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嘔吐後,我大喘着氣,一手扶牆一手捂着難受的胸口,感覺自己的胃裡還有些翻騰。
是誰殺了張大江夫妻,難道是那勾魂惡鬼嗎?
“張倩倩!”
就在我滿心狐疑的時候,聽到房內傳來汪山河的大喊聲。
同時,他和師父急步跑出,徑直奔向另一間臥室張倩倩的房間。
我們上樓第一時間衝到的是張大江夫妻二人的房前,一下子忽略了張倩倩,經過汪山河這聲大喊提醒我纔想起,這樓上另外一間臥室裡還有一個人。
張大江夫妻都慘遭殺害,我估計張倩倩十有也難逃毒手,不由惋惜,這樣漂亮一個大姐姐,正值青春花季妙齡,卻就————
哎——
我跟在汪山河和師父的屁股後面來到張倩倩的房外,我並沒有進去,之前張大江夫妻房內那血腥殘忍的一幕已經讓我吃不消了,我怕再來一次,我頂不住啊!
“咦?”
wωω⊕ тtkan⊕ CΟ
“咦?”
就我在房外做着掙扎鬥爭要不要進去看看之際,房內傳來師父和汪山河的驚訝之聲。
我不知道里面情況如何,他們進去看到了什麼會變的驚訝,可我的濃濃好奇之心卻被他們這兩聲驚訝成功勾起,很想知道里面究竟怎麼了?
我平復了一下自己,一咬牙,發狠道:“大不了再嘔吐一次。”
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我閉眼一頭扎進張倩倩的房間裡,緩緩的睜開雙眼,我以爲又會看到什麼恐怖可怕的場景。
然而,令我大吃一驚的是,什麼恐怖可怕的場景都沒有,整個房間和我們離開前一樣,很狼藉,被那惡鬼弄出的鬼鳳吹打破的窗戶玻璃渣子散落的一地都是,屋內吹落地上的東西或是摔得稀巴爛,或是橫七豎八的靜躺着,唯一不同的是牀上空蕩蕩的,先前靈魂被師父喊回來的張倩倩不見了。
張倩倩人啦?
我、師父還有汪山河都沉默着,都沒有說話,我偷偷瞄了他們一眼,臉色都難看到了極點,目光變幻不定,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我心也有些沉,因爲張大江夫妻死了,張倩倩下落不明,這一切我們都不知道是誰做的。
死了人可是大事情,要是找不出兇手,我們三個很難逃脫干係,甚至成爲替罪羊被判罪都有可能。
“葉叔!我們現在怎麼辦?這會不會是那隻惡鬼殺了個回馬槍做的吧?”汪山河開口打破我們三人間的沉默,對師父徵詢意見。
師父沒好氣的迴應:“你問我,我問誰去!”
頓時,汪山河被弄的一臉尷尬,嘴巴張動,想說出什麼又不好開口。
“活該!”
不知爲何,看見汪山河在師父那裡吃可癟的樣子,我心裡莫名的很開心,估計是我很記仇吧!還記掛着昨晚他捏我臉弄騰我的那檔子事兒。
媽蛋!現在我師父不生氣纔怪,以爲這次遇見張大江這個冤大頭,把他女兒魂喊回來,再除掉那隻勾魂的惡鬼就能有三十萬大洋進賬,可如今,世事難料,張大江和他老婆都掛了,這錢肯定沒戲,還攤上了命案,大肥肉沒有成功吃到反而還搞了一身騷。
過了小會兒,師父臉色稍微緩和了一點,用一副很堅定的口吻說道:“絕對不是那隻鬼做的,它被我打成了重傷,要不是及時施展了一門詭異的逃命鬼術,恐怕它早就在我手下魂飛魄散了,我借它十膽子量它都不敢再回來作祟。而且我剛剛看過了,整個屋內完全沒有鬼來過的新痕跡留下,否則我不會沒發現。”
不是勾魂惡鬼做的那又會是誰啦?
師父沉思了一下,又道:“走,去張大江的房間查看下他們夫妻二人的屍體,看能否發現什麼線索。另外,山河,你去打電話報警。”
很快,師父做出了安排,汪山河大腦不經一點思考迴應點頭說好。
我們三人中,我和汪山河兩個老早就把師父當做主心骨的存在,自然他說什麼我們都不會有太大的異議。
滴嗚滴嗚~~~
我們剛要有所行動,屋外刺耳警報聲響起,緊接其後又是幾道急剎車聲傳來,非常的尖銳難聽。
“快!就是這裡!”
“進去!”
旋即,一陣“嘭嘭”的車門打開聲、人的吵雜聲伴隨着凌亂急促的腳步又響起,這令汪山河與師父臉色一變,大叫糟糕,警察來了。
“快!去張大江夫妻房間查看他們屍體,等會警察上來我們就沒機會了。”師父急着道。
說完,他老人家當先跑了出去,我和汪山河立馬跟上。
不過,我們才跑到一半,那些警察幾乎都全部來到了樓上,速度也悶快了點。
“站住!你們是什麼人?我們接到有匿名報警電話,說這別墅有命案發生。”一個國字臉,身材虎背熊腰,肩寬背闊,一臉威嚴,目光非常的犀利,如同兩把刀子一樣令我不敢直視的中年男人指着我們喝道。
看樣子,他貌似是這行警察中的頭頭。
“我們——”
“你們兩個看着他們三個,不許他們亂動。”師父剛要說話,直接被國字臉一語打斷。
下一秒,只見他眉頭一皺,帶着人直接轉身竄進張大江夫妻的房內,那屋子飄散的血腥味那般濃,顯然他們聞到了,知曉那屋子肯定有異常。
而我、師父還有汪山河三人被兩個青年警員死死的看住,不敢有異動。
“你們到其他房間去搜尋一下,看有什麼其他發現沒。”
不久,那國字臉的聲音在張大江屋內響起,他一臉鐵青走出來,怒道:“惡劣!性質真是太惡劣,太殘忍了。”
他目光看向我的時候變的有些冷,對盯着我們的兩個青年警員說道:“把他們三個先帶到車上等我,好生給我看着,他們與這起惡劣殘忍的命案有很大的嫌疑,放跑了我唯你們是問。”
“是,組長!”
兩名青年警員大聲迴應,臉色淡漠的帶着我和師父、汪山河朝別墅外的警車走去,我們也儘量配合,聽話,因爲我們問心無愧,張大江夫妻的死根本和我們沒關係。
不爽的是我們現在成了嫌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