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塊地上次已經拍賣給了何員外,可花捲潛意識中就是無條件的相信褚玄川。
夫子說這塊地是她的,那就一定是她的。
只是沒想到能如此之快。
“花捲姑娘若是方便,夫子說今日明日都可看地。”
想着主子的交代,黑衣人那是一條都不敢落下。
和青侍衛和主子之間還有些情分,像他們這種恐怕會直接被退回訓練營。
“明日吧。”
花捲想了想,正好明日一早可以把醉香樓的菜送去。
“是。”
“花捲姑娘還有什麼交代嗎?”
黑人拱手稱是,又恭恭敬敬的問道。
“沒有了。”
“回去吧。”
花捲擺了擺手,她累了要休息會兒。
黑衣人極有眼色,默默的退了下去。
花捲就躺在了……先前買的桌子上。
實在是新家裡連個牀都沒有。
張大哥中午不在,花捲去張嫂子家做了飯。
吃過飯後,她又扛着鋤頭去了後山。
還是像昨日一樣 ,種了菜然後用泉水灌溉,回來之前就能把菜收了。
今日拿出了水碧菜後,後花園裡果然留下了幾縷靈氣。
比之前的還要濃郁和純正,看來她的猜想是對的。
人是早上送走的,張大哥是傍晚回來的。
衙門查明瞭事情經過,且張大哥又是在衙門當差的人,縣令當即就把林秦氏幾人收監了。
花捲晚上果斷的回到了老屋子裡,把家裡的炕燒了起來。
果然還是很暖和的。
第二天一早給醉仙樓送了菜,花捲就朝着縣城去了。
在這之前,她已經讓吱吱去通知夫子了。
現在後花園中蘊藏着的靈氣對吱吱來說不少,成天被滋養着他現如今的速度可是比黑衣人快多了。
當然,那就更有利於在花捲和夫子之間傳話了。
褚玄川剛好今日休沐,便早早的收拾好在屋子裡等花捲。
馬車的速度實在是慢,花捲索性下車自己走了起來。
說是走還不如說是瞬移。
因爲花捲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
自從穿越以來,除了打人的時候她還沒有使出過這項技能呢。
貌似發現了新大陸,這技能可真好用。
足足節省了半個時辰,花捲很快就抵達了鹿鳴書院。
吱吱工具鼠進去通知了一聲,花捲等了沒多久就看到了褚玄川出來。
他的身後還跟着和青。
“戴上。”
褚玄川手中拿着的,赫然是花捲上次帶過的帷帽。
他的語氣裡明顯是不容置疑。
“去城郊幹嘛還要戴它?”
花捲皺了皺眉,若是遇到危險這東西很容易影響她發揮的。
於是乎花捲一臉嫌棄。
“乖一點。”
褚玄川的語氣軟了下來,親自把帷帽戴在了花捲的頭上。
“這樣纔好。”
他的聲音如清泉泠泠般澈耳無比。
花捲看着褚玄川一時恍了神,夫子今天怎會如此溫柔?
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她得手了。
果然美色誤人!
花捲在帷帽下撅了撅嘴,跟在褚玄川身後又七拐八拐的走到一個巷子口。
仍舊是上次那個看起來高端大氣的馬車,只不過這次車伕換成了和青。
花捲和褚玄川坐在車上幹瞪着眼,她突然慶幸自己帶了帷帽。
不知爲何,花捲總感覺夫子看她的眼神有些與衆不同了。
也許是她想多了。
城郊離這裡其實不遠,沒一會兒就到了。
褚玄川率先下了馬車,他仍舊沒有放棄想要扶花捲的想法。
可花捲哪裡是需要人扶,前腳搭着後腳就下來了。
褚玄川細不可查的嘆了口氣,卻又笑着搖了搖頭。
城郊的空氣很好,比村子裡還要好。
花捲深深的吸了口氣,空氣裡都有一股子香甜的氣息。
“呀!”
花捲忽然注意到後花園裡的靈氣波動愈發的強烈。
“怎麼了?”
褚玄川走到花捲身後,隔着帷帽都看得見小姑娘臉上的驚訝。
“我喜歡這兒。”
花捲自然不會把後花園的事告訴褚玄川。
“喜歡就好。”
褚玄川自從見到花捲那一刻開始,他的嘴角就是微微上揚。
也不知從何時開始,花捲成了那個他一見就笑的人。
“這一片都是的嗎?”
花捲撩開了帷帽,從左到右掃視了一圈。
入目能及的地方全都是一塊塊肥沃的土壤,稀稀拉拉的能看見幾座房子院子。
想必那些就是錘子和他鄰居的家。
“都是的。”
褚玄川也微微眯起了眼眺望起來。
二人一前一後在地邊兒走着,看看地裡還有什麼不妥的地方。
這裡有靈氣波動,種草藥自然是沒有問題的。
只是這麼大片地,花捲想着她和吱吱還有大亨一人一鼠一豬得種到什麼時候去?
“這麼大一塊,我怎麼種的過來?”
花捲心頭籠上了一層愁雲,這地也太大了。
“?”
“自然是僱人幫忙啊。”
“難不成你想親自動手?”
褚玄川眉頭一皺,忽然發現花捲這腦回路真是不同尋常。
“……”
花捲欲言又止。
若是僱別人種那草藥的秘密不就暴露了。
這還不如她種在深山老林呢。
有些難辦了。
“你不用擔心,我還有些人手。”
褚玄川真想拍一拍自己的腦瓜子,他突然反應過來了。
小丑竟是他自己。
他忘記了花捲的植物都很奇異,若是被別人發現了指不定會惹出什麼事端。
“也行。”
花捲點了點頭,夫子的人倒是可以相信。
她到時候把工資給夠就行。
“我怎麼聽到了流水聲?”
花捲動了動耳朵,這塊地的附近沒有河,流水聲來的很是奇怪。
“去看看。”
褚玄川率先走了過去,花捲緊跟其後。
聲音是從坡根兒上傳來的,那裡和山上連接着。
秋風蕭瑟,現如今山上的樹葉子都枯黃憔悴,落在地上一腳踩上去簌簌作響。
“是泉水。”
褚玄川站在了地邊兒上,映入眼簾的是一泓清泉。
“慢些,小心腳下。”
褚玄川反應過來時,花捲已經從地邊蹦到了泉水旁的石板上。
碩大的石板又平又光滑,剛好成了一個落腳的小臺子。
花捲心中大喜,哪裡聽得進去褚玄川的話。
她蹲下身子將手伸進水中,瞬間一股暖意縈繞在指尖。
沒錯,就是這個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