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菸抽完,我的心情也漸漸的平靜下來,將菸頭丟在地上狠狠的擰了一腳,上車準備會總部。
秦月看我狀態不佳,知道我在裡面一定承受着非常大的壓力,便主動要求開車,我也沒有推辭,因爲我真的很累了。
人在疲倦的時候坐車是很容易犯困的,我就是這樣,不大會兒我就陷入了沉睡中。
俗話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雖然睡着了,我的大腦並沒有充分的休息,一直不斷的做怪夢,夢中總是有跟我一起在東地上喝酒的那些年輕的面孔,他們渾身血跡,目光呆滯。
雖然他們並沒有責難我什麼,但我總覺得他們的死我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如果不是我要求他們講述自己見鬼的經歷,也許普普通通的一覺醒來卡,天已經亮了,我和他們分別那了工資回家玩幾天,也就不會有後面的一系列的事情了。
也知道總部,我都在睡夢中,直到秦月將我拍醒,我才發現已經在總部了,使勁揉了揉臉,邁着沉重的步子向樑胖子的辦公室走去。
既然回來了,當然要向她彙報一下這次的成果,說實話,我真的不想再回憶在阿修羅空間中的事情,如果說恐怖,其實並不算多恐怖,也許是我的神經已經麻木了,也感覺不到什麼恐懼了,但事情我卻不想在提及。
到了樑胖子的辦公室,他並不在,我直接坐在他的老闆椅上,看到抽屜並沒有上鎖,便想找他的煙來先抽一根提提神再說。
拉開抽屜,我赫然發現在抽屜裡放着一把烏黑閃亮的六四式手槍,保險是關着的,在手槍的旁邊是一包特供和一個打火機。
我抽出一根菸來點燃了,狠狠的抽一口。噴出煙霧,彷彿要把不好的心情都噴出去一樣。
還別說,這樣最雖然是自欺欺人,但感覺上還真的好一點了,我一邊抽菸一邊將手槍拿起來,作爲一個男人,沒有人不喜歡槍這種玩意兒的,手中握着槍的感覺都不一樣了。
玩了一會兒,我發現在原來手槍壓着的地方竟然是一個信封,從表面可以看出來。信封中可能是一疊照片之類的東西。
就在我準備拿起信封看的時候,突然聽到在門外的走廊上傳來一陣腳步聲,從那震動的聲音上就能判斷出來是樑胖子,其餘人不可能有這麼重的腳步聲。
我怕被他發現自己偷看東西,趕緊將手槍放好,關上抽屜,悄悄來到辦公桌對面的沙發上坐下來。
我這邊剛坐好,辦公室的門就開了,樑胖子那肉山一樣的身體從外面走進來。看到我已經坐在沙發上了,眼中閃過一絲讓我看不懂的光芒,揉了一下臉一屁股坐在老闆椅上,將那老闆椅壓得吱嘎亂響。我甚至擔心那老闆椅常年受到他的摧殘,指不定哪天就被他坐散架了摔他個屁股蹲兒。
“回來了?我就知道你能辦到,除了你,我們民調局再也沒有人能夠摧毀那個恐怖的地方了。說說吧,這一趟的經過如何?”
我閉着眼回想了一下,組織了一下哎語言。緩緩的將這次的經歷講述出來,當然,我還是有隱瞞的,於魁的事情我便隻字未提。
“原來是這樣,好在那地方已經被摧毀了,無慾求已經沒有什麼太可怕的地方了,等下你跟我去個地方,需要休息一下嗎?”。
樑胖子聽完我的講述,長長舒了口氣,不管怎麼說我這次也算是圓滿的完成了任務,可只有我自己知道,這其中並不是我自己的功勞,於魁佔了絕大部分,沒有他我絕對毀不了白骨大殿,也絕對無法毀掉阿修羅界。
“你看我需不需要休息一下呢?”
我伸出雙手給他看,手上縱橫交錯全是傷口,全是我自己割破的,這可不是一塊創可貼便能夠貼好的。
“呃,好吧,你到醫務所包紮一下,然後休息一下午,晚上我帶你去一個地方,另外有一件事,在我臨死之前我想應該讓你知道了。”
樑胖子話裡有話,什麼叫在他臨死前應該讓我知道了?看他紅光滿面的樣子,且死不了呢,哪有人這樣咒自己的?
我本想問一下究竟是什麼事的,樑胖子直接把我轟出來了,我無奈的搖搖頭反正晚上就能知道了,也不爭在着一時半刻。
下了樓,我到總部的診所包紮了一下手上的傷,總部不光是敢我們這一行的調查員,也有一些閒雜人等,不過這些人雖然不懂方術,但也是膽子出奇的大的主,否則經常跟一些神神叨叨的瘋子在一起打交道,不瘋也瘋了。
包紮好之後,我沒有會宿舍,而是來到小魚池旁邊的長條椅上橫着躺下來,一邊曬太陽一邊拿出手機看我沒看完的電子書。
做我們這一行的普遍都是一身陰氣,跟鬼常年打交道能有好?所以曬太陽是必要的,我躺在躺椅上不大會兒就感覺眼皮打架,不大會兒便沉沉睡去。
直到吃晚飯的似乎秦月找我我才醒來,洗了把臉,到食堂簡單吃了點東西,胖子和黃天兩人不在,我連喝酒的興趣都提不起來了。
吃過飯,我坐在食堂的椅子上沒有走,跟秦月商量着,幹倒無慾求之後我們就結婚,秦月到手機沒啥意見,畢竟媽都喊了,也就沒有什麼計較的了,只是有一個要求,說不想這麼早要孩子等我們都三十了在要也不晚。
這一點我自然沒意見,有個小拖油瓶在後面,我也沒法再無拘無束的玩了,當然是要孩子越晚越好。
就在我們商量着結婚的時候應該大操大辦還是一切從簡的時候,樑胖子這個肉山地震一般的走過來,遠遠地看到我們便叫道:“月月,送來了一批屍體需要屍檢,你去簽收一下,如果有可能的話最好今晚就將驗屍報告做出來。”
秦月點點頭道:“沒問題,明天早上我會將報告送到您辦公室的。”
說完,秦月便起身走了。樑胖子走過來,拍片我的肩膀說道:“走吧,你不想見見你三叔嗎?今晚我帶你去看看他。”
三叔?
樑胖子這麼一說,我才發現我已經很久沒有跟三叔聯繫了,真是不應該,抽時間已經要經常給他打個電話聊聊。
三叔對我那叫一個親,甚至比老爹還疼我,雖然在工程上他非常嚴厲,可對我是從來沒有大小聲過。
一聽說要去看看三叔,我馬上來精神了。跟着樑胖子很快到了車庫,樑胖子將會他的車子倒出來,我們開着車很快便出了總部。
開除總部沒多久,樑胖子就下路了,車子在顛簸的土路上開了足足三個小時,差點把我五臟六腑都顛的離位了,車子終於在一片荒涼的地方停下來,前方不遠的地方有個建築工地,工程大概已經完工了。
一看到着熟悉的場景。聞到那熟悉的味道,我恍惚間彷彿有回到跟着叔叔揮汗如雨,頂着烈日,冒着嚴寒在工地上幹活的情景。
走在碎石磚頭渣滓鋪成的路向燈光方向走去。我們很快就來到了工地的宿舍,所謂的宿舍,其實就是跟以前一樣,用複合板或者泡沫板簡單搭建的房舍。這種房子搭建簡單,拆卸也方便,還能夠重複循環利用。是摳門的包工頭的首選。
“三叔,我來看你了。”
剛走到燈光照射的範圍,我就忍不住叫了起來,就這一聲,一下子從房間裡衝出來五六個人,爲首的正是我三叔那個大胖子,看到三叔,我忍不住向樑胖子看去,他們倆倒是有相似的地方,都是重量級的人物。
“小亮?”
三叔一眼就看到了我,你馬上衝過來,狠狠的給了我一個熊抱,我也很感動,我們爺倆的關係雖然不是親父子,但也跟親父子沒什麼太大的區別。
“小亮,你怎麼來了?最近過的還好吧?看你小子倒是胖了,不錯不錯,沒受罪。”
三叔我們聊了兩句家常之後,他纔想樑胖子走去,低聲道:“樑局,房子已經按照你的吩咐大致完工了,明天就可以驗收,謝謝你帶小亮來。”
樑胖子嘿嘿一笑道:“沒事,我知道你們爺倆也很長時間沒有見面了,正好想看看影宅建的怎麼樣了,就帶他來,讓你們爺倆聚聚。”
他們這邊聊着,我也沒閒着,隨着三叔一起來的都是三叔手下的得力干將,也是最信任的人,曾經都跟我在一起幹活,這交情是沒法比的。
我散了一圈煙,被他們拉着到了簡易房中,只見裡面放着一張摺疊桌,此時正支開着,桌子上擺滿了各種小菜和啤酒。
看樣子來得早不如來得巧,雖然我已經吃過飯了,但喝兩瓶啤酒還是沒問題的,老朋友見面,免不了聊幾句各自現在的狀況。
我的這幾個朋友只有一個十七八的年輕人還沒有說媒,其餘人要麼已經訂好了要就是已經結婚生娃了。
對於我能夠從工地上拔出腿來到政府部門上班他們還是挺羨慕的,我心說,如果可能的話,我寧願不在民調局上班,只要能換回張傑他們的性命。
可我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人生沒有再來一次的機會,也不會給我們任何這樣的機會。
“你們是怎麼接到這個活的?怎麼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建房子?是工廠還是什麼?”
我跟他們碰了幾杯,打開了話匣子,這個問題樑胖子是知道的,但他會不會告訴我我就不知道了,先從側面打聽一下。
“不知道,是你叔叔把我們帶到這裡來的,真鬱悶,連個上網的地方都沒有,買菸都是你叔叔從外面捎進來,聽說是建造個影宅,亮子,什麼叫影宅?”(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