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恬往牀裡探了探身子,輕輕地拽開一點被子,就看見小姑娘的兩個臉蛋紅撲撲的。
見狀,她連忙伸手撫上她的額頭,低聲問道:“是不是發燒了,身上冷嗎?”
誰知,小姑娘竟然伸出她嫩白如蔥芯的小手,輕輕拽了拽景恬的袖子。
嗯?
景恬投去一個疑惑的目光,就聽小姑娘用氣聲悄悄說道:“漂亮姐姐,你能不能先讓他們出去,我這樣好醜……改,改日,我再去登門道謝……”
說到後面,小姑娘的話語變得吱吱嗚嗚的。
可是,同爲女子,景恬還是從她瞟過景自的嬌羞的小眼神裡,捕捉到了她的意思。
景恬微笑着點了點頭,正要離開,卻又是被小姑娘拽住了,“姐姐,我,我單名一個玉字,家裡人叫我玉奴……能不能麻煩你幫我告訴,告訴景公子……”
看着小美人兒快要垂到胸口的腦袋,景恬回握了一下的她的小手,輕聲說道:“沒問題,不過,你要先養好身體哦!”
感受着手中柔若無骨的滑膩,景恬真真切切地體會到了什麼叫做冰肌玉骨,什麼叫做滑如凝脂……
今晚這麼一通鬧騰,楊家玉奴自然就見不到壽王殿下了。
也許,她的命運會就此改寫,此生再也無緣宮中那滔天的富貴。
不過,景恬覺得這樣也挺好,世上少了一個慘死馬嵬坡的楊貴妃,或許,會誕生一個名垂千古的舞蹈家。
這樣一個美麗可愛的小姑娘,景恬衷心地希望她可以幸福快樂地度過一生,而不要陷入自古紅顏多薄命的魔咒。
景恬吩咐了公主府的侍女留下照顧玉奴,便起身示意楊大人和樑辰驍等人都從臥室出來,到一旁的隔間說話。
看到樑辰驍,景恬有點悶悶的,出來的時候,還刻意避開了他的身邊。
楊大人不停地說着道歉和感謝的話,景恬便也對他態度軟和了很多。
“楊大人,要害玉奴的人還是得好好查查,我擔心這次對方沒有成功,不會罷手,下次她還會遇到危險。”
楊大人深以爲然,“唉……我這侄女,自從前幾年沒有了父母,就變得有些膽小,只怕今天嚇得不輕,回去之後我會加派人手跟着她的,只是……”
楊大人的話說的欲言又止,景恬卻聽懂了。
他原本就是常年在外地的官員,在京城沒有什麼勢力。
更重要的是,玉奴這驚爲天人的相貌,只怕走到哪裡都是招禍的存在。
其實,對於今晚對付楊玉的人,景恬腦中閃過一點猜測,但隨即她又打消了這個念頭。
辰驍衛扮演的侍女一整晚都跟着她,她就是想做這件事,一來沒有人手可供差遣,二來也不會脫離辰驍衛的監控。
沒有什麼頭緒,景恬嘆了口氣,有些無奈地說道:“暫時先讓她少出門,多帶着面紗吧……”
擋不了一世,但能擋一時算一時吧……
楊家玉奴落水的事情對於信陽公主的婚宴來講,只是一個連插曲都算不上的小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