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驚訝的看着南宮璟瑄:“一顆子彈都沒了?”
她衝我翻個白眼:“誰知道會出現這種情況?彈匣那麼重,我沒帶……算了,先收拾他們再說。”
說完,南宮璟瑄坐在座位上開始吹奏陰陽滅魂笛。
上面好像還在從直升機上下人,不過每次到了車頂上都會被南宮璟瑄的笛音攻擊,然後滾下車子,或者摔在路上,或者滾到路溝中。
假如只是這樣的話,對方也不足爲慮嘛。
不過齊先生並沒有這麼樂觀,他皺着眉頭說道:“他們中應該有高手的,爲什麼到現在還沒出手?這不符合常理啊,光靠這些嘍囉,他們應該很清楚抓不住我們的。”
我笑笑:“說不定他們以爲人多就能成功呢,再說他們的高手不定在什麼地方,往這邊趕路是需要時間的。”
正說着,我感覺車子一陣抖動,好像上面的直升機準備升高,這會兒車子顛簸得厲害。
南宮璟瑄從我腰上抽出匕首,放下車窗探出半個身子,揮手把車頂的繩索給砍斷了。
我驚訝的看着她:“厲害啊,你這些技在哪學的?”
南宮璟瑄得意的衝我一笑:“我哥是特種部隊的教官,以前我調皮,他把我帶過去特訓了我半年……現在知道我爲什麼喜歡槍械了吧?”
好吧,沒想到還有這一出。
繩子斷了之後直升機並沒有離開,依然飛在我們上面,估計還有什麼後招。
齊先生突然對我說道:“把玉佩上的八卦對着前面,他們要出手了。”
我有些好奇,這還能感應到不成?不過還是單手把着方向盤,擡手把玉佩翻了過來,正對着前方。
剛弄好,前面的柏油路面像是地毯一樣捲了起來,幾乎瞬間就形成了一個兩三米高的巨大障礙物,向着我們的車子就撞了過來。
臥槽!
這他孃的絕對是大招啊!
我頓時慌了,倒是齊先生還是那樣風輕雲淡:“別停,撞過去!”
我有些猶豫:“真撞過去咱們可就完了……”
齊先生說道:“少廢話,你當這八卦玉佩是裝飾品嗎?”
正說着,八卦玉佩發出一道金光,直奔前方而去,在我還忐忑的時候,那道金光直接將前面的障礙物撕開了一道口子,車子有驚無險的衝了過去,儘管下面很顛簸,但是車子卻沒怎麼受損,我長長的呼了口氣,孃的這比看電影刺激多了。
我放下玉佩,開車行在沒有柏油的馬路上有些好奇地問道:“他們這麼明目張膽的把一條省道給毀了,難道就不怕上面有人收拾他們?”
南宮璟瑄白了我一眼:“你當時那些跟鬼門交好的大家族是吃乾飯的?這種花點兒錢就能擺平的事情,對於鬼門來說根本不是事兒。跟天子劍相比,別說毀一段路了,他們能把一個城市的人給滅了。”
我無奈的笑笑:“瘋狂起來,估計連他們自己都害怕。自古一來,帝王將相與長生不老是最讓人瘋狂的兩件事,多少聰明人都會栽在這上面,想想挺可惜的。不過咱們華夏,老外也是,牛頓要不是後半生非要梗着脖子證明上帝的存在,怕是全世界的物理學會更進一步。”
南宮璟瑄斜看我一眼:“那你呢?你難道沒有這想法?”
我搖搖頭:“沒有,昨晚我就有長生不老的機會,可是我放棄了,咱就是一凡人,過平凡的小日子纔是我的追求,其他的都是次要的。比如現在,假如沒有這些爛事,我立馬把玉佩給我師父,然後守着我那小店,悠然自在。”
南宮璟瑄一臉不信:“昨晚那是那個小甜甜太醜了好不好?你那個華師兄也是厲害,怎麼就忍受得了呢?還給那禁婆取了一個小甜甜的美名。假如以後我男人敢這麼叫我,我非把他揍個生活不能自理!太噁心了這個暱稱,別的我不知道,反正這個圈子裡傳開以後,再喊別人小甜甜那就是罵人了。”
我倆正說着,直升機又跟了過來。
日了,這玩意兒陰魂不散了是吧?可惜沒把曹操墓裡面的肩扛式火箭炮拿出來,不然分分鐘讓它墜落。
南宮璟瑄看了我一眼:“想要把他弄下來還不簡單?咱倆換換位置,你用玉佩攻擊,這東西全都是金屬,對你來說應該不難的。”
誒?
她這麼一提醒我才響了起來,八卦玉佩能對付這東西。
我把座位往後放了一下,南宮璟瑄麻利的過來,然後我跳到了副駕上,伸手把後視鏡上的玉佩抓在手中,從副駕駛那邊的窗口探出去身體,仰頭尋找着直升機。
這會兒直升機在車子的側後方,我調整一下身體,抓着玉佩對着天上的直升機就打出一道金光:“燒!”
這金光直衝向直升機,而且越來越大,最後變成了一個大火球。
當這團火球剛剛要籠罩住直升機的時候,突然直升機上泛出一道紅光,將那團火給壓了下來。
臥槽,這是啥情況?直升機上有高人?
我不甘心,又打出一道金光,結果還是這樣,剛剛靠近直升機就被壓住了,火苗根本碰不到直升機。
我有些糾結,這是八卦玉佩第一次失靈。
齊先生在車裡問我:“怎麼回事?不管用?”
我對他說道:“被壓制了,飛機上有高人。真他孃的……”
在我說話的時候,直升機突然加速跑到了車子前面,上面突然響起一個男子的聲音:“來而不往非禮也,既然你主動攻擊,那也感受一下我的厲害!”
這直升機居然還帶着喇叭,聲音很大,我把身體縮回了車內,有些好奇對方出什麼招,這會兒我抓着八卦玉佩,只要對方一出招,憑藉八卦玉佩反擊絕對沒有問題。
結果我還是小看了對方的手段,在直升機越過汽車的時候,突然飛機上掉下來一團紅色的包裹,在我還沒看清是什麼的時候,汽車的擋風玻璃頓時就被砸成了蜘蛛網。而且一大團紅色的血液將整臺車的前臉給糊了個嚴實。
正開車的南宮璟瑄猝不及防立馬踩剎車:“什麼都看不到了,張文彬你想想辦法!”
能有什麼辦法,車子的擋風玻璃上全都是血液,就算用了玻璃水也無濟於事,好像越塗抹就越勻實,而且這些血液中好像夾雜着其他東西,因爲太特麼粘稠了……
車子慢慢減速,我們停了下來,這種情況根本沒法開,假如棄車徒步,估計得一整天也未必能走到。
我正想辦法的時候,南宮璟瑄把車座向後放了一下,然後擡腿對着擋風玻璃就踹了起來:“我們三個大活人,能被一塊玻璃擋住麼?你那邊快弄開,就當是開敞篷車了,這有什麼啊!”
這妞的豪氣讓我有些慚愧,畢竟是人家的車子,我之前真不敢怎麼折騰。現在看來,這車能撐到跟財迷道長見面就謝天謝地了。
我學着南宮璟瑄的樣子,擡腿把擋風玻璃給踹開,立馬清靜了。
接着我拿着車上的毛巾,把前面的血液抹了幾下,對南宮璟瑄說道:“上路吧!”
這會兒直升機已經跑到了我們前面,車子搖搖晃晃前行的時候,那直升機卻直直向前開去。
我有些詫異:“這就完事兒了?”
南宮璟瑄搖搖頭:“不可能,除非這直升機沒油了。不然這種大好時機,他們是不會浪費的。”
確實不會浪費,現在上面不管扔什麼東西我們都無法避開,這會兒對方已經牢牢佔據了優勢,沒理由離開的。
我們沒有辦法,只能以不變應萬變,這會兒明知道對方還有照卻什麼也做不了,真是讓人憋屈。
齊先生往後看了看,後面沒有車子跟過來,他有些好奇,他們不會是在前面等着咱們吧?不過事已至此,我們只能聽天由命。
確實我們已經沒有什麼好辦法了,只能硬着頭皮向前走。
我們走了十多分鐘,前面出現了一個隧道口,南宮璟瑄對我說道:“注意眼睛,裡面很黑,說不定對方在裡面已經佈置好了陷阱。”
我對她說道:“開吧,我們已經沒有了退路。”
說完,我直起腰把南宮璟瑄側面放着的天子劍抓在了手中。
假如真的無法反抗,這把劍我寧死也不會讓他們得手的。另外,這會兒在黑暗中,他們如果有什麼佈置的話,我也想試一下這把劍的威力。
這麼厲害的神器,不親手試一下總覺得是遺憾,就像買了一臺好車不上路,這對男人來說絕對是一種折磨。
就在我拿着劍胡思亂想的時候,突然一個黑影就衝到了車子前,然後被車一撞,滾到了車前蓋上,接着就順着車前蓋往我們面前爬了過來。
我仔細一看,居然是一具殭屍!
接着,前面又傳來了接二連三的撞擊聲,好像這隧道中全都是殭屍。
我毫不猶豫就拔出了天子劍,對着前面橫着一劈,一道金光從劍尖處發了出來,向着前面飛了過去,前面頓時傳來了此起彼伏的慘叫聲,車前蓋上趴着的那具殭屍立馬被化爲了齏粉,什麼都沒有留下。
臥槽!這也太霸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