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奇的看着他問道:“怎麼?這玉佩有什麼問題?”
他笑着說道:“這好像是茅山派掌門的玉佩吧?怎麼會在你手中?小兄弟若是隨意撿到的,我勸你還是送還給人家,不然會有災禍上身的。”
喲,他這是把我當成小偷了。
我順手把玉佩收了起來,然後笑着說道:“什麼茅山派啊,我這就是十塊錢在地攤上買的……”
話還沒說完,這人居然從包裡拿出好幾疊成捆的錢:“這是五萬塊錢,你把這玉佩給我吧。或許是茅山派的莫掌教遺失,這對你來說就是個小玩意兒,但是對人家來說,可是救命的東西。能救自己的命,也能救別人的命。小兄弟,這是真錢,我不坑你,把玉佩給我,這錢就是你的了。”
靠!這下我沒法繼續演了,只得看着他問道:“老哥,你認識莫問天?”
他笑着擺擺手:“我認識人家,人家不認識我。他曾經去過我們家,那會兒我還年輕,具體說了什麼我不知道,但是我對他這個玉佩很感興趣,當時想要過來玩一下,結果他告訴我,這是茅山掌教玉佩,不能拿着玩耍,就算是他也要帶着敬重之心。”
“剛剛我見你拿着這玉佩很隨意,就冒昧問了一句。小兄弟,莫掌教是你什麼人?我剛剛並沒有說出他的名諱,你居然直接給說了出來。這可不是十塊錢在地攤買玉佩的人應該有的見識。不是這個圈子的人,很少有人會知道莫掌教,更別說他的名諱了。”
我無奈的笑笑:“莫問天正是我師父,早前,他已經把茅山掌教之位傳給了我。”
這人一愣:“傳給了你?真的假的?不會吧,莫掌教出了什麼事嗎?”
我搖搖頭:“沒事,我師父很好,只是累了,厭倦了江湖,所以就把玉佩給了我,他退休了。”
這人笑着說道:“辛勞了一輩子,也該歇歇了。小兄弟剛剛你在做什麼,爲什麼拿着玉佩對着太陽曬啊?”
我笑着說道:“無聊唄,反正閒着也是閒着。”
他對我說道:“你們茅山派的人都很好,都爲人正派,我這些年跟你們茅山派很多人都打過交代,比如說你們茅山的老黃,阿成,財迷他們,我們關係都不錯,一直都有來往。對了,阿成在做什麼?我好像有好幾年沒有他的消息了,也去他家找過他,但是家裡早已經人去房空,杳無音訊。我也問過老黃和財迷,但是他倆一直語焉不詳,很奇怪的樣子。”
我拿着礦泉水擰開喝了一口:“成師兄已經過世了,在一處槐樹林中,好多年了都。前幾天我們過去除掉那槐樹林中的樹妖時候見到了成師兄的屍體和魂魄,不過現在已經魂飛魄散,我們準備在那邊修建成師兄的塑像,畢竟他爲了那一方百姓付出了生命,我們應該幾年他的,不能讓他白白犧牲。閣下尊姓大名,既然跟我好幾個師兄都相識,我不能這麼沒禮貌。”
他笑着說道:“我叫王峰,在京城居住。想不到阿成居然這麼早就過世了,我理應去祭拜的。”
說完他從包裡拿出一張名片遞給我說道:“掌教兄弟,假如塑像落成,還請你務必給我打電話,我一定前去參加。”
我雙手接過來,看了一下,只有一個名字和一個手機號,便放進了衣兜裡:“到時候我肯定會給你電話的。”
聊了一會兒,他突然問道:“我看你一臉疲憊,爲什麼不睡覺啊?你看你這位同伴睡的多香。”
我笑着說道:“我睡不着,最近發生了太多的事情,身心疲憊。”
他盯着我看了好一會兒,這才說道:“你沒給我講實話,你身上有詛咒,所以你睡不着。這次,可是去解詛咒的?”
我有些驚訝的看着他問道:“你能看出來?”
他笑了笑:“我們王家就是做這個的,只要你給錢,我們就幫你下詛咒,什麼詛咒都可以。我看你臉上這表情就知道,你這是被詛咒沾染了。能沾染到掌教的詛咒,怕是不簡單啊。假如有時間,你可以去京城找我,我讓家族的高手幫你看看。你不要抱有僥倖心理,現在這詛咒估計兩三天發作一次,你好歹還能睡覺。等時間長了,這詛咒可是會越來越強,最後把你活活折磨死。我沒有危言聳聽,這是實話。”
我朝他拱拱手:“多謝先生美意,等我這邊事情處理完畢,我定去京城,到時候還要煩請先生幫我解除這詛咒。”
王峰笑着說道:“沒問題,這個不算什麼。茅山派做的那些事情對整個民族來說都是好事兒,我們這些家族幫不上什麼忙,但是幫你處理這些瑣事還是沒問題的。記住,忙完了趕緊去京城,不然這詛咒早晚會拖累你。”
我們又聊了點別的,隨便吃了點東西。等齊先生醒來,我們山南海北的撩了起來,這下也不困了。齊先生見多識廣,什麼都知道一些,而且說話幽默風趣,像是說書的一樣,周圍好幾個座位的人都扭着臉聽他講解各地的風土人情。
等我們下車時候,好幾個姑娘都找齊先生要微信號,可惜齊先生不玩微信,我的手機也壞了沒有帶着,她們幾個一臉遺憾。
王峰是去京城的,我們跟他道別後,下車出站。
剛走出高鐵站,我就看到周騰站在路邊,戴着墨鏡,像個小流氓。
齊先生笑着說道:“你這小舅子,現在好像有些放飛自我啊。”
我對他說道:“放心,周騰肯定能管得住自己。在蜈蚣嶺那麼危險的地方他還能生存一整年,現在雖然看似沒人管着,但是黃師兄在,他肯定不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再說他也不是那種什麼都不管不顧的人。”
周騰見到我立馬迎了過來:“姐夫,我和師父早就到了,師父這會兒在車上睡覺。”
我好奇地問道:“你們買車了?”
周騰笑了笑:“借了一臺,師父說這次太過兇險,本不讓我跟着,但是我想出來見見世面,每天都在研究那些紋繡,我真的好煩。姐夫,我姐呢?”
我沒敢說實話,怕這孩子擔心周小琴的安慰,便扯了個謊:“你姐最近閉關,準備衝擊鬼王境界。假如成功了,以後她就能在陽光下出現。走,找找你師父,咱們趕緊合計一下去曹操墓的事情。”
周騰笑着說道:就前面那臺豐田車,那是我師父問一個朋友借的。姐夫,這次我們到底要做什麼?我師父昨晚接到電話後就一直在準備東西,說這次凶多吉少,我們師徒兩個可能會出不來……
我笑着怕了拍他的肩膀:“不會的,肯定能出來。這次進去我們是找一把劍,事情不大,但那是曹操墓,不能小覷。說不定裡面會很兇險,咱們不能大意了。對了周騰,你這麼跟着,有什麼保命的手段嗎?”
周騰嘿嘿一笑:“肯定有的,姐夫你放心好了。”
他們居然開了一臺豐田霸道,看來老黃在省城混得不錯。
我們打開車門時候,坐在副駕上的老黃纔算是醒了過來:“你們來了?走,我們先找地方吃飯。曹操墓距離這裡還有好幾個小時的車程,這次吃飽飯,下次能不能出來還不好說。天子劍不是一般人能拿的,就算我們找到了也有可能會被反噬。更何況那麼多人下去找過也沒找到,這件事,很棘手。”
我看着老黃問道:“師兄,你知道京城王峰這個人嗎?我們在高鐵上跟他聊了一路,他好像對茅山派很熟悉的樣子,還說是你朋友……”
老黃一聽,臉上頓時出現了有些哭笑不得的表情:“你們怎麼遇到他了?沒給你們下詛咒吧?這是個很有意思的人,上車,咱們邊找飯店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