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辰驍拍了拍姚小六的肩膀，呼了一口氣，娓娓道來，“所以他們才讓那些監視的人扮成下人，讓那些士兵隱藏起來啊！若是你沒有發現任何不妥，那就舒舒服服地住一陣子，再開開心心地回京覆命，給皇上報平安。若是你發現了，不配合，那麼，你和你的隨行，只怕要像之前那三個欽差一樣，意外身亡了。”
姚小六被樑辰驍的話驚得目瞪口呆，半晌才憤憤地低吼了一聲，“這些混蛋！膽子也太大了！”
“蔣大人是我爹的學生，出京時，我爹還說他爲人清正，讓我來了江州就去找他呢，誰知他竟然做出這樣喪心病狂，無君無父的事情來！”
姚小六氣憤地嘟囔道。
樑辰驍突然上前抓住姚小六的胳膊，神色十分嚴肅，“你說什麼？蔣大人是你爹的學生？我怎麼不知道？”
“我開始也不知道啊！”姚小六撓了一下頭，以爲樑辰驍是因爲姚相和蔣大人的關係生氣了，便趕忙解釋道：“蔣大人確實是很能幹的，我爹恐怕也是爲了避嫌，又不想耽誤蔣大人的前程，才隱瞞了他們的關係。我爹絕對是忠君愛國的典範，你可不要誤會啊！”
樑辰驍卻是喃喃地說道：“今天我看那蔣大人，脖子上下的顏色不太一樣……”
樑辰驍的話題轉移的有點快，姚小六楞了一下，沒有接話。
卻聽樑辰驍眼中閃過一抹厲色，“人皮面具！景恬前幾天跟我說過，樑思棋是戴了一種特殊的人皮面具才逃過了我們的追查。”
“顏色不一樣……”姚小六也反應過來了，“你是說，今天我們見到的蔣大人，不是真正的蔣大人，而是有人戴了人皮面具裝扮的？”
“沒錯，姚相閱人無數，心思縝密，他臨行前給你介紹的人絕對不會有問題。如此一來，那個蔣大人九成就假冒的。”
見樑辰驍神色凝重，姚小六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還好當時我看情勢不太對，沒有和蔣大人套近乎，不然若是當場發覺了他是假冒的，我們兩人只怕要被就地圍殺了。”
“只怕……”樑辰驍嘆了一口氣，“真正的蔣大人，已經凶多吉少了。”
突然，樑辰驍又想起了什麼，問道：“對了，你之前幹嘛一個人從欽差隊伍裡跑出來？”
姚小六答道：“先前景恬那裡有一部話劇，講得是欽差微服私訪，查出真相的故事……你們不是擔心江南有問題嘛，我就效仿了一下，想着說不定微服私訪，能查出些東西來。”
“誰知道，纔剛有一點眉目，我就被那些混蛋抓了……”
樑辰驍沒心思安慰他，忙問：“你查到了什麼？”
說起這個，姚小六還有點興奮，忙將自己如何偷偷溜出來，如何聰明地發現了線索說了一大堆……
“他們在拐賣人口，而且似乎大部分都是年輕的姑娘和少婦。”
樑辰驍有些驚訝，“你是說，失蹤的那些人基本上都是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