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恬聽了連澤的話之後,輕輕勾了一下嘴脣。
根據被平安扣加強過的記憶,就拿高粱來說,前世的畝產一般是七百到九百斤,如今的畝產只有幾十斤,其實就是差在一個精耕細作上面。
而剛好,景恬前世到楊凌農業示範園訪談過,對於幾種此地常見糧食的精耕細作之法,也有一套成熟的理論。
“之前不是說好了,我們是要雙贏的。”
說完她看着連澤滿是疑惑的臉,說道:“我教你如何把畝產提高几倍甚至十幾倍,這樣,你供應給我的就只是一小部分糧食啦!”
“你說什麼?”
景恬這句話,比方纔景恬提出來的要求更讓連澤驚訝。
可是同時,他心中還有幾分興奮和期待。
這個小丫頭,已經創造了太多個不可思議,即便是她說的話又一次顛覆了他的認知,但他就是覺得,說不定,她真的可以做到。
“我也沒有想到你這麼快就能拿下那些田莊,這個合作方案我還只是一個腹稿,等我再詳細考量一下,明天我們再詳談。”
景恬倒是實誠,只是話裡話外,讓連澤覺得怎麼有點要送客的意思。
怎麼辦,不想回家,原本想着在這裡多蹭一會兒的。
可連澤糾結了一下,還是站起身來,向景恬一拱手,就告辭離去了。
連澤出門只帶了一個小廝,出了北辰樓之後頓時覺得去哪裡都沒有意思,便還是決定回府。
不過,他打算走西面的后角門,這樣神不知鬼不覺的進府,在自己院子裡好好安靜一下,免得爺爺一知道他回府,就叫他去熟悉產業。
也許明天開始還是會打起精神來好好操持家中的產業,但是今天,差點被自己的大伯燒死的第二天,他只想什麼都不想,好好放鬆一下心情。
西面的后角門是整個連府最偏僻的門了,兩邊都是高高的院牆,中間一條窄窄的巷子。
因爲平時鮮少有人經過,巷子邊上的石頭縫裡都冒出來不少雜草。
連澤剛剛繞過最後一個拐角,就看到那小小的角門門口站着兩個人,正在竊竊私語。
第一眼看去,就覺得有古怪!
此處除了他和小廝,四下裡再無他人。
連澤多年從商的經驗給了他下意識非常謹慎的第一反應,退後一步,躲在牆角後面先觀察一下情況。
那個小廝很眼生,看不出具體是哪個院子裡的人,可是旁邊那個男人,似乎是有點眼熟。
連澤拍了拍自己的腦門,眯縫着眼睛又看了兩眼。
沒錯,這人最近常常跟在大伯身後轉悠,就連昨天逼迫他兌現賭約,這個人似乎也是在場衆人中的一員。
可是不對啊!
那人是大伯孃家的一個什麼遠親,就算大伯被禁足了,對他也沒有什麼明顯的影響啊。
怎麼着家裡也不會讓他走專供下人進出的角門的。
更何況,他看到那個小廝交給這人一個暗紅色的小盒子。
雖然隔得有點遠,連澤沒有看太清楚,可那樣子和輪廓,分明是連家用來裝成錠銀子的銀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