,就請您趕快發出佈告吧。統治托裡斯汀和亞魯比昂以及格爾馬尼亞的王如果站在您身後的話,那麼羅馬尼亞也會失去其大義的吧」
但是,約瑟夫並沒有回答。
約瑟夫將手法在額頭上露出一臉不知該怎麼開口似的表情說道:
「但是啊。很遺憾我並不打算參與這個提案」
「您是說還有什麼不足嗎?得到這個世界還不足夠嗎?」
「如果朕是慾望深重的男人的話………,朕大概會毫不猶豫的同意你的提案吧。但是啊,並非是這樣。並非是這樣啊」
約瑟夫搖了搖頭。然後以彷彿流氓般的口吻斬釘截鐵的說道:
「我並不想要這個世界」
「您是什麼意思?」
安莉埃塔感覺到有種名爲不安的水流進了自己心靈的空隙,似乎正在不斷的充滿內心。不知爲什麼兒時曾讀過的那些令人害怕的恐怖怪談故事在自己內心復甦起來。
「但是,沒有必要因自己“理解錯誤”而感到羞恥。你所出示的條文是讓人無法抱怨的提議。就連我也想不出比這更好的“提議”。真的很出色。但是啊……,可惜前提搞錯了。恐怕即使是神也無法算出那前提吧」
「您在說什麼?」
「你剛纔曾經說過。“即便是同樣的地獄,我也想選擇更好的那一邊”」
「而我卻想見那地獄」
「並不是說笑。我只是單純的想看看地獄。想見見不能忍受的,誰也沒見過的,一刻也不停止侵食着我內心的地獄而已」
安莉埃塔感到全身無力。亞尼艾斯慌張的支撐起差點倒下的安莉埃塔。真是越來越不懂了。本以爲約瑟夫是名虎視眈眈想得到全世界的慾望深重的男人。因爲他曾好幾次狙擊“虛無”又和妖精聯手,還僞裝成叛亂軍侵攻羅馬尼亞。
但是眼前的男人卻否定了這一切。
不僅說出“並非如此”。居然還乾脆說出“只是單純的想看看地獄”這種讓人無法理解的臺詞。
但是……,他所說的話讓是認真的。一臉嚴肅如此說道的約瑟夫的表情,看起來似乎有些悲傷。
「因此,我決定製造出“聖戰”之類的兒戲般的地獄。這也正是你們活躍的結果啊。反正都來了就去參觀參觀吧。安莉埃塔女王」
與此同時,加魯加索魯……
如第夜晚所言,白天的才人和昨晚完全判若兩人,彷彿夜裡的事情根本沒有發生一樣,才人在食堂一臉自然的和塔巴薩在進行着了對話。
「喲,塔巴薩,早晨好。」
塔巴薩眼看着書微微點了一下頭以表回答,之後才人就加入水精靈騎士隊的成員們開始了的一如往常的說笑打鬧。
露易絲則和蒂法妮婭坐一起吃着麪包,看到她們兩人塔巴薩不禁微微的嘆了口氣,在感到很對不起露易絲的同時卻有一股意外的甜蜜感蔓延在心裡,昨晚發生的事情真的不是夢?
然而……自己頸部溫熱的觸覺卻明確證實了那的真實性,被才人的嘴脣碰到的地方現在仍然彷彿被燙着了一般發出滾滾溫熱。
塔巴薩咬緊了嘴脣心不在焉的翻了一頁書。
不知什麼時候琪爾可已經到了她身邊坐下了,琪爾可一瞬間即發現了自己最親密的朋友不對勁之處,忍了好一段時間終於無法抵住衝動後,在塔巴薩耳邊輕聲道:
「你啊,趕快坦白從嚴吧,到底發生了什麼?」
塔巴薩搖了搖頭。
「……沒什麼。」
決定繼承王位的事情,……或者昨晚發生的事情,都不能對琪爾可說。
「你是知道對我不準搞隱瞞的吧?」
塔巴薩決定暫時無視自己的摯友的問題,起身了,現在希望你暫時不要追問這事。
加魯加索魯早已看慣的風景沐浴在清晨的陽光中,塔巴薩忽然發現自己現在真正的到了陽光能找到的‘光明’之處,心中不禁充滿了喜悅。
一種感情在流溢,夜晚是那麼的讓人期盼。這份等待的急切甚至勝過這之後的加冕,勝過了曾徹底佔據過整個自己內心的復仇……
在路邊的一個花壇旁,塔巴薩停下了步伐。
微微閃着天藍色韻調的幾朵加里亞鳶尾花正鮮豔的怒放,一瞬間想起不襯景的自己房間的塔巴薩不禁伸手摘下了一朵拿在手上,看着和自己頭髮有着相似顏色的花朵,塔巴薩感到自己紅了臉。
夜晚,房門被敲響的時候……
塔巴薩給已經給睡着的希爾菲德又施了一道催眠魔法,讓它陷入了更深的睡眠,希爾菲德的呼吸聲變得更沉了。
懷着急切的心情塔巴薩打開了門,和昨晚同樣裝扮的才人出現在門前忽然抱住了自己,塔巴薩把頭埋在了才人的胸裡。
才人什麼也沒說就那麼直接用手擡起了塔巴薩的下顎吻了上去。
塔巴薩閉上雙眼任由對方動作,她昨晚發現,如果這樣將會感覺很舒服。
才人輕輕地抱起塔巴薩把她橫着放到了牀上。
塔巴薩的臉上浮現出了平日絕不常見的——暈紅色,嬌小的胸部也因爲緊張和興奮微微的起伏着。
發覺了桌子上被裝飾有藍色鳶尾花的酒瓶,才人露出了笑臉。
「摘花?還真是少見呢。」
「……因爲這房間,什麼也沒有嘛。」
才人從酒瓶上取下花朵插入了塔巴薩的頭髮裡,彷彿髮辮一般,鳶尾花恰到好處的融入了塔巴薩的頭髮。
才人取下了正在害羞着的塔巴薩的眼鏡。
「沒有更可愛。」
「什麼也看不見。」
「不是害羞的不敢睜開眼鏡嗎?」
才人彷彿壓倒上去一般把雙脣遞了上去,接吻持續了一段時間後才人起身了。
「得走了,沒有時間,沒關係的,沒有多麼好擔心的事情。」
接着,彷彿如來的時候一般,才人就那麼唐突的走了。
被留下的塔巴薩只能呆呆地看着他的背影。
шωш★ t t k a n★ CΟ 房門再次被敲響的時候,滿懷着喜悅的塔巴薩打開門卻發現站在門前的朱里奧後臉色迅速的冷了下去。
「很適合您哦,夏洛特公主殿下。」
塔巴薩不禁伸手捂住在了頭上,她輕輕的摘下巧妙的插着的花朵後,小心的放回了酒瓶上。
朱里奧回覆嚴肅的表情後敬了一禮。
「在下來迎接您了,雖然我擅自認爲您已經從才人那裡聽說了。」
這麼說來昨晚才人是說過,羅馬尼亞的密使很快就會來……,已經連‘懷疑’都忘記了的塔巴薩就那麼按照對方說的樣子,點頭同意了。
第一次的戀愛,已經讓她失去了判斷力。
與此同時,加魯加索魯……
如第夜晚所言,白天的才人和昨晚完全判若兩人,彷彿夜裡的事情根本沒有發生一樣,才人在食堂一臉自然的和塔巴薩在進行着了對話。
「喲,塔巴薩,早晨好。」
塔巴薩眼看着書微微點了一下頭以表回答,之後才人就加入水精靈騎士隊的成員們開始了的一如往常的說笑打鬧。
露易絲則和蒂法妮婭坐一起吃着麪包,看到她們兩人塔巴薩不禁微微的嘆了口氣,在感到很對不起露易絲的同時卻有一股意外的甜蜜感蔓延在心裡,昨晚發生的事情真的不是夢?
然而……自己頸部溫熱的觸覺卻明確證實了那的真實性,被才人的嘴脣碰到的地方現在仍然彷彿被燙着了一般發出滾滾溫熱。
塔巴薩咬緊了嘴脣心不在焉的翻了一頁書。
不知什麼時候琪爾可已經到了她身邊坐下了,琪爾可一瞬間即發現了自己最親密的朋友不對勁之處,忍了好一段時間終於無法抵住衝動後,在塔巴薩耳邊輕聲道:
「你啊,趕快坦白從嚴吧,到底發生了什麼?」
塔巴薩搖了搖頭。
「……沒什麼。」
決定繼承王位的事情,……或者昨晚發生的事情,都不能對琪爾可說。
「你是知道對我不準搞隱瞞的吧?」
塔巴薩決定暫時無視自己的摯友的問題,起身了,現在希望你暫時不要追問這事。
加魯加索魯早已看慣的風景沐浴在清晨的陽光中,塔巴薩忽然發現自己現在真正的到了陽光能找到的‘光明’之處,心中不禁充滿了喜悅。
一種感情在流溢,夜晚是那麼的讓人期盼。這份等待的急切甚至勝過這之後的加冕,勝過了曾徹底佔據過整個自己內心的復仇……
在路邊的一個花壇旁,塔巴薩停下了步伐。
微微閃着天藍色韻調的幾朵加里亞鳶尾花正鮮豔的怒放,一瞬間想起不襯景的自己房間的塔巴薩不禁伸手摘下了一朵拿在手上,看着和自己頭髮有着相似顏色的花朵,塔巴薩感到自己紅了臉。
夜晚,房門被敲響的時候……
塔巴薩給已經給睡着的希爾菲德又施了一道催眠魔法,讓它陷入了更深的睡眠,希爾菲德的呼吸聲變得更沉了。
懷着急切的心情塔巴薩打開了門,和昨晚同樣裝扮的才人出現在門前忽然抱住了自己,塔巴薩把頭埋在了才人的胸裡。
才人什麼也沒說就那麼直接用手擡起了塔巴薩的下顎吻了上去。
塔巴薩閉上雙眼任由對方動作,她昨晚發現,如果這樣將會感覺很舒服。
才人輕輕地抱起塔巴薩把她橫着放到了牀上。
塔巴薩的臉上浮現出了平日絕不常見的——暈紅色,嬌小的胸部也因爲緊張和興奮微微的起伏着。
發覺了桌子上被裝飾有藍色鳶尾花的酒瓶,才人露出了笑臉。
「摘花?還真是少見呢。」
「……因爲這房間,什麼也沒有嘛。」
才人從酒瓶上取下花朵插入了塔巴薩的頭髮裡,彷彿髮辮一般,鳶尾花恰到好處的融入了塔巴薩的頭髮。
才人取下了正在害羞着的塔巴薩的眼鏡。
「沒有更可愛。」
「什麼也看不見。」
「不是害羞的不敢睜開眼鏡嗎?」
才人彷彿壓倒上去一般把雙脣遞了上去,接吻持續了一段時間後才人起身了。
「得走了,沒有時間,沒關係的,沒有多麼好擔心的事情。」
接着,彷彿如來的時候一般,才人就那麼唐突的走了。
被留下的塔巴薩只能呆呆地看着他的背影。
房門再次被敲響的時候,滿懷着喜悅的塔巴薩打開門卻發現站在門前的朱里奧後臉色迅速的冷了下去。
「很適合您哦,夏洛特公主殿下。」
塔巴薩不禁伸手捂住在了頭上,她輕輕的摘下巧妙的插着的花朵後,小心的放回了酒瓶上。
朱里奧回覆嚴肅的表情後敬了一禮。
「在下來迎接您了,雖然我擅自認爲您已經從才人那裡聽說了。」
這麼說來昨晚才人是說過,羅馬尼亞的密使很快就會來……,已經連‘懷疑’都忘記了的塔巴薩就那麼按照對方說的樣子,點頭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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