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既然已經來了,給他們看看也沒什麼,一般情況下,鬼還是給人讓路的,畢竟這是鎮上,人氣比較旺,一般髒東西應該不會在這裡停留,
再說了,他們家也沒有發生過什麼橫死的人,不存在冤魂徘徊不去的因素,那麼家裡的生意每況愈下就不是髒東西在作祟,而是另有原因了。
我和胖子兩個在他們家每個房間都轉悠了一下,也沒有發現什麼不對的地方,胖子就提議說晚上再來看看,白天髒東西一般是不會出現的,只能晚上看看有沒有什麼發現了。
那家人也同意了,因爲在鄉下還有一個住所,就只留下一個老頭看房子,一家人都搬到鄉下暫時居住了。
我問胖子有沒有把握,胖子搖搖頭道:“目前來看是沒有任何問題的,只能晚上看看了,如果還是沒有任何發現的話,他們家的事情就不是有髒東西在作祟,而是另有原因了。”
時間過得很快,不知不覺的天就黑了,胖子帶着從花鳥市場買來的一個圓形的小魚缸再次來到這家人的院子裡。
當初買魚缸的時候,我就納悶,這小子什麼時候有着閒工夫了?居然還養魚,胖子就告訴我說,這並不是用來養的,而是用來探查有沒有髒東西的。
魚缸中有兩條小魚,一條錦鯉,一條黑色的不知道叫什麼名字的小魚,在魚缸中相映成趣,經他這麼一說我纔想起來,在探查有沒有髒東西的工具中,確實有用魚的,尤其是這種陰陽魚,如果房間中有髒東西曾經停留過的話,魚會表現出煩躁不安的樣子,因爲這些東西比人的感官要敏銳太多了。人類感覺不到的一些微弱的陰氣它們就能察覺到。
我跟在胖子身後,密切注意着魚缸中的魚兒的動靜,然而,所有房間都轉遍了,魚兒還是沒有任何煩躁的表現,這就說明這家人生意之所以不好並不是髒東西在作祟了。
到了這種地步,我和胖子也就沒有什麼好說的了,便跟那人家說房子沒問題,沒有什麼髒東西在裡面影響他們的運程,住還是可以放心大膽的住的。也許是因爲你們最近一段時間運氣不佳纔會有這種生意每況愈下的現象出現,過段時間估計就緩過來了。
既然我們這懂行的胖大仙都說沒問題了,人家自然也不好再說什麼,紅包給的也很豐盛,我這才意識到,原來幹這一行掙錢這麼容易,就是隨便說幾句話就成了,看樣子還真是一個勤勞致富的好門路,只是我們是民調局的成員。不可能永遠都在這鄉下窩着。
一個星期後,我突然接到了黃天的電話,這小子也是放假之後窮極無聊,已經在家呆的膩歪了。想找我嘮嘮嗑。
我自然沒什麼意見,便在電話裡跟他南天北地的胡侃了一通,我們正說得熱鬧,胖子突然從外面回來了。這小子最近總是往外跑,神神叨叨的也不讓我跟着,不知道在搞什麼鬼。
看到我打電話。胖子便隨口問了一句誰打來的,我就跟他說是黃天打過來的,這傢伙在家都快閒出病來了。
聽了我的話,胖子神情一動,從我手中奪過手機對黃天說道:“小天兒,我是嶽凱,現在就在小亮這兒,有個事非常好玩,你要不要過來參加?”
黃天估計是悶得夠嗆了,一聽說有好玩的,馬上連聲應承,說讓胖子給個地址,他馬上過來。
胖子便將我家的地址跟黃天說了一下,並且說我父母都健在,讓他別空着手來。
對於胖子將黃天招來我倒是沒意見,我們倆也有一段時間沒有見面了,加上黃天給我的印象還是蠻不錯的,一起過來喝幾杯也不錯,不過對於胖子這種明要的方式我感到有些不得勁,大家都是朋友,何必呢!
掛斷電話,胖子坐在我對面,表情嚴肅的道:“小亮,我並不是無緣無故的叫黃天過來嗎,不然我早就給他打電話了,這些天我一直在想那家人的事情,從面相、氣色包括生辰八字來看,他們家都不應該生意低落,所以,我想,毛病很有可能出在風水上,對於風水我們倆知道的都是寫皮毛而已,只有黃天是高手,讓他過來看看,如果真的是風水方面的事情也好及早給人家說一下,避免更大的損失,人家給了我們這麼大的紅包,我們也不能什麼事都不幹對吧?”
胖子說了這麼一大套,我逐漸明白了他究竟想要說什麼,感情他還惦記着那戶人家的事情呢,我早就王道腦後去了。
現在經他這麼一提醒,想想還真是那麼回事,既然不是髒東西在作祟,也不是命格上的問題,那麼唯一可能的就是風水上的問題了,當時我們誰也沒有往風水方面去想,現在想想也許這是唯一的解釋。
“另外,無慾求曾經來過這裡,這些天我一直在追尋這附近有沒有什麼異常的情況發生,或者說有沒有什麼人見過髒東西,我覺得,如果無慾求真的在幾十年前就開始佈局的話,那麼他所佈的局已定非常大,也許跟風水龍脈,地脈生氣也有一定的聯繫,這些都不是我們擅長的領域,讓黃天過來,我們三人聯手也許能找出一些蛛絲馬跡來。”
胖子這麼一說我頓時驚覺了,以前在簡易房和來自天南地北的民工兄弟們聊天的時候,他們也說過一些靈異事件,其中也出現過一個驚鴻一現的神秘老人,但凡是這個神秘老人出現的地方,必然有兇案發生,也有髒東西伴隨,難道說這個神秘的老人……
我不敢再想下去了,如果真的如我想的那樣,那簡直就是駭人聽聞,我老家,我的發小,我的父母、姐妹們都在這附近生活,如果這裡出了什麼問題的話,那簡直就是不能想象的。
小村子裡村民吃人肉,最後變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活殭屍的事情我可是親眼目的的。這樣的事情要是發生在我的親人身上,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當天晚上,我一宿都沒睡好,不停的做惡夢,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這話真的一點也不假,我夢到一夜之間我們村,包括附近的村子全部變成了鬼蜮,人們目光呆滯,渾身散發着刺鼻的腐屍惡臭在村子的大街小巷裡晃盪。
任何生物都不能接近這幾個村子。否則必將受到攻擊,最終成爲這些怪物中的一員,連我的親人,父母也變成了那個樣子,整個村子裡只有我和胖子兩個人還算是正常人,自然成了所有這些生物攻擊到對象。
對於不認識的人,我能痛下殺手,用我的鮮血將他們消滅掉,然而我兒時的兄弟。我三叔的女兒,包括我的父母,我又怎麼能忍心下手。
我已經預見了我的下場,必將給感染。成爲他們中的一員,或者直接被分食,連屍骨都不會剩下。
直到我看到爺爺一身破破爛爛的壽衣從棺材中跳出來,流着淡黃色的饞涎向我走來的時候我才驚叫一聲從噩夢中驚醒。渾身已經被汗水溼透了。
看看睡在旁邊的胖子,這貨口水都快把枕頭淹沒了,我叫的這麼大聲。這貨楞沒醒。
看看時間,已經是凌晨的三點多,我回憶着夢境,再也睡不着了,便起身坐在牀沿上一支接一支的抽菸。
一直到天亮,我走出家門,呼吸着新鮮的空氣,看到遠處有早起的人在沿着村子跑步鍛鍊身體,這才驚魂稍定,看起來一切正常,那不過是個夢而已。
到了中午十一點多的時候,我的手機突然響了,一看號碼,是黃天打過來的,算算時間,這丫的也快到了,便接通了電話。
“喂,亮子嗎?趕緊到你們鎮上來接我,老子被人碰瓷兒了。”
我暈倒,堂堂民調局的調查員,還是個懂方術的,居然被碰瓷兒黨給訛了,簡直就是不可思議。
不過黃天既然在我們鎮上出的事,我自然不能不管,便叫醒胖子,開着車一起到鎮上去了。
我們鎮最近發展的的確不錯,但是像黃天和胖子這種專配的座駕還是很少的,老遠我就看到他的車停在路中央在,在前面撒了一地的蔬菜和一個籃子,地上躺着一個大約五十多歲的老太太,正在裝模作樣的哼哼着,周圍一羣起鬨的,打抱不平的拉着黃天的衣服要求賠償。
按說派出所就在鎮上不遠的地方,一個電話過去不到十分鐘就過來了,誰是誰非一問便知,怎麼會鬧成這個樣子呢?
胖子可不管這些,一腳油門,車子跟瘋牛一樣往前衝,一邊衝胖子一邊揮舞着手大喊大叫着剎車失靈了,快讓開,別撞死了。
一聽他這麼喊,那些趕集的,做買賣的一個比一個逃得快,眨眼間就給我們讓開了一條寬敞的大路。
胖子故意使壞,放着寬敞的路不走,故意往那倒在地上的老太太身上軋,那老太太一看來了個混不吝,這時候也顧不上撞死了,身子下面跟裝上彈簧一樣,一骨碌爬起來,瞬間就躲到那羣正在跟黃天理論的人身後去了。
胖子哈哈一笑,在車子距離老太太躺着的地方不到十釐米的地方狠狠一腳剎車,改裝的悍馬穩穩當當的急停在路上。
這時候,旁邊的人也看出來胖子是在故意的了,更看出來那老太太就是在故意碰瓷兒,一個個紛紛調轉矛頭,原先說黃天怎麼樣怎麼樣的,馬上變成了針對老太太一夥,弄得他們尷尬異常。
訛人不成,原形畢露,這夥人被人們的口水差點淹死,趕緊腳底抹油,再也沒有先前的那種囂張跋扈和正義凜然。
而那老太太,在沒有人攙扶的情況下,顛兒顛兒的跑的飛快,連地上的菜籃子也不要了,跟泥鰍一樣鑽進了人羣中。(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