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恬丫,快給大伯孃看看,你都買啥好東西啦?”說着,邱氏就上前想去翻看揹筐裡的東西。八??
景恬嘲諷地一笑,攔住邱氏:“哎呀!大伯孃,你住着我爹蓋的房子,種着我家的地,連我妹妹吃的藥也不放過呀!”
聽到景恬這樣說,邱氏不以爲然的轉了轉眼珠,舉起一隻手來扶住了自己的額頭:“哎呀,然姐兒的命真是好,病了還能有藥吃。看我這頭都破了,也只是自己隨便包紮一下。哪有錢買藥吃呀!”
“呦!大伯孃這話我可聽不下去了,”見旁邊有幾個婦人在村口的樹下坐着聊天,景恬一邊往前走一邊大聲說道:“大伯孃可是在埋怨自己的婆婆?你磕破了頭,只給你隨便包紮一下,連個大夫都不請,也不給你開藥吃!”
樹下的嘮閒嗑的婦人聽到了景恬的話,便有人好奇的看了過來。“唉,”景恬裝模作樣地嘆了口氣,又接着說道:“可是大伯孃,你被婆婆磋磨了,我一個分家了的小丫頭能怎麼滴,我也幫不上忙呀!要不你跟我大伯說說去。”完全一副好心勸告的樣子。
“我啥時候說婆婆了!”邱氏緊張的四處張望了一下,臉上的假笑就有些繃不住了,不客氣地說道:“恬丫頭,你癡傻這麼多年,還不是我成天照看着你們幾個小的,給你們飯吃。你有了好東西,就一點兒都不想着孝敬我這個長輩?我現在都頭都磕破了,你那也是治傷的藥吧,難道不給先給我用,真是這麼多年白疼你們了,眼裡哪還有個長輩!”
景恬懶得跟邱氏拌嘴,見前面聊天的幾個婦人都看了過來,索性就扯着邱氏往樹下走去。邊走邊醞釀感情:“各位嬸子們,恬丫知道你們都是村裡頂好心的長輩,你們可幫我評評理呀!”景恬覺得自己的演技又長進了很多:“我妹妹受了些風寒,在家養病,我大伯孃不說照應一下,還去跟我妹妹說要送她去給那金員外做妾,然姐兒纔多大呀!她就要拿去換錢!氣得然姐兒就拿竹片子割了臉。我這趕緊從大姑那兒拿了錢,去給然姐兒買藥。我大伯孃還嫌我買了好東西不孝敬給她呀!”
“啊?金員外,那麼一大把年紀了,還要納妾,那後院都十幾二十個了吧!”
“他那夫人是個厲害角色,就是服侍了金員外,也討不了好,遲早被那母大蟲折騰死!”
呃……景恬眼睛裡含着的盈盈的淚花差點就破功掉下來了,有些人關注的點真的是永遠在八卦上面。比如馬四娘。
可還是有那心善的,幫着一起指責邱氏,勸她那麼大個人了,不要老是惦記孩子們的東西。
邱氏氣得跳腳大罵:“她自己拿了竹片子往臉上劃拉,關我啥事兒!那麼一大點兒的小丫頭片子,就敢勾引自個兒姐夫,果真是野狐狸精才能生下來的小狐狸。誰讓她長了一副狐媚子的樣子,我送她去給金員外做妾,她把人家金員外伺候好了,這以後還不就是穿金戴銀,福窩窩一樣的日子,她還有啥不樂意的。我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