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恬話還沒有說完,卻見對面南疆女王臉色一變,“哼!你們果然是那姓寧的派來的,這次倒是換了個新鮮的法子了!”
“滾!”南疆女王偏過頭不再看他們,冷冷地說道:“我不想你們的血髒了本王的寢殿!”
“不是不是,我們跟寧國師一點關係都沒有!”
景恬趕忙解釋道:“我夫君他一次意外中了蠱毒,我們遍尋名醫,才知道這是南疆的蠱毒‘唯一’,南疆的傳統我們也打聽到了,這蠱毒都是給南疆國的國師的,所以我們才覺得這件事有些不對勁兒。”
景恬的話說的又急又快,她既然決定的與南疆女王合作,自然就要擺出一副足夠真誠的態度。
不過,辰霜的事情她是暫時不打算提了。
看南疆女王方纔那說話的架勢,應該是寧國師也在一直尋求解除這種蠱毒的方法。
難道寧國師也沒有完全解去自己身上的蠱毒嗎?那他又是怎麼敢軟禁女王殿下的呢?
不過,有一點景恬是知道了,如果讓南疆女王知道辰霜在他們手上,搞不好她會以爲辰霜是陷入了和她一樣的困境,到時候說不定會適得其反。
果然,許是感受到了景恬話裡的真誠,南疆女王緊緊地抿着嘴,沒有再說話。
“女王殿下,我只是一介商女,也只是希望和夫君平靜的生活。您是最瞭解‘唯一’的人,所以我們來請求您的幫助。更何況,這‘唯一’是南疆聖女之物,一直在我夫君身上,也不太好不是……”
景恬說話的時候一直看着對面的南疆女王蘭芳行,雖然她始終是一副面無表情,深不可測的樣子,可景恬還是細心地發現她臉上一閃而過的驚訝和擔心。
“是霜兒的蠱毒?”她喃喃地說道……
蘭芳行停頓了片刻,瞥了一眼樑辰驍說道:“那便要恭喜你家夫君了,得了下一代的聖女的蠱毒,便能成爲我南疆下一代的國師,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前途大好呢!”
景恬聽了這話,真的很想給她一個巨大的白眼。
她正琢磨着要怎麼給蘭芳行回話,就聽樑辰驍突然開口說道:“我不會當南疆國師的,我只想和我夫人白頭偕老,希望女王殿下成全。”
(“我不會當南疆國師的,就是死了,我的骨頭也要埋回聖唐去……”
“那我不當南疆的聖女了行嗎?你帶我走好不好?”
“我已娶妻了,請聖女自重。”
……)
蘭芳行聽了樑辰驍的話,突然有點恍惚,許多年前,她似乎就已經聽過類似的話了……
景恬一直謹慎地盯着南疆女王的動靜,見她一副陷入回憶的樣子,感到有些奇怪。
接着,景恬就感受了一種深沉的悲傷輕輕地瀰漫開來,整個房間都變得有些壓抑。
這種壓抑讓她莫名地也產生了想哭的感覺,只是很快,景恬就被樑辰驍拽了一下,清醒過來。
他們此時可沒有什麼立場跟着陷入這悲傷之中……
“聖女她在哪裡?”
沉默了一會兒之後,南疆女王突然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