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裡的男人最不缺的就是力氣,他們農閒時去給鄉里的富戶打短工,一天累死累活也就掙個十幾文錢,還要來回趕路。八一
中文?W㈠W?W?工錢從來都是按天算,一天裡幹好幹賴都是固定的工錢,就難免有人偷懶耍滑,讓老實幹活的人吃虧。
這下子,在村子裡幹活就能賺來這麼多工錢,而且幹得多還能多掙些,實在是讓人驚喜。
尤其是人們在聽到工錢每天結算的時候,直接炸鍋了。
甭管熟不熟悉,紛紛上前拉着李安的胳膊要報名。還有不少人,聽說了情況,匆匆趕來。見自己被人堆兒擠在了後面,急得直跳腳。
李安囧的臉都漲紅了,被人拉來拉去,又不好意思說出拒絕的話。
最後,還是陳良幫着選的人。他板着臉往那兒一站,眸中的冷光讓混進隊伍裡的混混心裡毛直接就溜走了。他挑了一些看起來老實本分有力氣的,跟着他砍樹修圍籬。又選着家裡條件不太好,但是人比較機靈懂事的幾個半大小子,跟李安去撿羌桃。
“大郎,這可是你家的生意,咋讓一個外人做主?”有落選的漢子,憤憤地跟李安挑撥。
李安卻是撓撓頭,笑呵呵地說道:“那是我妹夫,可不是外人兒。我做不來,他是幫我。”
那些人還要再纏着李安,卻被陳良冷冷地一瞥打了一個寒顫,諾諾地走了。李安則是衝陳良感激地笑笑:“方纔我都喘不過氣來了。”
“沒事兒,”陳良雖然臉上沒什麼表情,但氣質也柔和了下來:“我跟他們又不熟。”
陳良先帶人去山裡砍樹,大安子則領着人去撿羌桃。
有了招男工的前例,招女工時就順利多了。
女工們就是在院子裡幫着處理撿回來的羌桃。
用小彎刀剝綠殼還有夾羌桃,都是一筐是五文錢;剝羌桃和去掉膜衣則更加精細些,一筐十文錢,若是剝下來完整的比較多,還有額外的賞錢。
要知道,大多數婦人們都掙不來錢,要靠男人養活着,繡花的手藝金貴的很,也不是人人都會的。有些運氣好的,能找上個給鄉里的富戶漿洗衣服的活計,一天也就只能賺個七八文錢補貼家裡。還要把手在冰涼的溪水裡泡上一天,洗完之後手都是又紅又腫的。
招完男工之後,剛好李掌櫃就派人給送來了兩副連夜打好的工具。
時間倒是剛好。前院裡,由景來弟招呼着,招了三個嬸子和四個年輕些的姑娘媳婦。
嬸子們剝綠殼夾羌桃,這兩樣活計需要些力氣而且還會把手弄黑。年輕的姑娘媳婦們則是剝殼去膜衣,尤其是去膜衣,更是需要手巧些的,不然很容易把果仁弄碎。
景恬沒有太參與前院招工的事情,只是轉了一圈,就跑後院去了。還帶了自哥兒和二郎、三郎、四郎。
景恬早就迫不及待要實驗段木栽培木耳的方法了。
早上,陳良和李安已經按照她的要求,把砍來的樹分成成人一臂多長的段木,按照她前世的計量方法,也就是一米左右的長度。因爲段木的直徑不能太細,所以一棵樹也就能鋸下來兩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