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搖頭苦笑,這死胖子眼睛真毒,連這個都能看出來,簡直就是妖孽,你說你,。看出來就看出來被,別擋着秦月的面說出來,這不是找虐嗎?
秦月也沒有追上去,我們吃完之後,我到前臺結了賬纔想起來,老子當了冤大頭了,明明是他們給我們接風,結果卻是我買單。
不過我也不在意,這頓飯也沒花多少,也就一千多塊錢,放在以前我是絕對不捨得,但是現在我不在乎了。
回到酒店之後,爲了避嫌,秦月堅持跟我開兩個房間,因爲胖子和黃天都住在這個酒店中,我也沒有堅持。
胖子和黃天兩個去安裝攝像頭去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我閒着無聊,決定洗個澡休息一下,到了晚上可能要熬夜。
脫了衣服,我來到浴室,一看,好嘛,這錢花的不冤枉,原來在開房間的時候我還有些肉疼,這房間太貴了,沒想到還有獨立的浴室,一個很大的浴缸別說我一個人泡澡,就算是洗鴛鴦浴都沒問題。
放好水之後,我就直接躺在浴缸中享受起來,因爲太舒服了,躺了一會兒我就有點犯困了,索性直接閉上眼睛先泡着。
浴室中水汽氤氳,朦朦朧朧看不清楚,躺了一會兒,我突然莫名其妙的打了個寒戰,一下子醒過來。
睜開眼看了一下週圍,也沒有發現什麼異狀,水溫還是挺熱的,我怎麼突然打了個寒戰?
那種寒冷豐富來自骨子裡一樣,這一下我頓時警惕起來,難道這個浴室中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按道理說應該不會的,因爲這種酒店賓館之類的在建造的時候就經過了高人的指點,絕對不會出現這種情況的。
不管有沒有髒東西,我都不能再泡下去了。萬一有什麼髒東西的話,直接把老子按在水裡連一點活路都沒有。
不過我也有點疑惑,好歹這是大白天的,就算是有什麼髒東西也不應該在這種時候出現,天還不黑呢!
出了浴缸,我匆忙的擦了一把身子就用浴巾圍着準備出去,就在我路過鏡子,準備梳理一下頭髮的時候,突然發現,鏡面上清晰的寫着一個死字。是在水氣上寫的。
這一下我激靈靈打個冷戰,我非常清楚的知道,這個房間中只有我自己,房門我都鎖上了,絕對不可能有任何人悄無聲息的進來。
這時候,我趕緊衝出浴室,到門口摸了一下門鎖,發現門鎖一點也沒有動過,在檢查了一下窗子。發現窗子也是完好的,酒店的窗子大家都知道,是不可能被人從外面打開的。
再者說了,就算有人能夠從外面將窗子打開。在這麼短的時間他也絕對不可能到浴室中寫了字之後再退出去。
這下我有點疑神疑鬼了,這簡直就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可它偏偏就發生了。
整個房間中是不可能藏的住人的,只有一個衣架。一張牀和寫字檯,電視,可以說一目瞭然。
本來我還有些犯困。這是這麼一來我一點也睡不着了,這房間有問題,我不甘心的再次來到浴室中,看了看那鏡子,沒錯,鏡子上的死字的確是人寫的,這是什麼意思?給我的警告?
我沒想到,剛剛來到這個城市就遇到這樣的事情,難道是那個收集小鬼的人給我的警告?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這個人也太神通廣大了吧?我剛來,而且房間也是隨機開的,他不可能提前知道我要來,更不可能知道我要住哪個房間。
這件事毫無頭緒,我也不能就這樣敗下陣來,老子倒要看看究竟是什麼人在搗鬼。
想到這裡,我便躺在牀上假寐,其實是將眼睛打開一條縫隙,如果真的有什麼人在房間中的話,他一定會出現的。
躺了一會兒,也沒有發現有什麼人房間中開着空調,溫度適中,也沒有什麼不適的感覺,便漸漸的有睏意了。
迷迷糊糊中,我竟然真的睡着了,別人說的真沒錯,洗澡有助於睡眠,本來我沒打算真的睡着,可偏偏睡着了。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我激靈靈打個冷戰,一下子醒過來,一睜眼,發現天已經完全黑透了,便去開燈,但是莫了半天竟然沒有摸到電燈的開關。
一般來說,酒店的牀頭都有電燈開關的,不可能摸不到,我不死心的翻身起來去摸桌子上我臨睡前放的煙盒打火機。
在桌子上摸索了一陣子,突然,我貓道一隻人手,冰冷無比的人手,彷彿剛從停屍房的冰櫃中拿出來的一樣。
啊……
我嚇了一跳,急忙將手抽回來,就在這個時候,不知道是不是手臂碰到了電燈的開關,啪的一聲,房間的燈竟然開了。
然而,不開燈害怕,開了燈更恐怖,因爲房間的燈光竟然是深藍色的,照得整個房間詭異無比,我從來沒有見過什麼酒店會將房間的燈光佈置成深藍色,着他孃的又不是拍恐怖片,幹嘛佈置的跟恐怖片現場一樣?
就在我疑惑的時候,耳邊他突然聽到一陣刺耳的聲音,彷彿是鐵片之間摩擦的聲音,尖銳刺耳。
這種聲音我不是第一次聽到,以前在跟着叔叔做工程的時候,工地上難免會用到鋼筋水泥,工人們在地上拖鋼筋的時候,跟別的鋼筋摩擦在一起就會發出這樣的聲音。
雖然我不想去尋找這種聲音的來源,可是我還是看到了,在距離我睡的牀不遠的窗戶傳來的。
推拉窗本來在裡面鎖的好好的,此時,彷彿有一雙看不見的手在開窗子一樣,聲音就是推拉窗拉開的時候發出來的。
我驚恐的看着窗子,房間裡有東西是確鑿無疑了,那東西開窗子想要幹嘛?難道是想將自己的同伴放進來?
憑我的能力,在沒有工具的情況下,別說是一羣惡鬼了,就算是一個我也沒轍,只能儘量的蜷縮着身子。將被子裹在身上,驚恐的等待着髒東西進來。
窗子慢慢被打開了,一股冷風從外面吹進來,那種冷不是真冷,而是感覺上的冷,彷彿有很多髒東西在一瞬間涌進來一樣。
然而,我卻什麼也看不到,只能看到深藍色的燈光,我暗暗懊悔,要是跟秦月一個房間的話也許就不會出現這種事情了。
不過我也有點慶幸。也許現在秦月沒事,假如我們一個房間的話,萬一也遇到這樣的事情,我們連一點自保的能力都沒有。
我只能儘量將身子蜷縮起來,用被子蒙着頭,只留下一條縫隙向外看,心中暗暗祈禱胖子黃天快來救駕,老子恐怕難逃此劫。
就在這個時候,我突然聽到幾聲慘厲的叫聲。從聲音上我已經無法分辨到底是什麼生物發出來的了,因爲我現在大腦已經短路了。
噠噠噠……
就在這個時候,我突然聽到牀邊有人走動的聲音,心說完了。怕啥來啥,在這個時候在我牀邊走動的絕對不是人。
嗷嗚……
就在我絕望的時候,從窗口突然跳進來一隻貓,一隻大黑貓。渾身漆黑,在深藍色燈光下顯得各位詭異。
更詭異的是,我們定的是六樓。誰家的貓能夠爬到六樓上來?所以,在這隻貓出現的一剎那我幾乎就能肯定這絕對不是真貓。
那隻貓非常人性化的向我這邊看了一眼,直接跟我的目光對上了,嚇得我一個哆嗦,這隻貓的眼睛中有怨毒和不甘,根本就不是一隻貓能表達出來的。
如果不是最近經歷了太多詭異的事情,我的神經有點麻木的話,我此時恐怕早就嚇死過去了。
同時我也暗暗納悶,這些髒東西怎麼這麼喜歡找我呢?老子跟你們無冤無仇,再說了,老子還是皇帝命,你們就一點也不怕老子身上的龍氣嗎?
我乾脆直接用被子將自己裹了個嚴嚴實實,來個眼不見心不煩,其實就算我瞪大眼睛也看不到任何東西,我可沒有胖子的能力,這丫的彷彿開了陰眼一樣,什麼髒東西都別想逃過他的法眼,可我不行,我沒這個能力。
被窩裡,我彷彿聽到一陣陣的竊竊私語的聲音,但是聽不真切,根本就不知道說的是什麼。
就在這個時候,我突然感覺到腳踝上一陣冰涼,彷彿剛纔我摸到的那隻手現在跑到牀尾攥住了我的腳踝。
我大驚失色,這可不是好玩的,第三類接觸,我可不願意跟他們就什麼接觸,便直接猛地一伸腿,企圖將那隻手踹下去。
然而我失算了,那隻手彷彿本身就是想將我從牀上拽下去一樣,順勢就是狠狠一拉,一下子將我從牀頭拉到牀中間去了,力氣大得驚人。
我趕緊胡亂的抓着,雖然我不知道這東西要把握拽下牀是什麼意思,但絕對不會是請我喝酒。
可是牀上能有什麼?除了被子就是牀單,褥子,沒有一樣是固定的,不過我扳住了牀墊子,雙手死死的扣着牀墊子,心說這次真的完蛋了。
以前聽黃天說過,這種拽人腳踝的鬼應該就是小鬼,也就比普通的牀高那麼一點,這樣的小鬼是沒有什麼害人的本事的,只能將人拽下牀才能將人害死,所以我絕對不能被抓下牀。
然而,那力氣太大了,簡直不像是一個小孩子應有的力氣,難不成小孩子死了之後就會變得力大無窮了?這不可能啊?
我的腦袋中一團亂麻,什麼也想不起起來了,只是本能的知道不能被拽下前去,否則的話我今天絕對的凶多吉少。
砰!
就在這個時候,我突然聽到一聲巨響,彷彿有人在踹門,緊跟着就是一陣噼裡啪啦的鞭炮聲,隨即,那種被人堪堪拽下牀的感覺一下子消失了。
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能儘量將身子蜷縮起來避免再次收的到攻擊。
就在這個時候,我突然感覺身上的被子一下子被人掀起來,睜眼一看,房間中的燈光已經恢復了正常,柔和的光線下是秦月擔心的面容,胖子和黃天兩人這鞥處理着房間中的一切。
看到他們,我頓時放下心來。長出了一口氣,哆嗦着摸到牀頭的煙盒,抽出一支菸一看,整盒煙外面看起來沒有絲毫異狀,但是裡面的煙卻彷彿被血水浸泡過一樣,又潮又紅。
啊!
我大叫一聲,一把將煙盒扔出去老遠,這時候,秦月已經點燃了一支自己的香菸遞過來。
他們都沒有說話,胖子用一件風衣彷彿包裹着什麼東西一樣。匆匆出門了,黃天也跟着他一起走出去。
秦月陪我坐在牀頭,一句話也不說,只是用手輕輕撫摸着我的頭髮,此時我渾身冷汗,連頭髮都是溼漉漉的。
一連抽了三根菸,我才漸漸平靜下來,剛纔的經歷讓我想到了我以前沒有認識胖子他們的時候遇到的往事。
“好了,沒事了。一切都過去了。”
秦月柔和的幫我擦着臉上的汗漬,小聲說道。
我搖搖頭道:“沒那麼簡單,你有沒有想過?我們剛來,跟這件案子還沒有任何接觸。爲什麼會遇到這樣的事情?”
“好險,幸虧我們發現了不對勁,否則您老今天恐怕真的要駕鶴西遊了。”
胖子走回來,手裡的風衣已經沒有了。不知道被他弄哪裡去了。
“走吧,這裡仍舊不太乾淨,雖然麼誒有髒東西了。但是卻有髒東西停留的痕跡,先到我房間來吧。”
胖子帶着我們到他的房間中,向我仔細詢問了一下事情的經過,我從發現鏡子上的死字開始,一直敘述到他們進來,說得口乾舌燥,秦月默默爲我捧來一杯水讓我潤嗓子。
“按照你的說法,這個房間可能原本就有問題,只是你沒有感覺到而已,一開始發現死字的時候你就應該做點準備。”
黃天彈彈菸灰,看向胖子,向他詢問意見。
胖子搖搖頭道:“不應該,如果這間房子有問題的話,那麼在我們之前住進來的人怎麼就沒有出事?偏偏小亮來了就出事了?所以,應該是他住進來之後才發生的事情。”
“是那個人,除了他之外沒有人會對對我們出手,別讓我抓到,否則老子用滾油炸了它。”
胖子咬牙切齒的告訴我,房間中一開始的確有東西,而且那東西很兇,如果你沒有佩戴那辟邪銅八卦的話,恐怕現在你的魂魄已經被收走了。
那些從窗戶進來的東西就是小孩的魂魄,俗稱小鬼,但是我身上的銅八卦對它們傷害很大,所以它們纔會選擇從腳上下手,將我的魂魄拉出來。
如果不是胖子他們給我打電話沒人接,在監控上也沒有查到我出去的記錄,絕對不對勁而闖進來的話,一旦我被拉下牀,魂魄就會被拉出來,那時候可就死挺挺的了。
胖子說,他們拿來房卡之後直接開門,但是房門卻打不開,胖子是急脾氣,敲門沒人應的情況下直接就踹門進來了。
據胖子說,一進門的時候他就看到七八個小鬼這鞥合力拽我魂魄,爲了一網打盡,胖子用自己的風衣當成田螺地方撒下去,直接一下子將那些東西都罩在下面。
胖子的風衣是特製的,裡面繡着金絲八卦圖,釦子是用狼牙磨製的,八卦圖辟邪大家都知道,但是狼牙也是非常能辟邪的,煞氣極重。
草原上的牧民們都喜歡用狼牙做飾品,並非僅僅是圖好看,而是狼牙質氣可以辟邪,草原實在太過遼闊,屬於人煙稀少的地方,人氣不旺的情況下就容易鬧鬼,而狼牙則是最能辟邪的。
胖子將風衣當成天羅地網一下子將那七八個小鬼全部包裹在裡面,直接帶到外面連衣服一起燒掉就沒事了,那些小鬼也被燒死了。
“你的意思誰說襲擊亮子哥的是那個收集小鬼的人?”
秦月眉毛一挑,眼神中射出兩道殺氣,我也不能慫了,連秦月都不怕那人,我自然也不能表現出害怕的樣子。
既然那人已經出手了,爲我們也不用再客氣,只要抓到他,老子飛讓他知道花兒爲什麼這樣紅。
“從現在開始,我們誰也不能落單,必須一起行動,他在暗,我們在明,我們必須要扭轉這種局面。”
胖子看看手錶道:“時間差不多了,出發,我們坐在車裡監控着孤兒院,這人一下子損失了七八個小鬼,肯定會很快出手的。”
半個小時後,我們來到距離孤兒院大約二三十米的一個樹蔭下,胖子將車熄火後,擺弄着兩臺筆記本電腦,在兩個電腦的屏幕上分成好幾塊,幾乎將整個孤兒院全部監控下來。
胖子得意一笑道:“就算有一隻蒼蠅飛進去也逃不過我們的監控,我已經跟院長說好了,本來打算住在孤兒院中的,但是這樣一來突然多了幾個生面孔,那人一定會警惕的。”
我緊緊盯着電腦屏幕,心說,只要你出來,那就別怪爺爺手狠了,差點要了我的命,我早就憋了一肚子火。
然而直到天快亮了也沒有發現任何異常,更不用說一支筆在牆上塗鴉了。
我跟胖子說,這麼幹等着太被動了,我們要主動出擊才行,否則下一個受害者不知道會是誰呢。
胖子點點頭道:“我也不想這樣等,不過那傢伙彷彿會隱身一樣,不然你房間中的那個字就不好解釋,面對這樣一個對手,我們只能被動等他下次出手才能鎖定他的位置。”(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