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須臾,葛強的老婆從屋子裡捧着一塊黃布,上面放着一把剪刀及一隻沒有用過的新毛筆出來。
既然葛強夫妻倆膝下有兩位大學生兒女,毛筆這東西,肯定是不會少的。
“嬸子,謝謝你!”我客氣的從葛強老婆手中接過東西。
另外,葛強在他婆娘去給拿東西的功夫時間裡,特意幫我搬出了一張幫人高的小方桌,用以給我放東西、畫符咒用。
我把黃布展開,平整的鋪蓋在桌子上,隨手在葛強家的院子裡找了一塊竹條,拿來充當直尺,比印着黃布裁剪至符紙大小。
一塊黃布,我大約裁剪出了將近三十小塊,後,我把黃布一一整體齊擺放在方桌上,抄起毛筆,蘸着黑狗血當硃砂,筆走游龍,行雲流水的再一塊塊小黃布上書畫,
此時此刻,我畫的符咒名曰“暫靈佑身符”。
這符咒的功效,就是可以用來,暫時把將昏迷的七人,與纏繞在他們身上的那些鬼虛影間的聯繫給斬斷,隔離掉。
當然,時間是有着限制的,只能維持一到三分鐘,在這一至三分鐘的時間內,我可以盡情的對那些虛影施展手段,進行驅除,且不會致使它們對昏迷者造成任何的反噬傷害等等。
我全神貫注,心無旁騖,一口氣書畫了二十四張暫靈佑身符,方纔停筆。
畫符本就是一件很消耗精力與心神的事情,更何況這暫靈佑神符等次還不低,畫完後,我整個人感覺有些疲憊和萎靡,額頭上也不知不覺泌出了一層汗水。
“小鵬,你沒事吧?”葛強關心的看了我一眼,說道:“你的臉色好蒼白呀!”
“葛叔,我沒事。”我道:“只是畫符,消耗了一些精力心神,無大礙。”
我略做休息,等黃布上畫符的狗血血跡風乾。
爾後,我用黃布裁剪掉的碎角料,自做了一直大“筆”,與其說是筆,倒不如說是一個縮小版的拖把更貼切。
提着黑狗血,我在葛強院中的水泥壩中,清理了一片有丈餘寬的空地出來,拿着我自制的大“筆”,以黑狗血,在地上畫了一個作用和暫靈佑身符功效差不多的靈陣,它還能爲暫靈佑身符增幅力量。
如此做,我只是爲了力求保險,爲那些昏迷者多增加一層保護。
畢竟,這是人命,不是鬧着玩的,不小心不行。
要是昏迷的八人有個閃失,他們的家人,鐵定會找我拼命。
畫陣法,比起畫符咒來說,那更加的難,一點都不能掉以輕心。
它不似符咒那般簡單,複雜而繁瑣,由多道不同的符咒相互竄連,相輔相成的化陣。
只要大意,一個小小的失誤,都將代表宣告這個陣法失敗,作廢,功虧一簣,得從頭再來過。
故此,畫這陣法的時候,我迫使自己內心空靈,到達無我無物的狀態,一股腦的只管用大“筆”蘸着黑狗血,在地上不斷地畫。
數二十分餘鍾後,我如釋負重的將手中“筆”一丟,長鬆了口氣。