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先生一臉平靜地說道:“有什麼好奇的,他就是把我騙進龍庭的人。好了,還是說說那羣毒販吧,等會兒你們先不要殺人,弄清是怎麼回事。濫殺無辜可不好,特別是在對方是華夏人的前提下,沾染了因果影響可是很大的。”
也不知道爲什麼,自從這次把齊先生救出來之後,他就一個勁兒的勸我少殺人,這讓我有些懷疑他在被關押折磨的這些天裡,是不是一直讀佛經?以前他老嫌我不夠果斷沒有殺心,現在我剛剛找到殺人的感覺又攔着我殺人。
這……
我們都清楚他跟駝背老頭之間肯定有某種關係,但是他不說我們也不能強問,只能在心裡自己腦補一下劇情,說不定兩人還真是曾經相愛相殺的情侶呢。
我們到達牧野市時候已經天黑了,機場那邊也傳來了消息,不過有些讓人失望,那邊查完了所有的監控,沒有找到任何靠近牧馬人的人,從這點能推斷出,車上的炸彈,應該是林小綠去省城機場前就被人安放到車上的。
我們剛下高速,我就看到高鉑開着我的途觀站在路邊抽菸,車子的另一邊是我師兄徐拙,這會兒他正百無聊賴的在玩手機遊戲。
南宮璟瑄把車子停下來放下車窗看着兩人打招呼:“兩位師兄,別來無恙哈,你們吃飯了麼?要不一塊兒吃點?”
高鉑一看我們頓時扔下手中的菸頭,指着市區的方向說道:“趁着對方還沒反應過來趕緊去找他們,完事兒了再吃飯。”
我看着我大師兄問道:“師父現在怎麼樣?”
我師兄笑着把手機塞進衣兜裡:“身體已經完全康復了……”
我點上一根菸說道:“那等會兒完事兒了我去醫院看他,他和師伯都在牧野市吧?”
我師兄搖搖頭:“不在,今天上午去了泰山,現在怕是已經到了……對了,昨晚來了一個魂魄,好像是你爹,他們昨晚一夜沒睡,聊了整整一宿。今天天亮以後分配了一下任務就動身去了泰山,我想跟着,但是師父和師伯都不同意,讓我留在牧野市好好守着,說這邊纔是我們最大的倚仗……”
我日!
我們緊趕慢趕還是來晚了。
齊先生對我說道:“既然如此那就先去找那羣毒販吧,這邊處理乾淨了咱們也去泰山。”
換成林小綠開車,我們直接去那羣毒販的住所,高鉑開着我的車跟在我們車後面,兩臺車向着市區疾馳,這會兒正好是晚高峰時段,剛到市區車子就成了龜速,讓我們很無奈。
林小綠不停的按着喇叭:“這牧野市怎麼堵成了這樣?一個八線小城市,愣是堵出了京城的感覺。”
副駕上的南宮璟瑄把車上的收音機打開:“聽一下交通廣播,看看哪條路好點兒。小綠,那羣人住在什麼地方?”
林小綠說道:“老城區一家招待所中,也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買下了那裡,現在變成了他們的據點。整棟樓因爲是自建房,加上在老城區的衚衕中,四通八達,假如人手不夠根本抓不到他們。要不我把武警調過來?現在這個時間段真不是抓人的好機會……”
我對她說道:“這些你都不用管,只要把我們帶到地方就行了,我們有一千種辦法讓他們乖乖的束手就擒。林科長,不要把我們當成普通人,這會讓我們有壓力的……”
林小綠一愣,扭臉看着我問道:“你們難道要驅鬼去抓人?我其實挺好奇你們的,這世上真的有鬼魂?凱文老說我讀書讀傻了,但是這種事,我一直想不明白啊。”
前面的車子稍微挪動了一下,我衝她說道:“好好開車,等會兒我讓你見識一下鬼魂的厲害。”
我把孟琬青喊出來了,她和天照大神先行一步去摸一下對方的位置和人數啥的,省得他們聽到什麼動靜離開牧野市。再說到現在也沒有汽車爆炸的新聞出現在媒體上,他們都不傻,說不定會想到炸彈已經拆除了。
等我們終於到了那個招待所外面時候,聽到裡面有好幾個人大呼小叫的聲音,聲音中居然還帶着哭腔,樓下不少路過的人都站在衚衕中擡頭聽着這聲音,每個人臉上都帶着好奇的神情。
南宮璟瑄衝這些人說道:“趕緊離開這裡,我們是警察。我們接到報警說樓上有殺人犯,你們不要再圍着了,趕緊回家,免得誤傷了你們。快走快走,我們現在就上去抓人,不要圍着了……”
我們進入招待所中的時候,林小綠小聲的埋怨南宮璟瑄:“你這是做什麼?你越是說有殺人犯他們就越來勁。現在外面全都是人,我們會更加被動的……”
南宮璟瑄笑了笑說道:“放心吧,不會被動的,讓他們圍着是萬一有人成了漏網之魚,憑這些老百姓也能抓住對方的影子。趕緊上去吧,再晚了怕是已經沒活人了。”
高鉑和我師兄率先向着樓上跑了上去,我現在倒是不急了,因爲既然對方在慘叫,那就說明孟琬青和天照大神已經出手了。
這兩個女人一個是神仙一個能定位所有人,他倆湊在一起假如能讓一個毒販逃了,那我就別忙活了,麻溜的找地方自殺算了。
走在樓梯上的時候,齊先生四處端詳着突然說道:“這房子的風水有問題,好像被高人改過。以前這地方應該是個生意不錯的招待所,但是有人斷了這裡的財路,把這裡變成了一個煞局,只要長期住在這裡的人都會變得很暴虐……這一招夠歹毒的……”
南宮璟瑄好奇地問道:“照你這麼說,這羣毒販好像不簡單啊。”
齊先生搖搖頭:“也不盡然,說不定他們也是被坑的,咱們上去問問就知道了。”
當我們走到三樓時候,走廊中滿是血腥味和屎尿味兒,地上有不少血跡,走廊盡頭站着高鉑和我師兄以及林小綠,三人看着角落中的東西在發呆。
我們走過去才發現居然是三十多歲的老外,不過這會兒他渾身一絲不掛,全身上下到處都是傷口,這些傷口都不大,流血也緩慢,但是足夠讓人疼痛。
高鉑說道:“這夠狠的,跟凌遲差不多了,這人現在意識渙散,雖然沒死,但是怕是什麼都問不出來了。師弟,現在我們該怎麼做?”
我瞅着林小綠問道:“他誰啊?”
林小綠神色有些複雜:“這羣毒販的老大,自稱什麼膽大包天,在全球傭兵中能排進前十……他經歷了什麼成了這樣子?”
這話問得我一陣想笑,肯定是做了某些得罪姑奶奶的事情了吧?身上的傷口全都是來自孟琬青的指甲,這點毋庸置疑,我們都能看出來。但是孟琬青爲什麼要收拾他就不好說了,說不定只是看他不順眼。
我沒管這些,而是問高鉑:“你能不能控制他的靈魂讓他說話?比如他們幕後是誰在指使之類的,他們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背後的人到底是誰,能摸到牧野市,本身就說明他們的目的不單純。”
高鉑對我說道:“我試試吧,徐拙師兄,你和老齊幫我一下。還真沒怎麼用過這一招。”
我剛準備看的時候,突然聽到樓上傳來了一個女孩兒的慘叫聲,南宮璟瑄立馬拉着我向着樓上走去,我也很好奇:“這地方怎麼會有女人?難道還有女毒販不成?”
我倆到了樓上,看到走廊中幾乎全都是人,這些人現在全都光着膀子,要麼雙手抱頭蹲在地上身體像是篩糠一眼抖動,要麼就是躺在地上渾身鮮血淋漓低聲慘叫。
我看着他們問道:“你們都是過來做交易的?能不能聽懂我說話?能的話就點點頭,不然我可是要把你們全都殺了。我不是警察,不會尊重什麼人權,你們跑到我們國家的那一刻,其實你們在我心中已經死了。假如你們給我提供不了什麼有用的情報的話,我保證你們會死得很難受,包括你們的靈魂也得不到救贖,一隻都會被折磨着。”
這些人有華夏人,也有老外,甚至還有幾個身強力壯的黑人。但是此時他們沒有毒販的那種霸氣和暴虐,好像所有的脾氣都被磨平了,只剩下本能的害怕。
在他們猶豫的時候,南宮璟瑄掏出手槍對準我們旁邊的一個人的腦袋就扣動了扳機,這人立馬腦袋開花,渾身抽搐着死去。做完這些南宮璟瑄才問道:“問你們話呢,都啞巴了?”
這下所有人都不吭了,他們艱難的扭過臉看着我們,其中一個絡腮鬍子的老外有氣無力的用華夏語說道:“我們不是過來做交易的,有人僱傭我們過來搗亂,只要讓這個城市亂起來,我們就能得到八位數的報酬。毒品只是我們手中有存貨,運過來找人處理了。”
原來是這麼回事,我剛準備問他誰僱傭了他們,就聽到前面房間中傳來了孟琬青的聲音:“這羣天殺的畜牲,我現在就把他們全都殺光!十來歲的小姑娘都不放過,還是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