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爲這輩子再也見不到小姐了,日子過成這樣,我早就想結束這四十多年的老命了……沒想到還能見到你們啊!”
景恬一愣:“四十?難道你的一年比別人的長?”
這陳大夫看起來也是六七十了,怎麼說自己四十多年呢?
陳大夫說道:“我不過四十多歲啊,只是煥如小姐逃出京城之後音訊全無,我一時憂慮,才白了些頭髮……”
景恬有些尷尬,原來是自己看錯了。
不過這也不能怪景恬,這個陳大夫確實是有些比實際年齡顯老。
景恬說道:“你放才說是從小看着我娘長大,也知道我娘離開京城,那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
從自身子的孃親留下的遺物,景恬老早就在懷疑陳煥如的身份。
陳大夫卻是擺了擺手,說道:“這都是過去的事情了,現在重要的是,我終於見到你們了……至於以前的事情,以後有機會再告訴你們吧!”
“我們也想知道孃親的事情啊!”然姐兒有些着急了,撲了過去,但是她剛剛走了兩步,就腳下一軟,整個人倒在地上。
陳大夫一看,感覺似乎有些不對勁啊!
“小小姐,你怎麼回事?”
景恬趕忙扶起了然姐兒。
見然姐兒似乎軟弱無力的,敏銳的陳鼎民立刻察覺出不對勁。
景恬說道:“實不相瞞,我們姐弟幾人被奸人所害,中了南疆的醉美人,雖然是吃了一些藥物壓制了毒性,但是卻並沒有徹底的解毒。”
南疆的醉美人!天下氣度!
陳鼎民聞言,立刻拽住然姐兒的手臂把脈,也顧不上什麼男女有別了。
果然,然姐兒的氣息薄弱,脈搏也柔軟無力。
景恬趁機問道:“你既然是大夫,這南疆醉美人的毒,你可會解開?”
“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你們有事的!”說着,陳鼎民就取出自己的鍼灸。
景恬本來救下陳鼎民,也不過是抱着一絲僥倖的希望,但是沒有想到,陳鼎民居然真的有自信可以解毒。
而且,看陳鼎民的樣子,完全是一副手到擒來的樣子!
景恬安置好三個小傢伙,然後對陳鼎民說道:“那我們四個人的命就交給你了!”
“啊……小小姐你……”
景恬笑了笑:“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陳鼎民頗爲感動,眼圈紅紅的,似乎下一秒就要老淚縱橫了。
陳鼎民謹慎的爲四個人施針,不一會兒額頭已經滿是汗水,等到施針結束,陳大夫已經渾身大汗淋漓,幾乎虛脫倒在地上。
“你沒事吧?陳大夫?”景恬關切的問道。
陳鼎民說道:“沒事,你們的毒性已經透過銀針的牽引聚集,很快就會排出。”
景恬心中一喜,這個陳大夫在醫術方面尤其是鍼灸方面造詣頗高,這一次自己賭對了!
果然,休息了一夜之後,第二天出了一身的汗之後,景恬就覺得身子有力氣多了。
她又去看了看弟弟妹妹,他們居然已經陪着小天宇玩捉迷藏了。
別看陳鼎民一把年紀了,和孩子們玩的時候,還真是頗有一種老頑童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