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商量妥當之後,老教授心滿意足的走了,臨走的時候還給了我們一些錢,算是定金,說讓我們等他們一下,多了三個人,一切都要準備,而且他們也是剛到,需要休整和補給一下各種物資。
我們三人商量了一下,由胖子出面找到當地的武裝部,借了三把手槍和三把半自動獵槍,另外又在他的軟磨硬泡下搞來幾枚手雷,這下我們算是武裝到牙齒了。
從武裝部出來後,胖子又到鎮上的菜市場購買了五斤大米和三隻小公雞,那種沒有配過種的小公雞。
回來後我們找了一家不大的餐館,讓老闆幫忙將小公雞宰掉,當然了,鮮血是要留着的,這些雞血可是辟邪的法寶,不能隨便丟了。
胖子將這些雞血用一個大盆將五斤大米拌勻了,然後放在廚房的一個乾燥的地方,用廚房的煤火墩子烤乾了,分成三份裝起來,我們三人每人帶了一份。
可別小看這些東西,經過這麼多次的冒險,我對這種雞血侵染過的大米的威力還是相當瞭解的。
接下來的三天,老教授他們休整,並且購買了足夠的駱駝和皮囊準備了大量的食水和乾糧,看樣子是準備打持久戰了。
胖子利用着三天的時間神秘兮兮的忙進忙出,我問他在忙些什麼,他也不告訴我,只是神秘的一笑,說是用到的時候我就明白了。
我也懶得去問他,直接回到酒店的房間中,躺下來看電視,着三天,我着實了過了一把電視癮,每天就是換着臺的看一些電視劇和綜藝節目。
尤其是中央十套的走近科學和探索揭秘的節目。我非常感興趣,因爲探索揭秘中有很多都是跟古墓有關係的,雖然講解的有些枯燥。但不可否認,製造懸念的本事還是很強的。
就在第三天傍晚。我看電視入迷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黃天敲我的房門,說是晚上了出去吃燒烤。
我自然沒意見,咱跟什麼都有仇,就三樣沒仇,吃美食、睡懶覺,數錢。答應的時候。我突然看到黃天走過來,手裡還拎着一個不小的包裹,扔在我牀上道:“明天就要出發了,這個你帶着,明天走的時候千萬別落下了。”
我抓過包裹自信看了看,赫然發現包裹上寫着幾個字:“京東商城,雨衣一套。”
靠?這是什麼意思?幹嘛還要帶上雨衣呀?這裡可是沙漠的腹地了都快,一年四季都難得碰到一個下雨天,幹嘛要帶這玩意兒?怪累贅的。
“到時候你就知道,別以爲沙漠中都是晴天。萬一下雨就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黃天看出了我的不解,微笑着向我解釋道:“你別以爲沙漠中就不下雨,實話告訴你。羅布泊雖然是沙漠,但是在古代也被稱之爲幼澤,意思是多水彙集之湖,既然是多水彙集之湖,你想想,這附近也沒有雪山,水從哪裡來?這裡的雨水還是很充足的,不過是集中在幾次降下而已,而且由於這裡沙化嚴重。雨水存不住,這地方漏底。就像是個篩子一樣,是盛不住水的。但不代表沒有水啊!”
聽他這麼一解釋,我這才明白,在網上查的資料是多麼的蒼白荒謬,我竟然不知道沙漠中也是會下雨的。
想想也是,無論是沙漠還是水鄉,下雨是肯定會下雨的,不過是有的地方下的頻繁而有的地方則是集中在幾次下。
前些年的時候,我們那裡不也是這樣嗎?乾旱的時候旱的土地龜裂,連野草都快堅持不住了,只能靠抗旱灌溉保證莊稼不死,至於能有什麼樣的收成就難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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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到了六七月份的時候,雨水驟降,基本上在短短几天時間就下的滿坑滿谷的都是水了,田地中的低窪處甚至要開一條排水溝將田裡的水排出去才行。
關上電視,和黃天、胖子三人吃了一頓燒烤,這段時間我又換了兩次藥,傷口基本上癒合了,也沒有發炎,感覺恢復的還不錯。
第二天天不亮我們就出發了,第一次騎在駱駝的背上,總有中新奇感,而且我們出發的時候天還不亮,基本上是披星戴月的上路的,等太陽出來的時候我們已經在沙漠深處了。
“這楊振軍不簡單,不是一個純粹的考古學家,估計也是半路洗手的高手。”
胖子騎在駱駝上,左手雞腿,右手皮囊,他的皮囊裡裝的是酒,就這麼有一口沒一口的吃喝着小聲的對我說。
何以見得?
我扭頭看了看胖子,有看看走在前面的考古專家楊振軍,怎麼看也不像是個盜墓賊吧?
“嘿嘿,很簡單,他的一個細微處暴露了他,一般的考古專家在他這個年紀根本沒有他這個身體,肯定是原來鍛鍊留下來的,而且最重要,也是讓我真正看出他破綻的是今天我們啓程的時間。”
胖子看了我一眼接着說道:“你想想,一般的考古專家絕對不懂得在沙漠中的規矩,他們會選擇天亮了再走,這樣容易辨識路徑,而他卻是凌晨四點就讓我們啓程了,這就說明他對沙漠非常熟悉。”
我反駁道:“那也未必,也許是他在當地找了導遊,是導遊告訴他的呢?這種事也不稀罕啊!而且爲什麼凌晨四點就啓程我還不知道呢?”
胖子就告訴我說,這很簡單,在沙漠中,晝夜溫差很大,白天在太陽的暴曬下沙子熱的能燙熟雞蛋,人在這樣的環境中趕路,下蒸上曬,誰能受得了?
而一旦到了晚上,氣溫驟降,晚上睡覺如果不蓋被子的話能凍死人,所以在沙漠中趕路的最佳時間就是日出之前到十點,下午五點之後到月亮升起來,這段時間是最理想的,天不冷不熱,正好趕路。
這些都是在沙漠中生存的寶貴經驗。如果胖子不告訴我的話,我還真不知道。
黃天曾經跟着自己的師傅南天北地的跑,勘察各地的風水。也許經歷過沙漠中的生存,我向他看去。之間黃天輕輕地點點頭,表示胖子說得對。
這時候,我對胖子簡直佩服的五體投地,這傢伙簡直就是野外生存和方術的大百科全書,沒有他不知道的。
果然,到了九點以後,太陽便變得毒辣起來,我騎在駱駝身上。雖然有鞍韉,但屁股下都是汗水,而且以前從來沒騎過這玩意,連摩托車都很少騎,兩跨之間的嫩肉被鞍韉給磨得好像破皮了,汗水一泡,這個熱辣辣的疼啊!
到了十點多之後,我就有點堅持不住了,其實不光是我,老楊頭的那些學生們也受不了了。
一開始的時候。他們還嘰嘰喳喳的討論着,幻想着這次能夠有驚人的發現,最好是劃時代的發現。
可是現在。他們也跟斗敗的公雞一樣,一句話也不說,耷拉着腦袋在駱駝背上晃悠,不斷的喝着水。
這沙漠探險真的不是一般人能夠享受的,起碼我就不行,送八九點鐘的時候,我就開始忍不住喝水了,在毒辣的太陽的照耀下,身體中的水分全都化成了汗液流出來。
漸漸的。我眼前開始出現一圈圈的金圈,雖然沒有眼冒金星。但也非常疲倦了,隨時都可能一頭從駱駝上栽下去。滿眼出了黃沙就是黃沙,而且這些黃沙還是波浪形的,看上去跟魚鱗一樣。
一直到十一點多點,老楊頭這才下令,休息一下,扎帳篷,到裡面避暑。
我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就像是聽到特赦一樣,這個罪遭的,早知道我就不跟着他們了,直接開車到古樓蘭去多好?
下駱駝的時候,我幾乎是從駱駝背上滾下來的,一下來就直接癱坐在沙子上了。
僅僅過了五秒鐘,我便嗷的一聲蹦起來,感情着沙子他孃的真的跟烙鐵一樣,曬得滾燙,剛坐下的時候還沒感覺,三秒鐘那股熱量便直接穿透了褲子,燙的人根本坐不住了。
那些學員們比我也好不到哪兒去,還設計胖子額和黃天兩個幫忙將帳篷立起來,隨後將帳篷中的熱沙子用工兵剷剷出來,挖了一個半米深的深坑,頓時裡面涼爽了很多。
太陽雖然很毒,但是也最多曬透十公分了不起了,半米之下的沙子都是涼的。
倒在帳篷中的沙坑中,我真的是一點也不想動了,雙腿又疼又麻木,好在我們這些人裡面沒有女人,我直接將褲子脫下來檢查了一下雙跨之間,果然被磨得通紅,嚴重的地方還在向外滲着血絲,經過汗水的浸泡,疼的我直打顫。
休息了足足幾個小時,一直到下午的五點鐘,太陽快落山了,溫度也快降下來的時候,我們這纔出發。
這個時候,我看到駱駝便怵了,只覺得雙腿一陣陣的發疼,這時候,胖子給我出了個主意,將替換的衣服墊在鞍韉上,然後用衛生紙在被磨壞的地方墊上。
這樣一來還真緩解了不少,那些老楊頭的學生看到我這樣做,也紛紛效仿,看樣子他們也被着鞍韉折磨的不輕,只有老楊頭跟沒事人一樣,身手仍舊很矯健。
這一走,一隻到了深夜十點的時候,我們終於到了原來的孔雀河古道附近,這裡已經不是一望無盡的黃沙了,當然,黃沙還是主色調,不過在這些黃沙之間也點綴着一些蒿草、仙人掌之類的植物,另外還有紅柳等比較高大的灌木和樹木。
這些東西都是駱駝在沙漠中的只要食物來源,我們下了駱駝之後,一個身材矮小的嚮導過來將這些駱駝都趕到那些植物前,任由他們吃點。
人需要補充能量,駱駝也一樣,原地休息了一會兒我們纔開始扎帳篷。胖子說得對,這沙漠中的晝夜溫差真他孃的大,冰火兩重天啊!白天差點烤熟了,現在又凍得牙齒咯咯響。(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