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哥擰着眉頭:“他孃的我以爲他一個月多少錢呢,就他孃的兩三千塊錢,也不想想這是斷人財路,他們全家沒死已經燒了高香了。真正的生意人誰不知道這個道理,斷人財路等於自取滅亡。別說這輩子發大財了,能平平安安就算祖墳冒煙了,就他這種福薄的人也就做的時間短,時間長了,整個家族都跟着倒黴。”
崔海龍是一個做盜版的人,他是我哥逼着他來牧野市的,當初他報復王息言,被我們給殺了,也就那會兒揭開了崔家人的面孔。現在崔家已經不復存在,沒想到還遺留了這個問題。
南宮璟瑄看着旺哥問道:“做盜版真的這麼敗人品?”
旺哥點點頭:“一個人的氣運是能增加也能減少的。你做了好事,氣運自然會增加,你做敗人品的事情,氣運自然也會減少。一旦氣運敗完,整個人都完了。別看這些無所謂的小事,斷人財路可不是小事。做了盜版,讓財神照拂的人得不到錢,財神爺會怪罪的,而且敗光氣運的人,財神爺就算再怪罪也不會有因果,這些人自然就越來越倒黴了,而且會越來越窮。”
我哥接着說道:“還有就是做盜版的人不順暢,看盜版的人也會這樣。假如以前看盜版現在看正版,那個沒什麼問題,人都會犯錯。但是一直不知悔改覺得每天省了幾毛錢,他的人品會慢慢敗光的。爲什麼有些人說沒錢看書?就是因爲人品影響到了氣運,氣運干擾到了財路。這些都是因果,但是有幾個人注意?”
“就算現在去大街上問,很多人還會說選擇看盜版。因爲一點蠅頭小利就踐踏別人的勞動成果,還沾沾自喜以爲佔了大便宜。爲什麼國人的素質越來越差?爲什麼有些人總是抱怨自己倒黴,找個工作,同樣的條件,錄取了別人沒錄取自己,這些人你問問,幾乎都會因爲一些小事敗人品的。貪小利而忘義,這是現代社會很多人的真實寫照。”
一直沒說話的強哥突然問道:“鬼門一直在做盜版,這個是不是爲了把全民的氣運拉下來?全民的氣運拉下來,影響的就是國運了。畢竟他們不做盜版的話,那些看盜版書的人也就不存在了。沒人看盜版,所有人的氣運都會慢慢增加,也不會出現這麼多倒黴的事情了……”
誒?
這話提醒了我們。
好像他們還真是在打國運的主意啊!
一旦國運受到影響,龍脈什麼的已經不重要了,而且他們取而代之的目的也就能達到了。這事兒,還真得考慮考慮。
齊先生無奈一笑:“還是人家手段高,僱一些學生做盜版,投入可以說忽略不計,卻能把國運給影響到,不得不服,他們這些人的手段真是絕了,換作是我們,誰能想到盜版書跟國運有什麼聯繫?實在是高!不得不服啊!”
朱大勇這會兒走過來感謝我們:“太謝謝你們了,我們來的着急沒帶多少錢,明天我會專門過來感謝張大師的。”
我笑着擺擺手:“你太客氣了。”
朱大勇說道:“應該的應該的,你們救了我外甥,我自然要感謝你們的。對了,這孩子不會再復發吧?平時有什麼需要注意的嗎?”
我哥想了想說道:“讓他多聽家人的話,多做點不違背良心的事情。他這人本來就福薄,又做了違背良知的工作,氣運幾乎沒了。以後多攢攢人品,會好起來的。還有就是,讓他媽別慣着他,不經歷磨礪怎麼能長大成人?”
朱大勇朝我們拱拱手:“多謝提醒,多謝提醒。那你們忙,我們先帶着孩子再去做一下檢查,那邊醫生等着呢。”
我衝他笑笑:“你們忙你們的,不用管我們。”
他們走後,我們回到我師父的病房,我師父和馬強還沒睡。
我哥說道:“剛問清了,一個月前吧,他老闆死了,去找了他舅舅,他覺得他舅舅認識人多,想讓他舅舅幫着把工資要回來,結果他舅舅沒幫他,他自己也不好意思問他舅舅要錢,回去後買了瓶酒在出租屋裡喝了一通,然後就看到一個女人進來,陪他喝酒聊天,接着就不省人事了。”
我問道:“那個附在他身上的魂魄呢?有沒有問出什麼?”
齊先生搖搖頭:“沒有,那是個殘魂,什麼都不知道。打個比方說吧,就是一個沒有任何思維的魂魄,沒有記憶,沒有自我,只有發作時候聽從指令。今晚這應該是指令發作了,然後就拿着軍刺過來殺人。這孩子一點印象都沒有,軍刺是從哪裡找來的也不知道,完全忘了。我們以爲這孩子說謊,結果他魂魄中也沒有任何印記。不好查。”
確實不好查。
馬強說道:“這種情況我聽說過,發指令的人一定要跟附體的人在一起才能命令他。也就是說,精神科那座大樓中,有控制這孩子的人。”
我師父說道:“你們都忽略了一個問題,這家醫院不是隨便是個人就能進來的,咱們能進來是託了小姜的福,他託關係塞了錢咱們才進來了。但是那孩子,你們說他的家人是農村的,他舅舅只是個修車子的,能進入這老幹部療養院治病?還一住住了一個月……這個,纔是你們要考慮的重點!”
得,我們都覺得自己不可一世的時候,還是我師父直接找到了問題的根本。
我立馬說道:“朱大勇還沒走,我找他去問問,他肯定知道這些。”
我師父點點頭:“去吧,不過要小心點,不要擺明了說,不然你或許會害死這個朱大勇。徐拙,你跟彬子一塊兒去,留意周圍的人的表情,這個很重要,究竟是誰,有時候就寫在臉上。”
我大師兄跟着我出去的時候,旺哥瘸着腿也跟了過來:“我也去,假如能查到,今晚停屍房要多一具屍體了!”
強哥拿着手中的匕首扔給了旺哥:“旺哥,拿着這個,對付他們這種人,這把匕首效果很好的。”
我們很快在樓下找到了正在等着醫生檢查結果的朱大勇,他看到我們三個過來,好奇地問道:“怎麼了張大師,有事?”
我把他拉到一邊,有些爲難地問道:“那個啥,我問你一件事哈。”
他一愣,接着說道:“你說你說,咱們有什麼客氣的?”
我撓撓頭:“是這樣的,我就是想知道你們家跟這個醫院有沒有關係?現在出了這事兒,他們好像要趕我們走。你也知道現在這社會,沒有關係的話寸步難行,特別是醫院,太他孃的難辦了,有錢也不行……”
朱大勇一聽頓時一臉無奈:“我們家也沒關係啊,你別看我外甥在這裡住了一個多月,其實都是醫院照顧。這孩子吧,以前沒事認了一個乾姐,就是他乾姐給他介紹的工作,現在他住院也是他乾姐操辦的,人家就在這醫院當護士長。對,精神科那邊的小曾,她對我外甥格外照顧。要不,我去幫你問問?今晚正好小曾在值班……”
我搖搖頭說道:“那算了,我再想想別的辦法,不是你的熟人,我也不好意思麻煩。你們忙完先回去吧,明天我找找市政府的關係。這事兒你不用操心,我們這一行你也知道,關係錯綜複雜,不定怎麼回事就能摸清一條線的。”
朱大勇哈哈一笑:“就是就是,你彆着急,他們又不會把人轟出去,不用緊張的。”
我剛準備告辭,我大師兄突然撲向了不遠處的一個護士,他抓住這護士的衣領問道:“剛剛你在偷聽我們談話,而且臉上還露出了緊張的表情,你在緊張什麼?不說出來,今晚你別想活命!”
臥槽,我大師兄突然這樣,別說朱大勇他們了,連我和旺哥都嚇了一跳。怪不得我師父讓我大師兄過來,他這耿直的性格簡直就是爲這種場面設置的。
旺哥乾咳兩聲,估計是想笑,不過他忍住了,走過去之後拿着匕首剔着指甲:“把你知道的全都說出來,不要隱瞞。你是不是認識剛剛他說的護士長小曾?”
這護士結結巴巴地說道:“她……她是我表姐……你們……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我大師兄冷笑一聲:“你先說你表姐是什麼人?”
這個問題這會兒我都想笑了,假如這女的回答是個女人,不知道我大師兄會不會暴走。
這護士戰戰兢兢地說道:“她有好幾個男朋友……別的我就不知道了。”
旺哥拍拍我大師兄:“看她這麼害怕的樣就知道她什麼都不知道了。咦?流星!”
那護士順着旺哥的目光扭臉,結果被旺哥一個手刀打在頸後,然後身子一歪,暈過去了。
這是在角落中,除了朱大勇的家人沒人看到。他們家孩子剛被我們救活,這會兒自然不會說什麼,甚至還有意無意幫我們遮擋着,生怕遠處的醫生看到。
旺哥衝遠處的醫生喊道:“醫生,這護士暈血啦!”
說完旺哥在自己受傷的胳膊上拍了一下,頓時紗布給溼透了。
等有醫生過來時候,旺哥罵道:“什麼破醫院,等半天沒人給我包紮一下,老子不治療了,兄弟,咱們走。”
走出醫院的大門,旺哥拿着手機給我哥打電話:“快下樓,咱們去精神科,那裡的護士長是控制孩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