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氣死人,她說的好像很無所謂,可祁元真也懶得和她計較態度不態度的,亮出龍吟雙指輕輕一劃……
頓時龍吟劍一道藍光沖天,一聲龍吟由雲層之上傳出,在四周迴響而來,咻的一道閃電之光,雷龍浮出雲層,張着利爪,口中似乎含着一顆雷電光球,身上的龍鱗也如通了閃電一般。
雷龍身體一躍而起,龍尾搖擺,一頭扎進了黑雲層中,又是一聲龍吟之音,龍頭從雲層中鑽出。就這般,雷龍在雲中起起伏伏如江海中戲水……可黑雲還是那個樣子,閃電也絲毫沒有停止的意思,彷彿雷龍的出現並未對它們產生半點干擾,反而被無視了。
“豈有此理!這是什麼東西,上古靈寶都傷不了它?!”祁元真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喊了一嗓子。
林若雲慢慢低下頭,輕聲道:“收了吧,沒用的,傷不到只有一個解釋,它根本不存在!還記得魔王戕吧?我們也同樣傷不到他,那不過是個影像,並非實體,現在這些也一樣。”
祁元真手一招,雷龍嗖的回到了龍吟劍中,皺了皺眉頭,“這個獨嘯天在想些什麼啊?竟然布出這種古怪惱人的陣來,這下可好,連誅仙劍掛在哪都看不見了。”
“地之靈氣可以感應得到,不過我還不敢輕易使用。”林若雲原地轉了一圈,嘆了口氣說道:“一旦用了,說不定就更出不去了。”
“呵呵,我看獨嘯天這麼做,就是怕傷了你吧?”祁元真突然一臉壞笑的開起玩笑來,似乎一點都不緊張現在的局勢。
林若雲目光冷厲的瞪了他一眼,唰!鳳鳴劍的劍刃突然出現在祁元真的眼前,只一分的距離就可以碰到他的鼻子了。林若雲狠狠的哼道:“他若真敢打我的主意,我保證他連後悔的機會都沒有!”
“呵呵,呵呵,誰說不是呢。”祁元真用兩跟手指夾着劍刃,慢慢放了下去,這才長長的吐了口氣。還是別開玩笑了,回頭沒被誅仙陣殺死,也沒被獨嘯天殺死,反倒讓她給宰了,實在太冤。
林若雲嘴上雖然是這樣說,可心裡還是有些忌憚,有關獨嘯天的傳聞在他們還未抵達封魔古城時就已經聽了個七七八八。在內城住了多日後,關於獨嘯天的狠戾、冷血、殘忍,關於血煞門中處處充斥着嗜血的氣息,關於魔教其他門派都對血煞門和獨嘯天的隱諱,更是經常在他們耳邊出現。
這個男人從來都是半張面具示人,從來也沒笑過,甚至從魔教中還傳出,獨嘯天曾有過不下一百個女人,有的女人一夜之後便被他殺了,有的會長久一點,但他和一個女人的關係不會超過五次,沒有用的女人,聽話的會成爲血煞門的婢女直到老死,不聽話的則會被獨嘯天丟給血蛭,那下場只有一個,變成蟲蛭的宿主!
可即便是和女人在一起的時候,他也是冷着一張臉,似乎做那件事的人不是他一樣。對於這樣的一個男人,連男人都會覺得骨頭冷颼颼的,更何況是女人了。
林若雲只在前幾天看過獨嘯天一次,還是他站在這誅仙陣的山頂之上,可就那一次,她只看了一眼,便全身冷冰冰的。這幾日來,這個帶着面具的男人總是在腦海中出現,林若雲確定獨嘯天在那時也注意着自己,否則她心裡不會傳遞給她一個極度危險的訊息。
而現在,她和大家都被困在這誅仙陣中,心中的不安突然間便侵佔了整個身體,卻不知該怎麼辦。
獨嘯天站在一處被土牆包圍的四方空間,中央一張八卦臺,上面可以映出誅仙陣內的一切情況,其他三個陣都沒什麼看頭,唯獨這個天雷陣!
這兩個人還真有意思,似乎不緊張也不害怕,這樣困着他們比在半柱香內殺了他們還要有趣。當殺人變成一件輕而易舉之事時,那麼生無門死無路,就是增加遊戲樂趣的最佳手段,呵呵呵……
看着他們的仙劍法寶在頭頂上飛來繞去,都是浪費氣力而已,這樣的效果倒是有點小小的滿足。
“不錯啊。”
逸傾城突然出現在八卦臺邊,看了兩眼裡面的男女,冷漠的說了一句。
“你說這個男人還是這個女人?”獨嘯天淡淡的問道。
“哼,你稀罕男人嗎?當然是這個女的!”逸傾城不屑的瞥了一眼林若雲,笑道:“她就是血蛭說的那個女人吧?真不錯,偏巧也叫個雲兒,你可開心了,家裡那個什麼都不能做,這個足能彌補你心中的空白了。”
獨嘯天嘴角微微一動,冷冷的哼出一聲,又繼續專注着映像中的男女。他二人的劍有些相似,血蛭打聽到的消息是,這個男的是她的義兄,兩個人一起創建了凌雲宗。
“你還在等什麼?”逸傾城看他頗有耐心,根本不想繼續做什麼似的,很是奇怪,“抓住這個女人不就行了,現在正是絕佳之機,然後殺了其他人,把木易老頭放出去,再讓他找人來破陣,我們等着便是,還有什麼可琢磨的?”
獨嘯天轉過臉看了看她,淡淡的說道:“你似乎比我還急,要不要我把那個男的給你留下?”
“哼,對於嘴裡喊着‘雲兒’的男人,我沒興趣!要不是他長得還順眼,我的身體會白讓他碰!”逸傾城的火已經燒到了頭頂,那天晚上沒轉回去將他殺了,已經算他運氣好了,“行了,你要欣賞,抱到榻上慢慢欣賞好了,快點讓血蛭動手!”
“我幾時說過要她上我的榻?”獨嘯天一聲冷笑。
逸傾城一皺眉,奇道:“這女人可是至陰之體,有了她你就可以直接渡過天罰三劫,而不用再等十六年,這樣一件至寶你會不要?”
“我不喜歡,憑她是什麼。”獨嘯天不屑的看了她一眼,說道。
逸傾城一愣,眼睛瞬間睜大,還當自己昨晚喝多了酒沒醒呢,突然她大笑起來,“哈哈哈……獨嘯天你也太會開玩笑了吧,這麼個姿色絕代的美人可謂百年難尋,你說你不喜歡也要有人相信啊!”
獨嘯天淡漠的轉過身,“她美嗎?比你如何?”
室內頓時靜了下來,笑聲一下就止住了,逸傾城不信的看了他一會兒,將臉轉向了一邊。
“美人,一個就夠了。”獨嘯天的話似乎說的很認真,接着又轉過身繼續看着陣內的情況。
逸傾城又皺了皺眉,輕聲說道:“可是,她不僅是個美人還是件至寶,這樣完美的結合,可遇而不可求,一旦錯過,恐怕以後再沒有這樣的機會了。”
“我不信這是上天對我獨嘯天的特別眷顧,完美就是最大的缺陷,也是最大的陷阱!”獨嘯天直起身,輕輕捏住她的下巴,慢慢擡了起來,看着她的眼睛,“所以,千萬別做危險的事,否則早晚有一天,我會殺了你!”
逸傾城心間凜過一道寒光,這個男人的目光就足能令自己心顫。
完美,就意味着得到了滿足,獨嘯天不需要滿足,掃除一個又一個的障礙纔是他最大的樂趣,登上一個又一個的高峰纔是他的人生!
在獨嘯天的心裡是沒有終點的,也不會有完美!
“那,你想怎麼對付他們幾個?”逸傾城轉換了語氣,問道。
“再讓他們急一會兒,然後放了。”
獨嘯天平淡的給出了答案,卻讓逸傾城更加驚訝的長大了眼睛和嘴巴,“……哼,我看這兩個人一點都不急,不過這個叫雲兒的似乎也有點懼怕你,不覺得有意思嗎?”
“男人對你獻媚取寵時,你會覺得有意思嗎?”獨嘯天冷冷的看着她,“你跟我一樣,對這些早就看膩了!”
“哼,我可沒有!”逸傾城妖媚紅脣輕輕勾起,一笑,“男人幾時拜服在我的裙下,都是我最開心的事!”
“你知道,你讓我最開心的事是什麼嗎?”獨嘯天的眼角忽現一道厲芒,身體慢慢向逸傾城靠了過去,一把將她攬在懷裡,她柔軟的身子緊緊貼合着自己,手上稍稍一用力,她的身體便會微微顫動,雖說只是那不經意的一下,可即便再微妙也能清晰的傳達到獨嘯天的身體上,“你現在的樣子,就是我最開心看到的。”
獨嘯天的手掌慢慢在她腰間滑動着,似乎很享受這絲滑的裙紗與逸傾城肌膚間輕微的碰觸,清晰的感受到她的血液在身體里加快着流動的速度。
獨嘯天的動作很柔很緩,他的手忽然在腰中停了下來,慢慢摩挲着那個地方,指尖一挑,束帶上的繩釦便散開了。只有在這個男人面前,逸傾城纔會緊張,心裡暗暗罵了自己一句,怎麼這樣不爭氣!
“是不是很恨自己?”獨嘯天挑釁般的一哼,冷厲的目光從未從她的眼睛上移開,他就這樣瞪着她,也不許她將視線躲開。
指背輕輕滑過她的臉頰,順勢遊走到她細嫩的頸後,接着向背部撫去……逸傾城的外衣便由細膩脂膏的肩頭悄然滑落。
獨嘯天將眼睛微微眯起,手臂一收,懷中那不經一攬的身子好像被他的力度懸了起來。
爲什麼他不對自己笑一笑,爲什麼他看着自己的眼睛裡沒有渴望,爲什麼他的每一個動作都像是在嘲笑自己,爲什麼,爲什麼,爲什麼!
逸傾城突然扣住他的脖子,狠狠的吻在獨嘯天的雙脣上,她要將滿心的怒氣都發泄出來,她要讓這個男人也來迎合自己……妖紅的脣瓣近乎瘋狂的在獨嘯天的嘴上肆虐,她恨不能將自己的舌頭伸進這個男人的心裡去感受一下,那個地方的溫度一定如冰天雪地!
獨嘯天的肩頭被她尖利的指甲緊緊的摳着,這樣的力度怕是已經滲出血來了,可逸傾城卻越來越氣,浮躁的呼吸已經說明了她心底的憤怒。
獨嘯天突然將她抱住,一回身便將她按倒在後面的坐榻上,依然是令人痛恨的冷厲目光,悄聲問道:“解恨嗎?繼續,不會有妨礙。”
啊—
獨嘯天,你混蛋……你是天底下最大的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