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進來這些冤魂的程序倒是很簡單,胖子將所有的蠟燭全部點燃,然後黃天將貼在鏡子上的那面符篆揭下來。
頓時,在我們面前就出現了一幕奇景,整個小鎮上狂風大作,而就在鏡子的前面,一個很大的旋風驟然形成了,打着旋的向鏡子撞去。
我真的很擔心這麼大的漩渦會不會將黃天弄來的那面鏡子給直接撞碎了,如果將鏡子撞碎的話沒那玩笑可就開大了,這麼多的冤魂衝出來將會被周邊的居民帶來毀滅性的的傷害。
黃天淡淡一笑道:“放心吧,這面鏡子其實就是一道門,上次我聽胖子說你可是在女生廁所見過的,就連連同阿修羅空間的們都是一面鏡子,中陰空間爲什麼不能是一面鏡子呢?”
他這麼一說我倒是響起來了,沒錯,振洲醫學院的女生宿舍的廁所中的那面鏡子就是一道門,我還進去過。
當下,我們誰也不再說話了,胖子保護着通道,其實那些小旗子和蠟燭就是給這些冤魂們規劃出來的一條通道。
那些點燃的蠟燭則是給這些髒東西們的路燈,有了這個它們就不會亂跑,順利的進入中陰空間中。
隨着旋風靠近了鏡子,詭異的一幕出現了,那旋風竟然直接鑽進了鏡子中,至此,我們三個人都同時鬆了一口氣,雖然說是這麼說,都挺有自信的,但真正遇到這樣的事情,還是得看這道門是不是夠堅固。
現在看來,一切都按照我們的預想在發展,並沒有意外發生,這讓我們懸着的心徹底放下來了。
隨着這些東西逐漸的進入到裡面,那佈滿蠟燭的通道上也隱隱能夠看到一些透明的人形在飄蕩着向前走。
我揉揉眼睛,沒錯,的確是看到了。連那些點燃的蠟燭火光都變成了碧綠色,就算是大白天的都讓人感覺到渾身發冷。
在小鎮上雖然是狂風大作,但是在小鎮外面,那些五色旗外面卻一絲風都沒有,場面格外的詭異。
雖然外面沒有風,但是那些插在兩邊的小紙旗卻一個個獵獵作響,彷彿有很大的風在吹一樣。
這樣的場面如果讓一個不懂方術的人看到的話必然會認爲是靈異事件,其實這也確實挺詭異的,連我都這麼認爲。
因爲怕中陰空間會崩塌,外面一直守候在這邊鏡子前面。足足過了一整天的時間。
太陽漸漸落山了,當最後一抹平殘陽消失之後,天地間變得黑了下來,小鎮上一蓬蓬鬼火此起彼伏,看起來真的如同鬼域一般。
我知道這裡就算再過上個十幾年也一樣會不斷有鬼火出現,因爲這裡死的人太多了,死了這麼多人,骨頭中的磷在接觸到空氣之後必然會燃燒,就算這裡以後沒有髒東西也必然會成爲一塊生人勿進的地方。
不知道過了多久。小鎮上的冤魂們終於變得少了起來,旋風也不像剛開始的時候那麼大了,只是很小的一個個旋風打着旋的進入到鏡子中。
我們長長的出了一口,總算是大功告成了。沒有再出現什麼額外的幺蛾子,總算能夠向上面交差了,至於這裡今後會怎麼發展,這就不是我們能左右的了。我們只是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就夠了。
終於,到了後半夜的時候,小鎮上的冤魂一個也沒有了。雖然看上去仍舊讓人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但那種陰森森的感覺已經不存在了。
沿途的蠟燭已經燃燒殆盡,火光也在恢復正常的一剎那搖曳了一下熄滅了。
黃天在地上撿起一塊半截的磚頭,狠狠的向鏡子砸去。嘩啦一聲,鏡子碎成了一片,那扇門終於不存在了。
胖子點燃一根菸,施施然的一邊抽一邊對我說道:“亮子,去將那些碎玻璃收拾一下,找個地方埋掉,不能留下任何的後患,那些髒東西在中陰空間中慢慢呆着吧,小天兒已經跟地府溝通好了,只要他們陽壽到頭了就帶他們踏上真正的黃泉路,去輪迴投胎。”
我沒有說話,坦白說這次我出的力最小,雖然看起來並不是多磨的兇險,可其中哪怕有一步出錯,等待我們的就是萬鬼噬魂的下場,其兇險程度其實比任何一次都要更甚。
將那些碎玻璃小心的收攏到一起,然後用鐵鍬挖了一個坑埋掉之後,黃天也將那些沿途的小旗子拔下來,這等於是斷了那些髒東西的後路,只能呆在裡面,出不來了。
所有的一切都塵埃落定,我們回到車上,黃天從後備箱中抗出來一大堆的紙人紙馬和一些壽衣之類的東西,在我們埋着石磨的地方點燃了,霎時間火光沖天,紙灰亂飛。
我們也沒有在這裡繼續待下去,開着車子直接到了距離這裡最近的一個城市,等到了城裡的時候已經是後半夜了,整個城市中靜悄悄的,只有偶爾有一輛出租車一掠而過。
這座城市雖然不是什麼大城市,只是一個縣級市,但也有很多的酒店之類的晝夜營業的場所。
雖然我們忙得夠嗆,但卻出奇的精神很好,現在睡也睡不着,胖子便提議我們去網吧裡通宵,打遊戲去。
我也有很長時間沒有玩了,正好有些技癢,便笑着對胖子說道:“某人雖然方術上比我強,但是在遊戲上卻不如我,既然他作死,那就怪不得我了。”
胖子頓時急眼了,“這叫什麼話?也不知道某人的遊戲是誰教的,居然敢大放厥詞,要不某人敢不敢賭一把,一個人頭一百塊,必須爆頭才能算。”
“賭就賭,誰怕誰?”
我們三人找了一個高檔的網吧,直接開了三臺通宵,黃天從來不玩遊戲,在我們中間看電影,我和胖子兩個爲了防止對方窺屏,都將屏幕轉偏了一些。
不得不說,胖子的確比我技高一籌,兩個小時下來我就輸掉了三千多。把握給心疼的,直接賴賬不給了。
玩了兩個小時的遊戲之後,我就開始查閱有關古樓蘭的一些消息,不過網上能夠查到的非常有限,而且都是i些無關痛癢的消息,一些秘聞是查不到的。
不過就算是這樣,也令我對那個地方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古樓蘭是一個消失的國度,而且是一個非常神秘的國度,在它鼎盛時期。哪裡曾經是一片類似於熱帶雨林的地方。
羅布泊,現在人看來,那就是一片死亡之海,幾乎等同於生命的禁區,然而,在遠古時期,羅布泊曾經是一片河流密佈,空氣溼潤,水草豐滿的人間仙境。
山海經中曾經對這裡便有記載。稱之爲幼澤,意思爲多水彙集之湖,然而就是這樣一個地方,現在卻成了死亡之海。早就沒有了水,放眼望去,茫茫黃沙接連青天。
當然,最讓人們悠然神往的就是羅布泊附近的這個樓蘭古國。曾經還有一首歌唱的便是樓蘭姑娘,表達人們對這個消失的國度的一種嚮往。
最先發現樓蘭古國的是一個瑞典探險家,叫斯文赫定。自那以後,樓蘭古國便成爲一個神秘的代名詞,樓蘭古國,樓蘭古墓,樓蘭女屍,樓蘭彩棺等等等等。
但是但從這上面得到的資料實在是太少了,看來這一趟我們的兇險程度是可想而知的。
因爲我們將要面對的不光是惡劣的自然環境,還有神秘的影死術,來歷不明,目的不明的人,這一切的一切都讓我一個頭兩個大。
說句實在話,我最想的就是安安定定的過日子,冒險這樣的事情我真的不想參與,可事情逼到這種地步,就算我再怎麼不想參與恐怕也沒用,這一趟我必須要走。
第二天一大早,我們就開車回到民調局的總部,再次來到總部,給我打感覺就是物是人爲,原來的人很多都已經不在了,而補充進來的都是胖子額和黃天兩人從全國各地蒐羅來的,正在驚醒訓練,短時間內恐怕不堪大用。
回來之後,我在辦公室中接待了上面來的人,將事情的經過打印成書面報告,同時連自己的辭職報告也一起交上去。
這裡根本就不是我應該呆的地方,我需要調查那幾個跟我長得一模一樣,或者說是冒充我的人究竟有着怎樣的目的。
兩天後,上面的批示就下來了,辭職不準,但可以請假,並且選出一個人來代理我的位子。
我坐在沙發上琢磨了半天,選誰好呢?那些新人自然不在考慮的範圍之內,而老人剩下的着實不多,不知根知底的我也不敢將這個位子讓出去,否則所託非人的話,這個責任還是我擔。
最後考慮再三,我決定將這個位子讓給陳師傅,那個倒打太極的高手,雖然他在方術上面並不行,但只要不親自出馬,坐鎮指揮還是可以的。
將這個消息告訴了陳師傅,我費了很大的口舌纔將他說服,然後從倉庫中領出來一些武器,叫上胖子和黃天兩人,帶着秦月一起回家向父母辭行,順便將月月懷孕的事情跟二老說一聲,讓兩位老人也高興高興。
因爲我們民調局的人都是有持槍證,有這個特權的,所以倒也沒有多少麻煩。
老陳派了一個司機將我們送過來,因爲去羅布泊的話千里迢迢,開車顯然是不方便的,而且我們也不知道此行究竟有多兇險。
當我父母得知月月身懷有孕之後,高興的不知道怎麼好了,父親一邊唸叨着一邊轉圈。
“亮子,你的名字是你爺爺取的,你的孩子名字應該我來取,這是咱家的規矩,叫什麼好呢?”
“如果是女孩的話就叫韻瑤,餘韻瑤,這名字好聽,男孩的話……要獨佔鰲頭,於鰲?不好聽,魁星踢鬥,獨佔魁元,嗯,就叫於魁吧,你們看咋樣?”
“……”
我已經瞬間石化了,於魁……(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