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嚎叫着被困在了陣中,我小師叔瞬間回來,接着像是表演一樣,把他會的那些秘法全都來了一遍。
一邊打一邊還給我講解,什麼茅山驅鬼術什麼八卦封鬼訣之類的,口訣跟唱戲一樣,手法繁瑣得像是在表演魔術。
所以,在那個人被我小師叔生生折磨死的時候,我依然沒有記住一招半式……
他從天上飄下來,估計看到了我眼中的迷茫,有些好奇地問道:“咋滴?一招都沒有記住?”
我點點頭:“差點睡着……”
他一巴掌打在了我頭上:“你這臭小子現在都成掌教了,咱們茅山派的秘法一招都不會,說出來也不怕丟人……當時我就給我師兄說,要從小錘鍊你,結果他不聽,非要任由你發展下去。結果可好,你這算是咱們圈子裡的奇葩了,本門秘法一個不會,偏偏還成了掌教。你讓你的那些師兄怎麼看你?”
我笑笑:“我以後肯定沒事練習一下的,不會給咱們茅山派丟臉的。再說了,見識我出手的人全都會被我打死,誰會笑話咱們?”
孟琬青走到那人身邊,看着他的屍體好奇的問我小師叔:“他這麼厲害,你是怎麼打死他的?好像沒有費勁的樣子,你已經突破到了鬼聖的境界了?”
我小師叔搖搖頭,指着周小琴說道:“我的級別還沒有她的高,但是我對道法的感悟和理解卻遠超你們。所以我能輕鬆殺了他,但是你們卻如臨大敵,不知道該怎麼下手。”
這話我愛聽,畢竟這些理論知識,說不定哪天就是我保命的指導思想了。
我小師叔接着說道:“你們要記住,一定要學會借勢,其實陣法也是借勢的一種,是直接將天地之力變成了你自己的力量,讓你無形中增加實力的一種最簡單也是最實用的辦法。比之秘法需要熟練度需要技巧,技能需要你的精神力和法器的強度,這陣法就簡單多了,只要你能夠根據現有的地形來佈置,然後吸引對方進來就行了。”
“從古至今,陣法的應用有很多,大到國家運勢,小到個人命運,甚至軍隊的戰陣,這些都是陣法實用性的一種。爲什麼佈置的戰陣能夠增加殺傷力?爲什麼家裡的佈局只要按照陣法來佈置就能夠消除煞局?這些都是有跡可循的,不要覺得距離我們很遙遠。所以,掌握陣法是你們提升修爲的一個必經之路,一定要好好鑽研。”
“再說說剛剛說的借勢,這是一種怎麼說呢,主要是你們對時空的掌控力,這又牽扯到對道的感悟了,你對道法的感悟越多,你的掌控力就越強,在你掌控的區域中,對方不管是人是鬼,哪怕是個神仙,也得任你擺佈,因爲你纔是這個區域的主宰,他只要進來,你掌控的這片區域中,所有的法則都由你制定。”
我深吸一口氣:“那剛纔你……”
我小師叔尷尬一笑:“我還差得遠,剛剛主要是鎖魂陣的作用,那人是個屍魂分離的狀態,屍體也沒了自主意識,所以魂魄被鎖死之後,他只能捱打,而不能反抗。我說的制定規則什麼的只是給你們畫一個大餅,具體能不能做到我就不敢保證了,因爲據我所知,茅山派從古至今還沒人能達到這個高度呢。”
我呼了口氣,還以爲我小師叔變成鬼之後牛逼不凡呢,沒想到只是單純的鼓勵我們。
就在我準備帶着倆美女離開時候,周小琴突然看着我小師叔問道:“小師叔,能不能問你一個問題?”
我小師叔點點頭:“問吧,有什麼疑問?”
估計他以爲周小琴聽了他的話有什麼感悟呢,結果周小琴張口問道:“你之前的老婆,是不是龍庭的人?”
這個問題一下子讓我小師叔呆住了。
我知道,他這是還沒放下那個女人,雖然我很想勸解兩句,但是怎麼說出口啊?道理大家都懂,但是能不能忘掉就難說了。
我小師叔愣了好久之後才嘆了口氣說道:“對,是龍庭的。當時龍庭派她接近我,不僅挑起了我跟師兄之間的間隙,還一個勁兒的勸我加入龍庭。我挺討厭那個自視甚高的組織,一直沒答應。本來在我找到張家古寨時候準備跟他們做個了斷呢,結果沒想到我居然死了……”
我無奈的笑笑:“都過去了,向前看。”
我小師叔點點頭:“肯定向前看了,今生我必定要滅掉那個龍庭,好好的姑娘被他們洗腦,成了他們拉攏高手的工具了,幸好她遇到的是我,被我娶回了家。但是別人呢?怕是一輩子都要伺候着那羣高手,成爲他們的奴僕,就算死了魂魄還得繼續爲龍庭做貢獻。”
這……
我張張嘴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假如只是爲了他老婆,我不得不讚嘆一聲癡情種子。但是把這個上升到解救被龍庭壓迫的女性的高度,那我就不得不佩服一下了。這不僅僅是癡情的問題了,這應該是仇恨得到了昇華。
不過不管如何對於我們都是好事兒,畢竟我小師叔沒有選擇沉淪,有個爲之奮鬥的目標挺好的。
周小琴接着問道:“那你知道他們在附近有沒有據點嗎?”
我小師叔攢着眉頭說道:“有,不過在哪我不知道,我以前沒關注過這些,現在讓我找我也不知道怎麼去找啊。”
得,這事兒算是斷了線了。
就在我感覺到沒話可說有些尷尬的時候,遠處傳來了車燈的亮光,墓園外面好像有人在朝着我們揮手。
周小琴說道:“是旺哥,來接你的吧?我進玉佩中了,琬青姐姐,你也來吧,你還需要繼續提升,殭屍姐姐還回養屍地算了。”
我小師叔說道:“殭屍王留下,不用回去了,畢竟這陵園比養屍地要好,說不定在這裡能夠突破呢。”
孟琬青從殭屍王體內走出時候,我看着殭屍王問道:“那你現在是留下還是回去?”
殭屍王向下指了指,這是要留下啊。
也行,跟着小師叔,說不定真的能提升一個境界呢,別的不說,語言方面應該會有突破,畢竟我小師叔現在有些話癆的潛質,這種環境下,就算啞巴也能變得侃侃而談。
我深一腳淺一腳從墓園走出來的時候,看到旺哥開着我的車站在路邊抽菸:“怎麼樣,你小師叔保證你能把陣法悟透,現在悟到了什麼?”
我無奈的笑笑:“我估計沒這方面天賦,這些東西太複雜,關鍵是還得根據地形啥的自己做出調整,沒有十年以上的經驗我看夠嗆。走吧,還有什麼任務?”
旺哥搖頭說道:“還有個屁的任務,來的人全都死了,今晚可是好幾十個人行動呢,現在牛富喜正和國安的人在掃尾,基本上沒我們什麼事兒了。怎麼着?你還想繼續打啊?”
我倆上了車,開車向醫院方向而去。
剛走到東環路上時候,旺哥的手機響了,他看了看來電之後笑着說道:“這王文生看來對咱們這一行真是感興趣啊,這剛忙完就打電話過來,估計是要請我們吃飯,你等下我問問,正好你還沒吃飯呢,別跟他客氣,現在他可是一心二心想着賣靈玉呢。”
他按下接聽鍵之後張口說道:“喲,王老闆,這兩天給我打電話可是有些密啊,啥事兒?”
電話裡傳來了王文生急切的聲音:“旺哥旺哥,你趕緊過來,我二姑父要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